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念善扛著桑榆大搖大擺的跟著竺懷幽的身後走進了絕塵堂。
依舊是一身男裝,開口都是少年郎的聲音。
絕塵堂男女都有。
竺懷幽的帶著堂主的麵皮,所有人都恭敬的行李。
桑榆瞪著大大的眼睛瞧著格外的新鮮。
「爹,這是幹麼呢!」
桑榆已經習慣了念善一身男裝她就要喊爹的時候了。
「在迎接咱們呢!」
念善深深一笑。
來到了主事的堂中,堂中坐著七八人。
手頭上的事紛紛放下看向了竺懷幽。
其中一人花無解笑臉看了竺懷幽眼眸掃過身後的人,臉上的笑瞬間凍結。
莫雲寒也是猛的一驚。
其他不知的人自然沒有那麼大的反應焦點全在竺懷幽身上。
「這個···堂主~~~」
花無解看著竺懷幽指了指念善。
「哦,這個啊···這個是我堂中新成員,我覺得不錯就收了!」
花無解一聽猛的捂住胸口深吸一口氣。
「您開玩笑吧您!」
花無解瞧著笑盈盈的臉善覺得就是一個麻煩纏身的一個不確定體。
其他人都皺起了眉頭。
「堂主,不知這個小公子有和能耐能得堂主親自推薦!」
其中一人穩重淡然的看著念善。
念善微微一笑。
「不知這位小公子有和本事在江湖又有何名號!」
「····」
念善想要脫口而出,缺硬生生的憋回去。
花無解瞧著大家都不想挺滿意的樣子也暫時鬆了一口氣。
「這個,我帶來的人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有些事要慢慢相處的,這個大家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竺懷幽滿不在乎,臉上帶著溫和。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我反對!」
花無解猛的站起。
要念善在堂中簡直就是放了個祖宗在旁邊,惹不起不說可能還惹事上身。
念善眉頭一斂,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花無解身後。
所有人紛紛倒抽一口氣,因為誰都沒有察覺出來頭上頂著一個人的小子什麼時候來到了花無解的身後。
接著就是一片讚賞的故障。
花無解不解,只覺腿間一片清涼。
低頭一看,不知何時腰帶已解,褲子脫落在膝蓋處。
花無解面紅耳赤的提起褲子朝著後方抬腿攻去。
後方早就空無一人。
念善此時悠哉的坐在堂中樣的正坐上翹著二郎腿看著氣急敗壞的花無解。
而桑榆也不知何時在竺懷幽的懷裡笑呵呵的看著花無解滑稽的模樣。
「這個可以,堂主,這個人收了!」
其中一個五官硬朗皮膚黝黑的人忍不住豎起大拇住。
「據我所知這江湖有此身手的只有一個叫做夜神的人!」
其中一人清冷的審視著念善,劍眉微微一挑。
念善晃動的二郎腿猛的停住。臉上的笑也斂下。
瞬間所有人又緊張起來。
「不會真是吧!」
一人小心的問著。
「如果真是的話,堂主,你可想清楚了,這個夜神的名號雖響,可畢竟在仁義堂呆過,雖然前段時間退出仁義堂,可是什麼緣由誰人都不知!」
其中一人一聽念善的名號就開始緊張的翻看著自己的腰包,確定分文不少之後才舒了一口氣。
「堂主,我覺得這是您還是再考慮考慮!」
「廟還真大,我夜神還真待不習慣,若不是你們堂主求著要我來,小爺我還沒那興趣!」
念善惱怒卻也不想讓自己失去臉面。
竺懷幽一愣,臉上乾笑著。
「是,我聽說夜神退出仁義堂的時候就趕緊去找了,這不,求了那麼久終於把人帶回來了,你們就別懷疑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你們還相信不了?」
