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片段
如果你問我見過最奇葩的事情是什麼,我大悅國子民一定會毫不誇張的告訴你,「皇后大婚出逃」。如果你在問我吃過最膩的東西是什麼,我依然會毫不誇張的告訴你,「皇上皇后的狗糧」。
司空說,這天,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適合嫁娶。
北啟聽了司空的話,百里紅妝為聘,去娶丞相家的獨女,悅國的姑娘皆是眼紅的看著這結婚的派頭。
兩個字形容氣派,三個字形容,真氣派,四個字形容,太招恨了,五個字形容羨慕嫉妒恨。
可是就是這麼一場人人都羨慕的儀式,某個女主角卻惆悵起來,他看著自己的爹爹說,「能不嫁么?」
丞相氣的差點兒就背過氣去,皇上給你如此豪華的一場成親儀式,你說不嫁就不嫁了?要是我還年輕,要是我是個女的,我就嫁了,怎麼還會輪到你吖。
丞相府的二公子和悅國的二王爺突然碰到了一起,身後還都帶著人,這場景略微還是有些尷尬的。
丞相府的二公子蘇言撓了撓頭,眼神飄忽,有些不自在的說:「王爺好巧吖,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你。」
二王爺也有些尷尬,「是啊是啊。」
他們兩個見二人在門口聊起了天,於是乎準備趁亂從門口溜出去。
等到快要成功的時候,他們二人被門口聊天的兩個人一把抓住了衣襟,紛紛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出逃的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
「好大的本事,怎麼不逃了。」
臨走的時候,北啟忽然想到了什麼,「蘇家小姐,你願不願意和朕回皇宮呢?」
你以為蘇家小姐聽了這話會說不?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人家不僅沒有說不,反而屁顛兒屁顛兒的跟著北啟走了?
蘇言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這個妹妹,在內心哀嚎,「家門不幸」。也收隊回府了。
不過太上皇還是比較人道的,他看著蘇南風問:「南風,你現在可否還願意嫁給啟兒?如果你不願意的話,現在大可以說出來。我可以替你做主。」
南風笑意盈盈的,一改剛才豪放的樣子,「願意,為什麼不願意呢?」
「那不願意你還逃婚?」
丞相都快被自己這個女兒給氣死了,現在口口聲聲說著願意,那剛才為什麼還要去逃婚?
讓自己擔驚受怕了這麼長時間。
「當然是為了讓爹爹你體驗一把當皇后的感jio啦。怎麼樣刺不刺激?」
「老爺,為何就你自己一個人來了?南南呢?」
「南南她和她的夫君現在在一起正秉燭夜談呢。」
「咦?」輕煙有些疑惑,為何這些事情蘇鈺會知道,難不成?
她幽幽的看了蘇鈺一眼,看的蘇鈺有些不自在。
「咳,煙兒別多想,主要是那兩個人笑聲太大了,除非將耳朵塞著否則很難聽不到。」
「哦,原來是這樣啊。」
輕煙語氣裡面有些失落,還以為自家親親老公回去偷聽別人牆角。
現在大殿之上只留蘇家兩兄弟在這裡,他們有些內疚的看著皇上。
「皇上,臣知道你留臣和臣的弟弟兩個在這裡是為了問皇後娘娘的事情吧。」
皇上點了點頭,不虧是我媳婦兒的哥哥,夠聰明。
「那臣再猜測一下,皇上是不是為了問皇後娘娘話多是遺傳誰的?」
蘇家大哥再次開口了,皇上的眼睛都亮了,可以吖,這蘇家人都挺聰明的,不錯不錯,倒是給朕省了很多事兒了。
蘇家大哥蘇鈺嘆了一口氣,拍了拍皇上的肩膀,「皇上,現在沒有外人,我稱呼一聲妹夫。」
皇上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這樣子。
蘇鈺的得了恩准,繼續說下去,「妹夫,哥在這裡只能夠告訴你在我們家這塊兒,女人的遺傳基因比較強大,等到時候你看到咱媽還有外婆的時候你就全明白了。」
初聽這句話的時候年輕的皇上有些懵懂。
但是,當他的女兒出生的時候,他看著其樂融融的四個人,好像懂了些什麼。
等到女兒5歲的時候,他已經全部都懂了,但是那時候後悔也已經晚了。
最後兩個老小孩兒朝著對方的臉上擰了一下,哎喲真疼,下手也真狠。臉都腫了。
北啟和蘇南風無語的看著這兩個人無趣的人,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不就是他們兩個人現在相處的比較融洽嘛,這有什麼吖,這沒什麼,值得都把自己的臉都給捏腫了么。
北啟扶額,他不想承認面前這兩個幼稚的傢伙是他的岳父和父皇。
