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伶仃大醉

第28章 伶仃大醉

「如果,我能和一個平常人一樣,就好了。」沈君清說著,飲了一口酒,整個人開始搖搖晃晃的,像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倒落下去。

可她如果真的只是個平凡人,那樓安的一切,由誰來拯救?

她的目光,突然打落在了司徒定瀾的身上,腦海中的記憶猶如洪水猛獸般湧進,醉酒的沈君清,已經不顧現在的自己是何身份,二話不說就朝著他走過去,小手抓住了他的領口。

「司徒定瀾,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滅了樓安,我也不會變成這副鬼樣子,都是你!」沈君清從口中說出的話語,分明帶著無限的怨氣,可因為喝醉了,在司徒定瀾的眼中看起來軟綿綿的,手中的力氣也並不是很大。

司徒定瀾擰眉,為沈君清的話感到有所不解,「你在說什麼?」

他滅了樓安?他在太子府那麼多年來,從未出過定遠,更別說去過樓安,司徒定瀾靜靜的看著沈君清,全當做她在撒酒瘋罷了。

「我恨你……」沈君清口中不斷呢喃著,手緩緩的落下,平日清澈靈動的雙眼眸色暗沉。

這時,冷鋒不知從何而來,手中提著很多不同款式的燈籠,他作為一個暗衛,居然要做出這種事來,傳出去得被多少人笑話。

「殿下,燈籠買回來了。」冷鋒抓著燈籠,放在了司徒定瀾的面前,也不知沈君清喜歡什麼款式的,只能買了很多的燈籠回來了。

司徒定瀾點點頭,也不管沈君清發任何的酒瘋,道:「本王說過的話不會反悔,選一個吧。」

聞言,沈君清因為司徒定瀾的話腦子清醒了不少,她後退了幾步,看著冷鋒手中琳琅滿目的燈籠,看起來很是漂亮,她笑了笑,道:「本宮全要了!」

「好,本王陪你放。」司徒定瀾說道。

沈君清在橋上點燃了一盞盞燈籠,看著各式各樣的燈籠飛上高空,她粉紅的唇微微張開,似在沉思著什麼一樣。

中秋,本是團圓的日子,可她卻總能感覺到心中空落落的。

手中的桂花酒也沒有了,沈君清感到十分掃興,乾脆踢著石子以表示自己的泄氣。

丁香心知沈君清沒有拿銀子,尋了一會兒,才發現沈君清有司徒定瀾跟著,還怕沒有銀兩?也沒有理會那麼多,和楚河玩了個天昏地暗。

差不多亥時,丁香才尋到了在橋上放燈籠的沈君清,而司徒定瀾就在她的身後。

「小姐,可算找到你了。」丁香走過去,率先與司徒定瀾行了一個禮。

「時候不早了,回去吧。」司徒定瀾這麼一折騰,沒想到已經到了亥時,他每次出太子府,要麼是與重要的人會面,要麼便是處理公務,從來都沒有在外陪一個女子逗留太久。

他現在需要的,是獲得沈君清的信任,雖然不知沈君清平日為何對自己虎視眈眈,加上今日的事,讓他對於沈君清的疑惑又增上了幾分。

丁香扶著走路仍舊搖晃的沈君清,楚河在一旁看著,生怕沈君清有什麼閃失似的。

好不容易上了馬車,可沈君清就是東倒西歪的,一會兒撞到後方,一會兒撞在帘子上,司徒定瀾實在看不下去,乾脆按住了她的頭,讓沈君清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恍惚之中,沈君清碎語的聲音傳了出來,「不要,司徒定瀾,不要……求求你……」

也不知道沈君清究竟做了什麼噩夢,聲音里滿是司徒定瀾的名字,司徒定瀾的臉黑了黑。

從沈君清來到定遠開始,他都是好生招待,並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這丫頭到底怎麼了?莫非以前他們見過?

夢中,沈君清又看見了樓安滅國的景象,司徒定瀾冰冷的面孔,手持著充斥著血腥味的劍刃,刺入她的胸膛,鮮血四濺,讓她渾身顫抖,面色蒼白。

「不要……司徒定瀾,我恨你……」兩行淚珠順著沈君清的眼角邊不斷滑落,顯得令人憐惜。

「為何恨本王?」司徒定瀾的臉上掛上一抹冷意,聲音低沉嘶啞,帶著詢問之意。

可沈君清並沒有回答司徒定瀾的話,而是一昧的說著討厭他的話語,最後深深的睡了過去。

回到了太子府,司徒定瀾把人帶到了床上后,回到了東閣。

「公主一路上都在說討厭殿下的話,殿下以前是否和公主有瓜葛?」冷鋒都忍不住好奇的問了起來。

「本王也不知。」司徒定瀾目光投射出一道冰森的光芒,他並不知道自己以前和沈君清有所瓜葛,今日之事,確實有所蹊蹺。

「殿下,您說,公主的出現,會不會破壞您的計劃?」冷鋒再度問道。

自從沈君清出現開始,司徒定瀾變得有些不一樣,雖說不知哪兒不一樣了,卻給冷鋒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樓安來的公主精明得很,生怕是樓安的姦細不說,前幾日又鬼鬼祟祟的,很難不讓人引起懷疑。

「我絕不會讓她有機會得到這一天的。」司徒定瀾揉了揉眉間,身子已經疲憊不堪,「出去,繼續跟著司徒成遠。」

「是。」冷鋒握拳行禮,轉身離開了。

翌日。

沈君清酒量不行,一清早起來頭腦發昏,又聽了丁香說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頭腦立馬清醒了不少。

「你說什麼?我說了討厭司徒定瀾的話?」昨晚她睡得很香,只是中途做了以前的夢,卻不知險些落下大事,「我可還說些什麼?」

若是不小心口誤,把自己的事情說出去,指不定自己會毫不留情的趕出太子府,還害了整個樓安。

「沒有了。」丁香如實回答。

沈君清不由得松下了一口氣,如今快到晌午,司徒定瀾早已經回到太子府,若不是因為昨日醉酒,她真的有一種死賴在太子府的感覺。

「丁香,快幫我更衣,我要去見太子。」沈君清一刻也不敢怠慢,連忙起身坐在梳妝台上。

如今已經過去幾日,也不見有絲毫的進展,就連司徒定瀾的病已經有所好轉,再不趕快,她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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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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