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仁義堂前兩處烽火高照,烽火肆意竄著。

「仁義」二字的匾額高掛著,被兩旁的烽火照的格外明亮。

念善用足了所有的力氣落在了堂中前。

此時已經彙集了很多的人。

望著幾個重要的人都到齊了一名戴著無臉面具的男子開始說話。

「匪患尚有皇家平定,可這郡都平侯之亡雖有李家軍鎮守可這李家軍什麼德行江湖中人皆知。

異域、番邦在郡都臨都之間的佪江找空隙,這處有個佪江城裡面百姓雖不多可也有數萬之多。

徊江一破幽若跟李軍不用打就會被異域、番邦兩個聯手的給全都滅了,我相信站在這裡的你們雖不知彼此來處,可你們這些人中總歸都有個家。

此番我著急大家就是想要阻止異域、番邦破徊江!」

底下陷入了一片沉默。

幽若也是番邦的,這番邦有動作也不可能不知。

「這晉陽皇老兒自己無能卻要爾等買單,合適嗎?郡都平城侯那可是世代都忠於齊勝,都能落到如此地步,何況官家不管江湖事,江湖人亦不幹政,此番爾等若出手,不怕撈不到好反會被那晉陽老兒反咬干擾朝政而誅之!」

底下有人說著。

「是啊」

「是啊」!

底下人紛紛理論開。

「這晉陽皇為了收權固位做了多少的事,且不說他們自己知道多少,但絕對蠻不過咱們江湖中人!如今落得這樣的地方也是他命里該!」

念善皺著眉頭坐在一旁沉思的,堂主此時要干預戰事怕是沒那麼簡單。

下面各種議論聲都有。

台上的堂主戴著面具瞧不出任何的情緒,也沒有任何制止的動作。

「喲,各位都在呢!」

一個聲音讓念善身軀微微一驚。

「我仁義堂跟笑面堂素來沒有什麼恩怨,不知笑面堂主此番到來是為何!?」

望著來人坐著的堂主緩緩起身。

念善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往擁擠的人群中退去。

好傢夥居然真查來了,真是小看了你了。

之前瞧著那那風騷又傻氣的笑只覺得這個人也就那樣,沒想到還真是不能光看表面小瞧一個人。

「我呢,也沒什麼,只是想要在仁義堂找一個人!」

慕寒說著徑自坐在了堂上另一張空著的椅子上。

金色摺扇緩緩打開輕晃著。

「不知道笑面堂要找的人是誰?」

「我慕寒前段時間丟了件東西,這個江湖誰人不知,而我至今沒有找到誰拿了我的東西,思想想去這江湖上除了你仁義堂應該在無人能有他那樣的膽量和本事來偷我這了。」

「哦?還有這樣的事?不知道慕堂主要找的人是誰?」

「神偷:夜神」

往人群中看去。

念善心中一驚,周圍的人很自然的給她讓出空來。然後她就赤裸裸的像一道光打在身上一樣特別打顯眼。

「呵~~~不想慕堂主竟這般費心找來!」

念善少年之聲緩緩說著。

慕寒輕笑著,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我今日來就是問你要回東西的!」

「東西我已經給僱主了!」

「那也行,你告訴我僱主是何人!」

「行有行規,江湖也有江湖規矩,我若說出來那日後誰來找我夜神做事,日後定是難逃追殺。」

開玩笑,跟你說了你也要不到了啊。

竺懷幽早就死了。

沒錯這個僱主就是平城侯竺懷幽。

當她知道自己要嫁給平城侯到時候有點驚訝的,直到結婚她都沒再見到竺懷幽,第二次見面就是在城門口的運送棺材的馬車上。

「那今日你不說只有你死才能守著這件事,至於僱主何人我也會查出來的!」

說罷眼神一冷,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瞬間變的殺意滿滿。

念善心中大喊不妙,這是下死手的眼神啊。

眨眼之間慕寒已經來到了眼前。

念善後翻躲開了金絲摺扇展開的鋒利面。

手掌撐地一個輕躍來到了堂中。

來不及站穩慕寒冷咧的殺氣襲來。

「鏘!」

一把劍橫在了慕寒展開的扇子前。

一個轉身劍和摺扇就在這裡的脖子前。

念善只覺脖子清涼。

這個慕寒有這麼厲害?

