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新月國
「齊勝渡峰堂堂主親臨新月這還真是奇聞!」
汐宸淡淡的看著含笑都蓋不住那滿眼算計的齊承繼。
「這新月在不作為就要成為平陽了!」
齊承繼朝著汐宸緩緩說道。
「哦?那就試試,正好聽聞平陽王的手段,我這也是閑的慌!」
汐宸不屑的說著。
見汐宸這般說著齊承繼自覺自己說服了汐宸。
「新月何不趁此進攻,平陽在蠻夷這邊耗了不少精力此時進攻便是十足的把握。」
「嗯?本太子向來喜歡公平而戰,既然如此就讓他修養個聲息,待足夠與本太子一戰之後也不失本太子氣度!」
····
齊承繼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腦迴路,瞬間不知該如何說。
汐宸瞥見齊承繼的表情淡淡一笑。
「若無事,還請回吧,這齊勝亂的怕不止朝堂吧!」
齊承繼還想說什麼可是看著汐宸竟然開始起身離去,顯然不想再聊下去的樣子。
待看著汐宸離去的背影,齊承繼氣的將手邊的被子狠狠的往方才汐宸離去的方向狠狠砸去。
「太子,這永勝的渡峰堂何故找上咱們!?」
隨行的侍衛十分不解。
「何故?都姓齊,你說何故?」
汐宸不拘一笑。
隨從恍然大悟。
「可是為何獨獨找上咱們。?」
「想來應該是薩滿多找上來,咱們收了原因吧!」
「可是太子您為何收留了薩滿多那樣一個居心叵測隨時可以倒戈的人!」
隨從更是滿臉的不解。
「因為這樣的人好利用啊!」
汐宸深不可測的一笑。
「可是這薩克多都名存實亡了,有何用幫助這樣的人!」
「名存便不算亡,與其讓他亡不如歸己所用!」
汐宸的話讓隨從瞬間覺得自己又升華了,不停的豎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太子,據說皇後娘娘要將公主嫁給白少主!」
「不是既定的事嗎?」
汐宸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太子母家說過了這也許不是一件好事!」
汐宸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何為好事何為不好之事?」
眼神審視的看著身邊的隨從。
隨從小心的彎著身子不敢回答。
「對我來說,白珏是皇妹,白鈺初更是如同兄弟般的人,母家這邊為我好我心知,可也別企圖從中挑唆,母后從未虧待過我,母家那邊做的夠多了!」
汐宸淡淡的說著自行繞過隨從。
「王爺,薩滿多就窩在新月不出來了!」
向鵜恭敬的報告著。
「齊承繼前幾日從新月歸來!」
「果然!」
平陽聲線沙啞的說著,嘴角掛著淡淡的笑,讓人不寒而慄。
譚雅若提著藥箱緩緩走來。
向鵜看了一眼后眼神格外的複雜似乎還帶著點憤恨,隨即低著頭離去。
「王爺!」
譚雅若語氣淡然的情侯了一聲。
「嗯!」
齊淮笙亦是淡然回應。
譚雅若提著藥箱走到了齊淮笙的身旁,為齊淮笙的脖子抹著藥膏。
「既無望恢復聲線為何還要隨時塗抹!」
譚雅若的手微微一僵。
「王爺的傷帶著毒性,若不是定期塗抹,毒性會滲透進去!」
「哦?」
譚雅若也不想理會繼續手中的塗抹。
齊淮笙只覺喉間一熱,腦袋還是昏沉下來。
眼前的視線開始恍惚起來。
譚雅若的臉若隱若現的開始與柳夕晨的臉交匯。
「你~」
齊淮笙握緊雙拳瞪著譚雅若。
「我想做你的妻子,真正的妻子。」
譚雅若緊咬雙唇將自己的衣衫緩緩落下,漏出白潔的肩頭。
齊淮笙緊咬著雙唇,猛的起身就要走。
譚雅若緊緊的抱住齊淮笙。
「別走!」
齊淮笙運功。
「沒用的,你運功此毒會運行的更快,況且之前我都是少量滲透,你控制不住的!」
譚雅若哀求著。
齊淮笙只想儘快擺脫譚雅若。
運足了內力一掌將譚雅若拍開。
