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新文《女帝無情求放過》

第493章 新文《女帝無情求放過》

溫文瀾和周墨淮後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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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皇帝猝然駕崩,留下唯一的女兒倉促登基,眾大臣議論,溫卿瑤白撿了一個帝位。

先帝靈柩前,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溫卿瑤輕鬆解決了執劍向她的叛臣,眾大臣驚喜,南朝基業後繼有人。

登基大典后,溫卿瑤第一道聖旨,選了四名各懷本事的人入宮伴駕,眾大臣嘆惋,可惜陛下走了歪路。

*

清冷專情貴公子:瑤瑤,我永遠站在你身後。

腹黑沉穩天上仙:陛下,我也可以成為你的好助力。

文藝少年小可憐:你是我生命中的一道光。

傲嬌彆扭鐵直板:其實,我不想你這麼辛苦。

新晉女帝溫卿瑤:嗯?有事等朕看完奏本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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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凰衛指揮使友情提示:本文又可名《女帝一心只想搞事業》,非女尊,一對一,不宮斗,一切規則遵照南朝時空(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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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章試讀:

1.當著文武百官面的挑釁

南朝興慶宮安魂殿,一片縞素哀哭,才登基三年的皇帝突發暴病馭龍賓天。

唯一留下的小女兒溫卿瑤,一身素衣,抬手從香案上拈了三根線香,點燃,雙手執香靜立於靈柩之前,她旁邊是過來宣旨的許公公。

一刻鐘前太上皇下旨,指定溫卿瑤為繼任大統的新女帝,也是南朝自立國史上第三位女帝。

殿內跪倒一片的大臣,沒人出聲,他們誰都沒想到,太上皇居然將皇位傳給一個小姑娘,左右看看,皇上的親弟弟端親王不知所蹤。

「瑤華公主,端親王不在,你怎可擅自為陛下敬香,論輩分,還輪不到你!」宗正寺少卿孟朗大步邁入殿中,腰間一把長劍,很明顯來者不善。

殿內跪伏的大臣一驚,紛紛側頭悄眼打量是誰如此大膽,太上皇旨意已達,溫卿瑤現在就是新任女帝,孟朗居然還喚她瑤華公主,簡直是藐視聖上,不要命了。

溫卿瑤手舉線香,雙眼輕閉,全然無視身後的威嚇,平靜的臉上不見半點波瀾,她靜默片刻,對著靈柩緩緩鞠躬。

沒人接孟朗的話,孟朗咬咬牙,握緊拳頭冷哼一聲,「瑤華公主,裝聾作啞沒有用,害怕也沒有用,你趕緊站到一邊等端親王駕臨,否則,別怪臣為君分憂。」

說著,孟朗將右手搭在劍柄上,隨時準備拔劍。

大臣眼觀鼻鼻觀心,沒一個出來幫腔,畢竟孟朗這番話不僅是對新帝的大不敬,更是直接忤逆太上皇的意思。

溫卿瑤的帝位哪來的,聖旨里說的。

聖旨誰下的,太上皇親筆手書。

如今孟朗手持佩劍一口一個瑤華公主,就是在太上皇和新帝的臉上扇巴掌,至於端親王為何沒來,他們不知道,但他們知道不論端親王來不來,孟朗都不會有好下場。

藐視聖上、持劍威脅,罪同謀逆,最輕也是誅九族,誰敢上前。

但是看戲,誰不樂意。

不過若是孟朗一個不注意真把新帝砍死了,哪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所以這個節骨眼上,誰都明哲保身,按兵不動。

三鞠躬后,溫卿瑤敬香畢,她轉過身,雙手背負,一雙冷眸死死鎖住站在安魂殿中央的孟朗,「你方才喚朕什麼!」

低緩沉穩的嗓音,裹挾著森森冷意猝然而來,跪在地上的大臣忽覺脊背一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孟朗也不覺抖了抖。

他眼眸微眯,好厲害的氣勢。

不由得重新審視站在他面前的溫卿瑤。

溫卿瑤是才駕崩的皇帝的小女兒,也是唯一留下的子嗣,溫卿瑤的生母在生下她后,沒幾年便去了,那時先帝還只是太子,之後他再無續弦納妾,不像他的親弟弟端親王,有二子一女,一正妻一妾室。

