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兒時情誼

遺風一向知道公子的心思，看到公子如此傷心，他心裡也很難受，所以這三日沒有片刻停歇，終於讓他查到了些眉目，於是就馬不停蹄地來找司馬玉。

「公子！遺風查到了一些線索，總督府的並不是全都……，據當時官差描述沒有發現總督府那兩小姐和管家康伯屍首，說明他們很可能還活著！公子您別灰心！」看著公子這一下子瘦了一圈，遺風滿是心疼。

「當真！」聽到此話司馬玉滿臉驚訝。

「是真的！公子！遺風什麼時候騙過您！」遺風篤定道。

「那你馬上派人去查，本公子一定要知道真相！」

「是！屬下這就去辦！公子您可要注意身體！」遺風看著司馬玉滿是擔心。

「放心吧！無礙！你去吧！」司馬玉朝遺風擺了擺手。

遺風走後，司馬玉熄燈了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思緒回到了五歲初入總督府時的情形。那是他隨母親去總督玩，看著惜姨懷中那粉嘟嘟的小臉，他就想要一口，而他也這樣做了，趁母親和惜姨聊天未顧及到他時。然後小思殃哇的一聲哭了，淚流不止。

母親頓時冷眉蹙目：「玉兒，你怎麼這麼調皮！」母親伸手要打他，自己滑溜的跑開了。母親只好歉疚的向惜姨道歉：「惜娘，真是不好意思！這小子調皮，府里人都拿他沒辦法，小思殃有沒有傷到？」

惜姨看了看思殃笑道：「沒事！姐姐別介意！大概是她感覺有人觸碰不舒服，所以就哭了！我哄哄就好了！咱們家思晴也是這麼調皮！」說完就抱著小思殃在懷裡搖了搖，很快就不哭了，母親也幫著惜姨哄著思殃。但總歸是我做錯了事，母親面色顯得有些難看。

而自己卻躲在樹后看著這一幕哈哈大笑，甚是得意。那時三歲思晴看不過眼了，跑過來用她那小手指著我道：「你幹嘛欺負我妹妹！你個壞人！」說完狠狠的瞪著自己。

看著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憤怒的樣子，自己洋洋得意道：「我就逗了一下，怎麼了？她長得很好看，讓我忍不住想咬。你嘛！我就不想咬，因為你不好看，嘻嘻！」說完就跑了。

徒留思晴在那呆愣著，等思晴反應過來，就揉著紅紅的眼睛找惜姨和母親告狀去了。

亭子里惜娘和母親剛安撫好哭鬧的思殃，思晴又紅著眼睛跑過來，她倆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母親看著遠處的我，狠狠地瞪了我兩眼，我卻給他辦了個鬼臉，跑開了。

這是我和小思殃初識，離開總督府時，我就問母親：「母親，惜姨懷裡那個小妹妹好可愛，玉兒長大后能娶她做夫人嗎？」

母親聞言笑罵道：「臭小子，這麼小就想著娶媳婦啦！剛才還欺負人家呢？現在怎麼想著娶小媳婦了？你這小腦袋瓜子，想什麼呢？」

我嘟了嘟嘴說道：「玉兒就覺得她好看，母親到時候就去給我提親好嘛！我也想像二叔那樣摟著二娘！」然後拽著母親的手臂撒嬌。

母親摸了摸我的頭道：「你小子怎的被你二叔帶壞了呢？毛都沒長齊呢！成天想著這些！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母親你這是答應了？你可不能食言！」我一臉興奮。

母親拍了拍我的小胳膊道：「好好好！我不食言！」說完母親笑了笑，摟著我上了馬車，出了總督府。

後來母親經常帶著我去總督府赴宴，就這樣和思殃、思晴親梅竹馬一起長大。兒時我經常逗思殃，所以經常和她吵架，反而和思晴較為感情要好！故而母親就沒把我那時的話放在心上！這次回來才得知，父母那時給我定的親事是思晴，不是思殃，頓覺有些失落，不過如今不管是誰，都是已是枉然，佳人還不知是死是活，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想到這裡，司馬玉眼角的淚竟緩緩下落，自己竟渾然不覺。

翌日遺風來到司馬玉的書房稟告他昨日又差人查到的消息：「公子，據昨日徐江吉來報，半年前總督府發生的命案是殺手門乾的！帶頭的是殺手門江陵城分舵主袁洪天，另外徐江吉還說，提督府有一個衙役王二衙役，好像在六月突然向提督表明辭意，一時之間從江陵城消失了，據了解他在臘月十二晚上有在東城門值夜！屬下覺得他有可能知道一些總督府的消息！比如那兩位小姐的去向！」

聽到此話，司馬玉的臉色頓時一片暗沉，眸光中帶著殺氣，遺風在一旁感到一陣冷風刮面，瑟瑟發抖。心想公子一向溫文爾雅，時而會有些陰壞的樣子，他卻從未見過他這樣冷漠刺骨。

沉默了片刻后，司馬玉拍掉桌案書卷道：「找！一定要找到王二！殺手門！好一個殺手門！遺風你馬上集合殘月樓七十二部，本公子定要將殺手門全部屠盡！冷吹雪這個混蛋！一定要讓他嘗嘗我殘月樓的厲害，不然他真以為他殺手門可以橫掃江湖了！」司馬玉緊緊拽著手，額頭動脈微微凸起。

遺風從未見過他發過如此大火，頓時呆愣了片刻：「公子，屬下立刻去辦！」然後準備匆忙地逃出書房。

司馬玉卻叫住了他：「回來！沒吩咐完呢！你跑什麼？那個袁洪天要活捉，給我弄到殘月樓第三十二部，老子要好好折磨！」

遺風愣住，公子啥時候這麼殘忍了，但也不敢問，於是回道：是！公子！屬下立刻去辦！」而後出了書房。

遺風走後，司馬玉心情逐漸平靜，他本就是極其聰敏，當遺風說提督府王二的事情時，就猜測到思殃和思晴活著的可能性很大，頓時心情百轉千回，有些興奮又有些不安。

辰時，司馬玉出了書房，朝老太太的絮閣而去。離家七年，從未在親人面前盡孝，趁自己此次回家，定要好好在祖母親人面前儘儘孝道。不然等師父擺脫了麻煩，自己就不知道能在這個家待多久了。此次回家，本想著向總督府提親，不想現在已經物是人非，讓他措手不及。眼下思殃生死未卜，自己應該儘儘孝道，彌補一下對親人虧欠才是！畢竟總督府滅門，靜寧侯府也就沒了倚靠。靜寧侯府雖然世代世襲，但在朝廷只是個虛銜，沒有什麼實權，好在二哥在戶部任職，現在還能照拂照拂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