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最後張小雨只得削木頭玩,張興玉以前也是做木匠的,一些小工具還是有的,只是後來張母的病,張興玉也無暇去做傢具,就荒廢下來了。
「你在這幹什麼呢。」隨之安蹲在張小雨旁邊,拿起地上的一塊木頭。
張小雨舉了舉手裡的木頭,「你看我刻的小人怎麼樣。」
「這是小人...這不是木頭嗎。」隨之安拿過來左看右看了一番,都沒看出來是什麼。
「....廢話,這本來就是木頭。」張小雨從隨之安手裡奪了過來,「別打擾我。」
「看我給你刻一個。」隨之安從張小雨手裡拿來刻刀,「看好了。」
張小雨便托著腮看隨之安雕刻木頭,不知不覺就到了吃飯時間。
隨之安的木頭沒有刻完,可是大致模樣已經出來了。
那小木頭人五官還沒刻,不過兩個雙丫鬢,還有插著的腰,看起來倒像是...張小雨。
「這是我嗎?」張小雨問道,「和我的頭髮一樣。」
「你猜啊。」隨之安也不說,將木頭人裝進懷裡,「等我刻好了你就知道了。」
「你耍賴,就是我。」張小雨好心情的道,「那你一定要刻的好看一些。」
「行行行,要不然你看見了還不掐我。」隨之安道,「快去吃飯吧。」
等中午吃了飯,隨之安沒多留就離開了,最近他爹抓得緊,幸好他爹今天去朋友家裡了,他娘才放風讓他出來轉一圈。
下午,張秀安,張母,高蓮湖三個人就在一個屋子你說話,張小雨就拿著瓜子一直嗑,邊聽她們說話。
而張興玉則坐在院子里劈柴,也不方便進去。
張小雨拿眼角撇著張秀安,果然見張秀安的心不在焉,連忙偷笑。
「哎呀,沒茶水了,我去燒點。」張母剛要起身,張秀安比她的動作快一步。
張秀安道,「我去吧,嬸子在這裡說話吧。」
說完,張秀安就起身出去了。
張秀安在廚房裡燒了水,又端了之前一碗晾好的茶水出去。
「興玉哥哥,喝口水吧,劈了一下午的柴了。」張秀安將茶水遞給張興玉,張興玉不小心碰到了張秀安的手,又是讓張秀安臉一紅,連張興玉也有些拘謹。
那邊偷看的張小雨忍不住捂著嘴笑,這兩個人果然都還是太純情,想想上輩子的男女之間,那真是...嘖嘖,不能比。
張興玉一口氣喝完一碗水,「好喝。」
「不過就是普通的茶水。」張秀安接過空碗,「還喝水嗎。」
「喝....」張興玉多看了張秀安幾眼。
張秀安笑著又轉身去廚房了,正好看見張小雨,「你這丫頭,又偷聽了。」
「沒有,我就是路過嘛。」張小雨飛快的拿過張秀安的空碗,「二姐,我幫你晾茶,你快去多跟姐夫多說幾句話。」
「我,我跟他沒什麼要說的。」
「二姐,你要是不去,可別怪我沒幫你啦。」張小雨推了張秀安去院子里,「快點吧。」
張秀安心裡也是想的,就在張小雨的半慫恿下,便去了院子里跟張興玉說了幾句話。
張小雨總算是放下心來,自從兩個人定了親之後,反而說的話更少了,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邊大伯娘和葛秀珍又開始掰扯,為來為去還是為了十二兩銀子的事情。
上次這十二兩銀子被莫翔安摳搜去,大伯娘好弄歹弄的才弄來一兩銀子,可是又覺得怎麼甘心,尤其是現在葛秀珍拿的銀子比她多。
婆媳兩個又開始上演互相搜房的事情,不過這次卻是被發現了。
這兩個人都精了起來,先是葛秀珍去大伯娘房裡,被大伯娘揪出來,罵了一頓,打了一頓,現在大伯娘去葛秀珍屋裡,又被葛秀珍半道折回來,兩個人就廝打在一起了。
左右隔壁的鄰居早就習慣了,有時候還能聽聽熱鬧。
「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寡婦。」葛秀珍也是撕破臉了,以前房裡的東西也丟過,就算是房門上了鎖也沒有,可是又想想自己也去過大伯娘的房裡,就不好再說什麼了,總是心裡有虧。
大伯娘道,「我一定要休了你,把你趕出去,我告訴你,葛秀珍,我,我...」
大伯娘氣的捶胸口,腦子裡倒是想起來李秀,想當年李秀雖然沒用了一些,但也是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現在娶了這狐狸精,家裡就沒消停過。
