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圍點打援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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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冷風吹過,兩名警察和幾名賞金獵人馳著馬奔進了以那城。
五月的阿拉斯加,天氣逐步轉暖,本應該熱鬧的小鎮大多數建築都四門緊閉,街上不時有碎紙片被風吹得飄來盪去,一片荒涼的景象。
叼著雪茄的警察忽然一拉韁繩,止住馬匹,眼睛看著前方道:「夥計們,前面的酒館還開著門。」
「傑,小心點,本鎮的警察都陣亡了,我可不想出什麼不測,我只是來這裡調查問題的,而不是來處理問題的。」另外一名警察隨著他跳下馬背,小心翼翼的打量酒。
這事還得從一個月之前說起。
以那城,說是個城,其實就是個鎮,就像眾多的西部小鎮一樣,處在無政府的狀態之下,捕獵者,淘金者,ji女,賭徒,還有為這些人服務的人員,是這座小鎮的基本人口形成。
不過好在鎮里還是有十幾名警察勉強的維持著秩序,有糾紛,不好意思,請出鎮處理,只需不在鎮內,是死是活不會管。
但是,從一個月前開始,一切都變了,先是周圍的幾座金礦生暴動,礦場內的統治者被手下的礦工殘忍的殺死,幾名警察前去調查此事,杳無音訊,隨後,小鎮也開始不太平了,躲在鎮上的幾名礦場主死於非命,接著警察局被人連夜打破,鎮上的銀行遭到搶劫。
弄得以那城內,人心惶惶,寢食不安,大多數人考量之後都已經搬離此地,逃往其他的聚集點。
美國人在朱諾城設有一個稅收局,掌管著阿拉斯加約50萬平方英里的土地和大約十萬人的居民,也就是說,現在的阿拉斯加僅有白種人十萬,而且都聚集在幾個城市周圍生活。
稅收局接到線報,馬上就派了兩名警察和幾名被錢吸引住了的賞金獵人來調查此事。
幾人推開門走進酒,一名老邁的老闆兼酒保趴在台上無聊的數著花生,外面的桌子上有兩名戴著氈帽的年輕人玩弄著手中的左輪手槍。
「嘿,夥計們」叫傑的警察一進門就大聲打著招待,接著問道:「誰能告訴我,那幫馬賊是什麼來頭。」
酒保眼睛半眯著,笑著問道:「探長,要來幾杯嗎?」
「威士忌,謝謝。」幾人倚在台上,傑看到酒保搓了搓大拇指,無奈的從口袋裡抽出幾美元,放在台上。
酒保先調好酒,這才慢慢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黃種人乾的。」
「黃種人?」傑沉吟著不做聲。
「不錯,礦場內有大量的黃種人,那些淘金者都不把他們當人看,不知怎麼著,就引起暴動了。場內的白人都被殘忍的殺害了,而且還暴屍野外,但是卻沒有看到黃種人的屍體,一定是被他們自己掩埋了。」酒保信誓旦旦的說道。
「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嗎?」傑想了想又問道。
酒保搖搖頭,猜測道:「不太清楚,不過最少都有幾百人,而且搶了警察局和銀行人員的槍支。」
「這麼多,看來我還是快點回去向上面演講此事。」警察傑用眼光詢問另外一名警察。
被詢問的警察明顯也不想再調查下去,還是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妙。
正在此時,地面轟隆隆一陣震動,由遠及近,沒有多久馬的嘶叫聲,人的吆喝聲就在酒外面傳了進來。
酒內的白人霍然色變,都悄然的將手放在槍把上。
傑偷偷向外看去,只見一兩百人的隊伍不知何時已經到達了大街之上,隊伍當中還有數十人騎著馬。
