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111章

「來嘛,來嘛。」呂松元伸手抓過蘇瀾的手,一把將人拉過來,抱住蘇瀾的腰身,「姝姝,來洗澡啦。」

「你渾身的水!別把我衣服打濕了!」

「那就脫了嘛。」

「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沐浴!」

「可是姝姝你已經進來了,就出不去啦。」

「別笑得那麼...」

夫妻兩個人鬧騰了一陣,水花四濺,衣服早就被打濕了。

又是一個天氣晴和的早上,蘇瀾伸了伸懶腰,今天早上起的有點遲了。

今早上呂松元到是起得早,還神清氣爽的,看的蘇瀾牙根痒痒。

「吃早飯啦。」呂松元手裡端著一碗炒飯和一雙筷子,「姝姝,快來吃啦。」

「你沒有燒糊了吧,糊了我可不吃。」蘇瀾愛在炒飯里加點醋,這樣子吃的更香一點。

「才不會呢。」呂松元還盛了一碗湯,「味道很好的哦。」

「你的手藝可越來越好了。」蘇瀾嘗了一口,的確是味道不錯,「你吃過了嗎。」

呂松元也盛了一碗飯,坐下來,「還沒有,跟姝姝一起吃。」

吃完早飯,從三叔那裡買的魚三叔就送過來了,七八條大魚在木桶里游來游去。

蘇瀾給了錢,又用水缸裝了幾條大魚,打算晚上殺一條嘗嘗。

「這,這魚,好大啊。」陸鄭清趴在水缸跟前看,「好,嚇人。」

呂松元給這幾條魚餵了點魚食,「你今天的大字寫了嗎?」

「還,還沒有。」陸鄭清搖頭,「我,我現在,就去。」

「嗯?」

陸鄭清一溜煙的就跑了,呂松元這才滿意的放下手上的框子,從水裡撈出來一條魚。

這條魚動靜很大,不過卻被呂松元穩穩地抓在手裡。

「今晚就決定吃你了。」呂松元又將魚扔進水缸里,濺起一點水花。

刑蓮花一大早就來了,昨晚竟然夢見她跟呂松元在一起了,刑蓮花就忍不住偷笑,所以一大早就跑過來了。

洪玉霞欣慰的很,自己家女兒可總算是開竅了,不要自己苦口婆心了。

蘇瀾就隨便讓刑蓮花在旁邊鍘草藥,可是刑蓮花還不願意,「嫂子,平常文中哥都幹什麼啊。」

「他要教小清讀書寫字。」蘇瀾忙著做膏藥,隨口答道。

「哦,其實我也想學寫字讀書呢,不過我娘總是說女孩子家學寫字讀書不好,但是我覺得挺好的。」刑蓮花道,「我能跟文中哥學寫字讀書嗎?」

「你不是來學草藥的媽,怎麼突然要跟周大哥學寫字讀書了。」花雯雯靠直覺就覺得刑蓮花的目的不純,「你這草藥都沒沾上手呢。」

「我,我就是想,先認識了字,說不定就能認得草藥了。」刑蓮花心裡罵花雯雯多管閑事,「嫂子,你就說行不行。」

蘇瀾停下手裡的活,看了一下刑蓮花,不過沒能從她的胖臉上看出什麼,「你自己去問問吧。」

刑蓮花一臉高興的就進了後堂。

「文姝姐,你不覺得這刑蓮花怎麼三兩句話就離不開周大哥。」花雯雯直接道,「感覺有些奇怪呢。」

「我也有點覺得了。」蘇瀾點點頭,「再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吧。」

「嗯。」花雯雯點頭,「我去看看。」

可還沒等花雯雯去看看,刑蓮花就哭著跑出來了,還東撞西撞的,撞了不少東西。

「怎麼了?」花雯雯七手八腳的將東西撿起來,「你怎麼哭了。」

「文中哥太過分了。」刑蓮花吸吸鼻子,大哭起來。

蘇瀾揉揉太陽穴,這姑娘說不到三句話就哭,真是傷腦筋。

刑蓮花哭的起勁,蘇瀾還得忙著製作膏藥,花雯雯還要配好草藥,待會兒有人來拿葯呢。

刑蓮花見沒人安慰她,也就哭著哭著不哭了,哼了一聲,就跑出去了。

蘇瀾跟花雯雯相視一笑,無奈的搖搖頭,這都是來幹什麼的。

之後,花雯雯問陸鄭清,之前刑蓮花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鄭清說是夫子就是說了一句滾,然後刑蓮花就跑走了,還邊跑邊哭。

