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 殺了獄卒
顧惠寧臉色泛白,她強撐著的笑意在這一瞬間崩塌,她沙啞的嗓子不住的喊:「爹……娘……我好想你們。」
聽著女兒的聲音,蘇婉也潸然淚下,她摸著顧惠寧的臉,道:「寧兒啊,這段日子你過得怎麼樣?娘怎麼瞧著你瘦了呢?你還燒著,可是有人對你不好了?」
面對蘇婉一聲聲的詢問,顧惠寧滾燙的眼淚一下子就砸了下來。
她嗚咽道:「娘,咱們該怎麼辦?還有別的辦法嗎?」
這樣的日子她受夠了,她不願再待在那個地方,她想和父母團聚,和她們在一起,哪怕日子苦一點都沒關係。
顧正雲臉色黯淡了下來,他看著顧惠寧,道:「寧兒,已成定局,是爹對不起你。」
顧惠寧抖著唇,眼淚不住的流,她搖著頭,道:「沒有,是寧兒錯了。」
原本來時她還在想怎麼報復,可等來了之後,再見到爹娘,她便只想和他們團聚,不再做別的,哪怕過著平凡的日子也好。
顧正雲道:「寧兒,爹只有你一個女兒,爹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一切,待爹娘去后,你便離開那個尼姑庵,走的越遠越好,做一個普通人,嫁人生子……永遠都不要回來。」
顧惠寧使勁哭著,她搖頭,道:「不要!我不要!我要和你們在一起,爹,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蘇婉已經難過的別過頭去了,顧正雲也哽咽。
「寧兒,你已經不小了,該學著獨當一面了,記住,別再去找席家報復,你鬥不過顧傾城,就像我,鬥了半輩子都鬥不過那個活死人!」
顧惠寧眸光閃了閃,她道:「爹,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以前就算在尼姑庵過的不好,但一想到家裡還有爹和娘就一點都不怕了,就還能撐得下去,可現在,爹,娘,你們都要離開了嗎?你們都要認命了嗎?」
顧正雲和蘇婉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和痛苦。
顧惠寧看著他們沉默的模樣,心沉了下去,她默默的對自己說:可我不甘心,我不願認命!
顧正雲看著女兒倔強的眸子,微微蹙眉,道:「寧兒,爹把最後的路給你鋪好了,這是爹最後能為你做的了,你一定要聽爹的話,離開這裡,不要再想著報復。」
顧惠寧看著顧正雲不說話。
蘇婉拉著她的手,道:「寧兒,聽你爹的話,你還小,這一輩子還長,我和你爹都一把老骨頭了,死了就死了,可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不要怨也不要恨,去過踏實的日子,你過好了,娘就算離開了,也安心。」
顧惠寧鼻頭一酸,她別過臉去,眨了眨眼,幾串淚便順流而下。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說:「好,都聽爹和娘的。」
蘇婉這才放心的吐了口氣,她欣慰的看著女兒,道:「想開了就好,寧兒,若是可以,娘真想親眼看你嫁人生子。」
……
顧惠寧出來時人已經麻木了,一雙眼痛的厲害。
她走出來不遠,便看到一獄卒搖搖晃晃的走過來,看樣子是喝了不少。
正常來說,顧惠寧應該躲開,不宜引人眼目,可她卻定在那裡,看著那個獄卒一動不動。
仔細看她,會發現她抖得不像話。
顧惠寧看著那獄卒的眼神越發的陰毒。
是他!
那個曾在獄中侮辱過她的男人!
顧惠寧此時再見他,眼裡已經沒有怕了,而是滔天的恨意。
這個男人,幾乎毀了她!
顧惠寧無視掉車夫的招呼,她徑直走向那獄卒,看著他酡紅的雙頰和迷離的眼,嘴角上揚笑著,眼裡的恨卻不減半分。
那獄卒看向她,然後瞪大了眼睛,說話痴痴的。
「唉?這不……不是大美人兒嗎?你……你怎麼在這?」
顧惠寧不語。
那獄卒邪邪的笑了一聲,他伸手摸了把顧惠寧的下巴,道:「該不會是想小爺了吧?」
顧惠寧咬緊了牙,道:「是啊,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你。」
一聽這話,嬌嬌媚媚的,那獄卒骨頭都酥了,他的手直接向顧惠寧的胸口摸去,他道:「是……是嗎?有多想我?證明……證明給我看?」
顧惠寧半躲了一下,她指了指一旁比較漆黑的巷子,聲音帶有幾分魅惑,道:「我們,去那兒。」
那獄卒看了一眼,然後嘿嘿一笑,他牽起顧惠寧的手,迫不及待的往那邊走,邊走便道:「幾日不見,你大膽了不少。」
顧惠寧沉著臉不語。
大膽是因為……
現實不再允許她膽小!
既然要拼,就要狠。
去到巷子后,那獄卒急不可耐的往顧惠寧身上壓去,顧惠寧抵住了他的胸口,道:「等等,你先……把褲子脫了。」
那獄卒愣了愣,然後笑得更開懷了,他放開顧惠寧就開始解自己的褲頭。
低下頭時,他沒看到顧惠寧眼中一抹冷光乍現。
顧惠寧趁著他解褲頭的時候,從背後摸出一把匕首來。
很小巧的匕首,但也足以致人命!
顧惠寧冷斥一聲,一抬手,再落下時,那把匕首已經狠狠的插在獄卒的脖子里。
獄卒一聲嗚咽,只瞪大了眼睛,人就已經沒用了。
顧惠寧冷眼看著他,不解氣,又在他身上補了幾刀,確定他死絕了才停手。
這時車夫已然發現不對勁,他連忙跑來巷子口,便見那獄卒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車夫驚恐的睜大眼睛。
顧惠寧從他面前經過,面上波瀾不驚。
她將匕首丟在車夫面前,道:「處理乾淨。」
車夫看了眼顧惠寧,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獄卒,心裡大驚大恐。
這個女孩,長相如此甜美,內心怎的如此惡毒?
一想到自己在為這樣的人做事,車夫就有些不寒而慄。
他動作速度的將那個獄卒拖走,又清理乾淨了地上的血跡,才連忙去駕車帶著顧惠寧離開這。
……
顧惠寧回來時,聽到靜心和靜音打呼嚕的聲音,她煩躁冷酷的心軟了一下,她走到床邊,將靜音露出的肩膀蓋住,才回到自己床上睡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