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鴻門宴
看著相擁而泣的兩個人,容徹心中異樣閃過。
既替無極高興,心中又多了抹醋味,突然間冒出來個男人,來和她搶無極。
眼見著,婚禮時間快到了,容徹低聲咳了咳,增加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兩人見容徹出聲,齊齊的看了過來。
「婚禮時間快到了。」容徹解釋道。
容徹才不會承認,他還有一點吃味。
魏無祭自然知曉,其中的厲害關係,拍了拍無極的手,以示安慰。
容徹終於奪回了主動權,站到了無極的身邊。
但與魏無祭相對而立,忽然想起剛剛,他出手的糗事,莫名的心虛。
無極捅了捅容徹,剛剛是誤會,他自然要說明一下。
見無極都有動作了,看來這個突然間出現的大舅哥,在自家娘子心中的地位不低。
容徹權衡再三,還是不要樹敵為好。
「剛剛,是我衝動過了。」容徹又些彆扭的出聲。
魏無祭明顯,對他的話,不是很滿意。
「不甚明白。」
魏無祭開口為難道,他還記得,無極挺著大肚子,還在京城以身犯險。
那時候,他這個局外人,都看的又些心疼。
不知道容徹這個夫君,是怎麼當的。此時,定然對他有些不滿。
「剛剛,妹夫多有冒犯,還請海涵。」容徹拉下臉,一板一眼的說道。
魏無祭卻對剛剛的事情,不甚在意,「你好好對清兒,否則,饒不了你。」
「那是自然。」容徹不卑不亢的答道。
魏無祭深深你的看了眼容徹,以前覺得這人不錯,但為何現在做了妹夫,就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呢。
「但願你,說到做到。」
無極看這兩個男人,對面而立,總覺得有種火藥味。
「那個,哥,他們那讓你過來,做什麼?」無極緩解氣氛的問道。
果然,聽到無極聲音,兩人的氣勢都收斂很多。
「趙祁人在晉國,想要擾亂京城,怕他們兩個難以成事,就請了我。」魏無祭悠悠的說道。
一聽到這裡,無極眼神中意味深長,「是你故意為之吧?」
要不,趙祁怎麼會,注意到魏無祭,定然是,他用了什麼法子。
聽到這裡,容徹突然想到洛水一戰,後面的那個神秘助力。
「洛水一戰......」
「是我,我只是推波助瀾。」魏無祭毫不居功。
「謝謝。」換來的是容徹的一句謝謝。
對此,魏無祭明顯的不買賬,「我為國做事,與你無關。」
「涼國?」容徹問出口,被趙堅滅國的,只有涼國皇室是慕姓。
魏無祭看了眼無極。
淡淡的點了頭。
「當年,多謝!」容徹說道。
話音剛落,蘇尚書就走了進來,一臉的喜色,「說什麼呢,如此熱鬧。」
魏無祭抬眸看了眼蘇尚書,「他在謝我,當年為他披的命途。」
蘇尚書一聽,明顯的一怔,隨即哈哈大笑,「王爺的命途好,國師慧眼識珠。」
看著一臉假意的蘇尚書,容徹緩緩開口,「可是要,開始了?」
「嗯,對,婚禮快要開始了,王爺您......」
「好,那這就走吧。」容徹一臉的坦然,還真像來參加婚禮的。
蘇尚書在前面引路,無極行在後頭,蘇尚書向魏無祭投過來的眼神,無極看的一清二楚,心中一陣嘲笑。
看著上手的兩個位置,南宮岷忽然上前提議,「既然尚書家請了王爺,那我們南宮家,就請國師如何?」
說著,還不忘看向魏無祭,徵得他的同意。
「馬上就是一家人了,都好,都好。」蘇尚書演的入木三分。
魏無祭未開口,兀自走到了高位左手邊的位置。
朝中禮法,以左為尊,按身份,那位置應該是容徹的。
主要是......
