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夜色漸漸褪去
「君清,你吃你的,我看我的。不好嗎?」
想要多看著你。我已經想了很久了,看你心裡舒服,
清晨的鳥鳴聲傳來,新的生活,真的開始了。
太子府花園,假山亭台,錯落有致。
司徒定瀾似乎很喜歡柳樹,整個閣樓到處都是柳樹。
然而,這裡還有別的一番景象,就是有很多枯樹之上盛開著用絹布做的,假的桃花。
此時,驕陽似火,桃花燦爛。
燦爛的斜陽下,粉色的桃花如火如荼,開的妖嬈多姿,把那青山綠水中的庭院渲染的不染塵煙。
沈君清沒有想到,這府中,會有這樣一番別有情趣的天地。
所有桃花淡雅的清香,縈繞在空氣中,夕陽的餘暉將這院落浸染出一種氤氳朦朧的美。
她情不自禁脫了鞋子,坐在桃花樹下的池子邊,將一雙玉足放入水中拍打著,水珠濺起,在陽光下發出晶瑩剔透的光澤,人景合一,好像一副令人沈醉的水墨畫。
當司徒定瀾循著水聲走過來,看到這一副畫面時,一顆柔軟、冰冷,腹黑的心,在那一瞬間,有片刻的融化。
這個女子,總是那麼不一樣,行為看似不合邏輯,甚至好笑,卻總能激起人心裡一片漣漪。
司徒定瀾的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獨佔欲,司徒定瀾不願讓任何人窺探到她一絲的美好,她的一切,只能屬於司徒定瀾一個人。
可是所有的美好不一定長久。
想著,司徒定瀾的眸子又有轉瞬而逝的黯淡。沈君清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便轉過頭去,結果看到司徒定瀾在用一雙探究的眼神在看著她小玉足。
「定瀾!」時至今日,看到司徒定瀾,依舊會有一些無所適從,會緊張。
「很喜歡光著腳嗎?」
「光著腳泡在水裡,很舒服,沒有任何束縛,很開心,很愜意,我喜歡這種感覺。」
「你受傷了?」司徒定瀾問道突然看到她撩起褲腳的膝蓋,頓時冷眸一凝,冰寒徹骨。
她的膝蓋上青紫一片,皮肉被磨去一塊,血液已經結疤。
想來,這是太醫生裡面的那個小太醫生沒有好生處理得緣故。
司徒定瀾幾步上前,蹲在沈君清身旁,手指緩緩撫過膝蓋,近看之下,那雙白嫩的小腿上,不止這一處傷,還有不少舊傷疤。
火熱的大手撫摸上那傷痕纍纍的肌膚。
司徒定瀾眼中一閃而過殺氣,撫摸傷痕的手,卻有一絲難得的溫柔。沈君清感到小腿被司徒定瀾拿在手中來回摩挲,一股熱源傳來,她連忙將腿抽了出來,伸手將捲起的褲腳放下。
「疼不疼?」司徒定瀾卻又高高捲起她的褲管,一直捋到了膝蓋上。
沈君清哈哈笑著無所謂地說道,「沒什麼啦,不礙事的。」
這個女子,吃了不少苦,可依舊如此樂觀,整日笑著。
司徒定瀾那淡漠冷然的臉上閃過一絲寒意,緩緩說道,「君清,從今往後,我不會讓你受到一點點的傷害的。」練武之人何來不受傷的,不必多慮了。
司徒定瀾的話里,帶著狠決的猙獰和霸氣,那眼睛里藏著冷酷和肅殺,卻也掩蓋不住一閃而逝的疼惜,這個男人說話,不會有假!
這一句話在沈君清的心裡掀起了重重漣漪。
她抬眼,看著司徒定瀾。
司徒定瀾也看著她。
此時,殘陽西沉,世間萬物籠罩在一片模糊溫柔地玫瑰色之中。
美極了。「你有疑問?」司徒定瀾從她的眸子里讀到了疑惑。
「是。」她誠實地點頭。
「說吧。」
「這個問題,我放在心中很久很久了。」
她說著,心跳加速,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什麼問題?你問。」
「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夫君,我總感覺,我們之間,彷彿,彷彿是缺了那麼一點東西的。我雖然失去了暫時的武功,可我知道,我不會永遠不會武功的。
我很信任你,你一定會好起來,武功也會第一的。
我和你相處的時候,真的感覺不到我是愛你的,沈君清說著氣話。
司徒定瀾聽了她的這一番話,表情凝固在臉上。接著,司徒定瀾轉過身去,背對著沈君清,說道「君清,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你要明白,我對你的愛意。
你要清楚,我心裡是有你的。而你,確確實實是我的太子妃,是這賞心居的太子妃,是唯一一個能夠激起我心湖中漣漪的人。」
司徒定瀾說完,轉身離去。
那西下的斜陽照在司徒定瀾散發著戾氣的背影上,司徒定瀾的影子,被拖得很長很長。
「哎!」
沈君清嘆了一口氣,雖然早就知道問不出什麼,卻還是試了試,使出來的結果卻是這樣的。
「不要玩水了,小心感染風寒。」司徒定瀾留下一句話,便離去了,周圍的空氣中,只留下司徒定瀾獨有的夜色迷離,月光靜謐如水一般流瀉在整個庭院之中。
八皇子的府邸,此刻陷入了一種可怕的靜謐之中,沒有人知道現在該不該走上前。
風雨雷電隔著數十米遠的位置看著司徒定瀾們和沈君清,只覺他倆彷彿又回到了從前。沈君清之前的冰冷模樣。
司徒成遠看著恩愛的兩個人,不由怒火中燒,恨這一切不屬於自己?」
看著那個月光之下靜靜行走的兩人,頃刻間有些不知所措。
司徒成遠的暗衛說道「不要讓主子操心了,憑我們現在的實力,要是真的同司徒定瀾對抗的話,我們一定會輸得很慘。
而且,主子忘記了她也是好事兒。我們不用提起。」
眾人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覺得這樣的確是一個好辦法。
如果非要告訴司徒成遠的話,對沈君清痴狂的司徒成遠又能夠怎麼辦呢?「主子這樣也好。司徒成遠這樣至少能夠全身心的投入雄偉霸業之中,然後重新奪回這天下。」
看著那位曾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王者,生出了幾分嚮往的心思來。
「你們幾個還站在那裡幹什麼,撤退。」
司徒成遠的聲音,冰而冷。
司徒定瀾是那恍若謫仙一樣的男人,任何人,彷彿都不能夠靠近司徒定瀾,而且,一點都不能夠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