花雯雯愣了一會兒,大概是這姑娘有點脆弱,所以才哭成那樣吧。

刑蓮花又是哭著跑回家,洪玉霞以為又發生了昨天的事情,誰知道刑蓮花張口就說呂松元欺負她。

「怎麼了,她怎麼欺負你的,你跟娘說,到時候娘幫你。」洪玉霞說著話的時候,還有些隱隱的興奮,若是呂松元做了什麼...事,那麼機會可就來了。

「他叫我滾。」刑蓮花想起來呂松元冰冷的眼神就覺得害怕。

「然後呢?」洪玉霞問道,「他幹了什麼。」

「他讓我滾還不夠啊。」刑蓮花委屈的說了前因後果。

洪玉霞指著刑蓮花,「你蠢啊,他讓你滾你就走,你不會臉皮厚點,怎麼什麼都沒遺傳你娘的,真是沒用。」

不過就是一句滾,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洪玉霞更是恨鐵不成鋼了,看著這麼壯,怎麼這麼不禁說。

刑蓮花越想越覺得委屈,明明就是呂松元的錯,呂松元那眼神讓她當時毛骨悚然,嚇得就跑回來了,可偏偏她娘還罵了她,這讓刑蓮花更加覺得不開心,又哭了起來。

「哭哭哭,就知道哭,吃了這麼多飯都是白吃的嗎。」洪玉霞又開始教訓起來。

蘇瀾總算是做好了幾十張膏藥,估計用不了兩天就又賣完了。

「姝姝。」呂松元將研磨好的藥粉拿給蘇瀾,「我是不是很能幹。」

「對對對,你最能幹了。」蘇瀾聞了聞藥粉,「這裡面怎麼還有黃柏?」

「這位藥材加進去會更好哦。」呂松元一臉認真的講解黃柏的作用。

蘇瀾笑道,「你真是太聰明了。」

被蘇瀾誇了的呂松元一臉高興,纏著蘇瀾索要了好幾個親親,又被蘇瀾趕去切白芷去了。

花雯雯湊到蘇瀾跟前,將早上刑蓮花的事情跟蘇瀾說了,「這刑蓮花到底想幹嘛呢,有些莫名其妙的,還坐壞里店裡的椅子,撞壞了東西,都沒讓她賠呢。」

「我看你啊,就別惦記她賠了,我估計是不可能了,我只盼著她下次來安靜的站著就好了。」蘇瀾失笑。

花雯雯道,「她下次還來啊,我的天哪,再說我還不是為了你嘛,到時候醫館賺的還不夠她賠的。」

「雯雯,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說。」

「我這不是不外露嘛。」花雯雯道,「文姝姐,我娘說要請你吃飯呢。」

「請我吃飯做什麼。」

「我娘說想謝謝你呢。」花雯雯挽著蘇瀾的胳膊,「你可不要推辭啊,就這麼說好了,明天中午,還有周大哥,對了,把小清也喊上。」

「那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蘇瀾道,「那就替我謝謝你娘了。」

「我謝謝你還差不多。」花雯雯將桌子上的藥草一一放在柜子里,「文姝姐,你跟周大哥的感情可真好,更剛成婚的一樣。」

「都老夫老妻的了,哪兒是剛成婚的了,你這丫頭就會取笑我。」

「我才沒有呢。」

中午,花雯雯跟陸鄭清都回家去了,蘇瀾做了拌涼麵,還有涼拌黃瓜,涼拌木耳,對於熱起來的天,吃這些最舒爽了。

芝麻醬是現磨的,蘇瀾愛吃,再放點麻油味道香香的,呂松元愛吃酸辣的,放點陳醋,味道香噴噴的。

夫妻兩個人吃了不少,還有魚丸鮮嫩軟滑,蘇瀾的最愛。

「姝姝,我想吃大螃蟹。」

「這時候哪還有大螃蟹,怎麼想起來吃大螃蟹。」

「在師娘家的時候。」

在陶家那時候正值秋季,柳家送給了陶家一簍子大螃蟹。

這螃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大的,比臉還大,還活蹦亂跳的。

