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重傷昏迷
司玄似乎沒聽見綠屏對他的謾罵,反而道:「那你告訴我,你們姑娘跟庄鈺宸是什麼關係?」
「呸,我憑什麼要告訴你?」綠屏的唾沫星子毫不意外噴到了司玄臉上,就連胭脂也有些驚奇,一向穩重的綠屏何時這麼潑辣了,只是這一點驚奇很快就被喬妧投崖的悲傷沖淡。
「砰!」狂刀狠狠給了綠屏一腳,「給我老實點,再敢這麼跟主子說話,我就直接宰了你。」
綠屏冷笑,「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
狂刀又要動手,卻被司玄制止,他抹去臉上的口水,淡淡道:「你家姑娘或許還有救,但若是再被你耽誤下去,那可就真的沒救了。」
「有救?」綠屏眼睛頓時大亮,但很快就黯淡下來,「你不就是想騙我的話嗎?我告訴你,沒門兒!」
司玄笑了,指著喬妧剛才跳崖的地方,道:「她剛才並不是飛身跳下去,而是就地滾落,距離崖壁非常近。觀月崖上又有許多藤蔓,她伸手就能抓到,只是她身受重傷,卻不知能支撐多久。」
他也是剛剛才想起來這一點,投崖的方式不同,目的自然也不相同。他可以肯定,喬妧絕不是要自殺。
不得不說他心思實在縝密,連這一點都注意到了。
綠屏想了想,似乎還真是如此,不由急了,「那你還在等什麼,快去救她啊。」
司玄沒動,沒他的命令,狂刀和冷劍自然也不會動。
綠屏不由朝胭脂看去,兩人眼神交流,很快便達成默契。沒什麼不能說的,更何況還有什麼能比得上姑娘的命更重要?
「姑娘跟庄公子是合作關係。」她輕聲開口,這一次再稱呼昔日的主子為「公子」,已是心甘情願。
想通了過後,她語速也快了不少,從喬妧和庄鈺宸的認識、再到上一次庄鈺宸引司玄去喬家後院,再到今天,事無巨細,沒有半點遺漏。
「姑娘和庄公子真的沒有太多關係,算我求求你,快救救姑娘吧,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只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和她的焦急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司玄一點都不著急,綠屏說的話和他的調查一致,並沒有什麼出入,可弄不清楚喬妧為何會武、到底背後有沒有人,他始終不放心。
但他不得不承認,綠屏說的話也是有道理的,如果喬妧真有什麼陰謀,為何竭力想要離開喬府?如果她背後真的有隱藏勢力,想要弄一個身份很簡單,隨時都可以離開喬家,難道還非要「喬家三姑娘」這麼一個身份不可?
他沉默了片刻,隨後道:「希望你說的話是真的。」便頭也不回的朝懸崖邊沖了下去。
和喬妧的狼狽比起來,他身姿瀟洒飄逸,藉助山崖壁上的藤蔓,他猶如一隻飛鳥般,迅速俯衝而下,最終在山崖底下的亂石中發現了已經昏死過去的喬妧。
他先是一驚,很快便放下心來。喬妧是趴在石頭上昏過去的,並無摔傷的痕迹。
他突然有些佩服起喬妧來了,他自己下的手,很清楚輕重,喬妧絕對是重傷之軀,換做旁人,只怕當場就會昏死過去。但喬妧不僅保持著清醒盡量尋找退路,還真的安安穩穩下了山崖。
這得多麼強大的意志才能做到?
折騰了一夜,天際已經泛起魚肚白,隱約可見喬妧的睡顏有些不安穩,微微蹙眉,不知夢到了什麼。
司玄突然伸手朝她的臉摸了過去。
要是讓狂刀和冷劍見到這一幕,怕是會驚掉下巴,他們從來不近女色的主子何時成了登徒子了?
司玄在喬妧臉頰周圍摸了一圈,漸漸皺起眉頭,這張臉居然沒有易容的痕迹,可這世上真的有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嗎?
算了,還是先救人吧。
他扶起喬妧,開始催動內力為喬妧療傷。
……
「咚咚咚!」輕微的敲門聲驚醒了睡夢中的王麗華,她幽幽轉醒,迷濛了一會兒,突然瞪大眼,連忙朝四處望去,廂房?這是相國寺的廂房?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傳來,與此同時還有丫鬟雲翠的聲音,「夫人,該起了。」
隱隱含著一絲焦急。
王麗華連忙批了衣服打開門,讓雲翠進來后又迅速關上了門。
「夫人……」雲翠不再掩飾自己的擔憂,目露驚慌。
王麗華沉聲道:「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雲翠搖了搖頭,「奴婢也不清楚,當時奴婢記得好像被人從後面劈了一掌,然後就暈過去了。」
和王麗華的記憶一模一樣。
王麗華臉色很是難看,她不知道昨晚的人是敵是友,為何打暈她們?又為何把她們完好無損的送回了廂房?期間是否做過什麼?
因為一無所知,也就更加恐懼。
雲翠突然道:「夫人,會不會是三姑娘?」
王麗華臉色一沉,沒錯,是她,一定是她。她昨天利用主持想要對付喬妧,一定是惹怒了她,所以她才會伺機報復。
「可你不是用了迷香嗎?」王麗華有些不解。
雲翠沉吟道:「夫人,如果三姑娘要報復咱們,肯定對咱們早有防備。奴婢用的只是普通迷香,想要解除並不難,只要一通風就散了。」
畢竟院子里還住著老夫人和另外兩位姑娘,便是王麗華也不敢用重葯。
雲翠繼續道:「三姑娘只怕也是被逼急了,所以才以此來警告咱們,若是夫人再不動手,下次她只怕就不會再放我們活著回來了。」
「她敢!」王麗華頓時怒目。
雲翠急了,「夫人,三姑娘她根本就不是人啊,有什麼不敢的?奴婢都懷疑她昨晚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否則何至於突發善心放咱們回來?」
她哪裡知道,不過是驚慌之下的一句猜測,反倒讓她說中了大半。
王麗華突然道:「我這裡不用你服侍了,你去看看她那邊什麼情況。」
「是。」雲翠應下,連忙跑了出去,不多時又跑了回來,滿臉都是抑制不住的喜色。
「夫人,三姑娘身子不舒服,說是昨晚受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