「想休我,告訴你門都沒。」葛秀珍指著大伯娘,「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趕出家門。」
「我呸,你這個老不死的,看誰把誰趕出去。」
屋裡莫金枝和沈鳳哭起來,葛秀珍對屋裡破口大罵,「一群小不死的,我告訴你們,以後誰敢認你外祖母,我就打斷你們兩條腿。」
大伯娘氣的全身發抖,往日里的潑辣勁兒有些使不出來,一口氣上來下不去,翻著白眼,手胡亂划著,直直的倒在地上了。
葛秀珍呸了一口,可是看見大伯娘又不能不管,畢竟他還是莫翔安的娘,她要是不管,以後莫翔安會來肯定要怪她。
葛秀珍照著大伯娘的臉兩巴掌,當著她臉呸了一口,才出門去喊左鄰右舍幫忙。
張秀安和張小雨知道大伯娘快要病死了時候,還是嚇了一跳,雖然不太想見大伯娘,但是活生生的人,也真沒想她死。
之後去了呂家才知道大伯娘只是氣急攻心,沒什麼大病,等醒過來吃點好的就沒事了。
大伯娘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倒是沒了平日的刻薄勁。
不過莫翔安正好不在家,葛秀珍也不知道,反正就只聽他說要出去,這麼些日子都沒回來,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大伯娘這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沒過幾天又生龍活虎了。
秋風颯颯,一轉眼已經到而秋天了,天氣涼了下來。
張秀安的嫁衣也已經綉了一半,尤其是衣服的孔雀翎的尾巴格外華麗,讓來看嫁衣的小姐妹們都是稱讚不已。
「二姐,以後你成親穿著一定會很好看的。」張小雨對這件嫁衣愛不釋手,這可是全手工繡的啊,看著就栩栩如生,「等我以後成親了,也要穿這件。」
「哪有成親的衣服穿第二次的。」張秀安失笑,「你若是喜歡,等以後二姐重新幫你做一件便是了。」
「多謝二姐,我就知道二姐對我最好了。」張小雨抱著張秀安的胳膊,「現在已經是秋天了,等過了年,可就沒幾個月了,想想這時間都過得好些快啊。」
張秀安道,「是啊,我都有些害怕了。」
「害怕,二姐怕什麼,不想出嫁了?」
「我....」張秀安羞道,「不與你說這些了,今日你都在廚房裡忙些什麼呢。」
張小雨道,「炸春卷炸油條呢。」
「春卷?油條?那是什麼...」
「就是吃的食物嘛,不過我第一次做,好像有點失敗了,明天到時候讓祖母跟我一起做,祖母的手藝比我好些。」
「你這些古怪的吃食都是從哪裡想出來的,以前可沒見你這麼貪嘴。」
「這可不能說怪我,我可是為了二姐你啊,我要把你吃的白白胖胖,再嫁人。」
「你,你這丫頭。」張秀安掐了一下張小雨的臉,「這嘴巴是越來越沒有遮攔了可。」
「還不是二姐你給慣得嘛。」
「得了,都成了我的錯了。」張秀安道,「我問你,你是不是經常跟那個隨之安見面。」
張小雨心裡一個咯噔,「二姐怎麼這麼說,我就是偶爾見他一次,畢竟他...之前曾經救過我嘛,一來二去就跟他熟了,他人很好,還教我寫字呢。」
「那倒是,我是想問問這隨之安定親了沒有。」
「沒有啊。」張小雨搖頭,「二姐,怎麼了。」
「我就是問問。」張秀安道,「你...罷了,罷了,你下次不如請他來家裡吃飯,就當是感謝救你一命。」
「啊?為什麼突然要請他來吃飯啊,而且二姐你忘了你現在是待嫁之身,這請一個外男來家裡不好吧。」
「這...這倒是啊。」張秀安點頭,「是我沒想到。」
「二姐,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啊。」
「就是,就是你黃姐姐。」
呂松元道,「這件事其實也不怪他,但是也不能動手跟人打架,要是養成這樣的習慣可就不好了。」
「我相信志元不會這樣的。」蘇瀾道,「那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啊。」
「因為...那孩子罵他沒爹。」
「啥?」蘇瀾怒道,「這是什麼破孩子,怎麼能夠這樣呢,怪不得志元打他,要是我我也動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