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撞邪
第一百二十六章撞邪
第二天,我們幾人早早地就去看胖子的彩禮辦的怎麼樣了,到胖子家一看,果然有錢好辦事,什麼都準備的齊齊備備。胖子還沒起來,胖子老娘說一大早才回來,我們暗自竊笑,胖子肯定是跟二花約會去了。李哥跟翠兒跟胖子父母嘮著,我竄到後面胖子的房中去拖他起來。
一進門,胖子把頭蒙在被窩裡,兩隻大臭腳露在外面,呼嚕扯的山響。我上去一拉扯了他的被子,胖子含糊不清的嘟囔一句,翻了個身想繼續睡,我那裡還會讓他再睡下去,一巴掌拍在胖子肥大的屁股上,胖子一吃疼,「呼」的一下坐了起來。胖子剛才躺著我沒有看清,一坐起來嚇了我一跳,兩隻眼窩陷進去老深,一圈都是青的,很象大熊貓,兩邊的大肥臉也瘦了不少,面色刷白刷白的,好象塗了半斤粉一樣。
我急忙問道:胖子,你咋變這樣了?胖子翻眼看看是我,一轉身又倒了下去,嘴裡還嘟囔道:累的唄,昨天晚上可把我累慘了。我一聽更是迷糊:昨天晚上你不是去跟二花約會了嗎?怎麼會累成這樣?胖子一聽我提到二花,卻忽然來了精神,一翻身又坐了起來,神神秘秘的道:七哥,我問你個事,你可得跟我說實話。我伸手給了他一巴掌罵道:豬頭,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胖子也不還嘴,「嘿嘿」笑了兩聲道:我知道七哥對我好,不過這事你不一定會說。頓了一下接著道:七哥,你跟翠兒有沒有過那個?我聽的一頭霧水道:什麼那個?那個是哪個?胖子做了個手勢,我一看就明白了,笑罵道:你個死胖子,盡想這些歪心眼!我跟翠兒是一清二白的。「七哥,那你就不如我了,你天天忙前忙后的,還忙我後面去了,哈哈」。胖子聽我一說,不無得意的笑道。
我一聽明白了,感情這死胖子昨天晚上跟二花那啥了,怪不得累成這樣,伸手又是一巴掌:死胖子你行啊,動作這麼快!胖子咧著個大嘴傻笑了會,接著道:我也沒想到二花會這麼主動,昨天晚上可把我累壞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快亮了才放我回來。我一聽不對勁啊,二花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脾氣秉性我太了解了,要是胖子主動,我還相信,二花雖然潑辣,但是還不至於會到這份上。不過兩個人已經定親了,發生這事也許是自然而然的,年輕人嘛,誰沒有個七情六慾,何況就兩個人單獨相處。
我也就沒往多里想,喊道:快起來吧,今天還要去送彩禮呢,耽誤了時間,小心二花一賭氣不嫁你了。胖子一聽,骨碌一下竄了下來,腿卻一軟差點摔到,站穩穿了衣褲就想往外走。我急忙喊住他,替他找了套順眼的衣服逼他換上,胖子一開始不肯,被我一逼二逼的換了一套。來到正房,幾人看到胖子也都嚇一跳,忙問胖子怎麼回事,胖子支支吾吾的混了過去。胖子洗漱完畢后,早飯也不吃,拿了幾份彩禮,對我們喊道:還愣著幹什麼,趕快幫忙拿拿,送彩禮去啊!幾人哈哈一笑,幫忙拿了彩禮,嘻鬧著向二花家走去。
二花家就在一個村上,也沒要多久就到了,二花大概昨天晚上跟她父母說好的,三叔正在門口來回溜達呢。三叔一見我們來了,忙讓到屋裡,二花喜笑顏開的從裡屋走了出來,一見到胖子的熊貓眼也一愣,問道:怎麼隔一夜你就這樣了?該不會是撞門柱子上了吧!胖子這傢伙也口無遮攔,張口就道:還不是你,要了那麼多次,今天我下床腿都是軟的。二花的臉「刷」的就紅了,幸好她父母忙活著去準備酒菜了,沒在場,不然估計得找地洞鑽了。
二花上去就拗胖子,邊拗邊罵道:我叫你個死胖子亂說,我昨天晚上忙完活天就黑了,我嫌天太黑根本就沒去,你大概跟那剛死的小寡婦****了一夜吧!正好那小寡婦就埋在那附近。胖子急了,喊道:這有什麼,做了就做了唄,反正我們很快就結婚了。胖子大概以為二花是不好意思,但我卻感覺有點不對頭,就拉開他們問二花道:你昨天晚上真的沒去?二花看我不象是開玩笑的,也認真道:是啊,你們走後我干到天黑活,又餵豬又煮飯的,等吃完飯後天都黑了,大半年前,村東的小寡婦還死了,就埋在那,我心裡害怕,就沒去。