譚雅若忽然被甩開,再起身時齊淮笙已經不見了。
譚雅若憤恨紅了眼。
「將所有妃子的房間守住,不許王爺進入!』」
隨行的侍女們紛紛開始執行王妃的命令。
齊淮笙全身燥熱的出了王府,只想朝著柳夕晨的墳前奔去。
無奈今夜是平陽城一月三日的鬧夜。
到哪裡都是人。
齊淮笙滿臉熏紅看誰都像柳夕晨。
柳夕晨難得的到母后的同意隨著白鈺初來岳陽瞧瞧,
剛好趕上岳陽的三日鬧夜。
雖然看不見,可是聽著熱鬧的街頭和孩啼間吵鬧的奔走,和若隱若現的擁擠的街頭。
柳夕晨忍不住的笑了。
看著柳夕晨的笑,白鈺初也是欣慰的笑著。
轉過身挑選著攤販上的發簪。
柳夕晨乖乖的站著等著白鈺初轉身。
「哥哥,還給我!」
一個孩子忽然衝撞了傻站著不動的柳夕晨。
柳夕晨一個踉蹌退了幾步。
視線模糊,白鈺初身型高大比較好認。
柳夕晨站起來,揉了揉摔疼的手,想要透過模糊的視線尋找著人群中高大的身影。
白鈺初一回頭柳夕晨不知何時不見了,心中大驚四下張望就是怎麼都找不到。
轉身朝著反方向尋去。
柳夕晨越摸索越覺得人群熙攘,似乎眼前的燈光都沒有那麼明亮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在眼前出現。
柳夕晨欣喜的一把抓住。
「鈺初,我找到了你了!」
對方沉默不說話。
柳夕晨疑惑的一雙眸子歪著頭想要看清楚。
「你們怎麼那麼燙?」
「夕晨!」
不是白鈺初,是誰?他為什麼叫他夕晨。
忽然起來的滾燙堵住了她的嘴。
柳夕晨驚慌的拍打著,卻只是徒勞。
忽然整個人凌空被抱起。
不知被帶到了哪裡去。
嘴上依舊是沒有呼吸被炙熱的唇堵著。
淚水無助的留著。
忽然被人往床上一丟。
柳夕晨慌張的往角落索取。
「你是誰!」
害怕卻倔強的不讓自己表現出柔弱。
柳夕晨努力的讓自己鎮定。
「是我,夕晨,你的夫君!」
「你胡說,我的夫君死了!」
她得到的消息是她的夫君死了。
「夕晨,你沒死,我的夕晨你沒死!」
齊淮笙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幻覺。
方才在人群中看著有個人像她,他便不自覺的剋制心中的躁動遠遠的看著,直到她走到眼前他才驚覺沒有錯,直到吸取到那熟悉的味道。
可是他怕一切都是幻覺,都是因為中毒引起的幻覺,意志在漸漸的崩潰,燥熱不停的席捲整個身體。
「你怎麼了?」
聽著對面的人痛苦的呻吟,柳夕晨忍不住的問道。
忽然整個人被提了過去,吻又狂熱的席捲而來。
柳夕晨徹底慌了。
無力的掙扎拍打都無用。
只能無助的任人擺布。
直到天明。
柳夕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只知道夜間幾次醒來都被人緊緊抱著,但凡醒來都被那般對待任憑怎麼喊叫掙扎都無用。
她一遍遍問著你是誰為何這般對我。
他一遍遍說著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妻子。
到後來只聽到他一遍遍的說著,這不是夢,這不是夢。
直到那人的滾燙的淚水滴落自在了柳夕晨臉上。
柳夕晨震驚的是,那滴打在臉上的時候她竟然心疼了一下。
「少主,有人瞧著夫人被帶進了這裡面!」
外面的人說著。
柳夕晨心中大喜。
「我在····」
話都沒喊完嘴巴又被一個熱氣給堵住。
柳夕晨忍不住的拍打著。
「你為什麼這般對我,我都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
已經恢復意識的齊淮笙似乎沒有了昨夜的溫柔。
此時的寒冷讓柳夕晨忍不住的顫抖。
「你放開我!」
「放開?你都是我的人我如何放開你,好你個柳夕晨竟然敢假死欺騙本王!」
柳夕晨皺眉,假死?
