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重傷昏迷
其餘幾人破窗而入,只見楚御樺一襲黑衣,手提長劍,劍上滴著溫熱的鮮血。
額間的碎發垂下,遮住了她的神情,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嘴角勾出一絲挑釁的笑。
「一起上?」
那幾人抽出長劍,凶神惡煞,神情猙獰,「你竟然殺了三兒,老子今天非把你大卸八塊不可。」
楚御樺鬼魅般的步伐沖入幾人之間,打成一團,用了前世最擅長的近身格鬥之術與敵人周旋。
凌厲的雙眸一眨不眨的找出每人的弱點,屋內的陳設,桌椅都被打碎,發出混亂的響聲。
楚御樺一劍划入為首男人的胸膛,瞬間鮮血橫陳,噴洒出的血液濺在了她殺紅了眼的臉上,更加冷肅。
「兄弟們,一起上,殺了她!」
楚御樺暗恨原身的身體如此孱弱,對付這幾人都十分吃力,明明原身也是習武之身,卻怎麼也用不出來內力。
剛剛的搏鬥中,左臂和後背被划傷,鮮血直流,浸濕衣衫。她忽略了痛處,聽到幾人的話,還是狂妄不羈道,「宵小之徒,不自量力!」
床榻之處,摸出摺扇,唰的一聲,白玉骨摺扇打開。
楚御樺摸索著機關,將摺扇向幾人扔去,扇子在風中的慣力,致使裡面的毒針飛出。
不偏不倚,直直打中黑衣人,沒入皮膚。
說遲時那時快,楚御樺再次執起長劍,鬼魅的步伐,穿梭在幾人之間,一劍入喉,鮮血噴洒。
方才還囂張至極的黑衣人,竟然全部全部倒地,雙目瞪大,不多時便斷氣而亡。
死也想不到會栽在一個女人手上。
纖長的睫毛都染上血液,她木訥的看向手中的長劍,還有蜿蜒的血液。
這樣的殺戮彷彿在很遙遠之前,可是她卻又清晰感覺到了。
守衛進門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群黑衣人死不瞑目的屍體,還有在血泊中用劍支撐著,半跪著的小姐。
侍衛長提著劍焦急的上前查看楚御樺的傷勢,青鴛不知怎的今夜睡得格外沉,彷彿夢魘纏身。
她甚至比守衛來得還要晚些。
哐的一聲,長劍落地,楚御樺也徹底失去了支撐,昏迷之前向青鴛交代道,「今夜海棠苑的屍體是守衛所殺,告訴爹爹刺客是寧國公府派來的!」
「小姐,小姐,你別嚇青鴛啊,都怪我,我不應該睡著,都怪我,嗚嗚嗚。」青鴛大聲哭道。
胡亂抹了把眼淚,「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叫醫師,看我不讓老爺治你們個守衛不當之罪。」
「還有,今夜你們見到的,最好忘記,否則,你們的命也別想要了」。
海棠苑偏院內,眾人急得滿頭大汗,醫師止血,清理,上藥,施針。
楚雄負手而立,望著裡屋,眼中擔憂不言而喻。
凌秋月坐於床畔,執著楚御樺的手掌,泣不成聲。
楚御樺是清醒的,只是怎麼也睜不開眼睛,原身這幅身子真夠弱的,她暗自想著。
聽著凌秋月隱忍的抽泣聲,她很想安慰她,告訴她自己無事,不必如此大喜大悲,可是卻什麼都做不了。
北陵皇宮,金碧輝煌,巍峨聳立。
養心殿內,蕭炎看著手中奏摺,怒不可言。
將鹿茸參湯掀翻在地,發出刺耳的破碎聲,都不能消掉他此刻的怒氣。
「好,好你個寧國公府,將手都伸到朕的頭上了!」
這一怒,天子威儀盡顯。
李公公是跟在皇帝身邊的老人了,最會察言觀色,出聲討好了。
這次聖上發這麼大火,倒不多見。
「聖上息怒,傷了龍體就不值當了。」李公公壓著嗓子道。
皇帝哼了一聲,「你知道寧國公府犯了什麼事嗎?就讓朕不動氣,他寧德的女兒竟敢公然派刺客刺殺楚將軍的嫡女,現在那楚家長女還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李公公驚訝一聲,「呦,這可就使不得了,只是這清靈郡主是聖上親封的郡主,性子難免頑劣了些,現如今,楚將軍定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蕭炎用手敲擊的案桌,面無表情道「可不是嗎?這兩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朕怎麼處置都會得罪於人。但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便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朕定不會輕饒。」
「聖上英明。」
大雪還在繼續下著,第二日夜裡,璃王府內。
「怎麼樣,她還未醒來嗎?」
「聖上派了宮裡的太醫去瞧,受傷之後,血流得過多,所以還在昏迷著。」陸琪如是稟報著。
蕭璃一雙異瞳閃爍著別樣的色彩,薄唇輕啟,「聽說守衛發現的時候那些刺客已經死了?」
陸琪皺著眉,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一點,雖然將軍府放出消息是當夜值班守衛不當,才導致楚小姐被誤傷,但是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他拱手答道,「屋內的確有打鬥痕迹,屬下特地查了屍體,六名黑衣人皆死於同一人劍下,五人體內有毒針,手段殘忍,殺人不眨眼,不似楚小姐所為,屬下也查過了,楚小姐,沒有武功。」
蕭璃負手望向遠處,「將門世家,怎會沒有武功。」
「計劃可以開始了,本王讓寧德活得太久了,以至於讓他得意忘形,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