說出去別人都不信。
最後讓太醫過來替他們兩個人將臉上那塊兒腫的地方給處理了一下,太醫有一些好奇,為啥太上皇和丞相臉上腫的地方對稱呢,除了一個在太上皇的臉上一個在丞相的臉上,其餘的都沒有太大的差別。
不過沒有問,現在場面的氣氛略微有些尷尬,外加凝重,萬一一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話得罪了最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小命不保,他還只是一個上有老下有小的還未娶親的孩子,照這局勢來看最好的辦法就是快點兒跑,跑的越快越好。
處理好以後,太醫一陣風似得離開了,南風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個太醫問:「北小啟,你們宮裡面的太醫都是這麼的稱職么?辦完事情就飛快的離開去辦自己接下來的事情。不累么?」
北小啟看著自己宛若好奇寶寶一般的媳婦兒,柔聲的說:「不累,其實北小啟今天也很累的。」
丞相和太上皇吞咽了一口口水,要來了要來了,他們兩個人一直等待的東西終於要來,這兩個人終於決定好了要準備攤牌了么?
可是,北啟下面這句話卻雷到他們兩個了,都想你一天了,真的是太累了。
蘇南風豪邁的看著北啟,「乖,沒事兒,哥在,哥也想你。」北啟順勢依偎在了南等風的懷裡面。
蘇言看了一眼蘇南風,好笑的搖了搖頭,他的這個妹妹就是嘴硬心軟。現在就連關心個人都是如此,總給他一種感覺,就是說句好聽的話就會讓她蘇南風掉塊兒肉似得。
蘇言愛憐的揉了揉蘇南風的腦袋,朝著她笑了笑,示意自己知道了。
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就該啟程了。二王爺和他兩個人騎著馬走在前面,士兵跟在身後,皇上和太上皇還有丞相一家人站在後面。
「一路走好。」
氣氛略微的有些沉重,就連平時最不正經的兩個人此時都沉默了,丞相摟著自己的妻子,輕聲地安慰著:「好啦,不要難過啦,你自己的兒子難道還信不過嗎?你相信他會在戰場上出什麼事情嗎?他如此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啊!不要難過啦。」
輕煙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嘴硬地說著:「誰告訴你我是在擔心他會出什麼事情啊?我只不過是在擔心萬一他看上二王爺怎麼辦?萬一二王爺看上他怎麼辦?我好不容易養大的這麼漂亮的一個兒子。」也許最後只有用這種辦法才能稍微的緩解一下輕煙內心的傷心。
北啟摟著南風,南風倒不是像自己娘親那般嘴硬。
她看著北啟說:「你說我家那個傻哥哥還會平平安安的回來嗎?他可別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來一個邊境的嫂子啊。」突然好似想到什麼,滿臉驚恐的看著北啟,嚇得讓北啟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似得。
「萬一二王爺看上我哥哥怎麼辦?」
那香囊裡面就是一些,男女閨房之樂的東西,根本就沒有他所說的那些字條。
到現在都還能想象的出來自己打開它時的尷尬,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個黃花大小伙吖,這些東西也僅僅是聽母親說過,並沒有真正見過,內心的那份羞恥,一直持續到現在。
而且這些年那香囊一直被蘇言帶在身邊,就等著有朝一日看到那人以後,將那香囊狠狠地扔在那人的臉上,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個場景之下看到了那個人。,
蘇言從懷裡面將香囊掏了出來,也按照自己原先想的那樣做了。北嶽有些疑惑得拿著香囊,然後慢慢打開,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己放入的那張字條兒,而是一個男女閨房之樂時所用的東西。
北嶽這張老臉立刻紅了起來,怪不得自己曾經的知己,現在會如此的生氣,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啊。這香囊原本是該當時交給皇兄,那自己那張寫著有緣再相會的字條豈不是交給了皇兄……為何看皇兄的樣子好似是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呢。難不成最後他又將那香囊轉交給別人了?
