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107章

「倒不如去求求縣令大人,咱們拿銀子疏通疏通啊。」申二道。

「是啊,娘,你去求縣令大人,多給些銀子。」沈大柱急吼吼的道,生怕自己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就不好了。

沈芬咬牙,遲早有一天一定會把這些都給還回來的。

沈寡婦愁眉苦臉的,跟人砍價砍了半天這才坐牛車回去了,不過那人只把她放在半路上,就走了。

氣的沈寡婦破口大罵,只能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回村裡去了。

「祖母。」張興玉剛從鎮上回來,正好碰見沈麗的祖母,便喊了一聲。

「張興玉。」沈寡婦看見張興玉,對他的映像也不是很好,籠統來說,也沒見過幾次。

張興玉駕著牛車,看見沈寡婦一個人在路上,天色已經黑下來了,一個老人家也是不安全,便讓沈寡婦上車來,一起送她回鎮上。

沈寡婦也沒客氣,直接竄上了車,臉色也算是緩和了一些,「幸好碰見了你,那個殺千刀的車夫,竟然半路上就把我趕下去了,看我下次不打爛他的狗腿。」

張興玉也沒有接話,只一心趕著牛車,盼著能早些回去,回家看沈麗。

劉美見到沈大柱那是噓寒問暖的,又是燒飯,又是燒水的,她還不知道自己的那些銀子全部都給沈大柱交罰銀去了。

沈麗和張母兩個人吃過晚飯,又帶了一些回去,到時候給張興玉吃晚飯。

兩個人剛到門口,正好碰見張興玉回來,還有新買的牛和牛車。

「這可就是咱們家自己的牛車了。」張母看見這頭牛心裡高興的不行,「以後想去鎮上,就能去鎮上了,也不用到處去租車,看人家臉色了。」

沈麗溫聲道,「興玉,你一定餓了吧,快回家吃飯去吧,晚上剛做的滷肉呢。」

「好。」張興玉牽著牛和牛車進了家門去了。

林語睡前進了空間之中,空間之中一如既往,永遠都是一片鬱鬱蔥蔥。

從樹上摘了個果子,用水沖洗了一下,林語就咬了幾口,果然還是這裡的水果好吃。

之前去鎮上,林語都沒見過賣水果的,只見過賣棗子和梨的,都不帶重樣的,真是沒意思。

空間里的花比較嬌貴,不過開出來各個鮮艷嬌姿,讓林語都捨不得摘下來做胭脂。

摘了一朵牡丹花,可謂是花中之王,果真好看。

不過待會兒怕是就要做成胭脂了。

古代稱口紅就是唇脂,和口脂,籠統一些就是胭脂,而且製作得是很精細的。

在《齊民要術》中曾經記載過當時的製作工藝,即先制香酒,以丁香、藿香兩種香料,揀上好的裹人新收的、無雜質的潔凈棉花中,然後投入事先已燒至微燙的酒中,以熱酒吸收棉中的香料之味。

吸收的時間為夏日1天1夜,春、秋兩季為兩天兩夜,冬季為3天3夜。浸透到期后,取出棉花和香料,將牛油或牛髓放人此香酒,旺火大燒,滾沸一次加一次牛油脂,數滾之後,撤火微煎,此時慢慢摻人以硃砂研取的紅色顏料,並以青油調人,攪拌均勻,滅火后,待其自然冷卻,凝成的紅脂細膩鮮艷,香氣蘊藉,即為婦女喜愛的飾唇用品了。

平時都是用胭脂挑上一些,沾點在嘴唇上面。

剛剛摘取的牡丹花,上面還沾著一些露水,最為新鮮。

像搗葯一樣搗成漿汁,再加一些清水,包在紗布里絞去黃汁,再加淘米水一起像淘米一樣淘,黃色素被溶解。

之後再用紗布再絞,剩下的就是色素顏色。

林語還加上了一些現代的做法,使得顏色更為鮮亮,香氣更為濃郁一些,用時也更加短一些。

將這胭脂盛在小木盒之中,將其密封,等明日就能夠用了。

林語伸了個懶腰,哎呦,這麼一來勁兒,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個時辰了。

從空間里出來,外面的天色已經微微亮了,林語忍不住打了個呵欠,這一晚上沒睡,還真是沒勁。

張素貞已經起床了,林語跟張素貞打了個招呼,說是要多睡一會兒,今天實在是太累了。

沈麗和張興玉一起來的,要把貨物送到馬車上去,現在盛滷菜的木盒都是張興玉做的,張興玉現在做木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小妹呢,還沒起床呢。」沈麗問道。

張素貞道,「沒呢,她說今早要多睡一會兒,你們來的正好,剛做好早飯,一起來吃點。」

「張嬸子,不用了。」沈麗道,「我和興玉早上在家吃過了,嬸子,你快去吃早飯吧,待會兒估計小三哥就來了。」

「好叻。」張素貞轉身去廚房去了。

沈麗帶著張興玉回了自己屋子裡,林語還在自己屋裡睡得昏天黑地的,完全不知。

劉美知道自己的銀子全部都給沈大柱叫了罰銀,家裡還欠了二十兩銀子。

這是完全傻了眼了,整個人都魂游天外了。

本來還想著能掙到大錢,現在倒好,什麼都泡湯了啊....

