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生母之死
上面寫道:夫人確實暗中密謀,想要害死溫姑娘,而且故意假借廚藝大賽,想要置溫姑娘於死地,張三是夫人早就找好的人,並且對他多方了解。
溫暖看著她一筆一劃的寫著,整個人都是震驚的。
雖然早就已經猜測到了,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姜欣月如此的心狠手辣。
從廚藝大賽開始,她買通了那些評委,然後又故意說要找一些百姓來評判。
實際上就是因為場上的那些評判都是比較有身份的人,而張三是一個平民。
姜欣月早就計劃好了,他的身上有病,然後又親自準備的那些食材,讓溫暖做第二輪的湯品,由此就能置張三於死地。
最後再嫁禍到溫暖的身上。
這麼一個局,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裴慕澹用力的砸向桌面,整個人都怒不可遏:「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可以忍受姜欣月去算計自己,但是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溫暖。
這一次,姜欣月已經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橋香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又繼續寫道:夫人這麼做的原因,就是因為想要打擊裴世子,讓他再也坐不上世子之位。
看到這些,他們已經明白了。
原來從頭至尾,姜欣月精心做的這個局,除了要殺死溫暖,還有一箭雙鵰的弄倒裴慕澹。
這一樁樁一件件,簡直讓人髮指。
橋香接著往下寫,手上並沒有停。
幾乎將姜欣月所有的罪狀都羅列了出來。
溫暖看的膽戰心驚的,沒想到世界上竟然有這麼狠的人,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裴慕澹看到那些文字,整個人都快要發瘋了。
就是這麼一個女人,把國公府攪得天翻地覆的,而裴國公卻還要維護她。
橋香寫著寫著,手突然頓了頓。
她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裴慕澹,突然寫了一句話:原來的國公夫人,死亡可能並不是意外。
看到這些,裴慕澹幾乎目眥欲裂,咬牙切齒:「你這是什麼意思?」
橋香慌亂的擺了擺手。
接著寫道:我也只是聽說,還有一些隱秘的事情,都是張嬤嬤幫忙做的,原國公夫人身體一直都很好,突然出事,我覺得可能和夫人也有關,只是具體的不知道情況。
看到這些,溫暖眼神十分複雜。
其實她心裡早就有所猜想,原國公夫人,乃至裴慕澹出事逃亡,這一樁樁一件件,絕對都不是巧合。
這個姜欣月心狠手辣,做過的壞事數不勝數,也不僅僅是這一件。
她嘆了一口氣,拉了拉裴慕澹的手:「也有可能是假的,具體的事情得再查一查。」
她怕他心裡受不了。
裴慕澹幾乎迫不及待的問道:「你還知道一些什麼?」
橋香微微搖了搖頭,事情實在是太遙遠了,她那個時候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鬟,有些事情還是接觸不到的。
就算聽到了一些風聲,也都只是隻言片語,具體的事情實在是不知道。
溫暖拉著他:「你冷靜一點,橋香那個時候還小,不會了解的這麼詳細,這件事情還得具體再查,你千萬不要自亂了陣腳。」
她勸解的同時,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甚至覺得這個姜欣月這樣的一個蛇蠍婦人,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真是假,至今還都未可知呢。
裴慕澹沉默了一下,定定地看著橋香:「謝謝你。」
他心裡清楚的很,有些事情並不能算在別人的頭上,橋香也只是一個小丫鬟,聽命行事而已。
溫暖看了一眼橋香:「你放心吧,我們絕對不會讓姜欣月再殺你的,這裡非常的安全,而且有兩個婆子照顧你,你這個嗓子,我也會找人看的,不會讓你這麼繼續啞下去。」
聽到這些,橋香忍不住,有些動容。
她真的懷念以前能夠發聲的日子,現在整日里用筆寫字,用手來表達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難受了。
她認真的點了點頭,寫下兩個字:謝謝。
溫暖讓她先去休息了,一轉頭就看到裴慕澹略帶頹廢的神色。
「慕澹,現在一定不能輕舉妄動,如果讓姜欣月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真相,她肯定還會想別的辦法的,我們得搞清楚一切,將她徹底的扳倒才行。」溫暖有些擔心的勸慰道。
畢竟裴國公對他的生母,還是帶著極大的感情的。
如果知道姜欣月做了那種壞事情,甚至連他母親的死都是她做的,就一定不會放過姜欣月的。
裴慕澹艱難的點了點頭,聲音有些低啞:「我會好好的查清楚真相,不會讓姜欣月這麼繼續逍遙下去的。」
他的時候逐漸攥成了拳頭,整個人都陰沉沉的。
他把溫暖送回了酒樓,轉身回了國公府。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溫暖知道他雖然心裡激動,但是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
他在外面蟄伏了這麼多年,利用了機會才回到國公府,也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裴慕澹一步一步的回到了國公府。
此時,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姜欣月特地讓人將他請來,臉上還帶著幾分笑容:「澹兒,你已經好久沒有在家裡吃飯了,今天做了你喜歡吃的飯菜呢。」
旁邊還坐著裴國公。
裴慕澹就算心中再憤恨,但是在國公爺的面前,也不得不虛以委蛇。
畢竟,他現在沒有絕對的證據,能夠證明母親的死和姜欣月有關。
「多謝母親。」他扯了扯嘴角,實在是笑不出來。
裴國公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冷淡的說道:「坐下吧,一起吃個飯。」
飯桌上,姜欣月十分的殷勤,一直在討好國公爺,時不時的給他夾菜。
看著眼前的這些情況,裴慕澹心中憤恨不已。
如果他的母親還活著,這一切都是屬於他母親的。
如果真是姜欣月殺了他的母親,那她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從他母親手裡奪來的。
裴慕澹吃著嘴裡的東西,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味道。
他突然抬頭,緩慢的說道:「父親,我突然想起了當年的母親,她是怎麼去世的?後事又是怎麼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