丞相府裡面放著一個香囊,他至今都不知道,太上皇給他一個寫著有緣再相會的香囊,到底是什麼意思?本來太上皇說等到他生辰那天給他一份大禮,他原以為太上皇又會像以前一樣整他一番,沒想到竟然是在裡面放了一張有緣再相會的字條。突然的那一刻,他有些看不懂太上皇了,曾一度他還以為太上皇要將自己給革職了,或者是太上皇打算離開皇宮去雲遊四方了。但是誰曾想,這僅僅是因為二王爺的一個手誤,給錯了東西。就這樣造成了一個如此之大的誤會。
現在誤會,雖然有些還沒有說開,蘇小言的心裏面雖然好像還是有些彆扭,可是和剛開始比起來,已經好了很多,至少多多少少那件事有了一個解釋,他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而被他的這個剛認識的知己給拋棄了呢。果然還是想少一點比較好,想多了傷心又傷身,誤會解開了,兩個人愉快的朝著軍營的地方走去。
當夜北嶽就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來到了敵方的軍營裡面,放火燒糧草,擾亂軍營裡面的氛圍,這些事情北嶽一個王爺做起來手到擒來,彷彿做了不下百遍一樣。
蘇言鄙視的看了北嶽一眼,不要問我為什麼蘇言能夠看到北啟如此熟練的燒糧草,因為敵軍的將領認為他們全軍最安全的地方莫過於就是糧草那裡面了,於是就把她鎖在了糧草的旁邊。只不過他所在的地方很隱蔽,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也就是這樣,他能夠全程目睹這個王爺猥瑣的燒了人家糧草的整個過程。
等到北嶽燒完糧草以後,蘇言叫了他一聲。
「如此熟練的手法,看來你應該是經常干吧?」
北嶽慣性的應和了一聲,「還好啦還好啦,像這些損人不利己的方法,我通常是不幹的。」突然覺得剛才和自己說話的聲音有些熟悉,他朝著聲音的方向扭個頭,卻發現什麼東西都沒有。
蘇言突然意識到,由於自己所在的方向歸隱蔽,所以他估計是看不到自己的。
「是我,我被他們藏在了這個地方一般人看不到,只有聰明的人才會看到。」估計也只有在輕煙教導下的人才會在被綁架的情況下如此淡定的和別人調笑著。
「你還好意思和我這樣子說話,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擔心死你了。」北嶽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額,不知道。」
自半年前的回門以後,南風就再也沒有出過皇宮,不僅僅是因為北啟的原因,更多的是還有太上皇還和他父親的原因。他們幾個人接以他已經成為了皇后,應當母儀天下,顧全大局為由,不讓她出去閑逛。
可是如果她會乖乖的聽他們的話,那他就不叫蘇南風了,那他就應該改名叫蘇聽話了。
司空說,這天,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適合出宮。留下這個紙條以後就溜之大吉了。北啟下了朝,來到未央宮,看著這張紙條,整個人氣不打一處來,不過突然覺得這些話,怎麼這麼眼熟?這不就是自己當初娶皇后的時候,司空所說的那些話嗎?前面那些不是應該是嫁娶時候應用的話,怎麼現在到自己皇后這裡成出宮了?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首先要找到她這個皇後到底去了哪裡?萬一她在宮外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吶,自己可怎麼辦啊?
但是他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他的皇后是誰?蘇南風哎?從小野到大的會在宮外出什麼事情,不過轉念一想,也對,就因為從小寫到大,所以在外面一定是樹立了很多的敵人。不過現在他可是貴為皇后,有誰敢欺負他呢?除了他的母親輕煙。
忽然,就在那麼一瞬間,台上發生了變化,這個原本通過層層選拔,被所有人都看好的,除了蘇南風四個人的冠軍。竟然一把拉過賈小姐,然後用手掐著她的喉嚨,臉色猙獰的看著台下的人怒吼了一聲,「不許動,再動我就撕票了。」
蘇南風臉上並沒著急的意思反倒是開心了起來,對北啟說:「你看,我剛才說什麼,我就說他有問題吧。所以啊。不聽南風言,吃虧在眼前。」
路人更加鄙視他們四個人了,這是有一個多事的人站出來說:「你們也太沒有這點兒公德心了吧?人家家裡面都這樣了,你們竟然還在這裡有說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