霍元甲一個鴿子翻身從馬背上躍下。
「為兄弟們買些酒去。」霍元甲笑著說道。
個把月來,他和王五等人打破十多座大小礦井,拉起了一支兩千人的隊伍,隨後,幾人商量了一翻,決定把隊伍分成幾部,每人領數十名精武門精銳以及兩百來名礦兵,碰到小的目標,就地處理,碰到大的目標,互相聯絡,兵合一處,一起處理。
這與後世的游擊戰有異曲同工之效,與俄國人清朝慢慢蠶食東北類似,所不同的是,霍元甲等人不但搶人,還搶錢,搶糧。
總之,要逐步縮小白人活動區域,最終讓他們自己知難而退,離開阿拉斯
在這廣闊人稀的阿拉斯加,他們依託攻下來的礦井為根據地,那可真是如魚得水。
幾十名手持各種武器的黃種人擠進小小的酒,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霍元甲看都不看裡面的幾名白人,徑直走到台上,從懷中摸出幾塊金子,淡淡的說道:「老闆,看著辦。」
老酒保額頭浸出了冷汗,卻不留聲色的將金子收進懷裡,然後急忙從柜子中拿出數十瓶各種酒類。擺滿了櫃檯,然後身子一軟,悄然的蹲在台裡面。
傑覺得自己握槍的手有點生硬,絲毫不敢亂動。
「你們是在找我嗎?」霍元甲並沒有收起酒瓶,反而似笑非笑的看向兩名警察問道。
「說笑了,我們只是經過此地,進來喝幾杯而已。」傑能夠聽到自己胸口心臟跳動的聲音,見霍元甲盯著自己的手槍,不得不慢慢的把手鬆開,然後兩隻手都放在櫃檯之上。
然而一名賞金獵人卻眼光閃爍不定,心中想著:眼前這名面不改色的黃種人一定是領,要是忽然出手擊斃他,然後衝出去,賞銀就到手了。
對自己槍法很有信心的賞金獵人手一緊,快拔出槍來,正要有所動作,砰的一聲槍響,他的後腦勺被掀開,轟然倒地,接著,砰砰幾聲過後,傑等人都中槍而亡。
霍元甲當然不會怎麼充愣,早在進來的時候,他就在門外埋伏了幾名神,一旦裡面的人有異動,那幾名神會當機立斷的食指一動。
果然,這幾個人自己要找死,也不能怪他,霍元甲對台裡面瑟瑟抖的酒保笑著說道:「嘿,夥計,這裡還要你收拾一下了。」
「沒…關係。」老闆聲音顫抖著回道,這些事他看多了,只需不反抗,一般人都不會拿他這個酒保出氣,終究大家都還要喝酒的。
霍元甲看了一眼店內其他兩名臉色白的牛仔,搖搖頭轉身而走。
次日,朱諾城稅收局的局長勞倫斯臉色萬分難看,手中拿著警察局長剛給他的幾份情報。
「五個小鎮的警察都被殺害,銀行也被洗劫一空?」勞倫斯有些震怒的重複著情報上面的話。
「是的,長官,民眾都逃到了幾個大城裡面,已經嚴峻影響了我們的生意。」警察局長哈德福頭疼的回道。
「長官,我認為他們都是有預謀的,這些事不應該分開看,而應該當成一件事,是不是應該向白宮請求軍隊過來。」哈德福建議道。
「軍隊?那些膽怯怕死的士兵才不會為了我們來這個寒冷的地方。」勞倫斯皺著眉頭說道,如今美國對付西班牙都還來不及,終究是第一次進行殖民戰爭,美國人心中也沒有底,既有些興奮又有些害怕。
「不能任由那些黃種人猖狂下去,你聚集人馬,再號召那些淘金者,組成一支軍隊,我要把那些造反的黃種人都絞死。」勞倫斯馬上就想出了辦法。
來阿拉斯加財的淘金者和捕獵者都不是什麼善類,手上都有不小的武裝,把他們聚集到一起,倒是能夠組件一支軍隊,只是這支軍隊的戰鬥力就不好說了,終究是烏合之眾。
不過在勞倫斯看來,對付那些造反的黃種人礦工還是綽綽有餘的。
哈德福眼睛一亮,笑著說道:「還是長官厲害,一下子就想到了處理的辦法。」
稅收局不日就出告示,號召民眾參加軍隊,圍剿叛亂份子,各城紛紛響應,一支四千人的軍隊沒有多久便組建成功,這些由阿拉斯加白種人精銳組成的部隊,叫囂著讓反叛的黃種人下地獄。
