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生
沒曾想著剛才那二人的踢打傷到了筋骨,她剛站到一半腿就軟了,身子一下子跌了下去。
北陵郁眼疾手快的扶住楚黎,好看的雙眸閃過一道狠厲的神色,暗中決定一定要派人把那二人的雙腿打斷。
隨即輕柔的打橫抱起了楚黎,她突然被北陵郁抱在了懷裡,手臂條件反射之下,自然而然的抱住了北陵郁潔白優雅的脖頸。
一剎那,她的臉頰變得滾燙無比,看著北陵郁俊美絕倫的側顏,羞色的把頭埋在了北陵郁堅硬的胸懷裡。
兩世為人加起來二十多歲了,她竟然被一個小小少年這麼曖昧的抱在懷裡,她真的好羞羞啊!
夜深了,北陵郁橫抱著腿部受傷的她向著楚相府走去,一路上兩人沒有言語。
四周靜悄悄的,她只聽得到彼此的心跳聲,這一刻她只希望路再長一點,時間過得再慢一點。
可是不管她怎麼祈禱,楚相府還是到了。
自從上元節一別,她就被北陵郁的溫柔體貼深深地吸引了。
他就像是一束陽光直直地攝入她陰冷的心裡,她在心裡默默決定將來一定要嫁給郁哥哥為妻子。
回府後,丞相夫婦當著。北陵郁的面對她寒虛問暖,等到北陵郁走後,他們卻翻臉無情。
北陵郁走後,她被楚家老太杖責,成長夫人在一旁幸災樂禍,丞相爹爹卻只是冷眼旁觀。
楚黎瑟瑟發抖的趴在長條形的兀子上,瘦弱的身軀搖搖欲墜,後背更是痛到麻木,在她以為自己快要被打死的時候。
一襲黑色錦袍的北陵郁像天神一樣從夜色中走來,和濃重的夜色融為一體,整個人如神坻一般,周身散發著不可侵犯的氣息。
北陵郁白皙修長的手上正拿著一個精緻的拇指般大小的白底小瓷瓶,瓶身描繪著精緻的竹葉,別緻精巧,上邊赫然刻著冷霜膏三個字。
丞相夫人看到北陵郁手中的瓷瓶,不由得心中一驚,原來郁王剛才離開是去拿宮廷秘制的冷霜膏,它可是千金難求的療傷聖品,想當年她生了孩子之後肚子上留下了疤痕,為了不留疤痕,她可是花了幾千兩銀子都沒有買到。
而這個繼女竟然輕易就能讓郁王殿下送上門來給她用,她和郁王殿下到底是什麼關係?
看到去而復返的北陵郁,她抬起虛弱慘白的小臉,
楚丞相看到去而復返的北陵郁嚇了一跳,穩了穩心神,尷尬的低下頭顫聲說道:「讓郁王殿下看......看笑話了,實在是小女太不......不安分了,私自出府不說,還頂嘴,破壞女德綱常,臣才不得不加以教育啊!」
北陵郁沒有機會點頭哈腰解釋個不停的楚丞相一家子,只是上前輕柔的抱起兀子上的楚黎,向丞相府外走去。
丟下身後看呆了的眾人!都知道郁王可是出了名的有潔癖啊,傳聞郁王殿下一日至少沐浴三次,更衣無數次。
據說曾經有一妙齡少女試圖靠近郁王殿下三十尺以內,就因為其衣衫上有一點點脂粉香水的污漬異味而被郁王下令當場杖斃,女子最終血濺三尺而死,嚇壞了一眾在場的貴族子弟。
眼下郁王殿下竟然抱著這被打的全身的衣衫都帶著臟血的楚黎,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楚黎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迷惑了尊貴的郁王殿下?
郁王居然能忍受被楚黎弄髒了他潔凈的衣裳?難道是他們眼花了看錯了不成?
聞著他身上那一股淡淡的龍涎香,她只覺得無比的安全,瞬間緊崩著的神經鬆懈了下來,在北陵郁溫暖的懷裡沉睡過去。
再次醒來之後,她就身在郁王府了,本以為從此她便在郁王府上住下了。
沒想到過了半月,皇后姑母卻因為憐憫她沒有母親教育,因此才不懂女德,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等等。
要藉此把她留在皇宮由姑母親自教育她,她更是被寵愛姑母的先皇賜封為傾姝郡主,一時間變得風光無限。
但她並不開心,她去祈求皇后姑母能夠讓她回去郁王府,姑母卻說男女有別,讓她不要再想著回郁王府,不能和郁哥哥在一起生活的日子讓她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就這樣直到有一天她病倒在了皇后姑母的寢宮裡,日日鬱鬱寡歡,藥石無醫,無奈之下,太醫只得告訴皇后姑母心病還需心藥醫,皇后姑母為了她能挺過一劫,不得不低頭,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了,立刻同意她住在了郁王府,此後經年,她便以傾姝郡主的身份住在了郁王府,郁哥哥更是把她像妹妹一樣嬌養在身邊!
這八年來她和郁哥哥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她一直以為嫁給郁哥哥為妻是一件在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在八年的朝夕相處中,她早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溫柔的郁哥哥,郁哥哥就是她生命的全部,為了得到郁哥哥,她情願付出一切,因為沒有郁哥哥當初的收留,她早被丞相夫人害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身體的劇痛拉回了她的思緒,看著伏在她身上激烈索取的北陵郁,一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
郁哥哥,你可知黎兒有多愛你?
她抬頭看著這個她愛了八年的男子,只覺得內心一陣滿足,她終於是郁哥哥的人了。
不久后,伴隨著男人的一聲嘶吼,一室的旖旎頓時銷聲匿跡。
她全身酸痛的蜷縮在錦被裡,身後傳來北陵郁悉悉索索的穿衣聲。
縱使她已然精疲力竭全身顫抖,但還是困難的轉身看去,只見北陵郁面色陰沉的將外杉穿上。
絲毫沒有對她的憐惜之情,好似她只是一個發泄的工具一般,用完就丟棄在一旁。
看到北陵郁即將要離開的背影,她雖然疲憊萬分,但終是忍住虛弱,強打起精神來輕輕地抓住北陵郁的衣袖虛弱的說道。
「郁哥哥,別走,求你。」
北陵郁停下腳步,轉身,雙眸嘲諷的看著她。
「好自為之!」
冷冷的丟下這句話,甩開衣袖,轉身向殿外走去。
獨留下她一個人,嬌弱的身軀再也撐不住了,跌坐在床榻之上,望著北陵郁決絕離去的背影,愣愣的回不了神。
隨著北陵郁的離開,剛剛還是一室的溫暖的寢殿,瞬間卻變得凄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