什麼都沒了啊...

劉美這真的是欲哭無淚啊,也不知道這件事是真的假的,看沈寡婦也是又抹眼淚,又拍桌子的,不免就相信了幾分。

再加上沈大柱說的話,這劉美自然也就信了十分。

「我的老天爺啊。」劉美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可怎麼活啊,我的親人姊妹啊,哪兒來這麼多錢啊....」

沈寡婦也哭了起來,沈大柱也是一派唉聲嘆氣,整個人都年老了好幾歲,滿面愁容。

「這到哪兒去弄那麼多錢啊。」劉美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能不心疼啊,自己攢的那點私房銀子還沒焐熱呢,就被拿出去了,現在連本都看不見了,「娘,還有那些金首飾呢。」

「都給芬兒去了,她不是說要放貸嗎?」沈寡婦道,「現在就指望芬姐兒了,改明我去芬姐兒那裡看看去。」

「娘,你可要早點去啊。」劉美拉住沈寡婦,「咱們家可就只能指望沈芬了。」

「我知道。」沈寡婦現在也是不耐煩的很,「咱們家地一直沒種著,馬上趕緊租出去,價要的高點,能是點錢,就是點錢。」

「知道了,娘。」沈大柱道。

這賭館的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知道沈家的,這不上門討要銀錢來了,這白紙黑字的,想要狡辯也狡辯不了。

「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白眼狼,一分錢都沒有,想要錢,從老娘身上踏過去。」沈寡婦指著這些人鼻子就罵,還以為能逞能猖狂一些,把這些人嚇跑了。

可是這些人都是賭場上的老油條,怎麼會怕沈寡婦呢,直接一腳就將沈寡婦踹在地上。

劉美看的害怕,也不敢隨便出頭,就躲在屋子裡抱著沈龍。

沈大柱讓他們打了一頓,為首的人指著沈大柱,「我給你兩天時間,要是沒有的話,就拿你家的地契和房契來,要不然就再把你關牢里去,呸。」

那些人又打又砸,走了之後,沈家是一片狼藉。

沈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鬧了這麼大的事,自然全村都知道了。

沈麗出門的時候,縫個人就來問她,她爹家裡出了什麼事情,這沈麗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最後還是聽張素貞說的,張素貞那時候正好路過,看見了沈家的情況。

「是你爹欠了人家二十兩銀子,被抓進大牢有放出來了,現在人家來上門討要銀子來了。」張素貞道,「這沈家沒有銀子,所以就又打又砸又搶的。」

「真是作孽喲。」張母說了一聲,「這二十兩,真是...都夠一家子活幾年了,我記得大柱不喜歡賭錢啊。」

「聽說是申二帶著去的,申二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張素貞道,「現在怕是沈家一兩銀子都沒有了。」

沈麗聽著有些憂心,但是她現在也不想摻和那麼多的事情。

不過沈家可沒有那麼好心,尤其是劉美,這不又把主意打到沈麗頭上了。

「娘,現在沈麗不是成家了嗎,怎麼說她也是沈家的根兒啊,不能見死不救啊。」劉美又在給沈寡婦出主意,「這二十兩銀子,應該也有她的一半,她得出一半才行。」

「可是這沈麗能願意嗎?」

「不願意就去找張家啊,現在咱們兩家可是親家,他們家不能見死不救啊,他們要是不肯出銀子,就把髒水往他們身上潑,看他們願意不願意。」劉美面色猙獰,現在也是被這銀子的事情,弄得一頭大二頭小的。