而此時,在一處礦場的房屋內,霍元甲等人也在商量著怎麼消滅阿拉斯加最後的白人精銳。
與以往不同的是,位之上卻霍然坐著一個新的面孔,他就是參加過對日作戰的孫滾子孫萬齡。
孫滾子率領四千對日作戰的精銳人馬,由潛艇部隊運送,悄無聲息的登上這一片新的大陸。
孫萬齡的軍隊不但參加過對日作戰,也參加過對俄作戰,因而,對於阿拉斯加的天氣,還是比較適應的。
此時的阿拉斯加根本就沒有海軍防守,除了沿海有寥寥幾艘捕魚船外,並無任何不測的生。
四千化裝成平民的軍隊一登上岸,就開始與霍元甲等人聯繫,歷經一個的時間,終究在阿拉斯加當局要圍剿霍元甲的時候,兩方面的人馬碰了頭。
孫萬齡指著剛弄到手的地圖笑著說道:「阿拉斯加有五座白人大城,余以為還要費些心思打破這些城池,卻料不到他們自己出來送死,看來你們引蛇出洞之計很成功啊。」
看到孫萬齡一臉輕鬆的表情,王五幾人也放下心,讓這幾人玩玩幫派,騷擾,騷擾鎮子,打打游擊還行,真要指揮大部隊作戰,還真有點懸的。
專業事情還是要靠專業人才來做,孫萬齡的話無疑是定心針,讓他們完全淡定起來。
霍元甲笑著說道:「既然將軍胸有成竹,吾等也能睡一個好覺了。」
孫萬齡不敢託大,笑著說道:「萬齡一介匹夫,還需要大夥多多幫襯,各位在這阿拉斯加轉悠了一個多月,頗多熟悉,能否探知敵軍從何處進攻。」
據傳言,這些人能夠直達上聽,某些時候,比起自己來還要重要一些。
趙三多想了想,笑著說道:「此簡單爾,只需聲勢浩大的再襲擊一個小鎮,他們必定會被吸引過來。」
孫萬齡點點頭,趙三多的想法與自己不謀而合,倒是少了一翻口舌。
大的方針既然已經確定下來,眾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問題,這才散了開去,各自動員。
5月10日,羅摩鎮遭到暴份子襲擊,而且襲擊人數眾多,達到五百來人。
得知消息的勞倫斯認為這就是暴份子的主力部隊,因而當機立斷的命令軍隊起程前去圍剿。
哈德福意氣風的騎在高頭大馬之上,曾幾何時,他只是一名小小的警察局長,如今卻指揮著這支四千多人的軍隊。
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
哈德福腰間別著兩支槍,手上拿著一支槍,騎的是白馬,喝的是香檳,抽的是古巴雪茄,拉風奪目到了極點,人生當如是啊。
「局長,離羅摩鎮還有十公里,士兵們希望停下來休息頃刻。」副官拍馬上前道。
哈德福不悅的回道:「現在我們是軍人,不再是賞金者,獵人,怎麼能沒有一點紀律作風呢到了羅摩鎮再休息。還有,以後不要叫我局長,叫我將軍。」
唯一讓哈德福不爽的就是那些五花八門,由各種職業組成的士兵很不服管教,不時弄出一些問題來。
想當年羅斯福也是指揮著這樣一支亂七八糟的軍隊擊敗英國人,我哈德福也能夠指揮要成為美國第二個羅斯福,他似乎看到了榮譽前程滾滾而來。
「是,將軍。」
副官訕訕而下,心裡嘀咕道:別人走路,你騎馬,你當然沒有任何問題了。
哈德福的命令引得怨言四起,這些人本來就不是專業的士兵,部隊拉的越來越長,三五成群五成伙,稀稀拉拉的拉成了一字長龍,以至有些人停下來吃飯喝酒,稍作休息。
啪的一聲槍響,原來是一位獵人老兄看到旁邊有隻馴鹿經過,經過不住手癢,放了一槍。
五名士兵蜂擁而至,拿出刀來,你割一塊大腿肉,我割一塊小腿肉,就地干起燒烤的勾當來了。
哈德福見此,不由氣得說不出話來,狗屎,竟然敢吃獨食,都不送一塊給我這個將軍。
部隊即將經過一條小山谷,兩旁都是鬱郁的樹木。
副官有些擔心的上前說道:「將軍,敵人會不會在此處埋伏?」
哈德福一臉詫異的看著副官,然後驚訝的說道:「少校,你以為那些黃種人礦工是你嗎?他們有此智慧的話,也不會不斷被當做奴隸買來挖礦了。」