「國師......」蘇尚書有些為難的開口,卻被容徹打斷了,「無妨,一個位子而已。」容徹說的混不在意。
南宮岷此時,一臉的難色,「要不換一下吧,不能委屈了王爺。」
魏無祭的聲音,又有傳出,「我坐左,委屈他了?」
這明顯是,不快了。
「不委屈。」容徹很是罕見的,應了句。
蘇尚書和南宮岷對視一眼,眼中皆有不甘,又緩緩壓了下去。
見二人已經落座,蘇尚書緩緩上前,一臉喜色。
「謝謝大家,今日能來犬子的訂婚宴,蘇某在此謝過大家了。」
說完,還不忘將手伸向上方,「今日,有幸請到中山王,前來證婚。」說完,看了眼容徹。
所有的目光,全部轉向了容徹,以前只是聽說過,中山王的名頭,卻當真未見過。
況且,能打敗趙堅的,一定是面露兇相,力能扛鼎的樣子,待看向容徹,一個個皆是一臉的震驚。
烏髮雪膚,紅衣颯沓,端的是傾城絕色的人兒,男人。
與想象相去甚遠,又足夠使人震驚。
蘇尚書見坐上人,皆被吸引,朗聲奪回注意,「這大喜的日子,大家一定要盡興。」
一行人,雖然有些議論之聲,但也最後,都化作觥籌交錯。
酒過三巡,南宮岷忽然被推到了容徹前,「今日燕北王來賞光,南宮在此,感激不盡。」
容徹聽著南宮岷的稱呼,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大了,竟然稱他燕北王。
「成人之美。」
說完,正要舉起酒杯,卻見南宮岷,緩緩的放開了手上的杯子。
瓷杯,應聲而碎。
緊接著,無數的弓箭手,猛的躥出牆頭,屋頂。
一批批侍衛,自後院不斷的湧入。
參加宴會的人,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
一個一個,抱頭鼠竄,朝大門處奔去,卻見門已經被人守住。
「蘇大人,你這是怎麼意思?」這裡面最多的,就是前朝的官員,看著關係來喝的喜酒。
「沒什麼意思,為大秦做事,你們也有責任。」說這,大手一揮,門徹底落了鎖。
容徹將一切看在眼中過,嘴角的笑容,變的很是燦爛。
「蘇禮,你這就想致我於死地?」容徹一派神態自若。
蘇尚書看著容徹,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樣,大笑一聲,「牆頭屋檐全部都是弓箭手,今日你插翅也難逃了。」
容徹不急不慌,「若是放箭,他們怎麼辦?」容徹身手一指,下方的眾人。
蘇尚書抿唇,「為國捐軀,定會流芳百世。」
容徹嘴唇一勾,「那你得問問他們,到底願不願意。」
下面的人,自然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蘇尚書身上,容徹這麼一問,立馬錶態。
「我們不願意。」
「你想報國,別拉我們做墊背的。」
他們都是在朝堂上混過的,其中的厲害關係,自然知曉。
既然是蘇尚書策劃的,那麼勝利了,流芳百世的只能有他,他們就是炮灰。若是敗了,他們會受牽連。
只要稍稍有一些腦子,就不會摻合進來。
「由不得,你們不從。」蘇尚書,一改剛才的溫和,陰森的說道。
說完,朝牆上的弓弩手,一揮手。
弓箭拉到全滿,蓄勢待發。
「蘇禮,你什麼意思?」一個脾氣有些暴躁的官員,忽然喝道。
「沒什麼意思,留下來觀禮。」蘇尚書說的很是冷血。
「屁,我們這是等死。」外面的弓弩手一開,那他們那還有命。
話音剛落,牆上的弓弩手,就一箭射穿了那人的脖子。
就這樣,毫無預兆,看著插在脖子上的箭頭,那官員的眸子瞪的溜圓。
死不瞑目。
後面的一眾官員,也被這樣的情況下住了。
什麼不說,這將人給射殺了,太可怕了。
「還有人,有意見嗎?」蘇尚書乘勝說道。
下面官員,噤若寒蟬。
蘇尚書穩定了賓客,才回過頭來,看向容徹。
「終於想起來我了?」容徹一揮衣袖,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
蘇尚書見容徹,一臉的閑適,腦海中的一根弦猛的跳了一下,「死到臨頭,還在惺惺作態。」
容徹恍若未聞,「這麼多人,你就不怕誤傷?」
說完,容徹還故意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一旁的魏無祭。
蘇尚書自知,動口,不知容徹的對手,諷刺的一笑,「你還是擔心自己吧,還有你的王妃。」
