第12章 為你
第十三章、為你
李晏晏看向黑暗裡的胡明鏡，「我知道你是誰，你居然敢劫獄。」
胡明鏡輕笑，他是劫獄了，但他沒有留下手腳，沒有證據誰也為難不了他。
「一半人出去看看後面有沒有追兵，兩人守著這女人。」
「是。」四個人外外走，出去查看有沒有追兵。
兩人拿著刀對著李晏晏。
胡明鏡問那張倔強的臉，明明怕得很，卻又裝作把怕，還想往刀尖靠靠。
他問她：「你是那一派的人？郎鈺去哪了？」
「我是誰你用你管，我知道你今日逃不了。」說著李晏晏要走出棺材。
如果李晏晏走出棺材，他們兩人有可能殺不了她。他們認為李晏晏是培養出來的死士，他們想著伸刀子去殺了她。
刀子還沒伸出去，李晏晏要看著就能死了，這時有人跑進內屋喊：「周棠帶人來了，主子快走。」
「走。」胡明鏡帶走人。
「先殺了她。」
「不，她不一定是周棠的人，留著她給周棠。」胡明鏡說。
憑什麼不殺？刀子到了脖子還不殺，這是武士所為嗎？
李晏晏大怒，「你們這群鼠輩，連一個女子都不敢殺。告訴你們我就是周棠派來的人，目的是引誘你們上當，好一網打盡。」
「主子殺了她。」一個護衛說。
「殺了她。」胡明鏡下令。
殺手還沒靠近，另一個人跑進內屋說：「周棠進了院子，這次周棠只帶一個人來。後續不見有其他人。」
「慢著，劫持她，帶著她找周棠。」胡明鏡吩咐。
李晏晏閉眼等死，可是接下來碰觸到的不是鋒利的刀子，而是隨從的胳膊。
一條大胳膊把她拉下棺材，讓她摔了一跤。
這個摔跤讓他們知道這個「郎鈺」是個花架子，不會武功的探子。
李晏晏試圖用掙扎來激怒他們，奈何上前來捉人的隨從力氣頗大，壓制住李晏晏。
胡明鏡站在陰暗裡，讓隨從把李晏晏推出去，「包圍周棠。」
「是。」
四五人跳出去包圍周棠，冷兵器反射冷月光，顯露出兵器的鋒利。
利刀子割肉，肉肉痛。
周越背對主子，抽劍半躬身面對敵人，像是在說：「不要上來，你們敢上來我就殺了你。」
與警惕的周越相反，周棠異常的冷靜，像是不把這當一回事。
周棠把周邊人當空氣，眼睛盯著屋子裡不敢露面的人。
「周棠，你居然敢只身前來，當真不怕死。」沙啞的聲音出陰影里傳來。
周棠把劍入鞘，「胡，明，境。哼，胡家也扯入了郎家的事件里，老牌世家也要滅了。」
胡家傳世一百四十五年，歷經兩朝七皇，書香門第，鼎盛世家。如今扯入郎平起的貪污案里，如果有足夠證據能讓胡家脫層皮。
周棠的語氣里有一股嘲諷，有一絲幸災樂禍。
屋子裡的主人不出聲，勒住李晏晏的人下意識勒緊李晏晏。
胡明鏡有几絲慌張，周棠是怎麼看出他的？周棠怎麼知道裡面的人是他？
不周棠不能知道是他胡明鏡換走「郎鈺」，定是周棠胡亂猜測的。
「喂喂，主子周棠，我有重大情報，我能為你指證他。」李晏晏打破空氣的沉默。
胡明鏡從慌張中清醒，「你想不想要這個人？」
周棠喜歡的是上一個話題，他繼續這個話題，「胡家發家於棉花，盛於茶葉，傳承到第四代開始入朝為官。從五品到正一品，歷經三代人。
胡家先祖胡丞感念祖先的保佑，立定茶葉作族徽，沿用至今。你們出門知道換衣服，卻忘記了換刀。你們刀柄上的標記已經出賣了你們的身份。」
胡明鏡的隨從翻轉刀柄去看標記，果真如此，刀柄上帶著家族族徽。
隨從：主子，暴露了？怎麼辦？
胡明鏡：這就暴露了，周棠果真不容小覷。
胡明鏡心有不甘，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殺了周棠。」
「殺！」
「你們要殺他，先殺我。」李晏晏大喊大叫十分維護周棠。
像是她真的和周棠有主僕關係。
壓制李晏晏的人，滑動刀子就要割喉。
周棠的短刀飛出去，一下殺了壓制李晏晏的人。
胡明鏡飛速後退，他看見出去殺周棠的隨從已經死去，一個不留。
周棠就像地獄里來的魔鬼，訓練有素的侍衛在他跟前就是一塊豆腐，刀子劃過就能砍成兩半。
胡明鏡突然上前扯過李晏晏，對周棠喊：「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周棠眼看盯著胡明鏡，手裡擦著劍，帶著看似有若無的笑走上前。
他淡淡的微笑里儘是嘲諷，「殺吧，她不是我的人。」
「我怎麼不是你的人？主子，為了你，我出生入死；為了你，我捨去自尊；為了你，我能連命都不要。」
李晏晏微微側頭看向胡明鏡，「你殺了我，我要向他證明我心裡是有他的。」
周越心想：「爺，她真的是你的人？我怎麼不知道？」
胡明鏡的侍衛心想：「這個女人在找死。」
刀就在脖子上，只要輕輕拉動就能讓她去見閻王爺，可是她不能自己去拉動啊。
自己拉動了就是自殺，得要身後人拉動才能算是他殺。
「你最好殺了我？不然我會和主子一起把你殺了。」李晏晏怒說。
胡明鏡的注意力一直在步步逼近的周棠身上，對李晏晏的話置若未聞。
周棠小小疑惑，為什麼每次見這個女人她不是在求死，就是在死亡的路上。
她就這麼想死？她為什麼這麼想死？活著不好嗎？
周棠只分了幾秒鐘的時間去想李晏晏求死的動機。
隨即想到李晏晏的死與他沒害處也沒好處，就不去管她。
李晏晏伸手去掐胡明鏡，「周棠來救我了，你還不放手？」
胡明鏡被掐痛，怒火中燒，「這個蠢女人在找死嗎？」
「主子周棠能一劍殺兩人，我們不是他對手，先撤為妙。」侍衛勸胡明鏡。
派出去五人，周棠一人殺四人，都是一刀致命。屋子裡帶上他胡明鏡也就四人，確實不是周棠的對手。
先撤。
胡明鏡放開李晏晏，再一掌拍打李晏晏後背心，把她推向周棠。
在周棠靠近她那一刻，胡明鏡一劍刺過去。
「啊……」李晏晏臨死前想著終於能死了！
太他媽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