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就是一個空袋子里,放進碎銀子,結果掏出來成了一錠大銀子,還將大錠銀子還給別人。
這一看,誰不眼紅,誰都蠢蠢欲動。
這劉德柱又道,這袋子是仙人給他的,叫聚寶囊,只要財寶放裡面就能翻十番,他就是這樣得的錢財。
怕有些人不信,劉德柱還分發給了十位村民一人一百文,又搬出來一箱白花花的銀子,又從百寶囊里變出銀錠子,這一出,眾人更加信以為真,看劉德柱這樣,可不就是靠著仙人發財了嗎。
劉德柱說,只要將自己的積蓄放進這百寶囊里,經過一晚上,就會翻二十番,到時候,這錢財會自己出現在家裡的枕頭下。
拿了劉德柱錢財村民廣而告之,大多村民還真拿出家裡的積蓄往百寶囊里放進去。
有人就敲了呂家的門,呂月香就去村裡的空地上看了看。
那叫劉德柱,瘦的跟個電線杆似得,一臉猥瑣的模樣,哪裡有什麼仙風道骨的樣子,還什麼得仙人指點,那袋子不過是金黃色的,這天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
「知道啦。」小丫認真的點頭,呂月香說的什麼話,小丫都會聽,像個忠實的小粉絲。
呂月香笑著摸摸他的頭,從剛剛馬元勇給她扔的包裹裡面,拿出幾塊點心給了小丫,小丫歡喜的接過去了。
呂月香看著豬圈裡的三頭肥豬,三花,二花,和小花,今年三花被宰了,恐怕今年二花有些危險,剩下的三頭豬依舊是無憂無慮,該吃吃,該喝喝。
呂月香掏出雞窩裡的雞蛋,整整十五顆,是非常多的了,家裡的雞養的多,雞蛋還真是不缺。
劉月娥時常煮雞蛋和炒雞蛋給呂月香和蘇瀾她們吃,說是吃了對孩子身體好,也經常送些雞蛋給白玉煮著吃。
吃過早飯,二伯娘就來敲門,說是村裡的空地上,有神仙來了,據說能變錢,都去看了。
蘇瀾非常的不相信,這大多數都是騙人的,哪裡有能變錢,誰變錢不去享受還來這裡。
這神仙不是別人,還是原來村裡的一個貧困戶,就劉德柱,說是跟仙人學了一些東西,才變得有錢了,回來想報答村子里的人。
一番話說的大多數人都信了,再看了他的表演,那就更加相信了。
什麼表演?
就是一個空袋子里,放進碎銀子,結果掏出來成了一錠大銀子,還將大錠銀子還給別人。
這一看,誰不眼紅,誰都蠢蠢欲動。
這劉德柱又道,這袋子是仙人給他的,叫聚寶囊,只要財寶放裡面就能翻十番,他就是這樣得的錢財。
怕有些人不信,劉德柱還分發給了十位村民一人一百文,又搬出來一箱白花花的銀子,又從百寶囊里變出銀錠子,這一出,眾人更加信以為真,看劉德柱這樣,可不就是靠著仙人發財了嗎。
劉德柱說,只要將自己的積蓄放進這百寶囊里,經過一晚上,就會翻二十番,到時候,這錢財會自己出現在家裡的枕頭下。
拿了劉德柱錢財村民廣而告之,大多村民還真拿出家裡的積蓄往百寶囊里放進去。
有人就敲了陳家的門,呂月香就去村裡的空地上看了看。
那叫劉德柱,瘦的跟個電線杆似得,一臉猥瑣的模樣,哪裡有什麼仙風道骨的樣子,還什麼得仙人指點,那袋子不過是金黃色的,這天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
蘇瀾本想拆穿,可她也沒有證據,而且就她一個,再看看村裡的村民一個個被迷惑的樣子,恐怕她說了也沒人相信,真是無奈。
