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要找到的東西，就在腳下
「下面有東西。」風滿樓抬起一隻腳點了點，示意給洛吹雁看。
天下誰人不識君的洛吹雁，在風滿樓說完之後，乾脆爬到了地上，耳朵貼近地面傾聽起來，理所當然的什麼都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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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面很厚，你是不可能聽到聲音的。」
洛吹雁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有些無語的看著風滿樓，也照著風滿樓的樣子點了點地面，「你說下面有東西，又說聽不見，你是怎麼聽到的。」
看著洛吹雁一副費解的樣子，風滿樓抬手把鴿子放飛了，用一種洛吹雁感覺應該是鄙視的眼神看著他：「因為我不是你。」
「有什麼區別嗎？」
「人與人的差別是很大的，比如說有人自詡朋友滿天下，現在還在被人追殺，又比如有人幾乎沒人認識他，他說的話卻又及其強大的能力。」
「好了，不用說了，我投降，我承認人與人是有差別的。」洛吹雁雙手舉高做投降狀，但是隨即又湊了上來「既然你知道這下面有東西，那你知道我們應該怎麼下去嗎？」
「機關？」
「機關在哪？」
面對洛吹雁的疑問，風滿樓沉默了一下，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他還真的不知道機關在哪，但是這難得住風滿樓嗎？他這幾千年可不是白活的。
「讓開。」揮手把洛吹雁趕到一邊，風滿樓側耳聽了聽下面的聲音，最後選定了一個位置，伸出右手，運功於手掌之上，猛然向下方揮去。
轟隆隆的聲響中伴隨著幾聲慘叫，這時候的洛吹雁也已經聽到了聲音，看著露出的兩人寬的洞口，他看了看風滿樓，再看看自己的手掌，覺得那句話說得對，人和人的區別真的是蠻大的。
不過時間緊迫，洛吹雁還是選擇了直接跳了下去。
風滿樓緊隨其後。
只不過在風滿樓下去之後，就看到洛吹雁正在面對包圍圈，而自己也是恰好落在了包圍圈中。
上方的洞口僅有兩人寬，剛才有碎石砸下來，但是卻沒有傷到人，那聲慘叫也不過是被嚇到了而已，現在回過神來，可不就是緊緊的圍住了入侵者。
下面的空間比想象中要大一些，但是僅僅只是這裡就已經讓人感覺到緊張了。
左右都是武器架，擺滿了長矛長槍，是軍需品的主要物資，還擺了不少的箱子，可以想象裡面是什麼。
前朝餘孽，這是對這些人的稱呼，現在的皇帝也稱的上是當代明君，他的皇位是從老皇帝手中接過來的，為了鞏固地位，所以才娶了那位脾氣不好的千金小姐做了皇后。
而風滿樓來這裡的主要原因也是因為，聖靈教被查出乃是前朝餘孽隱藏的場所，為了保護自己喜歡的女子的不受傷害，也是因為那是自己愛人的請求，他才會義無反顧的來了。
不過在這下面隱藏的東西，確實是風滿樓沒有想到的，他還以為只要讓人毀了聖靈教就行了，比如說讓正派人士攻上魔教什麼的，把魔教滅了就好了。
看來他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上面被滅了，人家還能在下面接著來。
除了現在圍著兩人的這些人，其他還在工作的人都帶著腳鏈，嘩啦嘩啦的聲音不絕於耳，這些人就像愛你是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反抗能一樣，即使在洛吹雁和風滿樓兩個人下來之後，在被人團團圍著的時候，他們還是按照原本的軌跡在做著自己的事情。
麻木，是他們唯一的狀態。
解決掉這些人之後，洛吹雁感覺心裡有些難受，那些人明明睜著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只是在有人死了的時候，他們分出了幾個人來，把這些躺在地上的屍體抬起來，走出了這片區域。
現在看到和沒被看到好像根本沒有區別，所以兩個人就跟著那些人一起走，一路上沒有在看到其他的守衛，這些人將屍體抬出去，走了很長的時間，知道聽到了犬吠聲。
兩隻一人高的無毛犬被拴在一扇大鐵門錢，鐵鏈很粗，它們的嘴邊滴著口水，黏糊糊的一大片滴落在地上，在周圍還可見到人類的殘骸，可以想象的出這些傢伙的食物究竟是什麼。
那些麻木的人在把屍體對到無毛犬的嘴邊之後，卻沒有離開，或者說是沒有時間離開，那兩隻無毛犬猛地站起身來，高高躍起，首當其衝的就是這些還活著的生物。
