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番外:陸海的尷尬
就等著看這小子成婚之後受盡碧瑤的折磨的好戲,將他們打發出去,也是在為顏顏出口氣。
他們沒有成親的之前,這碧瑤三番五次的對付顏顏,若不是看在蒼穹的面子和後來他們去了邊關立了功的份上,他定時不會饒了碧瑤。
後來他還在擔心她回京之後還是屢教不改,誰知,讓他發現碧瑤看趙慕白的眼神有點不一樣,像是討厭又像是生氣,有的時候甚至是淡淡的憂愁,總之就是經常吸引她的目光,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所以他就作壁上觀,看這兩人誰先開口,沒想到竟然是碧瑤。自己的好兄弟竟是還沒有一個女子膽大,可真是丟人,所以他才會隱瞞下碧瑤請他賜婚的信件,就是要想要給趙慕白一個記性,男子當得大丈夫,怎可膽弱?
這件事他不打算告訴顏顏,畢竟碧瑤在她的心裡也算是仇人,連著在她的手上受傷。反正那二人算是呆在江南都不會回來了,等到他卸任皇位,就帶著顏顏孩子遊山玩水去了,這世間的俗物,他不會再沾手。
想到這裡,嘴角笑意漸濃,沉穩大步的往姬顏那裡去了。
陸海悠哉的從宮中上了自家的馬車,還沒有坐定,只覺得身後一陣風,他想都沒想的五指成抓瞬間轉身抓向了偷襲之人。
一聲嬌呼,帶著香軟的溫度撲了過來。
陸海完全懵了,只能下意識的張開雙臂猛然的抱住撲向自己的人兒,免她磕在車廂上。
嘉瑞郡主整個腦袋都鑽進了他的懷中,男人特有的乾淨溫暖,令她獃獃的愣住。
兩人就這樣誰也不動,誰也不說話。
馬車外的車夫,也是傻傻的看著晃動的帷幔,他剛才好像看到一個女子闖進了車廂撲倒了他家的大人啊?
怎麼辦?要不要喊人?還是問問大人要怎麼處理嗎?
他深吸一口氣,弱弱的出聲:「大人,要不要回衙門?」
陸海猛然的驚醒,手上一動就將人給推的站了起來,哪知道用力過猛,嘉瑞郡主身量又比同齡人高,這一站頭便直直的撞上了車頂,發出砰地一聲,聽的都疼。
嘉瑞明亮的眼眸果然是水潤一片,帶著幽怨的委屈,忿忿的盯著陸海。小鼻子一紅,櫻桃小口一癟便要哭出來了。
陸海早就在聽到那聲音的時候,就覺得心裡疼的跟被抓住揉搓一般的酸痛。這會在看她梨花帶雨的嬌容,心軟的一塌胡。
嘉瑞見他遲遲的沒有反應,殷紅的唇瓣微微張開,女子溫軟的哭聲便從口溢出。
陸海心中一慌,手忙腳亂的想要上前安撫,可到底顧忌自己是男子,恐唐突了這位。
嘉瑞可不管,就覺得這個大人先前還是好的,今日怎麼就出手這麼重,她的頭都要痛死了。
越想越委屈,伸手揉著自己的腦袋,口中哭泣:「你這個壞人,你欺負我,我要告訴我父王..嗚嗚..」
外面的馬夫,一聽心一顫,我的老天,看自己大人那可是坐懷不亂的主,這怎麼就欺負人家姑娘了?
這會正事散朝的時候,各家大人的馬車轎子都在這一塊,陸海的馬車那自然是無比熟悉的。
這猛然的聽到裡面傳出女子的哭聲,還有什麼欺負,還有什麼告訴父王?
這,這是,這是哪位王爺家的郡主讓路大人給欺負了?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的站的原地往馬車上瞧,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熱鬧啊!
誰讓這個陸海平日里嚴肅的跟閻王殿里的判官一般,誰的面子都不給,審起案子來那更是鐵血無情,雷霆手段。
有時候也讓他們佩服,又怕的牙痒痒,這會竟然從他的馬車裡傳出女子的哭聲,那可真是天下奇觀。
馬夫看著眾位大人站的不遠不近,指指點點的交頭接耳,心裡越發的著急。
「大人,大人,會府衙嗎?外面好多大人都在看著呢!」他說的聲音很小,陸海倒是聽的一清二楚。
看著還在傷心揉著腦袋蹲著身體的嘉瑞,手足無措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可總不能呆在這裡讓人看笑話吧,只能冷冷的說了一句:「先將馬車趕走,隨便去一個地方。」
他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若是別人還好,他直接就能將人打下馬車,管她是男是女,管她還有沒有顏面。可現在是她,他下不去手。
馬夫聽了他的話,好一愣神,什麼叫做隨便去一個地方?這裡面的可是一個姑娘家,大人你與人家獨處,還隨便去一個地方真的好嗎?
可眼下的情況也不是他能解決的,只能跳上馬車,一抖韁繩,馬車驟然一動。
蹲著的嘉瑞沒有支點,貫力往前倒去,而本來站著的陸海,若是平時腳下用力,便能好好的坐下。
只是現在,他滿腦子亂的很,也忘記了往腿上貫力,直接倒坐在馬凳上。
所有的尷尬都是一瞬間的事情,嘉瑞雙膝跪地,整張臉都趴在了陸海的兩腿間.....
時間靜止,萬靜無聲,周圍所有嘈雜的聲響都飄遠而去,剩下的只有兩人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還有已經燃燒雙頰的血紅。
嘉瑞就算是在憨直,這個時候也是驚恐的手腳忙亂的想要站起身來。
那,那,那個地方,好像.....
她耳尖都紅的能滴下血來,越是慌亂越是起來不來。
陸海整個人都已經靈魂出竅了,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她....
在嘉瑞胡亂揪著他的衣服想要站起身的動作中,他漸漸的恢復了知覺,感受到身上的官袍都要被她給扯掉了,可她愣是還坐在地上沒有起來。
許是車子輕微的顛簸,加之她本人也一定是嚇壞了,腿軟了。
他忍著去拍打自己已經燒得火熱的臉,暗啞的說道:「郡主還是不要動的好,一會,微臣會扶您起來!」
已經抓著他前襟,想要發力的嘉瑞猛然的頓住,這才發現,因為自己的拉扯,陸海的上身已經被她拉的前傾,一個仰頭一個低視,極近的距離。他嚴肅的面上,看起來更加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