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刀門大弟子
閉著眼睛,楊文錦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此刻的他顯然有些緊張,哪怕臉上看似非常平靜,但不停顫抖著的手腳卻已經出賣了他此刻激動又忐忑的心情。
宗主說的三天到了。
他每一天的十萬次拔劍也做到了。
雖然這三天,他幾乎是身心疲憊,但他卻沒有一刻放鬆下來,時時刻刻都讓自己處於最好的狀態。說實話,能堅持下來,很不容易,而現在是到了檢驗成果的時候了。
「每日拔劍十萬次,三日之後便能領悟奔雷三響。」
楊文錦的腦海中回蕩著這句話,下一刻他猛然睜開雙眼,握在手中的利劍在清晨的風中發出一道劍鳴。
這一刻,楊文錦好似一個厲害的劍客,他的眼中迸射出強烈的仇恨。
他楊家除卻他之外被丁家滅了滿門,母親落於丁家之手,至今生死不明。能不能報這深仇大恨,就看接下來的成功與否了。
提劍,楊文錦在腦海中回想一遍奔雷劍法,緊接著出劍。
錚錚錚!
一劍祭出,三道劍嘯聲從他手中的利劍上面傳了出來,沖入耳中。
楊文錦剛想揮出奔雷劍法的第二式,在聽到這連續響起的三道劍嘯聲后,立刻停在半空,面色獃滯。
然而,他這種獃滯的狀態並未持續太久,臉上神色終於有了變化。
「這……這是奔雷三響?」楊文錦呢喃幾聲,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施展出來的奔雷劍法竟然響起了三道劍嘯聲。
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楊文錦順手施展出奔雷劍法的下一招。
錚錚錚!
依舊是三道劍嘯聲在耳畔響起。
「這……」楊文錦倒吸一口涼氣,而後驚嘆道:「這是奔雷三響,我竟然只用了三天時間就達到了奔雷三響,這……太不可思議了……」
「宗主大人說的沒錯。」
愣在原地呢喃幾聲,楊文錦嘴角頓時就咧開了花,然後快速地收起手中的劍器,轉身快速離開演武場。
站在掛著黑科技大宗門的木質房屋面前,楊文錦滿臉敬意,隨後雙腿一曲,直接跪在地上,恭敬的道:「多謝宗主大人再造之恩,弟子定當努力修鍊,不敢墮宗門威名。」
櫃檯前,陸玄聽到外面傳來楊文錦的聲音,臉上微微一笑。
看來楊文錦已經順利領悟了奔雷三響,對於大道之眼的這種能力,就是他這個主人,亦是不禁驚嘆萬分。
實在是太可怕了。
只是好像有些可惜,他這個主人反而無法利用大道之眼為自己謀些福利,這點讓陸玄甚為可惜。
「好好努力,爭取一個月突破築基第四重,奔雷劍法領悟其精髓,達到奔雷六響甚至最高層次的奔雷七響。」陸玄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神秘,語氣中充滿著前輩對後輩的指點之意。
「是,弟子謹記。」
領悟了奔雷三響,楊文錦此時可以說是徹徹底底地成為了陸玄的迷弟,對於陸玄的吩咐,不敢,也不會說半個不字,他堅信宗主說的一定是對的。
宗主說他能一個月突破築基第四重,那就能突破築基第四重,奔雷劍法能夠達到最高層次,那就能夠達到最高層次。
楊文錦起身,然後滿是敬意的躬身,隨後轉身離開,再次前往演武場。
……
「我很期待你能成長到什麼地步!」
作為黑科技大宗門的主宰者,這裡的一切他都能時刻掌握。
「本宗也應該完成自己的任務了,血刀門血刀老祖,本宗來了,你可有準備……」
陸玄輕笑一聲,話音剛落,他人就從黑科技大宗門消失不見,他之前站立的地方,空氣沒有任何的異樣,唯一變化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間消失了。
青海。
荒涼的古道上,遠遠走來一個人影,不多時就已經走到了近前。仔細一看,那是一個青年。大約二十一二歲,一身藍色儒生打扮,十分的英俊。一雙眼睛清澈如水,明亮如鏡,充滿了神采,十分吸引人。這青年給人的第一感覺,這是個文弱的書生。只不知道他從何處來,到何處去。
這人其實就是離開黑科技大宗門的陸玄,此去自然是為了說服那血刀老祖成為黑科技大宗門的長老,說服一個壞的徹底的血刀老祖,這個難度不低,但有系統之助,陸玄多少還是有些信心的。
看了一眼路旁的那間小茶鋪,陸玄臉上帶著三分笑容,慢慢的走了過去。
茶鋪很簡陋,就兩三張破桌子與幾張凳子,老店家是位六旬開外的貧苦老人,一臉的滄桑。陸玄看了一下四周,此時在這裡打尖歇腳的也有兩人,一個是位打柴的農夫,另外一個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年齡,卻有著三十歲模樣和尚打扮,相貌說不上清秀,倒是像個大漢,面色凶的厲害。
陸玄在這人對面坐下,看著那店家問道:「老伯,請問一下,從這裡到那血刀門還有多遠,需要多少時間?」
陸玄話一出口,頓時那個一身和尚打扮的青年,忙轉頭看著陸玄,臉上露出一絲驚奇。只見那青年抬起兇橫的眼睛,問道:「怎麼?你也想入血刀門?」
陸玄點頭不語,頗為好奇的看著這青年,從這青年話中意思,看來他也是要拜入那血刀門學藝。
青年見陸玄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倒也沒有不高興,只是頗為不屑地看著陸玄,語氣輕蔑:「嘿嘿,並非寶象我看不起你,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一身儒生打扮,還想拜入血刀門……」
寶象搖頭不語,但話中意思卻是非常明顯,他認為陸玄無法拜入血刀門。
「寶象……」
陸玄並未在意寶象那不屑的語氣,只是對寶象這個名字聽起來很是熟悉,細想一番,突然間眼睛微微一瞪。
他想起來了。
寶象,這可不就是血刀老祖得意弟子中的其中一名么。血刀門的大弟子,武功高強,無惡不作,殺人不眨眼。為尋找丁典奪取連城訣,在荊州監獄襲擊丁典未成而逃脫。為追趕狄雲流落破廟,險些殺害狄雲,因飢餓吃了狄雲煮的含有「金波旬花」劇毒的老鼠湯而死。
眼前的寶象雖然還不是日後的寶象,但神情之間,卻是已經有了日後的風采。只是很可惜,他死的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