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念善看著竺懷幽,二人誰都不睡話,二丫擠眉弄眼的表示千萬別答應。
「郡都事務繁忙,就不多留了!」
竺懷幽拉過念善淺淺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汐宸淡淡一笑。
「如果無事就走,本太子也不會多留,如果討要人的話還輕去宮中一趟,畢竟這丫頭是新月公主的貼身丫鬟。」
汐宸輕輕一扯,二丫顫巍巍的又跌到了汐宸的旁邊。
念善給了一個你好自為之的眼神跟著竺懷幽離二丫遠去。
二丫眼中帶淚,表示世界上不止男人靠不住連女人都靠不住。
「所以還是要偷偷的進再偷偷的走?」
竺懷幽看著念善。
念善咧嘴一笑。
竺懷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我覺得吧,這種情況應該找一個人!」
竺懷幽故作為難。
「誰啊!」
「淮笙!」
「?什麼?找他?」
「對我,淮笙早就坐鎮新月邊境,新月皇為探平陽王的用意,故先示好,新月公主納禮之喜邀請了他!」
「說實在的,咱倆這樣還真不好說進就進,也不一定能安然脫身,但是跟著平陽王,你就可以放心的做你的事,至於發生了什麼也有人擔待著不是?」
竺懷幽壞壞一笑。
「你確定這樣等咱們回去后那個難以琢磨的平陽王不會找咱們麻煩?」
「怕什麼?有咱們的桑榆你還怕那麼多!」
竺懷幽的笑更深更賤。
念善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對著竺懷幽連連比著大拇指。
這一對靠著孩子作威作福的男女莫名的讓人不爽。
剛進城的齊淮笙坐在馬車裡翻看著手中的書籍。
馬車猛的停下,馬車裡闖進兩個人。
齊淮笙眉頭一跳。
竺懷幽咧嘴一笑。
念善跟著弱弱一笑。
「王爺!」
齊淮笙揮手示意來人撤去。
圍上來的人紛紛散開。
向鵜小心的看著齊淮笙。
齊淮笙手一揮表示不追究。
向鵜認識竺懷幽,不知如何解決才特意放了進來,看著齊淮笙無追究之意,這才大舒一口氣。
「難得!」
齊淮笙淡淡的說著。
念善小心的縮在竺懷幽身後。
「這個,我想跟著淮笙哥你見見這新月的皇宮何般模樣。」
滿臉的弔兒郎當。
齊淮笙眉頭一挑。
「難得你也對新月感興趣!」
竺懷幽正經坐起。
「來都來了,不去下皇宮走走實屬虧的慌,況且這也不是機會難得不是!」
竺竺懷幽對著齊淮笙擠眉弄眼。
「此番而來,我自己也不知能否全身而退,你確定要跟著我進去?」
這樣一說念善跟竺懷幽二人不約而同的往後縮了縮。
「你不會想要暗殺新月皇吧!」
竺懷幽表示真這樣的話那就保重不見。
「我去搶婚!」
齊淮笙深深一笑。
竺懷幽跟念善深吸一口氣。
「不行!」
念善第一個反對。
這好不容易逃離了魔掌,這魔掌又主動伸了過來。
她姐姐跟誰都不能再跟這個混蛋有任何的瓜葛了。
齊淮笙聞言眉頭不屑的微挑。
「不行?」
齊淮笙看著那張跟柳夕晨一模一樣的臉卻一眼就能從眼中身材里看出不同的色彩淡淡一笑。
竺懷幽緊張的往前一檔。
「放心,雖然張的一模一樣,但是我還是分的清誰是誰。」
齊淮笙瞧著竺懷幽那副緊張的模樣有點不屑,他才不會對這麼張揚的一個感興趣。
語氣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是竺懷幽看著齊淮笙的神情卻是那麼的不舒服,什麼意思?那嫌棄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我不許你再毀了我姐姐!」
念善氣憤的站起。
「毀?」
齊淮笙有點不可思議的笑了起來。
那笑冷的讓人發怵。
「究竟是毀了誰?」
齊淮笙笑顏一收淡淡的看著念善。
「姐姐?」
齊淮笙輕巧的學著念善喚了一遍帶點算計的看著念善。
「你想幹嘛?」
竺懷幽警惕的看著齊淮笙。
「不想幹嘛,我要帶走柳夕晨誰也別想攔著,我不怕使出所有算計人的手段!」
齊淮笙看了念善一眼又抬頭看著竺懷幽。
「你···你憑什麼?」
念善氣的臉色張紅。
「憑什麼?憑她是我的女人!」
「我呸!我姐姐就算是死也想著離開你,你帶她回去又怎樣?這裡是新月,你以為這是你的平陽嗎!」
齊淮笙眼神一凌。
「你是懷幽的女人我不動你,但你最好一輩子都是懷幽的女人!」
清冷的話讓念善有點不敢再多說什麼。
竺懷幽眉頭一挑坐在了齊淮笙的對面。
「我家念善呢說的也沒多大錯,這裡是新月地盤不是你可以翻雲覆雨的平陽,縱使你與新月六皇子有點什麼交易,可是也難保有什麼事的時候人家會不會考慮你就難說了,咱們就不一樣了,雖不同宗卻總歸是兄弟一場,在異國他鄉我定然是無條件與你站在一起的!」
齊淮笙舉杯接過竺懷幽斟過來的茶。
「白家與皇家聯姻是必然,與公主聯姻更是逃不開。
白琉璃好不容易找到的公主自然是要嫁給自己白家才是最放心的!」
「這不是還有一個?」