柳如眉教了蘇瀾做了菊花螃蟹,其實菊花螃蟹就是清蒸螃蟹,不過是用新鮮的菊花瓣一起來蒸的。

蒸熟了之後,紅亮亮的顏色,讓人垂涎欲滴,裡面的蟹膏也很豐厚,蟹肉鮮嫩,再配上菊花酒,那可真是美味。

蘇瀾想想也覺得有些回味,「不過那是秋季才有的,現在也沒有啊,再說我們這邊也沒這麼大的螃蟹。」

「我也很喜歡吃哦。」呂松元吸溜了一口面,「姝姝想住京城嗎,這樣就可以吃螃蟹了。」

「為了個螃蟹就搬到京城去啊,那也太奢侈了。」蘇瀾笑道,「而且我也不喜歡京城,我喜歡住在這裡,這裡的生活很舒適。」

「那我們就不去京城,就在這裡好了。」

「快點吃吧。」蘇瀾將最後兩顆魚丸一人一顆夾到各自的碗里,「吃完咱們還能睡會兒午覺。」

「這個給姝姝吃,姝姝最愛吃了。」呂松元將魚丸夾給蘇瀾,「我已經吃飽了,我去刷碗。」

「好。」蘇瀾看他端走碗筷,笑道,「人家都說君子遠包廚。」

「我才不是君子呢,而且我喜歡給姝姝做啊。」呂松元將碗筷收起來,「再不吃就要涼了哦。」

「好啦,好啦。」蘇瀾將魚丸塞進嘴裡,「我吃完了。」

下午,蘇瀾剛睡過午覺,伸了個懶腰,眼睛都睜不開,中午吃的飽,睡得午覺都舒服。

「文姝姐,有人來鬧事。」花雯雯跑過來道,「非說是我們家的葯喝死人了。」

「大下午的就不能安寧。」蘇瀾打了個呵欠,「文中呢?」

「文中哥去接周濤叔啦,周濤叔今兒回來。」花雯雯道,「已經駕著牛車走啦。」

「我去看看。」蘇瀾大步走向前堂,前堂外幾個漢子穿著白色孝衣,坐在地上,中間還有白布蓋著人。「怎麼回事。」

「你這個女人,治死了我家老太太我要你陪命。」為首的是個瘦弱的漢子駱明指著蘇瀾就破口大罵,什麼難聽的詞都說上來了。

花雯雯氣的咬牙切齒,想上前去理論,被蘇瀾拉住,蘇瀾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花雯雯點點頭,瞪了他們幾眼就出去了。

已經有些村民在這裡圍觀了,有幾個嬸子維護蘇瀾,對著這幾個男子一頓臭罵。

牛嬸子指著他們道,「你們幾個大男人家欺負個女人算什麼本事,呸,真不要臉。」

村民們幾乎都來過蘇瀾的醫館,以前陶大夫的恩惠也受過不少,他們更偏向自己村裡的人。

駱明指著地上白布蓋著的人,哭了起來,「你們看我娘來這裡看過病,就死了,不怪她怪誰,一個女人家看病能相信嗎?簡直就是胡鬧。」

「女人家怎麼就不能看病了,是誰告訴你的。」蘇瀾冷笑,要上前去看看老太太的屍體,不過卻沒駱明攔住,「你這是心虛了?我看看老人家的屍體,到底是不是我診治的。」

「看就看。」駱明這才讓開,掀開白布,乾嚎的那叫一個傷心,「娘啊,你怎麼死的這麼慘,兒子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的。」

這個老人家蘇瀾的確是見過,身子骨還算康健,就是年紀大了,出現個腿腳疼,蘇瀾就給她拿了幾幅膏藥,也沒給開煎服的湯藥,倒不至於會致死啊。

村裡人拿了她那麼多膏藥,也都沒見出事啊。

蘇瀾覺得老人家的脖子有些問題,正想伸手看看,被駱明攔住。

「你,你幹什麼,我娘都死了,你還想幹什麼。」駱明道,「哎呦,你這個庸醫真的是害死人啦,我的娘啊,這可怎麼辦吶。」

「你娘是什麼時候死的,你什麼時候發現她死的,她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她在死之前吃過什麼?」蘇瀾一連串的問題把駱明問蒙圈了。