副官悄然聳了聳肩膀,這位長官真讓他無話可說了。
想到自己的職責,副官還是勸說道:「將軍,還是派幾名士兵前去偵察一下,我們要為士兵的性命負責。」
哈德福無奈的說道:「好,你找幾個人去看看」
副官把正在燒烤的那幾名獵人找了過來。
「英勇的獵人戰士,有個艱巨的任務要交給你們,你們有獵狗一樣的鼻子,有人一樣的智慧,是最佳的偵察士兵,希望你們去前面偵察一翻。」
「好,長官,雖然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我們有這麼厲害。」幾名獵人撇了撇嘴巴,鬱悶的說道。
這肉都還沒有吃完呢。
一人拿了一塊肉的獵人們有說有笑的行進,偶爾對著兩旁的山上放上一槍,除了驚動幾隻不知名的飛禽外,並沒有聽到其他動靜,心下大定的他們急忙跑回來演講。
「長官,前面沒有敵人埋伏。」獵人們看著吃得滿嘴都是油的上校,十分鬱悶的說道,烤肉架上,已經空空如也。
感情把自己調開,就是為了吃自己的肉啊。
「嗯,不錯」副官含糊不清的說道。
不知他是在贊肉烤得不錯呢,還是在贊幾人做得不錯。
隊伍有開始慢慢吞吞的走動了。
樹林里,孫萬齡伏在一個小土坡上,手持望遠鏡,無語的看著白人精銳,這是軍隊嗎?孫萬齡再一次問了一下自己。
他手下都是百戰之卒,能在冰天雪地當中一動不動的匍匐一天,能在缺糧的情況下餓著肚子連打兩天硬仗,也難怪他看不起下面的那隻民兵隊伍。
雖然行走得十分緩慢,英勇的哈德福將軍還是領著隊伍走進了中國人的埋伏圈。
看著那頭都走出了包圍圈,那頭還沒有走進來的隊伍,孫萬齡有些懊惱的悄然砸了一些潮濕的泥土。
早知道就把那些礦工也帶來了,自己不是低估了美國人,而是高估了美國人啊。
鬧哄哄伏著不動的士兵正等著他的命令,孫萬齡揚著的手,久久不能落下,因為那位拉風的將軍還沒有進來。
經歷過特種戰,斬戰的孫萬齡想故技重施,先滅了哈德福。
他旁邊的趙三多見此,不由笑著說道:「孫將領,以我之見,敵將毫無指揮才能,不如放他一馬。」
「放他一馬?」孫萬齡有些好奇的反問。
「正是,與其讓一隻獅子指揮一群羚羊,不如讓一隻羚羊不斷指揮一群獅子。」趙三多也不賣關子,間接說出自己的看法。
「這,趙兄言之有理,如若不提示,幾犯下大錯啊。」孫萬齡豁然開朗的笑著說道。
孫萬齡瞄準那名不斷在努力維持秩序的副官,砰的一聲槍響,出了進攻的信號。
登時,槍聲大作,響成一片。
拉槍詮、退彈殼、複位,中國士兵猶如戰爭機器一般,動作冷漠而有連貫流暢,像死神一樣尋找著各自的目標,咔嚓的聲音在孫萬齡聽起來是非常的悅耳。
準星內的美國人紛紛倒下。
「上帝,中了敵人的埋伏。」美國人這才反應過來,大喊大叫紛紛還擊。
不過,烏合之眾終究是烏合之眾,怎麼能夠與正正經經的軍隊相比。
在第一輪的射擊之下,頃刻之間,美國人就倒下了一大片。
相隔不到五百米的距離,讓槍法不錯的士兵閉著眼睛也能夠擊中目標,硝煙四射,雖然沒有大炮,沒有重武器,但是砰砰砰的步槍還是毫不留情的收割著美國人的性命,讓他們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哈德福完全被眼睛的一幕嚇蒙了,原來戰爭是這樣的,什麼將軍,什麼羅斯福,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
慌忙從馬上滾下來,他伏在地上,不敢抬頭,前面副官的死早就讓他膽顫心驚。
「退,快退。」哈德福雖然沒有指揮才能,也看出來了敵方憑仗著地勢之利,能夠肆無忌憚的屠宰己軍。
「上帝,這是礦工的水平嗎?」哈德福邊跑邊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