果然跟她的那幾招就跟玩似得。

果然做一堂之主都不是泛泛之輩。

「莫不是仁義堂的堂主要攔下這件事?」

慕寒輕聲一笑又是一副純真無害的模樣。

「江湖堂派之間都是拿錢辦事,若是因為這樣就找對家出手的話,我仁義堂怕是更有理由與慕堂主好好說說了!」

面具之下的聲音沉穩不驚。

慕寒收起摺扇。

「也對,不過你最好讓這位夜神一輩子別離開堂主你的身邊,否則我這扇子可是會自主尋過去的。

扇子合起來在指背上旋轉一圈,慕寒一個輕身閃過念善身邊,旋轉的摺扇在脖間劃過。

念善我這絲絲沁血的眸子。

一雙眸子惡狠狠的盯著又恢復滿臉純真無害的慕寒。

慕寒重新坐會椅子上。

堂下一片安靜,都望著堂中的念善和堂主。

「你可知偷了什麼?」

堂主問著念善。

「哪來的及看啊,到手了就給了僱主!」

念善表示接這個單子純粹是因為這個錢足夠可以給荊河水患受害的百姓度過水患才接的。

「這僱主之事乃江湖道義!還望慕堂主自行查找吧!」

「我說過了,我可以自己找,但是這個人今日我是絕不會放過的!」

慕寒眼神清冷。

有那麼大仇嗎?不就是將光著身子的你掛在了堂門口嗎!

念善眼神一番表示對慕寒的記仇很是不屑。

是的,在那麼容易得手之後她覺得無聊望著沉睡的鼎鼎大名的笑面堂堂主生出了一絲想法。

不想接下來城南各戶被封查戶數上交,連街巷裡乞丐都不放過,更是將笑面堂各頭牌打手毯子召回。

念善急急去北街這邊先躲著,也不敢去仁義堂躲著,這麼長一段時間都不敢接單。

這才無奈之下去賭坊轉轉之後人生打轉折。

所謂天道輪迴大概也就是這個道理吧!

念善此時此刻才對自己所做多餘之事感到懺悔。

「夜神啊你去偷就偷讓這慕躺著光著身體掛在堂口著涼受風了怎麼辦?」

堂主說的很是淡然,堂下一片輕笑,礙於慕寒在不敢笑的太大聲。

慕寒臉色一紅站起身體便要朝著念善劈去。無奈被堂主給穩穩的按了回去。

「今日我仁義堂有要事商討們還望慕堂主先回去,這事已經都發生了就還請放寬心,你笑面堂將我仁義堂救出的人劫了走,我這不是也沒有去找你什麼事不是?」

說起這件事來慕寒倒是微微一愣。

卻也不做任何反駁。

這慕寒來此絕對不是一個人,這不是暗哨便與人打起來了。

堂主一雙眸子冷冷的瞧著慕寒。

慕寒雙掌一擊,暗處才靜下來。

仁義堂的暗傷全都負傷跌落。

「本來堂門與堂門之間都是互不干擾的,我笑面堂雖然也毀過你仁義堂的幾個單子,我丟的東西可以不管,但是我這人生來記仇,這件事是我與夜神二人之間的恩怨,這哪個堂來說都沒有。」

將堂事化作個人恩怨確實沒有辦法阻攔了。

念善心中一驚,方才的幾招下來她是真的要拿命來換她自己開下的玩笑。

今日的堂事怕是沒辦法繼續了。

仁義堂主雙手一擺示意散會。

「堂主,這事,是我自己犯下的。無需堂主為我出頭。」

念善恭敬地說著。

腦中飛快的轉著在想該如何脫身。

堂主不言,轉身朝著堂內走去。

堂下的人一一散去。

堂前只剩下年前與慕寒二人,空氣都冷咧到讓人不寒而慄。

「哦!對了別在我仁義堂染血不吉利。」

大哥你就不撈我一把嗎?

