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喬伊出手
喬妧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便轉了話題,「大姐,你怎麼樣?雲珞和小侄女兒呢?」
林雲珞是喬茵的大女兒,今年正好兩歲。
說到女兒,喬茵嘴角浮上柔柔的笑意,「雲珞讓丫鬟們帶出去了,雲幽還在睡覺呢。這些日子天冷,再加上小孩子本來就嗜睡,白天基本上醒不來幾次。」
「叫雲幽?」喬妧問道。
喬茵點了點頭,「嗯,是你大姐夫取的名字。」
「大姐夫……」喬妧稍作猶豫,還是問道:「他對你還好嗎?」
喬茵詫異的看了喬妧一眼,想到喬妧也到了說親的年紀便釋然,笑道:「他對我挺好的。」
她握著喬妧的手,語重心長道:「妧妧,你要想開一些,咱們女人就是這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說句不怕你笑的話,你大姐夫一個月也不過來我房裡四五回,其他時候都睡在姨娘那邊,但他對我的敬重卻是有的。」
雖然喬妧是還未出閣的姑娘家,不該說這些話,但都是自家人,況且她也擔心喬妧以後遇上類似的事還會想不開,這才盡量揀好的說。
喬妧暗自好笑,如果說這就是喬茵所謂的「挺好」,那還是算了吧。
所謂「你之蜜糖,我之砒霜」,她可受不得這種「好」。
喬妧感覺自己和這裡的人根本沒辦法交流,便閉口不言,只聽喬茵一個人說,偶爾附和一句。喬茵身體還很虛弱,沒說上幾句就感覺累了,喬妧便適時提出告辭。
走出暖閣,迎她進來的丫鬟等在屋檐下,喬妧問道:「秋葵,我二姐和四妹妹呢?」
秋葵是喬茵身邊的大丫鬟,在原主的記憶中對她有些印象。
「回三姑娘的話,」秋葵福身道,「二姑娘和四姑娘已經先回宴席了。三姑娘可是打算過去,奴婢給你帶路?」
「不必了,你伺候好大姐就是。」喬妧答了一聲,喚上巧巧和春丫兩個丫頭,便朝宴席走去。
春丫突然低聲道:「姑娘,奴婢剛才看二姑娘似乎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喬妧看了她一眼。
春丫有些戒備的看了看四周,聲音壓得更低,「剛才二姑娘似乎有急事,一直在問什麼時辰了,說了好幾次要出去,最後四姑娘拗不過她才答應。」
「不用管她。」喬妧隨口道,不管喬伊在做什麼,只要不礙著她,她都懶得管。
說白了,她從未把自己當喬家人,喬家是好是壞都不在她的關心範圍內。
但她話剛落,就見前面拐角處出現了喬珺的身影,她帶著丫鬟跑得氣喘吁吁,看到喬妧,眼睛頓時亮起,「三姐姐。」
她跑上來抓喬妧的手,喬妧早有防備,往後微微一縮,喬珺就只抓住她的袖子。但喬珺似乎並沒發現這一點,拽著喬妧的袖子就道:「三姐姐,快,快去救二姐姐。」
「二姐怎麼了?」喬妧一邊被她拽著往前走,一邊問道。
喬珺頭也不回的道:「二姐要做傻事……」
「傻事?」喬妧當然不會以為喬伊是要自殺,她頓住腳沉聲道:「你把話說清楚。」
喬珺本來走得急,被她這一拉,身形頓時一個踉蹌,急道:「三姐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問這些?先把人救下來要緊啊!」
話完,見喬妧絲毫不為所動,只得跺了跺腳,認命道:「剛才我和二姐姐一出來,二姐姐就說有東西落大姐院子里了,要回去找,讓我先一個人回宴席。我覺得二姐有些不對勁,就假裝離開偷偷跟蹤她,發現她……她……」
說到這裡,她兩頰浮上一抹可疑的紅暈,含羞帶怒,「她竟是去私會男子……」
在這個朝代,如果讓人發現女子私相授受,那可是要浸豬籠的。
「三姐姐,你快去勸勸她吧,再晚就來不及了。」她急道。
喬妧沉思道:「你會不會弄錯了?二姐許是去見未來的二姐夫。」
喬伊是訂了親的,如果是去見未婚夫,那就不算私相授受了,讓外人見了最多也就是打趣兩句。
「不是不是。」喬珺連連搖頭,「不是二姐夫,我雖然沒看清那男子長什麼樣,但他身著紫貴華服,根本不像是一般人家。」
紫色歷來代表尊貴,在定京城只有皇室宗親才敢穿。
喬妧的臉色沉了下來,如果喬珺說的是事實,那喬伊的心可真夠大的。
她反抓住喬珺的手,微微搖頭,「四妹妹,二姐是有分寸的人,她知道她自己在做什麼,你可別好心辦了壞事。」
「可是……」
喬珺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喬妧一口打斷,「沒有可是。」
她放緩了語氣,「走吧,我們去宴會。」
喬珺嘴唇囁嚅了兩下,看喬妧走得堅決,最終只得打消念頭。
就在他們走後不久,兩名男子從旁邊的樹叢中現出身形,竟是和喬妧有過一面之緣的司玄,還有司玄的好友李赫岩。
「想不到啊想不到,勾引周王的竟會是這個女人的姐姐。」李赫岩一臉戲謔。
司玄瞥了他一眼,「這有什麼奇怪?心狠手辣的女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兩個女人又是姐妹,想來性格也差不到哪裡去。
李赫岩臉上露出不贊同的表情,「阿玄,你這可就不對了,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更何況今兒洗三禮的主角之一同樣也出自喬家,這林家的大少夫人風評還是不錯的。」
「林家的大少夫人?」司玄淡淡道:「她一連生了兩個女兒,已經不得婆家喜歡,今兒這宴會就能看出來,男方只派了林二公子出來迎客,女賓客那邊是二少夫人,長輩卻是安安穩穩的坐在正堂。表面上的功夫都懶得做,可想暗地裡對待林大少夫人又是如何。」
「這樣的日子,你以為林大少夫人的良善還能保持多久?」
李赫岩搖了搖頭,「你這只是臆測,而且,就算最後被你說中了,那也是被人逼出來的,也怪不著林大少夫人。」
說到這裡他嘆息一聲,「只是可憐了我倆,分明什麼都沒做,還要偷偷摸摸弄得跟做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