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疑是故人來
兩年之後…
「娘,肚肚餓餓…」一個粉嘟嘟的小人,慢慢的順著花憐卿的腿憋足勁的往上爬。
「念白乖,娘這就去給你找東西吃。」花憐卿一臉的慈祥,擦乾念白嘴角的口水,抱起小人慢慢的走出房門。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就兩年過去了。花憐卿現在感覺很滿足,很幸福,她答應過一個人,要一直幸福快樂的,她有每天努力,不知道天人相隔的他是否能知道。
「娘,花…花…」念白指著落英繽紛的花草,奶聲奶氣的將最美麗的景色指給她看。
花憐卿笑著輕親念白肉嘟嘟的小臉,「念白真聰明,娘好喜歡念白哦!」
念白被花憐卿逗得「咯咯」直笑,一大一小兩人,快樂的笑聲傳遍了整個庭院。
「許念白!你這個臭小子,看我怎麼收拾你!是誰懷胎十月,疼的死去活來生下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東西,竟然見誰都喊娘,唯獨不喊我,氣死我了!」少婦打扮的司徒夢兩眼噴火,雙手叉腰的風風火火的跑到他們面前指著念白的鼻子罵道。
「夢兒,你會嚇到念白的。」花憐卿柔聲的對著怒髮衝冠的司徒夢兒勸道,再看那小念白,噙著小指頭流著口水看著自己正牌娘親,頭快速的扎進花憐卿懷裡。
「你這個臭小子,還躲,看我怎麼收拾你。」擼擼袖子,司徒夢怒火升級。
「夢兒,你不該怪念白哦,誰讓你生下他之後,就把他扔在腦後和自己的夫君甜蜜蜜呢?」花憐卿戲謔道。
「我…我哪有啊…」司徒夢滿臉通紅的否認。
「爹,爹,抱抱…」懷裡的念白,將小手伸向,滿臉含笑的許晨然,花憐卿順勢將念白遞給他。
「辛苦你了!」許晨然接過兒子微笑的對花憐卿道謝。
「一點都不辛苦,念白很乖,跟我也很投緣哦!」說完朝司徒夢壞壞的眨眨眼,蹦蹦跳跳的離去,「夢兒,和念白好好相處啊,別由於晨然抱他,你就吃醋哦!」
留下一臉懊惱的司徒夢和許晨然懷裡的小人大眼瞪小眼。
「花小姐,你又來了,今天還是老樣子嗎?」小二熱情的招呼著花憐卿。
花憐卿微笑的點點頭,「麻煩小二哥了!」
接過小二手中打包的一堆食物和一壇濃香的女兒紅,花憐卿慢慢的走出酒樓。
來到一個墓碑前,將手中的東西依次在墓前擺好,起身走向墳地,細細的為墳墓清理雜草。天天都這麼清理,沒有想到還是有漏網的雜草冒出來,真是頑強啊,就像司徒諾白一樣,趕都趕不走。
清理完畢,將酒開封,倒出一碗,慢慢的灑在碑前,嘴裡喃喃的自言自語:諾白,卿兒來看你了。你看我又帶了這麼多好吃的給你,知道你嘴巴挑,我選了你最喜歡吃的,你快點吃吧,別餓壞了。放心,這次我不會埋怨你這麼死皮賴臉的纏著我,白吃白喝,我可是想了好久才這麼下定決心任你宰割了,呵呵,知道你很感動,就別偷笑了!娘和爹已經認定我是你未過門的媳婦了,你開心吧?我也很開心。娘和爹現在忙得很,為什麼?由於娘又要試毒了,娘說,你不在家,只好讓爹幫忙了。爹可想死你了,說你不孝順,他這麼一把年紀了,還要被娘折騰。念白已經一歲多了,很討人喜歡,跟我關係尤其的好,念白也很想見見你這個當大伯的,你什麼時候回家啊?我可是一直都在等你呢,我現在感覺很幸福,你看到了嗎?我很努力吧?那你要怎麼獎勵我?
花憐卿說著說著,眼淚便象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撲簌撲簌的掉了下來,兩年如一日的來這裡掃墓,天人相隔令她肝腸寸斷,或許司徒諾白已經轉世投胎了,再也聽不到她的話了,可是花憐卿依然每日風雨無阻的來到這裡,傾訴身邊發生的事情以及她的心事…
呆坐了好一會,輕拍身上的泥土,起身收拾好食盒準備回谷。一道黑影擋住了她的去路,她驚訝的抬頭看向來人,「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司徒諾白,記住了哦!」
食盒掉落在地,花憐卿雙手捂住嘴巴,努力的睜大眼睛,不讓自己眼淚掉出來,不讓自己尖叫出來。是他,是他…
將震驚中的花憐卿拉入懷裡,緊緊的抱住,司徒諾白柔聲道:「卿兒,我回來了。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放開你,咱們去遊山玩水,看遍天下風景,吃遍天下美食,好不好?卿兒乖,哭出來!」
花憐卿感覺到溫暖熟悉的懷抱,聽到熟悉的聲音,再也控制不住奔涌的淚水,放聲大哭起來。「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不要再丟下我…」
司徒諾白頓時也淚如雨下,情不自禁的吻住花憐卿的嘴唇,雙唇緊密的貼和在一起,兩人忘我的擁吻起來,彷彿天地間再無其他人一樣。
「相公,我好感動!」草叢裡窺視的一位中年美婦馮楚兒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兀自在相公司徒清的懷裡哭起來。
司徒清也感動的頻頻擦淚:「這就好,這就好,謝謝老天爺!」
旁邊許晨然和司徒夢相視一笑,相互依偎在一起,開心的看著不遠處難分難捨的兩個人。旁邊念白正拍著小手「咯咯」的笑著。
「你怎麼沒有死?」
「喂,你真那麼忍心看到我死?」
「不…我意思是…」
「娘子,你不知道你相公是屬貓的?貓有九條命呢!」
「可是那天明明看到你…」
「我也想那麼瀟洒的,可惜天不遂人願,禍害遺千年嘛!」
「為什麼現在才回來?」
「考驗你是不是在努力的報恩啊!」
「你為什麼知道我在這裡?」
「娘說,你每天都會來這裡哭墳啊,我來檢查一下,夠不夠刻苦!」
「司徒諾白,你這個王八蛋…」
「哎呦呦…救命哪,謀殺親夫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