劉美也不是沒想過偷偷跑走,可是這手上攏共就二兩銀子啊,現在又不比之前年輕貌美的,現在年紀也大了,再想找個也沒那麼容易,也只能咬咬牙,就在這裡住下來了。

但是讓劉美出這二十兩銀子,她也不甘心啊,她自己損失了十兩銀子,現在金子首飾也沒了,就一心想把其他人拖下水,要不然的話這怎麼能讓她咽下這口氣呢。

「娘,你這怕什麼啊,要不是你說說這二十兩銀子咱們從哪來,別忘了,家裡現在可是四張嘴呢。」劉美沒好氣的坐在椅子上,惡人她可是不願意出頭當,只能去慫恿沈寡婦了。

沈寡婦一拍桌子,「行吧,這沈芬咱們好歹也養了這麼多年了,總不能現在不見死不救吧,咱們這就去。」

「我還要在家裡照顧小福呢,娘,你自己去吧。」

沈寡婦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跟我去,你到時候可別後悔,一分錢你都別想得。」

劉美這一聽也是沒有辦法,只能跟著沈寡婦去,至於沈龍和沈鳳只能讓隔壁的大嬸看著,到時候給她點菜,也就算是了了。

沈寡婦和劉美去的時候,是張母開的門,「這不是親家祖母嗎,怎麼有空上門來了,往裡面請。」

沈寡婦和劉美直接就進去了。

張素貞就是來串門的,正打算走,看見沈寡婦和劉美,就又不打算走了,這兩個人來肯定沒什麼好事,這張母和沈麗都是軟和性子,怕是要吃虧。

張素貞這點是算的挺準的。

沈麗道,「嬸子,您在這先坐著,我出去看看外面出什麼事了。」

「你去吧,我在這,有什麼事情喊我。」張素貞道。

「好。」沈麗不放心,就去了前堂。

張母對沈寡婦和劉美還是客客氣氣的上了茶,「不知道親家祖母和親家母有什麼事情上門來嗎?」

「這沒事,我們也不上門來是不是。」沈寡婦倒是一點不拿客氣當福氣,反而這讓沈寡婦心理上有些得意,「這親家母啊,咱們兩家結了親也算是一家人了是不是。」

「這是自然的。」張母和藹的笑道,「自然是一家人了的。」

「那這親家有事,也是不是該有難同當啊。」沈寡婦這話都是劉美教的,要是擱著沈寡婦的脾氣,早就吵吵起來了。

張母道,「這有事,當然是儘力相幫的了。」

沈寡婦突然開始哭了起來,劉美也在旁邊抽泣,沈寡婦道,「還不是為了我那苦命的兒子嗎,那麼忠厚老實,被人騙的渣都不剩啊,最後還得我這把老骨頭頂上去,我這一輩子,老爺死得早,辛辛苦苦的把兒子拉扯大,好不容易娶了媳婦,一天好日子都沒享福過啊。」

張母也心有所感,她也是喪夫,獨自將張興玉拉扯大,不過她也清楚,這沈寡婦突然來這裡哭這些事,不可能這麼簡單的,張母也跟著哭起來了,「哎呦,親家祖母我是最清楚你的,我把興玉一個人拉扯大,好不容易才娶了麗姐兒,這好日子才剛剛過上來呢。」

沈麗進來就看見三個人一起哭,有些不明白,走到張母跟前,「娘,您怎麼哭起來了。」

張母拽了拽沈麗的袖子,「麗姐兒,你去煮點飯,你祖母跟你二娘中午在家裡吃飯。」

沈麗見張母這麼說道,心裡也明白了,「好,娘,您別哭了,哭的傷身子。」

張母把沈麗支走了,然後張母又開始哭哭啼啼的,「我也不容易啊,親家祖母你的想法我是最明白的喲,這寡婦,孤兒寡母的最不容易了,以前受了多少罪啊。」

沈寡婦見張母身同感受,不禁心裡也有些苦楚,自己以前好強,自己一個人帶著兒子,受了多少苦,多少罪,娶了個兒媳婦,結果給她生了三個賠錢貨,後來的兒媳婦又不是個省油的燈,這讓她心裡苦啊。

沈寡婦和張母兩個人抱頭痛哭,半真半假皆有。

這可讓劉美愁壞了,這走勢不大對啊,沈寡婦應該藉機拿錢啊,怎麼哭的這麼起勁啊,嘴裡還倒苦水,半點不說銀子的事情。

劉美這不得不上前去插了一腳,哭了起來,「娘,您別哭,你這一哭我就想哭啊,現在大柱受了這麼大的罪,家裡半點銀子都沒了,現在連吃飯都是問題了,這可讓我們一大家子怎麼活啊。」

沈寡婦被劉美這麼一說,才想起來這次此行的目的,一把抓住張母的手,「你是最了解我的,咱們兩個都是寡婦,你也知道,我家大柱給人害了,你不知道我花了三十兩銀子才把他保出來,家裡就他一個,你說我這當娘的不盡心,誰還盡心啊,我這可是砸鍋賣鐵,傾家蕩產了,現在還欠人家二十兩銀子啊,昨兒又打又砸又搶的,家裡都被這些賊人掏空了,還沒有地方伸冤啊,這衙門就是他們開的啊。」

「這,這可怎麼好啊。」張母道,「這真是世道不公啊....咱們窮苦人家真的是遭罪啊。」

「可不是嘛,我這不才來腆著老臉,想要從親家母這裡來...借一些銀子嘛。」沈寡婦停頓了一下,想了想劉美的話,還是說了借,可是這要是借什麼時候還就不一定了,怕是這輩子都要不到了。

「這....哎...」張母拿袖子擦了擦眼淚,「我也是有心無力啊,見到親家祖母這樣我也不忍心,可是家中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銀子啊,我這身子多病多災的,好不容易才好了些,你不知道興玉之前給我抓藥就花了不少銀子,後來又娶親,家裡還欠著外債呢,現在興玉起早貪黑的去鎮上賺錢,就為了還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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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田園:將軍的小嬌妻,火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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