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對余瀟瀟毫無反應
因著常年生病的緣故,他身形稍有些單薄,面色也略微有些蒼白。
但個子頎長,五官英挺俊秀到不似真人一般。
更何況此時,他捧著白色花束站在門口,望著她的眸中似氤氳著淡淡柔色。
余瀟瀟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立時被擊中了。
這樣優秀,俊逸無雙的男人,馬上要成為她余瀟瀟的未婚夫了!
「瀟瀟……」
蕭定勛望著面前美麗的年輕女孩兒,他終於看到了她的全貌。
雖然和他所設想出來的那個嬌弱的小可憐的女孩兒不同,但無疑,她也是十分美麗動人的。
蕭定勛對她伸出手來,余瀟瀟歡喜的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裡。
慶祝訂婚禮完美落幕的煙火幾乎籠罩了京都的半個夜空。
余瀟瀟沐浴后換了性感的黑色蕾絲內衣,嬌羞的從浴室走出。
「定勛……」她輕輕偎入蕭定勛懷中。
蕭定勛卻忽然蹙了眉:「你用的什麼香水?」
余瀟瀟一怔:「怎麼了?」
「你那天晚上的味道很乾凈很獨特,我很喜歡。」蕭定勛微微蹙眉將她從懷中拉開:「去換掉。」
余瀟瀟一張臉漲的通紅,卻也無奈,只得忍著氣重又洗了澡換了一種香水。
「還是不對。」
蕭定勛似有些煩躁,再次伸手將近乎半luo的她從懷中推開。
余瀟瀟忍著氣低聲柔順道:「那我明天回去拿那瓶香水好不好,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
可不管她怎樣蓄意挑.逗,蕭定勛的身體都沒有任何反應。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狀態卻越來越不對勁。
當余瀟瀟再一次纏上來時,他忽然粗喘著用力將她推下床,自己跌撞向房門邊走去。
可沒走兩步,就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余瀟瀟嚇的失聲尖叫,整個蕭家,立時一片混亂。
……
蘇沁再一次咬破手臂,將鮮血滴入余笙的口中。
她快要撐不住了,再沒有人放她們出去,或者送食物送水來的話,她和余笙都會死在這裡。
入了夜,老鼠和蟑螂都開始在地下室里肆虐。
老鼠吱吱叫著從她們的身體上爬過,蘇沁卻連趕走它們的力氣都沒有。
眼睜睜任由老鼠和蟑螂啃咬著自己的小腿,蘇沁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擋在余笙身上替她受這些罪。
時間分分秒秒往前,就在蘇沁快要熬不下去的時候,地下室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了。
「把那個小賤人拖出來!」
趙茹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的傳來。
蘇沁努力的睜開眼,卻一陣一陣的天旋地轉,完全看不清楚門外站著幾個人。
昏迷睡著的余笙很快被人從她懷中拉出。
那些啃食血肉的老鼠受了驚嚇,吱吱叫著四處逃竄。
蘇沁沒有力氣把女兒搶回來,眼睜睜看著來人丟了一點食物和水,就把余笙帶走重又鎖了門。
冰涼的水劈面澆在余笙臉上,她迷迷糊糊睜開了眼,還沒看清自己在哪裡,臉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余瀟瀟鬢髮微亂,赤紅雙眸死死盯著余笙:
「賤人,說,你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瀟瀟,你先別急,給她喝點水吃點東西,要不然把她折騰死了,也問不出什麼。」
趙茹面色陰沉,吩咐林媽拿了水和稀粥過來。
余文昌也沉著臉一根接一根抽煙。
他絕不容許和蕭家的婚事出現任何紕漏,不管怎樣,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余瀟瀟必須要嫁到蕭家去!
哪怕是他的親生女兒,只要敢從中作梗,他也絕不會饒恕!
林媽掐著余笙的下頜喂她喝了一點水和稀粥。
「說吧,昨晚你進去后,都發生了什麼,一五一十全交代清楚,敢隱瞞半個字,我立刻讓人殺了蘇沁,屍體扔出去喂狗!」余文昌陰惻惻開口。
余笙張了張嘴,發燒了幾天,她嗓子火辣辣的疼,半點聲音都發不出。
余文昌讓人拿了紙筆過來,余笙卻搖了搖頭,那樣難堪的事情,她怎麼能寫出來。
趙茹見狀就道:「好好想一想,你幫了瀟瀟,我以後就每天讓人給蘇沁按時送餐。」
余笙驀地抬頭,「真,真的?」
「當然是真的,只要你乖乖聽話。」
余笙到底還是拿起了紙筆。
「我記得,他把我的嘴唇咬破然後吸我傷口裡的血……」
「血?」趙茹望著這一行字,不由得眉頭緊鎖。
「難不成像電視里演的那樣,這賤人的血就是定勛的葯?」余瀟瀟譏誚冷笑:「余笙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清楚……」
「等等。」趙茹忽然拉住了余瀟瀟:「萬一,萬一真的是這樣呢?」
「這也太天方夜譚了吧。」
「管他是不是天方夜譚,我們現在沒別的辦法,只能試一試。」
「怎麼試?」
「去把醫生叫過來,給她抽血。」
醫生很快拎著藥箱進來。
余笙的衣袖被捲起,醫生很快抽了一袋血。
她本就嚴重體虛,這麼多血從體內抽出,讓她頭暈目眩幾乎連坐直身子都沒有力氣。
「還有,你昨晚用了什麼香水?」余瀟瀟沉著臉冷聲詢問。
余笙一怔,旋即搖搖頭:「沒,沒用。」
「你還敢騙我?」余瀟瀟想到今夜自己幾次被蕭定勛推開,不由越發動怒:「賤人你說不說!」
「好了,她哪裡有錢買香水,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就是偷我的,說,你是不是偷了我的香水,偷的哪一瓶?」余瀟瀟一把攥住余笙衣襟,厲聲詢問。
她簡直沒辦法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憑什麼蕭定勛會覺得這賤人身上的味道好聞,憑什麼他會碰余笙卻對她完全沒有反應?
一定是這賤人耍了什麼花招。
余笙死忍著眼淚用力搖頭,一字一句,吃力道:「我,不是,不是,小偷。」
余瀟瀟目呲欲裂,抬手就要打她。
趙茹卻制止了她的動作:「瀟瀟,如果她的血真的對蕭大公子有用,你卻把她打死了,豈不是斷了自己的路?」
余瀟瀟硬生生收回了手,不甘道:「今天先放過你!」
醫生已經將從余笙體內抽出的血妥善處理好。
趙茹又讓醫生在余瀟瀟手臂上扎了一針,待那雪白的皮膚上出現一個清晰的針眼,方才貼上創口貼。
「瀟瀟,你帶著這袋血立刻回去蕭家,你以後在蕭家能不能站穩,也許,就看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