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Part 16 奶奶故居

兩人一路上走了很遠，才遇到一個用牛拉著車的村民，又是屁顛屁顛地蹭了人家的車，兩人路過麵店，又走了十來分鐘，才到自己的房子。

三層小別墅此刻是非常地安靜，馮澄澄站在門口，小聲地問九千離，「那個吝嗇鬼，白天是不會出來的吧？」

雖然前天晚上已經見過吝嗇鬼那乾屍模樣了，但是現在還是有點瘮得慌，這別墅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修建的了，說是別墅，完全是八九十年代的樣子的別墅，而且還有點大。聽那些村民說著山裡有鬼吃人的，但是吝嗇鬼看起來好像並不吃人。

但是如果吝嗇鬼不吃人，那還有什麼沒出現的東西呢？！會不會藏在自己這房子里呢？吝嗇鬼住在二樓那個小房間裡面，二樓的其他房間會不會也有「住客」呢，三樓會不會也還有呢？！

想到這裡，馮澄澄臉色白了起來，這房子，完全就是坑啊。

「這是你自己的房子，你怕什麼？」九千離無語地說。

「對哦——」馮澄澄若有所思，這是她的房子，她是老大，這房子她做主啊！要是那些妖魔鬼怪的不聽話，直接讓九千離把它們打出去！要是打不過，也就是一死了。這進去也是死，不進去也是死，既然她爸媽把她安排到這房子里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吧！

馮澄澄這才放心，想開門進去，誰知道她昨天走得急，鑰匙都沒來得及帶，此時東摸摸西找找，都沒看到鑰匙的影子。

「嘿嘿……」馮澄澄只好不懷好意地看著九千離，「你昨晚是怎麼進去的？勞煩再來一次，進去幫我把門打開吧。」

「……」九千離嘴角抽搐，「昨天是你沒關窗戶，但是昨晚我睡著冷，也怕自己從窗子里掉出去，就把窗戶關上了。」

「……」馮澄澄無奈地趴在門上，悶悶地敲門，「來人啊，開開門啊！」

而門絲毫不動。

「要不，我把窗戶打破了進去？」九千離身上的濕內褲都快乾掉了，他覺得渾身不舒服，只想趕緊進去換一條內褲。

「不不不。」馮澄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窗戶破了，我還要花錢買玻璃、情人來修，划不來。」

「……」九千離忍不住懷疑，這還是以前揮金如土的小太妹馮澄澄嗎？以前怎麼沒見她這麼摳？！

「來人啊……」馮澄澄又趴在那高大的木門上叫起來，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自己似乎叫錯了哇？「來鬼啊，開門啊！吝嗇鬼——開門，我帶吃的回來了！」

正說完，一陣風刮過，棕色大門緩緩打開。吝嗇鬼正站在樓梯那裡，笑嘻嘻地看著門外的兩人，一臉諂媚。

馮澄澄沒想到這樣也行，愣了愣，踢了踢破大門，「鬼都能輕易打開大門了，還要你有什麼用！」

九千離也是無語，不過他來不及多想，就衝進房間，翻找出自己的箱子，拿出自己乾淨的衣服，就沖向廁所換衣服去了。

「嘿嘿……」吝嗇鬼看見馮澄澄拎著魚進來，眼睛一亮，討好地看著她，「您回來啦。」

這個「您」聽得馮澄澄起雞皮疙瘩，她才多大，這吝嗇鬼一看就死了好多年了，被尊稱真的是怕折壽。

「不要把我叫得這麼老！我也不管你多少歲了，死了多少年了，我們就互稱你我，免得折了我的壽。」馮澄澄忍不住說，拿了魚扔在昨天拾掇出來的桌子上，看著房間整齊了不少，又聽見衛生間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馮澄澄睜大眼，不可思議地問著，「怎麼有水了？」

昨天她進來的時候，可是什麼都沒有，斷水斷電的。

「水是以前就從山上引下來的清泉。」吝嗇鬼連忙解釋，「以前這裡也住過人，後來她搬走了，走之前呢，就關了這水閘。這不是昨天你搬進來了，我早上就把這水閘給打開了。」

「那電呢？」聽說以前住過人，馮澄澄立馬眼睛一亮。

「電自然也接上了，」吝嗇鬼得意地說道，看著馮澄澄開心的表情，他想著自己晚上討要幾塊魚肉吃的事情是有著落了，「只不過是悄悄開了匝道，不知道有沒有人來收電費。」

「這就好了。」聽到水電這必需的都有了，馮澄澄開心起來。

「你就不關心以前住在這裡的是誰？」沖洗完換上衣服走出來的九千離，問著馮澄澄。

「是誰？」聽見九千離詢問，馮澄澄這才警覺起來，某不是也是死了魂留在這裡的人？

「放心吧，早就不在這人世了，連魂都沒剩下。」九千離好像是看清了馮澄澄心裡的想法，說著，「不過這人，與你有莫大的關係——」

聽到這裡，馮澄澄右眼莫名其妙地跳動了一下，果然自己被流放到這裡來是有原因的，看來是與這房子的前主人有著莫大的關係啊！

「是誰？」馮澄澄來了興緻。

「是你奶奶。」九千離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點恍惚。

「奶奶？！」馮澄澄一頓，關於自己的奶奶，她幾乎是沒什麼概念，只知道那幾乎是家裡的禁事，她很少聽到父母提起自己奶奶的事情，而自己那爺爺，更別提了，閉口不提自己的奶奶，自己小時候問過自己的奶奶在哪，那老爺子，愣是盯著她看了足足十分鐘，嚇得她呆站了十分鐘，以為他會講出什麼悠久的故事來，卻也只聽見那人悠悠地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起身離開了。

所以以後馮澄澄也不問自己奶奶的事情了，她那爺爺是個古怪脾氣的老頭，那能看得上這老頭的，幾乎是仙女了，她在心裡認定自家奶奶是仙女，飛升上了天界。

「嗯。」九千離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再也沒說話，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去了。

「你奶奶，那是一個極好的人。」吝嗇鬼也點點頭，附和道。

「我倒不是很清楚。」馮澄澄撓撓頭，這怎麼一副兩人都認識自己家奶奶，而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自己奶奶好像過世很多年了，自己在五歲的時候見過最後一面，從此回了國就再也沒見過了，連葬禮都沒有，那時候她小，什麼都不知道，現在一想，著實很奇怪啊。馮澄澄鬱悶，這吝嗇鬼知道就算了，畢竟不知道在這世上呆了多少年了，但是這九千離，看著比自己還小的模樣，怎麼好像知道自己奶奶很多事的樣子？

難道——這九千離並不是人？！也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