「我何來假死,我是從懸崖上落下,有命活著,我的夫君是為國戰死的將士,你一口一個本王,你究竟是誰!」
柳夕晨緊咬著雙唇想要掙脫。
「柳夕晨,你別給我裝糊塗!」
齊淮笙心中有失而復得的欣喜,更有被耍弄的憤怒。
「裝什麼糊塗,我本來就什麼都不記得。」
柳夕晨滿臉氣氛。
想要找回自己的衣服,雙手不停的摸索著。
「你····」
齊淮笙驚訝的看著柳夕晨的動作。
「沒看見過瞎子嗎?」
柳夕晨滿臉氣氛,這樣的女人絲毫不為昨晚的失身感到屈辱和氣氛。
其實對於柳夕晨來說活著最重要,她還要好好活著去接她的女兒。
「還請裡面的人開門!」
白鈺初溫文儒雅的說著。
「鈺初!」
柳夕晨驚呼。
趕緊將自己的衣服穿上。
「這般驚慌在乎?」
齊淮笙壞壞一笑。
「門未上鎖,開便是!」
柳夕晨驚慌的將被子裹在身上鎖在角落。
門被踢開。
白鈺初看著這這樣一幕和齊淮笙臉上帶著饜足的微笑,心中說不出的震驚。
「我會和母親說下退婚的事情!」
柳夕晨緊咬著雙唇說著。
其實一開始對於這件事她本就是抗拒和反對的,也好,這樣的事之後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拒絕了。
「怎麼?本王的女人你也敢娶?」
齊淮笙輕睨過眼神危險的看著白鈺初。
白鈺初絲毫不懼,緩緩的走到床頭。
與齊淮笙四目相對。
「你?一個區區平陽王,也妄想娶了我新月的公主?」
齊淮笙眉頭一皺看向柳夕晨。
「新月國公主?她是柳夕晨,我的妻子!」
齊淮笙攔住了白鈺初前進的步子。
「你的妻子?她是新月國的公主,未曾嫁人!」
白鈺初堅定的朝著前面走去。
「就算如此,經過昨晚,她就是我的女人!」
齊淮笙危險的眸子再次看著白鈺初。
「就算如此你依舊配不上,你讓我帶走公主此時便就當沒發生過,你若是扣著不放,那新月和白家你覺得你一個小小的平陽能扛住?」
齊淮笙一愣。
新月的公主與白家?
那不就是新月皇后白琉璃的孩子。
白鈺初在齊淮笙愣神之際繞過去將柳夕晨連人帶被的抱起就走。
齊淮笙緊緊的抓著。
「你也算是平陽城的王爺,禮數不知?」
齊淮笙毫不介意的淡淡一笑。
「那又如何?你帶走我的女人經過我同意?」
「我說過她是新月的公主,我的未婚妻!」
白鈺初難得有教養的臉上出現怒色。
「哦~~我明白了,你就是那個旁系庶親里選出來的白家少主,為了鞏固名正言順的坐穩白家少主的位置,連不潔的女人都這般不舍?」
這話一下刺痛兩個人。
柳夕晨雖然看不見,但是看的出齊淮笙的位置,怒目瞪去。
「本王管她是誰,她就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
齊淮笙冷咧的眸子掃過白鈺初。
連一向鎮定的白鈺初也忍不住一愣。
「你放開,你不可能是我的夫君,若是我的夫君怎會讓我如此受傷陷入險境險些死亡!」
柳夕晨大聲一吼。
齊淮笙一愣眼神有點刺痛。
白鈺初將柳夕晨拉過快速離開。
「對不起!沒護好你!」
白鈺初淡淡的語氣輕說著。
「沒事,我會和母親說清楚的,你該找更好的!」
柳夕晨似乎如負釋重的感覺。
其實她並不是很在意昨晚失身哪件事,恐懼和委屈早就已經麻木了不知為何。
「我···會娶你!」
白鈺初似乎說的比較艱難。
「你可以不用打,若你執意,日後你可以隨意娶你喜歡的女子,我不會幹涉!」
柳夕晨對於白鈺初執意且毫無怨言要娶她這件事情還是覺得挺無奈的。
「我···」
「我知道,如若這個破身子還能幫你一把,也算是抱了你的救命之恩吧!」
柳夕晨迎風笑的那般坦然。
柳夕晨越是這般笑著,白鈺初就越是心疼。
她總是這般的心若明鏡且從不抱怨。
任命又不服輸的樣子讓他那般的佩服,看似淡然卻來不會屈服。
「你不想嫁給我?」
白鈺初終於問了自己想問的。
「如是尋常人家的配對,我覺得你還是不錯的一個人選,可是你我沒得選不是嗎?」
柳夕晨淺淺笑著。
白鈺初一愣。
是啊,沒得選。
「委屈你了!」
「不,是委屈你了!」
「沒接觸你的時候或許覺得多少有點不甘,可是越接觸我發現那點不甘似乎也在消失。我···」
「你看,太陽!」
柳夕晨指著暮色紅紅的照耀而來。
「哎~~現在已經是正午了!」
白鈺初很是無奈的搖頭。
柳夕晨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