蘇瀾心裡焦急,可是又無法,正好看見呂月香和小梅,忙問她們家裡沒人送錢吧。
小梅一臉無奈,「我娘把家裡的積蓄都拿來了。」
「哎,真是,這是假的。」
「我看著挺神奇的。」呂月香道,「說不定是真的。」
蘇瀾恨鐵不成鋼的戳戳呂月香的腦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也不動腦子想想。」
蘇瀾正心裡焦急,就看見那邊有兩個生人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這時候,村裡的村民都聚在空地,看劉德柱的表演,這兩個人的小動作哪裡有人注意的到。
蘇瀾想著呂松元竟然不在,連個商量的都沒有。
該慶幸的是劉月娥和二伯娘可沒有參與,但是馮婆子卻興緻勃勃的將自己積攢的銀子都給了劉德柱,還幻想著自己有錢了。
呂月香正看到在樹下的馬元勇,朝他招招手,馬元勇看了看周圍,確定呂月香是在叫自己,「幹嘛,那包點心是給你的,不用還給我。」
「不是這件事,我嫂子剛剛看到有人偷偷摸摸進了村子,不會是偷東西。」呂月香說了自己的猜測,「又或者是趁亂拐孩子的。」
馬元勇一聽,連忙拔腿要去找大人,蘇瀾拽著他,「你現在說了他們信嗎?」
「那怎麼辦?」
「等著,等他們出來,你攔著他們,記得大喊。」
「那你呢?」
「自然是去拆穿這神棍了,你不會真信吧?」
見呂月香一臉鄙夷,咽下差點就脫口而出的信,其實他是真信了,還說想學一手,不過看呂月香這樣,馬元勇咳了兩聲,「當然不信了。」
「那就好。」被蒙在鼓裡的蘇瀾,欣慰的拍拍小胖子的肩膀,「果然是讀書人。」
馬元勇不好意思的轉過臉,「我去盯著了。」
「快去。」
「嗯。」
蘇瀾看著那箱銀子,怎麼看就覺得怎麼假,哪有顏色這麼鮮艷的,她又不是沒看過銀錠子。
正想著怎麼辨別,那邊馬元勇已經大聲嚷嚷起來,「偷孩子了,偷孩子了。」
村民們立馬被吸引過去,馬元勇正揪著一男一女的衣服不放,「偷孩子了。」
村民立馬將他們圍住,問他們是誰。
那女人抱著個孩子,孩子裹得嚴實,一動不動的,那女人看呼啦圍了這麼多人,臉色僵硬,「我們是從外地來的夫妻,想討口水喝,正準備離開。」
「是啊,是啊。」男的長得忠厚老實,看樣子也不像偷孩子的人。
馬元勇偏偏咬著他們不放,「我看他們從張麻子家裡,把孩子抱出來的。」
被點到名的張麻子夫妻,急忙從人堆里出來,「什麼,我家的孩子。」
兩夫妻只顧著來空地看熱鬧,把孩子一個人留在家裡。
張麻子媳婦硬是要從女人懷裡搶過來孩子,看一看,可是女人不放,嘴裡喊著,「這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張麻子攔著那個男人,張麻子媳婦一把從女人懷裡搶過來孩子,打開擋在孩子臉上的布,「你個殺千刀的賤人,這真的是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
張麻子媳婦一掌就把女人打在地,尖銳的手指甲劃破了女人的臉,女人尖叫起來,就要和張麻子撕扯起來,被幾個強有力的婆子按在地上。
村裡的男人扣著男子,男子扣在地上動都不能動彈。
蘇瀾這邊,見劉德柱的目光都在那兩個男女身上,嘴裡還罵著蠢貨,難不成是一家的?