我馬上知道這裡面有問題了,胖子還想再爭辯,我急忙抵了抵他哈哈笑道:你可把胖子害苦了,他小子愣在那等一夜,這不,剛回去還沒睡一會呢,就被我拖起來了。二花看看胖子,狠聲道:豬就豬,等一會見我不去也不知道回去睡覺。雖然看上去象是在罵胖子,但語氣里心疼的味道十足。
我不等胖子再開口,忙接道:他這不是怕你萬一去了見不到他著急嘛!接著話題一轉道:對了,胖子還沒吃早飯呢,你去弄點吃的來。「恩,我去給他煎幾個雞蛋」二花脆生生的應了聲,轉聲走向廚房弄雞蛋去了。等二花走進廚房,我忙對胖子說:什麼都別說了,吃完飯回去再說,這事有蹊蹺。胖子一向聽我的話,點頭應是。
片刻二花煎了十來個雞蛋,也真夠大方的,生怕胖子吃不飽,胖子也不客氣,甩開腮幫子就吃,十拉個雞蛋沒一會就全到他肚子里了。幾人說說笑笑,時間過的也快,不一會外面鞭炮齊鳴,什麼三姑六婆都來了。胖子今天穿這套還算順眼,而且這小子天生臉皮就跟城牆樣,也不怵場,煙捲左一圈又一圈的發,嘴上嘻嘻哈哈的回答著三姑六婆的調笑,反正這些長輩都是看著胖子長大的,也不會太難為他就是了。
到了中午,酒菜準備好了,大家分幾桌坐好,喝起酒來。席間不斷有人起鬨讓胖子敬酒,胖子本就海量,倒也不怕,一個一個的挨著敬。二花又偏了點心眼,特地給了胖子一個小酒杯,直到酒席結束,他小子連個臉都沒變一下。吃喝完畢,我們就告辭回家,大家雖然同村,三叔還是照規矩送到門口,大家在一片祥和喜慶的氣氛中歡樂而散。
我們幾人走的幾步,拐過了幾家屋子,三叔看不見我們了,我伸手就甩了胖子一巴掌。「七哥,你又打我幹什麼?我今天可沒做錯事」!「你昨天晚上到底跟誰在一起的?實說!」我沉著個臉道。胖子還是莫名其妙,摸著頭道:就是二花啊!怎麼了?我轉頭對李哥道:李哥,胖子可能撞見不幹凈的東西了。「這不大可能吧,遇到那些東西的,一般都是身子骨比較虛弱的人,王兄弟這麼強壯,而且膽氣過人,那些東西一般不會招惹這樣的人啊」。李哥愣了一愣道。
當下我也不再顧忌什麼,畢竟面子沒有胖子的命重要,把胖子昨天晚上的事說了一遍。李哥也愣住了,我又接著道:我剛才仔細想了想,二花絕對不是那樣的人,這裡面大有古怪。李哥也道:這樣看來,是不那麼簡單,我們去看看去。胖子被我們這樣一說也毛了,幾人說走就走,向村東邊野林子走去。
片刻到了野林子邊,也就是以前我跟胖子放鴨子時抓那條火赤煉蛇的地方,我問道:胖子,你昨天晚上是在哪裡等的?胖子指了指不遠處一塊大石頭道:就在那裡。我們幾人走了過去,地上一片凌亂,野草被壓倒了好幾片,看樣子胖子說的不是假話。幾人找了半天,卻什麼也沒發現,幾人只好悻悻而回,決定晚上再來看看。
回到家,我故意去找二哥玩,閑扯了一會我問道:二哥,村東的小寡婦,是什麼時候死的?二哥道:死了快大半年了,就埋在那片野林子旁邊。那小寡婦也夠可憐的,年紀輕輕的就死了老公,沒多久孩子也死了,自己撐了兩年,整天還被東西村上的人指桑罵槐,大概是實在撐不下去,就在去年夏天上弔死了。二哥說完,話音一轉又道:不過聽說弔死了十來天也沒爛,大熱的天,弔死十來天後被發現的時候,連臭味都沒有。而且自從葬在那野林子旁邊后,經常有年輕後生說在那裡看見她,那邊邪呼的很,沒事你少往那跑。我記在心裡,嘴上連聲應著,又閑扯幾句,就溜了去找李哥。
我把這個情況跟李哥一說,李哥一聽當時臉就變了,我一見就知道情況嚴重了,忙問李哥道:這是怎麼個情況?李哥道:大熱天的,人死而不臭,還掛在那十來天,這無形之中就成了陰屍了。再加上那片野林子林深樹茂,終日不見陽光,正是陰地。小寡婦自丈夫孩子死後,終日被村鄰指桑罵槐,死時難免有怨氣,不說別的,就這三條,已經足夠形成殭屍了。我聽的一愣,問道:李哥你的意思,胖子是跟殭屍幹了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