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了了
第三十八章、了了
覃有中不是第一次見晏晏，每看一次都驚艷一次，上一次的晏晏是天上的仙子，這一次的晏晏是地上的西施。
甚至連西施也比不上她。
「表哥，請坐。」
呼蘭親自上前端茶給覃有中，暗中踩一腳覃有中。
覃有中端著茶，「表妹這幾年過得可好？」
「甚好，表哥不用擔心。」
老夫人是越來越喜歡這懂事的孫女了，她所有擔心的事情都在一件件地解決，再也不怕阻礙到兒子的仕途。
「老夫人禮單上的東西可還在？」覃有中問。
老夫人對覃有中不客氣，像是把他當空氣一般。
「表哥，你說的是什麼？」晏晏問。
「你的嫁妝準備好了沒有？」覃有中看著老夫人說。
「都已經備好了，表哥不用擔心，母親留下的東西都在呢。」晏晏的語氣里
「那就好，不過還是讓人去數數看夠不夠數。」覃有中身後的兩位算盤先生走出來。
「好些被我送出去了，表哥點到多少算多少吧。」
晏晏上前去拉著表哥的手，悄聲說：「表哥算是給表妹面子，不要多數了。」
老夫人點頭，這個孫女不用提點就能上道，果真不錯。比府里的姑娘們好多了。
老夫人對晏晏越發滿意，懊惱以前沒有把晏晏接回來。
「大體還是要去看一看，你帶人去看看吧。好讓你外祖母放心。」覃有中說。
「這正好，表妹尋著幾樣東西要送您。」晏晏放開覃有中的手。
覃有中有些惋惜，要是她再握久一點該多好啊。
空氣中還留著她的芳香，覃有中不由得多聞幾下。
「祖母，表哥非說要過去看看，不如讓晏晏帶表哥過去看看？」
「好好好，祖母允許你帶表哥過去看看。」
覃有中對老夫人作揖，「謝老夫人。」
後面跟著鶯嬤嬤以及一干小尾巴，覃有中有話不能說。
「表妹過得可好啊？」
「昨日吃了一頓葯膳，身體好多了。」
那一頓葯膳差點把晏晏補流血了，晏晏發誓以後絕不貪吃。
覃有中帶人去把柳筠瑛的嫁妝清點，好些都不在，在的都是些新物品，不甚值錢。
不過名單上貴重物品都在，覃有中能想象那些人不捨得的臉面。
覃有中問柳筠瑛，「晏晏小姐的藥方可有備好？最近吃什麼葯？」
「都好著，表少爺不必擔心。」柳筠瑛暗中把一張紙條塞給覃有中。
「過幾日是天氣好，想帶表妹出去走走，她身體能撐住？」
「表少爺要是不放心，小女子能跟著過去伺候小姐。」
「有勞了。」覃有中轉身去問帶來的人，「可看好了？」
回少爺道：「看好了，大部分在，少部分不在。不在的都是值大錢的好東西。」
覃有中點點頭，轉身與晏晏作揖，「表哥過幾日請表妹過府敘舊，表哥先走了。」
「表哥慢走。」
「表少爺慢走。」
覃有中離去前去一趟敬福堂與老夫人打招呼，這是禮數。
「老夫人，小侄去看了看錶妹的嫁妝，全是全了。但好像不大夠規格啊，不知柳家給表妹訂了哪家？」
老夫人不看覃有中，低頭喝茶，「親自然是訂下了，暫且不必要告訴你。」
「老夫人心裡有數就好，今日不多打擾，改日再登門敘舊。」
老夫人恨不得這人滾。
柳如是知道覃有中會過府，特意在衙門磨蹭到掛燈才回。
見府里人如往常一樣，就知道今日覃有中上門來封嫁妝的事過去了。
他想著該給覃有中一個教訓，讓覃有中吃吃苦頭。
「老爺回來了，老夫人在院里等您。」大管家說。
老夫人把晏晏誇讚了一通，說晏晏把今日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封嫁妝的事像喝一杯茶一樣過去了，覃有中沒膽子鬧大，也沒說封嫁妝的事。
「算他還是識相，若是再鬧下去，必定把他收拾一頓。」柳如是說。
「嗯，晏晏是好孩子，這些年委屈她了。得要補償她一些，看看哪家有好郎君，給她相看相看吧。畢竟是你嫡長女。」
「知道了，母親放心。」
柳如是本想去找柳張氏，想著她還在關禁閉，轉身去林姨娘住處。
林姨娘見他進門就哀怨，愁眉不展。
「你這是怎麼了？」
林姨娘嘆口氣，「沒大人福氣，找回來個好女兒。我養了十幾年的女兒都比不上她。」
柳如是剛剛在母親那聽了一通晏晏的好話，轉身過來聽到林姨娘暗諷晏晏。
坐下問她，「晏晏怎麼惹你了？」
「大小姐沒惹奴婢，是奴婢命不好。養不出好女兒，得不到大小姐喜歡。」
柳如是知道從林姨娘嘴裡是得不到想知道的，轉身問丫鬟，「把今日發生的事說一遍。」
「是，老爺。今日大小姐拿回自己的嫁妝，十分開心給二小姐三小姐等小姐一人分了幾件飾品，二小姐得了最好的，三小姐得最多的，五小姐得到三件，唯獨四小姐只得兩件。
四小姐認為大小姐不喜歡她，到姨娘這來哭了。」
另一個丫鬟說：「大小姐人人都分了，就是姨娘這一邊沒有東西。」
林姨娘說：「大人，不是奴婢貪圖那些蠅頭小利，而是面子問題。奴婢可是大人的人。她怎麼不派人來看一看？」
「大小姐今日也沒有去看夫人。」丫鬟多嘴一句。
讓看重規矩的柳如是惱怒，「太不懂事了。」說著走出去。
柳如是想去找晏晏說教，半路被三小姐的姨娘給攔下。
「大人可回來了，奴婢等大人一天了呢！」劉姨娘主動靠過去，「今夜良辰美景，大人不如到奴婢院里來歇息？」
「嗯，先去晏晏那邊一趟。」
劉姨娘攔住柳如是，「大人何必生氣呢。你想想她才十幾歲，還是在莊子里長大，身邊沒人提點，也沒人教導規矩。自然有些失誤，過些日子就好。」
劉姨娘說得對，柳如是也覺得自家操之過急。
「今日覃家人說，要帶大小姐出去走走。大小姐美如天仙還是少出門的好，若是被人看了樣貌去就不好。」
柳如是想著晏晏的樣貌，柳如是抬腿去找柳張氏。
「大人您怎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