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倒霉催的萬歲
關於萬歲所說的陣海不久后將發生異變一事,三人認真的推論了一番。
拈花教母表示會有所準備,而對於她們想收購萬歲等神物這事,雨辰則微笑著拒絕了。
最後,雨辰提著被他打暈的萬歲,三十六變掩真身,趁著深夜回到了王玉城。在此之前,他找到了西北王,贈與了一滴真靈液。
有個小插曲提一下,之前雨辰無比好奇的問拈花教母,萬歲為啥會這麼喜歡說成語,且用詞相當不著調。
「數百年前,我教的一位太上長老曾在仙居住過很長一段時間,我想應該和這有關係。」教母道。
「此話怎講?」他問。
「那位長老是個文人,喜好詩詞歌賦,張口成詞,出口成章。」
「確定是出口成章,而不是出口成臟?」
「……」
次日,這場曠世對賭的結果如狂風掃落葉般刮遍了整個中域,並且吹進了四大帝都。
十萬年最強陣學天賦,一代傳奇張興華時隔千年再現陣海卻遭遇慘敗。
上古之後第二件天寶,古來第一神葯萬歲出世!
萬象崛起,陣海兩度力壓南天。
一個又一個勁爆的消息瘋傳,舉族震動。
不誇張的說,現在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能聽到「雨辰」「萬歲」「陣海」這幾個詞,還有人將這場對賭編寫成了故事,城中的各大茶館酒樓都有說書人在講。
影響之大,百年罕見。
而作為此次事件主角的雨辰,其名再攀高峰,用家喻戶曉,人盡皆知都不為過。
天南地北的修道者紛紛趕至陣海,土匪王所開的「強無敵」收寶閣幾乎沒日都能收到成百上千想宴請雨辰的請帖,至於登門拜訪的修道者更是數不勝數。
用陶竹的話來說就是,雨辰這次徹底的火了,比千年前的張興華還要火,現在人們只要一提到年輕一代的人傑,除了帝都的那幾個妖孽之外,都會加上他的名字。
對賭的賭注也在那一日下午送到了萬象居住區,至於雨辰和張興華的私下賭約,因為那老大師昏迷了之後一直沒醒,他也就沒再提。
站在風尖浪口的自然也伴隨著危機,雖然世人都知道雨辰身後站著一位五千年前,疑似半神的老古董,但依舊被不少人盯上了。
當一個人身懷千術,不弱於古陣道家族的陣學,第一神葯,以及不確定是否存在的魔帝功法等種種大機緣時。只要是心術不正者就很難不對他生出覬覦之心。
就在賭寶結束的第三天,雨辰原本居住的庭院遭到了襲擊,土匪王的一隊護衛被當場鎮殺,幾位老土匪重傷,最後還是東方大勝親自出手才打退了敵人。
第二日,城內凡人區的某個院子內。
「雨子,果然被你猜中了,昨夜起碼有三波人潛進了你之前的住所,好在我們有所準備,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東方衝進來道。
「這就是人心啊。」雨辰嘆了口氣,隨後問道:「損失如何?」
「院子被打沒了,死了一些護衛,有幾個叔伯也被打傷了。不過來的人死的更多,還有一個城主級高手被我老子斃了。」
「能推測出襲擊者的身份不?」錢錢錢走了過來。
東方回道:「我從幾具屍體的身上搜出了點東西,指向張家和南天學院。」
「哼,我就知道他們賊心不死,老大,帶上人跟我一起找他們算賬去。」少女怒道。
雨辰拉住了她,搖頭道:「算了,這種事對方只要死不承認,咱找上門也沒多大意義,而是也不一定是這兩家乾的。」
「雨子說的對。」東方點頭。
昨夜的襲擊者人數已經過百了,且沒有一個弱手,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粗心到留下暴露身份的東西。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是襲擊者的栽贓嫁禍,把張家和南天推出來當替死鬼。
「那就這麼算了?」錢錢錢嘟著嘴。
「對了,萬歲呢,這兩天怎麼沒看見那株奇葩葯?」他岔開話題。
回來之後,萬歲就被錢錢錢給帶走了,說是替他整治一下。
少女大眼睛對著天空瞟啊瞟,東方則默默喝茶,一言不發。
看到兩人這副模樣,雨辰頓時明白了點什麼,無奈道:「你們可別跟我說被它跑了或者已經切成片了……」
「呵呵呵,放心吧,它啥事沒有,就在東屋裡老實的待著呢。」少女坐了下來,從身後拿出一葫蘆,給他倒了杯酒,熱情道:「來,嘗嘗這酒,我自己釀的。」
雨辰抿了一口,點頭道:「不錯啊,香醇又有勁,還有一絲中藥的味道。」
「喜歡嗎?」少女憨憨的笑。
「真心不錯。」他一飲而盡,嘖嘖好奇道:「你是用什麼釀的?」
說后他拿過葫蘆又倒了一杯。
「萬歲……」
噗!雨辰當場就噴了,眼珠子瞪的跟銅鈴似的,心裡是萬馬奔騰而過……
他轉頭就往東屋奔去,一打開門,裡面的景象讓他震驚的久久合不上嘴。
一口裝滿了酒的巨大透明酒缸出現眼前,裡面泡著各種靈藥和靈蟲。
而在最最最中央的位置,小人似的萬歲雙眼緊閉,身上還掛著一條五顏六色的毒蛇,上下沉浮,沉浮……
它很安詳……
「淡定…它死不了,而且你不覺得這辦法非常好么,既不用擔心它會逃走,釀出來的酒又是絕品。」錢錢錢在邊上小聲道。
雨辰一頭黑線,目光看向東方,示意你就是這樣放著她亂來?
「好吧,我有責任,主要是這神葯嘴太欠了,不泡它不解氣啊。」東方說道。
他上前打開酒蓋子,廢了老大的功夫才把已經醉的完全喪失神智的萬歲給撈了出來。
「簡直服了你們,都被泡軟了。」
「別呀,讓它多泡幾天,酒會更好。」少女道。
「不對,它怎麼少了這麼多須子?」這一次,不等兩人回答,他就沒好氣道:「又是你兩乾的?」
「這真不是我。」少女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東方面露尷尬之色,悻悻道:「怎麼說,這是個很悲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