洛吹雁想要去救他們，卻被風滿樓阻止了。
「算了吧，他們的樣子和死了有什麼區別嗎？」
洛吹雁沉默了，他看到即使是看到同伴死亡，那些麻木的人第一反應不是逃跑，而是去抬屍體，把那些死去的人重新擺回到無毛犬的嘴邊，這樣子真的還不如死去。
「救命，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聲音很虛弱，但是在這個時候，兩個人卻都聽到了，洛吹雁在沒能救了眼前人的情況下，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發出聲音的地方。
這一片片的區域僅僅只是用洞口隔開，這也成了唯一能夠互相溝通的渠道，發出聲音的地方是在兩個人躲著的地方的下面。
風滿樓看去的時候，只看到一個個巨大的鐵籠子，從這個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了一個女人的眼睛，充滿了渴望。
這個女人快要死了。
風滿樓能夠感覺得到，這個女人已經活不成了，飢餓，黑暗，孤獨，都是造成死亡的原因，但是她還是喊著救命，很麻木的喊著救命。
洛吹雁下去了，風滿樓卻沒有。
或許這就是心存善意的大俠和漂泊一生的暗衛之間的區別。
洛吹雁可以為了救人不夠自己的生命安全，風滿樓卻是在確定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才會做出取捨。
一條巨蟒盤旋在下面的洞穴里，還有無數的小蛇藏在黑暗中，看到洛吹雁下去之後，那個女人竟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嘴裡還喊著救命。
這個女人或許也已經像是那些麻木的人一樣了，或許是看到有人會和自己一樣而感到興奮，這些洛吹雁都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自己好像又闖禍了。
好在上面的風滿樓在評估了安全係數之後確定，自己應該是不會有危險的。
上面的出口比較小，除了那些鑽來做去的小蛇，那條巨蟒並不能出來，可能這也是它需要這個女人來吸引獵物的原因。
而風滿樓要做的就是把這個洞口擴大，順便還扔進去了一根火摺子。
驟然亮起的光不僅讓那個女人驚叫連連，只不過人家不是尖叫，而是喊著救命，和之前的樣子沒什麼兩樣。
而那些突然感覺到光亮的蛇也是開始四處亂竄。
一股腥臭味撲面而來，風滿樓當即就躲開了，一大片黑影從他面前竄了出去。
等到一切都平靜下來的之後，洛吹雁一臉無語的看著站的離他很遠的風滿樓，對於自己身上味道他也很嫌棄，但是能有什麼辦法，誰讓他現在身上全部都是那股腥臭味，真不是人類能夠受得了的。
在蛇都離開之後，二人才有下去查看。
洞穴里巨蟒褪下的皮疊成了厚厚的一層，踩在上面還挺軟的，而在之前那個女人就是躺在上面。
原本還以為這個女人是偶然掉下來，別當成是誘餌放在這裡，現在看到還真不是，洛吹雁把蛇皮翻了翻，由於這裡是那條巨蟒出去的必經之路，這個女人已經被壓死了。
出去上半身的人身，女人的下半身，竟然是一條蛇尾，不過已經潰爛了，僅僅只是翻出來看一看，那股味道就已經讓人受不了了。
風滿樓當即就跳了出去，就算是會因此錯失一些線索他也絕對不會留在下面。
洛吹雁看著已經跳出去的風滿樓，最終還是忍了忍，自己查看起來，就在剛剛巨蟒出去的時候，他似乎又看到什麼東西，現在只是需要再找一下。
風滿樓在上面看著兩條無毛犬吧唧吧唧的吃著東西，在他們突然朝著自己的叫的時候，出手把這兩個東西解決了，下面傳來了洛吹雁的呼喊聲。
「風滿樓，快下來，我找到出口了。」
再下去之後，果然是有一條出路，剛剛被擋住了，這會兒被洛吹雁巴拉出來了，但是就算是這樣，風滿樓還是不願意靠近洛吹雁。
穿過那個小小的門，眼前突然一亮，滿地的金銀珠寶，這個消息要是傳到了江湖上，恐怕又是一番腥風血雨，有一條光線從外面折射進來，在經過了幾面鏡子的折射之後，最終照在了這片財寶上，所以看起來金光閃閃的樣子。
不過兩個人都不是什麼特別熱愛的寶藏的人，幾乎在第一時間，他們就都注意到了那鑲嵌在洞壁上，用來折射光線的鏡子。
在監視犯人的時候，官差們也會用一面鏡子作為遠距離的監視器，這樣子可以在犯人無知無覺中將他們的一舉一動記錄在案。
沿著鏡子，他們兩個很快就找到了一個裝飾華麗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