「我娘...她早上死的,我看她好長時間沒來吃早飯,所以我就進去看看,一推開門就看見我娘死了。」

「這麼說,你還是個孝順兒子,還會早飯呢。」蘇瀾道。

「你,你說這些幹什麼。」駱明怒起,「我娘都死了,你還想怎麼樣。」

「那你又想怎麼樣?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娘生前服了什麼葯嗎?」

「我,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就來質問我?」蘇瀾挑眉,「老人家的死我很難過,並不意味著你就能栽贓在我的頭上。」

駱明指著蘇瀾,「就是你害的,你還想狡辯,大家快來看看啊,這女大夫治死人了還不承認。」

花雯雯小跑著回來,她在路上碰到陸鄭清,陸鄭清跑的比她快,就讓他去做事了。

「你胡說八道,你又拿不出來證據,憑什麼說文姝姐治死人了。」花雯雯叉著腰,「而且這個老太太我認識,她就是腿腳疼,來拿葯的,當時我問她為什麼不讓她子女拿,她說她有個兒子不著家,有跟沒有一樣。」

「你,你胡說。」駱明道,「兄弟們,這兩個女人死不認錯,咱們砸了他們的店。」

駱明帶來的兄弟就要動手,一群嬸子拿著掃把,鋤頭就對著她們,「誰敢砸店,誰敢砸店。」

蘇瀾厲聲道,「你這還不是做賊心虛嗎?我要近老太太的身你不願意,分明是想掩蓋什麼,老太太身上有血腥味,剛剛你說你給老太太做了早飯,而老太太卻說有個兒子整日不著家,這樣的兒子會給老太太做早飯,良心發現了。」

「你別想扯開話題,反正我家老太太就是你害死的,你要負責。」

蘇瀾環著手臂,「你想要什麼。」

「賠錢。」

「你娘親去世了,而你就只想著要錢?」蘇瀾道。

「那你把我娘都害死了,不要錢要什麼。」

「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應該報官府啊。」

一提到官府駱明有些害怕,可還是梗著脖子硬道。「上官府對你有什麼好處,你趕緊麻利的賠錢,免做大牢。」

「官府有仵作,仵作一驗屍就知道到底是什麼緣由了。」蘇瀾道,「咱們還是說清楚的好,我可還要在這裡行醫。」

「像你這種庸醫趁早關門算了。」駱明道,「趕緊賠錢,不賠錢我就走了。」

呂松元跟周濤正好駕著牛車回來,呂松元一看醫館門口這麼多人,急忙跑過去。

「姝姝,出什麼事情了。」

「別著急,沒什麼事,就是有人想訛錢。」蘇瀾拍拍他的手,想讓他安心。

呂松元打量了眼前的駱明一眼,「就是你想訛錢?」

「呸,你胡說八道什麼,你算個什麼東西。」駱明坐在地上,不給錢就不走。

花雯雯給呂松元跟周濤說了前因後果,滿面怒容。

周濤拿著牛鞭子就抽他一鞭子,還順便踹了一腳。

「打人啦,打人啦,這家醫館把我娘害死了,就要打人了。」駱明撒潑打滾倒是能手。

呂松元道,「姝姝,查明死因了嗎?」

「他不讓我靠近。」蘇瀾道。

「我去看看。」呂松元三步兩步上前去,駱明就要攔他,被呂松元一腳踹翻了,半天爬不起來。

呂松元看了看老人家的屍體,頭部後面一大片血塊,頭髮之間的血還沒有清理乾淨,面部也有少許的血,「老人家是因為遭受到撞擊,失血過多而死。」

村民們紛紛交頭接耳,原來這件事跟醫館沒關係,是老人家自己撞得。

「誰會撞我娘啊,你們就在這裡胡說。」駱明開始大嚷大叫起來,「我娘就是她害死的,就是她害死的。」

陸鄭清腿腳快,很快就請來了在鄰村的張捕頭,恰好碰到幾個在他家聚在一起喝酒的捕快。

駱明看見府衙的人還有些愣住,又立馬抱著張捕頭的腿,「官大爺啊,您幫我討個公道,這家醫館害死了我娘,他們還不承認啊,您是青天大老爺啊,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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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田園:將軍的小嬌妻,火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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