「咳~~這個平城侯寡侯人,又是幽若王擄妃,這皇家再蠻橫還是要臉面的,柳夕晨就不一樣了,誰都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白城主又是救命恩人,自然是深的世人親贊的一對啊!」
這話說的齊淮笙很不開心,手中的茶杯瞬間被捏粉碎。
「我說你知道的還挺詳細啊,這本事也不算小,這進去皇宮定然是有辦法的」
「別啊,有嘴這些道聽途說的還是都能打探到的,幾分真假我也是沒把握的!」
念善不滿的看著竺懷幽,居然知道的比她還清楚。
竺懷幽笑呵呵的看著滿臉不滿的念善。
「這不,我也是剛知道沒來得及告訴你嗎!」
「所以你們要進皇宮幹什麼?」
齊淮笙看著瞬間啞言的二人。
「這···說過了,就去看看!」
竺懷幽笑說著。
「看看?看你姐姐柳夕晨?」
齊淮笙的眼神越過竺懷幽看著念善。
念善直直瞪過去。
「是啊,怎麼了,我要去看我姐姐!」
齊淮笙的眼眸充滿了危險。
竺懷幽將腦袋湊過去。
「我說淮笙哥,你最好對我們兩口子好點,不然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求著,怕是也要看我夫人樂意不樂意了!」
齊淮笙不滿的皺起眉頭揮開竺懷幽湊過來的臉。
「求著?怕不是笑話了,我齊淮笙從不求人,素來只有你求著我,何來我求人!?」
齊淮笙自信的看著竺懷幽,說的上次的事。
竺懷幽也無所謂,反正日子還長不怕。
念善跟竺懷幽二人心神會領的對視了一眼表示暫時不予齊淮笙計較。
念善跟竺懷幽二人易容跟在齊淮笙身後。
不過哪有那麼舒服的事情。
公主納禮辦喜宴,自然是參加的人都要有禮物準備。
齊淮笙自然是也備了禮物。
由念善托著盤,盤上蓋著紅布。
念善想要偷,未免念善一時技癢,竺懷幽千叮嚀萬囑咐不要亂動,萬一出了什麼,齊淮笙那樣的脾氣他也保不準會做出什麼。
大概意思就是「你要是亂動出了亂子,我只能保證不丟下你跟你一起被淮笙殺死!」
嗯那,就是竺懷幽那認真略帶驚恐的眸子讓念善乖乖的不敢妄動,難得的聽了一次竺懷幽的話。
竺懷幽的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看著一絲不苟小心的念善,竺懷幽真想抱起念善大喊著。
「你終於長大了!能聽話了」
齊淮笙帶著誰都看不透的笑,大步朝著宮門走去。
不得不說皇家的東西不管什麼都那麼精緻。
連門上的圓銅把手都那麼的細緻光亮。
念善有種想要撬下來的衝動,看那成色不大像銅,像是金的。
吞咽了下口水,念善看了看竺懷幽。
竺懷幽一副你莫要衝動的驚慌,讓念善逐漸平靜。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的路,念善覺得拖著盤子的手已經麻了。
也不知影不影響日後的「工作!」
齊淮笙絕對是故意的。
就指定讓她來端著盤子。
那麼大的皇宮,她就是走也腿快麻了,手上還端著個盤子。
竺懷幽小心的為念善頂著盤子,分擔了不少。
齊淮笙壞壞的將二人撥開,子安站在了二人中間。
念善憤恨的瞪了齊淮笙一眼。
竺懷幽滿眼心疼。
用嘴型問著「你沒事吧!」
念善哀怨的憋憋嘴無聲的說著「我有事!」
竺懷幽也跟著憋憋嘴。
「快到啦!」
只能這樣安慰。
這樣的二人看來尤為的有趣。
來時宮門外聽滿了馬車,和馬屁,看來她們來的是挺晚的。
也不知為何齊淮笙一路走來無人領路,全是跟著地上的紅毯而行。
不知是這新月皇太放心還是太大意,也不怕齊淮笙作出什麼來嗎?
漸漸的聽到了熙攘的討論聲,和最裡面傳來的琴瑟合鳴之聲。
歌鳴之聲漸漸悅耳。
直到齊淮笙定在人群之後。
大抵是齊淮笙散發出的冷冽讓人無法忽視。
漸漸的有人轉過頭來。
女子們紛紛羞紅了臉。
男子們確實皺眉不悅,可是齊淮笙自身的冷冽讓人又不敢隨意開口。
「這誰啊?哪來的人?這般不識禮數?」
終歸有些沒腦子的出頭。
瞧著官品應該是不大。
人群排著登記禮單。
「哦?」
嘶啞的聲音拉扯著,讓人更為不寒而慄。
那人顯然被嚇到了。
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說說看,何為不知禮數?」
那人方才的囂張全都退去,此時顫顫巍巍的不知如何對著齊淮笙的冷冽而不懼。
「原來,平陽王已經來了,怪本王不知」
一名男子款款上來。
人群中聽到平陽王三字之時無不到處一口冷氣,紛紛往後退了一步。
齊淮笙不屑的眉頭一挑。
看著那些人的反應反而有點得意。
「本王瞧著無人,遞了請柬便自行而來,不知是否為禮數冒犯?」
齊淮笙輕扯嘴角。
望著方才那人,那人本來就被齊淮笙本身的戾氣所震懾,在聽到他就是平陽王的時候更是嚇的不清。
這個從岳陽而來越過蠻夷直逼新月的平陽王,最近在新月名聲大噪,更是使人畏懼的傳聞傳遍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