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手被男人握緊
他到娛樂場所不喝酒也不抽煙,也不看人跳舞,表演。
趙曦看著她的舞蹈很美,人更美。他忍不住起身,握緊了她的手。
落念顯然是被嚇住了,也推開他:「請你放開我。」真是看走眼了,還以為他會尊重人,沒想到也是個無賴。
「對不起,我只是被你吸引了。」
流氓總喜歡找借口。
「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請不要這麼對別人。你們這麼欺負女孩子,將來,你就不怕自己的女兒也被人欺負?」落念帶著冷酷的眼神,就跑出去了。
趙曦按了額頭十分緊張:「該死的,我怎麼就控制不住自己?」
落念到了小宿舍流淚,因為自己是跳舞的就得被欺負么?家裡的條件一直不好,大人為何非要生很多?就是不生,也養不起自己啊!
爸爸對她好,可是也沒辦法完成學業,永遠都是這麼辛苦。這真的是愛嗎?
她的要求不過分吧?想要有尊嚴,想要不那麼可悲。
家裡不好,媽媽生了自己不到半個月就跑了。也是十幾歲跟翠花打架時,她說出來的。家裡人都說媽媽病死了,原來是跑了。
有人說媽媽無情,連兒女都拋棄了。有人說,生活就是這樣,有些人吃不了苦,與你沒有緣分。
落念抱著手臂一直哭,她不讓人聽到。因為長得還可以,也一直被同事排擠,罵故作清高,還有人在她的茶里放了瀉藥,染料。
人惡毒的時候,比魔鬼還可怕。
她報警了,老闆說別鬧事,還把她開了。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又有什麼錯?
後來,那個同事坐牢了,老闆也包庇被處罰了。
不過,老闆的家屬也在背後搞鬼,要把她賣了。
當初,還是這家娛樂場所的總經理救了自己,便簽約了十年報恩。
可是,欺負總是有,她只能忍忍忍。
弟弟不讀書了,學汽修也不樂意,成天就知道啃老。
爸爸病倒以後,查出來是肝癌,也許沒希望了。
弟弟也經受了這次打擊,也成長了一些,不過還是沒心情找工作。
有些人跟父母說她賣的換錢,她聽人說后除了咒罵,又能怎麼辦?
自己乾淨就行了,骯髒的人遲早有報應。
只是,再怎麼努力,也永遠都不如別人。
什麼都得付出更多,未必就有結果。二十二了沒談戀愛,還被村裡人說不結婚,身體有毛病。
一直受到了欺負,心肯定是傷心的,嘗到了人間的冷暖以後,就發現心已經麻木了。
突然間,又遭遇了侵犯,想起了上半輩子的委屈就傷心了。
「我不能哭了,為了人渣落淚是愚蠢的行為。」落念要把自己變得冷漠,她再也不要因為任何人傷心。
爸爸的病成功的幾率太少,他也不想死,一直念叨要抱孫子外孫,也就努力一把。
可是呢?就算自己跳到死,也未必湊得到醫藥費。
落念收拾了一下,也就離開了金尊。她過馬路的時候,也被一個摩托青年撞了。
蘇婧婧也吃燒烤回來,看到有人受傷了。趕緊過去安慰,還有打了120。
有一些人已經在不遠處圍觀了,也在說著悄悄話,可是並沒有打電話的意思。
也許是怕被騙,也許是心冷了。
醫院裡。
「我會把錢給你的,我有急事需要錢,我會寫借條還有留下號碼的。」落念不會欠別人的,她一直都很要強。
「你還是好好養傷,醫藥費我來出。」蘇婧婧有卡,也做做好事。
落念不想說家裡人生病的事,每個人都會有煩惱,說了又改變不了遭遇。他也不想要誰的同情,就想著日子別這麼糟糕。
她已經三個月沒休息了,她真怕有一天自己會承受不住。
哥哥也不管事,一毛錢不出,就知道胡吃海塞。
現在,就連回來的火車費都是叔叔出的。
一個人,怎麼能窩囊成這個樣子?
如果換一種活法,如果一家人的條件不算差能應付急事,都能團結一致多好?只是,她註定沒有這麼幸運。
蘇婧婧給她餵了水:「你好好休息。」
她借著上廁所的時間交費了,也跟管家說自己住外面。不要讓出差的先生著急。
現在去哪裡都得報備,感覺沒有自由。
那個女孩跟自己差不多年紀,可是眼睛里寫著滄桑。
她一定是經歷了很多事情,很多人過得都很辛苦。
反正都活著了,又能怎麼樣?只能奮力去活,不做虧心事。
如果條件太差,她也不希望給下一代帶來痛苦。父母,不能太自私。
很多人說年輕人不聽話,其實是不想再稀里糊塗地活著。想要有自己的生活,只要快樂,不害人害己,做什麼,不結婚都是自由。
能幸運有個人對你好,也要懂得珍惜,愛是相互的不能一直嬌縱。
一開始別人會對你寵愛,可久了也會膩了。
蘇婧婧抱著手蹲下了,夜少對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只是養小白兔么?
對,不要對任何人動情,否則受傷的只有自己。
第二天。
落念不敢一直住院,一個人慢慢走著去辦理出院手續。
她也讓護士給了好心人一封信,留下了聯繫方式與工作地址。
蘇婧婧拿著信嘆氣,她睡到了八點,人六點就起了。
「我們都不容易,可不能放棄。」她給小念發了一條簡訊。
蘇婧婧回到了莊園,保安們緊繃的臉有了一些緩和。
「蘇小姐,您總算回來了,先生很不高興。」安德也跑過來了,灰頭土臉的樣子,一看就是挨罵了。
「我過去看看。」
「蘇小姐,您一定得哄著先生。不管他再怎麼生氣,他都不會傷害你。」
如果是其他的人跟了先生敢夜不歸宿,估計雙腿都沒了。
蘇婧婧感覺氣氛不對,也點了頭小跑起來。
一定不要跟他爭執,要淡定。
夜凌天在書房裡摔東西,聽見門打開了就把花瓶砸了過去。當眼帘里看到了那個人,眸子驚恐,面容不安,就算再生氣也會心軟。他快速過去,用手擋住了花瓶,把她抱到了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