蘇瀾偷拿銀錠子,卻發現異常,摔在地上,裡面是泥土,外面只是薄片,做的還真是簡陋。
那邊讓人去請村長,上鎮上去請官差來。
一男一女被繩子綁著,蹲在地上,甚是狼狽。
蘇瀾跑去找陳義,「二叔,二叔。」
「怎麼了?」陳義問道。
蘇瀾踮著腳,小聲的道,「那銀錠子是土做的。」
「土做的?」陳義一臉的驚訝,繼而沉思,揉了揉蘇瀾的頭,點頭道,「我知道了。」
陳義本來不大相信這劉德柱的百寶囊,聽蘇瀾這麼一說,陳義就更加懷疑了。
有了陳義幫忙,蘇瀾就不擔心了。
陳義和村長在私語什麼,沒過多會兒,村長讓幾個男人去檢查劉德柱的銀錠箱子,劉德柱急了,連忙阻攔,可惜無用,手裡的百寶囊也被沒收了。
一個個銀錠子摔在地上,都是泥土做的,外面裹著薄片,若不是細看,還真是以假亂真。
又是一陣人仰馬翻,人人都來謾罵,就差拿菜葉子往劉德柱身上扔了,差點就被騙了半輩子的積蓄啊。
蘇瀾見無事了,便回家去了,等官差來了,這幾個怕是大牢要坐上幾年了。
那邊小胖子馬元勇被大人們挨個誇了個遍,都誇孩子聰明,馬元勇的祖母和娘臉上滿面紅光,說是中午給馬元勇殺雞吃。
馬元勇眼角瞥見呂月香回家,從人海里溜出去,「喂。」
「我不叫喂,叫呂月香。」呂月香腳步未停,剛剛嫂子說鍋里還煮著米,打算做些飯糰吃呢,她還沒吃過呢。
馬元勇亦步亦趨的跟著,「其實功勞應該是你的。」
「可是是你抓的呀。」呂月香在家門口停下腳步,對馬元勇露出個微笑,道,「你很厲害,好好努力。」
「嗯。」馬元勇垂眸,「不過還是得謝謝你。」
因為從小到大馬元勇都沒聽到這麼多人誇獎,從來都是來家裡告狀的,其實被人誇獎的滋味...真的挺好的。
蘇瀾和呂月香無意中拯救了一個不良少年,從此踏上了品學兼優的康庄大道。
「沒事。」;;呂月香揚眉,「以後不準嚇我了。」
「嗯。」
「我回家了。」
「哦。」
蘇瀾一心想念著飯糰,再夾點之前做好的肉鬆,在撒上黑芝麻,那真是香噴噴的。
肉鬆是蘇瀾做給一家子吃的,也嘗嘗新鮮的東西。
肉鬆不難做,將豬肉煮熟,瀝干,撕成一條一條的,在撒上作料,不停地翻炒,等炒香了,就慢慢攤開,晾涼,可以長時間保存了,倒是個好東西,可以推廣推廣。
大米裡面加上糯米,可以更加捏成型。
裡面要不放上肉鬆,要不放些自製的鹹菜,刷上辣醬,再滾上一圈芝麻,一口咬下去,噴香。
呂月香等劉月娥,呂月香和呂志元三兩個人看熱鬧回來,又分了幾個給她們,獲得了一致好評。
蘇瀾又開始觀察已經失修多年的窯爐,這窯爐還是十幾年前建的,一直沒有修過,泥土和磚塊已經鬆動了,就在雞圍欄旁邊,這窯爐類似於前世的烤箱,可惜不會定時之類的,沒有那麼方便快捷。
這件事自然是呂松元他們做的,不過呂松元不在家,還得擱一擱。
晚上,空地上點著火把,村長把村民集合到空地,就早上的事情說了一說,重點表揚了馬元勇,順便了自責了一下失察,並讓村民們防騙子,注意拐子,那三個人已經送官糾辦了。
呂月香正好碰到李嬌嬌和小梅兩個人,三個人敘話,小梅拍拍胸口,「幸好被發現的早,要不然我家可就破產了。」
「可不是,這騙子太壞了。」李嬌嬌贊同了一句,又問呂月香道,「月香,你家還有紅薯嗎?」
「紅薯,好像還有兩個,怎麼了?」
「還不是我弟不肯好好吃飯,就要吃紅薯,我剛剛問小梅,她家沒有了。」
「昨晚煮稀飯了。」小梅道,「呂月香,咱們順便去你家坐坐唄。」
「就是想吃吧。」李嬌嬌一語道破,小梅不好意思的笑笑。
呂月香抿嘴笑了起來,帶著她們回家去了。
端了兩個飯糰,有些涼了,不過味道還是不錯,兩個人吃完還津津有味。
李嬌嬌道,「每次來你這都吃不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也是。」
「就屬你吃得最多,還不好意思。」
呂月香笑著看她們兩個互掐,「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嘛,吃點東西也沒什麼,別人我還不樂意呢。」
「就知道你最好了。」
看時候不早了,呂月香給了兩根紅薯給李嬌嬌,又分別給了一小包肉鬆給她們二人帶回去,肉鬆做的不多,呂月香還得留些給呂志元吃。
劉月娥和二伯娘兩個人站在門口說話,不遠處的大伯娘和幾個婆子還在高聲說話,嘴裡罵著早上的騙子,差點就被他們騙了積蓄,這些話翻來覆去的,從早上已經說到現在了。
。」
看時候不早了,兩個人才抱回屋裡。
大伯娘還在和別人高聲大罵,繪聲繪色的說著早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