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顛倒黑白
溫暖洗了一把臉,沒有再去睡覺,柳氏心裡擔心,本想勸解幾句。
「娘,你可別勸我去休息啊,我這心裡憋了一夜的種植方法,如今精神好的很,根本不想睡覺,咱們吃了早飯,就去地里看看。」溫暖眉眼都帶著笑意,還要幫忙做早飯。
柳氏心裡高興,也就沒有再強求她,只是下意識的幫著她,讓她能夠少受點累。
吃過了早飯,一家三口就準備出門了,每個人各拿了一個鋤頭,想著去先把土地翻一遍,方便後期種植土豆。
山地就在不遠處,很快就到了。
溫暖的幹勁很足,她微微一笑,就開始幹活了:「爹,娘,先把土地翻一翻,讓土地鬆軟一些,更好種植。」
夫妻倆一聽,忙點頭,柳氏有些擔心她:「暖暖,你的腳還有沒有問題,要不讓我和你爹干吧,你在旁邊休息,看看就成。」
溫成林也點點頭,表示贊成。
溫暖心裡暖暖的,不過讓她坐著是萬萬不行的:「爹,娘,我沒事,腳也好的差不多的,不幫忙干點事,我這心裡也不舒服。」
柳氏一聽,也不強求,一家人高高興興的開墾土地,準備種植土豆。
楊柳兒一連幾次找不到溫暖,這次直接跑到地里來找了,看見一家人幹勁十足,忍不住冷嘲熱諷:「溫暖,你瞧瞧你那樣,這日頭這麼曬,小心晒成黑鬼。」
又看到旁邊筐里的東西,她瞪大了眼睛,隨後哈哈大笑起來:「你們不會是想種這東西吧,這不就是野菜嗎?」
溫成林本就覺得種土豆不靠譜,聞言,有些覺得臊的慌。
「你懂什麼?」溫暖就見不慣她這種嘴臉,「我們種什麼關你什麼事,趕緊一邊去,省的曬死你。」
因為楊柳兒是村長的女兒,溫成林不想得罪,趕緊示意:「暖暖,怎麼說話呢。」
沒在意他的維護,溫暖撇嘴,自己干自己的活,等到收了土豆,賺了錢,看她還怎麼說。
楊柳兒不屑,悄悄走近她,放下話:「我告訴你,離裴公子遠一點。」
說完,便高傲的抬著自己的頭離開了,溫暖差點被她氣笑,這妮子還惦記著裴慕澹呢。
雖說現在天氣已經不是很熱的了,一到中午,日頭卻十分曬,一家三口戴著草帽,還有一些水,倒也不覺得苦。
村裡人對溫老二一家的吃苦耐勞讚不絕口,走到哪裡都有人感嘆。
「這分了家就是不一樣哈,這種出來都是自己的,難怪溫老二一家這麼出力,瞧瞧,這日頭,還在地里幹活呢。」村裡沒有分家的婦女,忍不住碎碎念起來。
旁邊也有人附和:「可不是嘛,勤勞能致富,不像我家那口子,天一熱就回來了。」
這些言語,被出來溜達的溫老頭聽了個正著。
他回了家以後,立馬添油加醋的和溫老太說了一通。
溫老太一聽,整個人氣的不輕:「這是做給誰看的啊,從前也不見溫暖這麼知道幹活,小賤丫頭成天就知道玩。」
這不是重點,溫老頭如今是不想幹活了,再加上大房的人也懶的要死,這收入也不知道從哪裡來,老二一家這麼勤奮,他們以後自然得摳點什麼回來。
溫老太也明白這一點,她搬著板凳坐在門口,就等著溫成林一家回來。
一直到日落西山,溫成林一家這才從地里回來,雖然苦點累點,一家人還是挺高興的。
溫暖更是準備晚上做幾個小菜,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一家人剛進院子,溫老太立馬來了精神,緊接著就是一陣冷嘲熱諷:「好吧,真厲害啊,分家就打著這個主意呢。」
另一邊,李萍正帶著村裡的一批人,往溫家這邊走,她邊走還邊數落溫老二一家的「罪行」。
溫暖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本不欲理會,誰知溫老太立馬就蹦起來嚎了一嗓子:「溫暖,你這個賤丫頭,從前怎麼不見你知道幹活,如今又是擺攤,又是種地,以前只知道偷奸耍滑,這就是你分家的目的嗎?」
這一口一個賤丫頭,讓她是忍無可忍:「溫老太,你這說的什麼話,既然已經分家了,我們種自己的地有什麼錯。」
這個時候,李萍已經帶著一群人過來了,聽聞她的話,立馬反駁:「好你個溫暖,是分家了,又不是斷絕關係了,你應該叫奶奶!有沒有教養!」
這話一出,村裡人紛紛指指點點,這話說的也沒錯,分家歸分家,該有的禮數不能缺。
溫老太故作委屈,一拍大腿,嚎了起來:「大家都來看看啊,從前這溫暖是吃我們的,住我們的,拿我們的,我老婆子哪裡對不住她了,如今倒好,明知道我繼祖要考秀才,我們一家分不開身,卻不知道幫我們幹活,不過是順手的事。」
「這成林和他媳婦,更是弱的不行,不知道幹活,原來都是在騙我們的,瞧瞧,從晌午一直干到現在才回來,我真是白養了這個兒子了。」溫老太一貫喜歡顛倒是非,這戲做的是十分足了。
因為他們家出了一個溫繼祖,大家也都指望著能夠讓村裡跟著沾光,自然聽信了溫老太的話。
溫暖幹了一天活,回來又被這麼鬧,只覺得攤上這種家人,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從前什麼樣且不說,如今到家了,我們干自己的活沒有錯吧,憑什麼幫你們幹活?」溫暖皺眉,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家人再吃虧。
「瞧瞧,說的是人話嗎?我是誰,我是你奶奶,你個不孝的狗東西。」溫老太怒極了,她今天怎麼著也得找回點面子,省的村裡人都在看他們熱鬧。
柳氏聽的臉都黑了,從前沒分家的時候,什麼活不都是他們干,溫成林更是包攬了所有地里的活。
她更是在這個家裡像個婆子一樣,不僅要被溫老太使喚,還要被李萍使喚,如今卻被顛倒黑白,十分痛心。
柳氏動了動嘴唇,臉色白了白:「娘,您怎麼可以這樣?我們什麼時候沒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