蘇尚書看了眼,還在一旁的無極。
無極聽到此處,緩緩的走到容徹身邊,「我好像有件事,忘告訴尚書大人了。」
無極的語氣,帶著小女兒的嬌羞,彷彿真的忘記事情一般。
蘇尚書難得的,搭話,「有話快說。」
無極對蘇尚書的惡劣態度,恍若未查,十分的自若。
將身子靠在容徹身上,緩緩的說道:「蘇清染已經死了。」
「什麼?胡說。」蘇尚書十分惱怒。
這女人,剛開始冒充自己女兒,現在又在這胡說八道。
「對了,是死在趙祁的陣法里。」無極輕飄飄的說道。
蘇尚書此時,卻真的惱了,「死到臨頭,還不忘挑撥,太子殿下早已經不在京城。」又怎麼能設下陣法,加害蘇清染。
「愛信不信,他能千里之外領導你們,就不能調動其他勢力了?」無極看著蘇尚書,一臉的嘴硬,不留情的戳破。
「胡說!」蘇尚書惱了。
他實在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趙祁會要殺了蘇清染,蘇清染是一直在為他做事的。
無極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信也罷,見面了,你自己問她。」
「你什麼意思?」無極的話,聽的蘇尚書心下一沉。
無極聳聳肩,「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蘇禮,我送你們一家團聚。」容徹緩緩餓出聲。
蘇尚書和南宮岷,一下子慌了。
「容徹,你在說什麼胡話?」南宮岷眼睛警惕的看著容徹。
又看向牆上和屋頂的弓弩手。
「別看了,不是你的人。」容徹忽然開口。
緊接著,圍牆的弓箭如雨點一般,射向了房頂。
房檐上的弓弩手,沒有想到,同伴會突然間倒戈,毫無防備成了箭靶子。
「啊!」一個接一個的人,從屋檐上落下。
蘇尚書和南宮岷徹底的慌了。
「抓住他們。」蘇尚書對著,立在四周的士兵,聲嘶力竭的吼著。
那些士兵,果真一個個氣勢洶洶走了過來,而扣住的,卻是蘇尚書和南宮岷。
蘇尚書一瞬間,沒回過來神。
「瞎了,抓他們!」
容徹這時候,悠悠的從上位走了下來。
「嘖嘖,怪不得大秦會亡,這選官的標準太低了。」容徹緩緩的走近蘇尚書。
「我的人,也是你能罵的?」語氣霸道囂張。
這時,蘇尚書才反應過來,他們被算計了。
「容徹,你......」
容徹見蘇尚書,一臉的菜色,好心的解釋道:「這不,我還想留下你們呢,看來,也沒必要了。」
「不是,不......」
蘇尚書還要說,容徹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轉而看向下面的一眾賓客,各個都是前朝臣子,一個個一副小人嘴臉。
「本來,還想放過你們一馬。」說完,看著一張張回春的臉。
容徹很是惡劣的繼續說道:「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說這,轉身看向蘇尚書,「一定要記著,你們做鬼了,要找誰。」
說完,不再停留,兀自的邁出了大門。
而身後傳來,拳腳聲和蘇尚書的哀嚎聲。
無極跟在後面,聽著裡面蘇尚書幾人的凄厲的喊聲,微微勾唇,「奸詐。」
聲音雖小,但卻被容徹聽個正著。
容徹忽的轉身,正和無極撞了個滿懷。
「對我很滿意,給的獎勵?」容徹抱著懷中的嬌軀,輕佻的開口。
「你先放開。」無極有些不好意思。
這時大庭廣眾之下,這人不怕丟人,她還要臉呢。
「你是我娘子,我這是寵妻,別人能議論什麼?」容徹彷彿看穿了無極的心思,緩緩的開口哄道。
無極還是掙開了,「羞死人了。」
容徹的臉厚,她可做不到大庭廣眾,安之若素。
容徹明顯心情不錯,伸手攬上無極的腰,「回家。」
家這個詞,容徹好久未用過了。
無極看著十分開心的容徹,輕聲說道:「你打算把他們都殺了?」
容徹一身輕鬆,「能來婚禮的,都不是乾淨的人。」
無極狠狠的點了點頭,這兩個人,明顯就是前朝臣子中,最為活躍的兩個,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們的心思。
這個時候,還往上湊的,定是存了不臣的心思。
「殺就殺了。」
斬草除根,免得再出現這樣的事,無極很是贊同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