竺懷幽拍著胸脯滿臉的信誓旦旦。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那說說頂頂大名都夜神為何脫離仁義堂來我絕塵堂!」
又是那個清冷的人。
念善眉頭一皺,滿臉不悅,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蓮微那張臉。
她不想說。
竺懷幽一看趕緊上前。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能觸及的痛,所以不要再問了,人留下!陸讖,如若有人問你為何不回陸家,你會如何?」
竺懷幽問的輕巧,陸讖的眼皮卻是猛的一跳。
「既然堂主決定了,我自然不會有異議,多問只是為了解惑而已,既然不可多問,我便不再質疑!」
陸讖淡淡的說著,拿起手中的信件開始看了起來。
所有人都看了看竺懷幽又看了看念善雖有諸多疑惑卻還是選擇尊重竺懷幽都決定。
又開始忙起了自己手頭上的事。
念善看了看絕塵堂的氛圍,又想起仁義堂。
簡直就是兩個氣氛。
仁義堂更散漫,堂中主事的聚在一起就好像悠哉無事般,堂中的人更是個個散漫。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堂會居然被廖清風打理的井然有序。
念善此時也不得不佩服廖清風的本事。
而此時的絕塵堂,堂中每個人手頭都有事,每個人都聚在一起討論著一些。
而堂外的人來來往往匆匆的,都好似有做不完的事般。
念善忽然眉頭一跳。
她只是想要過來玩而已,一如在仁義堂那般,可是如果真的要來絕塵堂像他們這般,那她還不如守在平城侯府。
這一看就是規矩事物特別多的。
「堂主,你····」
花無解看著竺懷幽滿臉痛苦。
「你看她表情!」
竺懷幽深深一笑。
看著念善糾結痛苦的表情心中得意的笑著。
花無解順著竺懷幽的眼神看去。
看到了滿臉退縮的念善。
「這···她該不是想要退縮了吧!」
「不是想要,而是就要!」
竺懷幽臉上得意的笑著。
花無解一愣。
「仁義堂那樣散漫慣的地方,啊先又是隨和的人,從來不對堂中立任何事,仁義堂中的事更是交由另一人全權負責,她在仁義堂除了消遣時間壓根就沒做過什麼事,絕塵堂,你覺得大傢伙能由著她?她定然是受不了管制和說道的!」
竺懷幽的如意算盤打的啪啪的。
關於念善的德行和想法早就摸透了。
花無解忍不住的對著竺懷幽伸起了大拇指。
「怎麼樣?」
來時的路上竺懷幽問著念善。
念善腦子嗡嗡的轉,滿腦子都是那七八人的討論之聲和不停翻閱書籍的聲音,想要找個有趣的人說道說道好似都沒有。
「我覺得吧,我這好不容易退出堂會難得清閑清閑,這回頭又進了堂會怕是又沒了個清閑!」
念善擺擺手。
「可是你這沒有堂會庇護怕是以後麻煩少不了!」
竺懷幽故作為難。
「哎呀,誰知道我夜神是個女子還是平城侯夫人啊,只要我不露臉出手誰知道我是誰!」
念善很是自信的說著。
「這麼說?你打算洗手不幹了?」
竺懷幽眼中精光閃過。
「再說吧,總不可能都閑著!」
念善此時滿臉疲憊,想來自己以前在仁義堂真的是自在。
可是發生那樣的事她確實是真真的不想回去了。
看著念善這樣的模樣竺懷幽已經很知足了,只要打消了進堂會的念想就可以了。
「爹爹,你看,有人躺在那裡睡覺!」
桑榆坐在竺懷幽的脖子上不停的跳著。
竺懷幽的脖子都快被墩折了。
念善跟竺懷幽一對視,瞧著身形是個女子,衣衫不整。
身上更是有不少的傷口。
念善狐疑了一下走過去。
竺懷幽想要拉都拉不住。
不看還好一看,竺懷幽跟念善都驚訝了。
躺在地上的正是在蠻夷沙漠里遇到的那個看見那人就要帶走的那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