念善望著從後堂說出來這句話的人默默關注。

「建議慕堂主手下留情些。夜神總歸是我仁義堂的人,受點傷自然不好追究什麼,可若是人沒了這仁義堂和笑面堂真要打起來也是不好的總會成為他人的踏腳石不是?」

老大我感恩你。

念善覺得自己都快要衝進去抱著這個帶著面具的堂主了。

這整個齊勝唯一一個人她近身偷不到東西的人。

這也是為什麼她要加入仁義堂的原因之一。

因為她發誓她一定要在這個神秘的堂主身上偷下點什麼東西才算是不枉「神偷」二字。

無奈這麼多年全都以失敗而被甩出門!

念善望著眼露寒光的慕寒,心中一個驚。她總不能都站著吧。

念善一個運功縱身而去。

慕寒的人追上。

「我說過了,這是我二人之間的事,就讓我自己來!」

望著稍遠的念善慕寒一個運氣追了上去。

摺扇開合間都帶著傷人的氣息。

念善勉強算是能躲過。

「知道慕堂主氣結難平,可總歸是件笑話而已何苦至我於死地!一炷香的時間我若安然還請慕堂主大人大量放過我這樣的無名小輩!」

念善說著。

「你可不是無名小輩,江湖誰人不知你神偷夜神!」

慕寒輕鬆的一招招攻擊著念善。

真是的絕命關頭之恨自己沒有從老住持那多學點本事來。

念善頭上的汗不停溢出。

而慕寒的招式也是越來越狠,招招致命。

看來是鐵了心都要她的名,哪怕堂主說出那樣的話此時夜不管用了。

念善一個急轉身倒是讓慕寒猝不及防撲了個空。

念善一個拳頭砸下去卻被慕寒轉個何起摺扇給抵了回來。

拳頭一陣麻木。

咬著牙。

慕寒冷笑一聲,速度極快,打開這扇,扇尖逼近念善的脖子。

念善一驚一個偏身,摺扇像是鋒利的刀刃,肩頭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血流不止。

一個重心不穩跌落下去。

慕寒跟上,摺合上的摺扇又打開朝著後背劃了過去。

念善咬牙忍住疼痛。落地穩住身軀。

「喲,還挺能忍的嘛!」

肩頭後背被血跡侵染,之前的傷快好了幾番打鬥下來又裂開了。如今兩隻手臂都不停的流著血。

後背也是溫熱的淌著血。

臉色開始變的慘白起來,帶著面巾都覺得沉重,呼吸都開始不暢起來。

慕寒倒像是玩弄獵物的鷹絲毫不著急將念善給一擊斃命。

摺扇飛出去滑破了念善膝蓋上的褲子,膝蓋一道傷痕血流出來人也跟著跪下。

「如今我倒是要瞧瞧這個無所不偷的神偷夜神長了個什麼不怕死的模樣!」

嘴角輕扯臉上的無害跟方才的狠戾截然不同。

念善卯足了全力縱身而起。

前方飄著幽字大旗好似她生命的希望一般。

想要努力奔去卻被慕寒給攔住。

幾番打鬥體力跟不上血流那麼多腳都開始發軟了。

在慕寒接近只是猛的往後褪去。

摺扇在耳邊劃過,耳朵一疼,系著面巾都結與頭髮上的綁帶一同被划斷。

念善也無力再做掙扎。

這麼摔下去怕是要廢個一手一腳的吧,念善這麼想著。

卻在閉眼接受即將發生的事時落入了一個溫熱的胸膛。

血流多了自然覺得有點冷,第一個動作竟然是將自己的腦袋先埋進去多吸取點溫熱。

望著那種他所熟悉的臉慢慢墜下去的時候慕寒的心猛的一驚,莫名的擔心浮上心頭。

怎麼會是她?

望著已經被人安全接住的念善,慕寒快速的隱沒進黑夜。

心還在砰砰亂跳,有激動,又想起自己對她造成的一身致命傷而感到後悔。

不禁又偷偷的看了一眼那個氣息薄弱的人。

此刻的擔心與方才至人於死地的模樣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

「誰將你傷成這般!」

抱著她的人語氣中帶著隱隱而怒的氣息,又有點熟悉。

可是念善一點抬頭的力氣也沒有。

「我好睏!」

念善只說了這三個字之後便昏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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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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