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代價

司晨染和夜流光離開司晨家的時候，司晨染給了司晨明濤一個眼神，想要與司晨明濤私下裡聊一聊。

司晨明濤會意，便跟上二人。

「小叔，當初我被知天命的人追殺的時候，是不是你在擾亂他們的視線？」司晨染沒有拐彎抹角，有什麼想問的，便直接問了。

司晨明濤看司晨染已經猜出來了，點了點頭說：「我與知天命的人差不多，也能看到未來。這是從你奶奶那邊，得到的傳承。」

司晨染聽到司晨明濤這麼說，並不意外，她道：「辛苦小叔了。」

「沒什麼好辛苦的，你們有什麼事情便去忙吧。你們這一次，必然諸事順利。」司晨明濤把玩著手裡的骰子，骰子一丟，手一抓。手再攤開的時候，拋出來的都是六。

司晨染看到司晨明濤拋出來的六，莞爾一笑道：「那麼家裡，便由小叔多操心了。」

「嗯。」司晨明濤點頭。

司晨染看著司晨明濤，本想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問，她道：「小叔再見。」

「嗯，再見。」司晨明濤笑著說，沒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特別有長輩的威嚴。

司晨染和夜流光離開后，司晨明濤臉上的笑意還是沒有褪去。他說：「真好啊，司晨家的命運大改了。」

和司晨明濤拉開了距離，司晨染問夜流光：「流光前輩，我小叔他一定為了司晨家篡改過我們司晨家的人的命運吧。」

「嗯，想來你爺爺中毒那件事，便是他有意為之。」夜流光說，「想要改變別人的未來，自己便要承受相應的痛楚，你可還記得當時我曾經說過你小叔中毒了，無葯可治？」

司晨染自然還記得，那個時候她以為小叔沒了，家裡人甚至連喪事都準備辦了。

那個時候，她判斷小叔中了和爺爺一樣的毒。

因為發現的時間晚了，所以並沒有救治的可能。

「這麼說，當初小叔之所以會出現那樣的狀況，便是因為那是他救了爺爺的代價？」司晨染想到司晨明濤為了救司晨驁，親身感受過被毒死的滋味，心裡便覺得不好受。

雖然那只是體驗死亡的滋味，並不會真的死去，但其實死亡的滋味從來都不好受。

生命漸漸消失的感覺，自己無論如何都抓不住，太絕望了。

「每個人改變未來的代價不同，不過你小叔應該便是如此。他大概是……需要重複體驗別人的死亡。」夜流光伸出手摸了摸司晨染的腦袋，「你方才便是想要問他這個問題吧？」

司晨染點了點頭，她不問是因為小叔肯定不會把這種細節上的內容和她說。

他不會讓她具體知道他為了這個家，都付出了什麼。

畢竟，她也是如此。

即便是再苦再累，曾經想要哭泣，在家裡人詢問起來的時候，她都會一笑置之，說沒什麼。

「小染不必擔心，以後我們想出辦法幫助你小叔解決這個問題。」

「嗯，流光前輩，我們去秘境吧。」司晨染不想繼續浪費時間，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