在他的印象中,溫卿瑤只在重要宮宴時露面,她五歲之後便被接到她皇祖母、也就是現在的太皇太後身邊撫養。

要說溫卿瑤到底是個什麼性子,他還真不知道,甚至連記憶中她的樣貌都有些模糊。

這個溫卿瑤,不會是假的吧。

孟朗重重哼一聲,猛然抬高聲音,「大膽,你到底是誰竟敢冒充瑤華公主!瑤華公主溫良有禮,怎會是你這般恬不知恥之徒!」

他猛地拔出長劍直直衝向溫卿瑤。

跪在一旁的蘇儀染見狀,就要起身衝上去護著溫卿瑤,被父親蘇承安按回來。

他雙眉緊蹙,沖著蘇儀染搖頭,有用眼神指著溫卿瑤的方向。

蘇儀染趕緊抬頭看去,孟朗離溫卿瑤只有一步之遙,劍鋒直指咽喉,而溫卿瑤依舊背負雙手巋然不動,堅定的冷眸中不起半絲波瀾。

「孟朗大人這是唱哪出?」溫卿瑤聲音平緩,無半點慌張之色,「欺君?還是弒君!」

一個個字如雷點敲打在每個人心頭,悶悶的,又如巨石壓得人喘不過氣,他們也沒想到,溫卿瑤一個小姑娘居然有如此氣勢。

但他們確定,眼前之人就是溫卿瑤,絕不會錯。

孟朗昂起下巴,穩了穩手中的劍,「哼,別耍花招,你冒充瑤華公主,逼迫太上皇寫下聖旨傳位於你,你到底是何居心,企圖篡奪我南朝江山!」

吼聲震天,安魂殿內的大臣皆沉默不語,太上皇寫傳位聖旨的時候,幾位重臣都在場,丞相楊伯典和禮部尚書蘇承安也在,但沒一個人站出來。

溫卿瑤冷哼一聲,「謀朝篡位?是不仁不義不忠的孟朗你想乾的事吧!」

孟朗一愣,「你別胡說!」

「天子腳下,先帝靈前,你持劍擅闖,妄圖製造血腥,是為不仁!」

「未經端親王授意,身為臣子卻出言不遜,敗壞主子清譽,是為不義!」

「太上皇親旨,諸位大臣親見,你卻一再忤逆太上皇本意,口出狂言,意圖弒君謀逆,是為不忠!」

「你個不仁不義不忠之徒,下到陰曹地府後有何臉面自稱我南朝臣子!」

溫卿瑤步步往前,完全無懼泛著寒光的利劍,逼得孟朗連連後退。

孟朗喉嚨滾動,一滴冷汗從額前滑落,揮了兩下長劍,「別動!你,你,你把端親王藏在哪,有本事把端親王請出來,我們當面對質!瑤華公主,臣也是看在陛下的份上才好言相勸,不要不識抬舉。」

溫卿瑤冷笑,嘴角勾起,「你不知端親王現在何處?」

孟朗抿了抿唇,嘴硬,「你把端親王藏起來,我怎會知道。」

他只聽說端親王失蹤了,具體發生了什麼,他不清楚。

溫卿瑤眼神一斜,冷聲道,「楊丞相,你告訴他端親王去哪了。」

突然被叫到的楊伯典站起身,拱手弓腰,腦袋低垂,儀態極盡謙卑,「回陛下,端親王現在奉天殿,與太上皇一同手談。」

一個稱呼,已經表明了他的站隊。

溫卿瑤看向孟朗,「聽到了嗎?」

孟朗皺了皺眉,仍舊理直氣壯,「那又如何,誰知道端親王是否心甘情願,再者你尚未行登基大禮,有何資格以帝王身份自居,只要在你登基之前,請太上皇收回成命,改立端親王,你依舊只能當瑤華公主。」

這番話徹底暴露了孟朗的心思,無論如何,他都要擁立端親王為帝,他不服溫卿瑤!

溫卿瑤太陽穴一突突,這人太聒噪,煩,「所以呢?」

她面上仍舊波瀾不驚,輕輕一個反問,徹底激怒處於爆發邊緣的孟朗。

2.君臣有別

「你!你!」孟朗被氣得抖個不停,手中長劍輕顫,「你憑什麼站在這裡!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

孟朗突然發起狂來,抓著長劍胡亂揮舞。

圍觀的大臣看得膽顫心驚,孟朗兩眼通紅跟犯了失心瘋一樣,新帝也瘋了嗎,站在那一動不動等著被砍嗎?

不會孟朗真的一個不小心把溫卿瑤給砍死了吧。

若真是這樣,他們恐怕會見證五日內送走兩位帝王的歷史,不過他們不大想見證這種比野史還荒誕的歷史。

泛著寒光的劍尖從溫卿瑤鼻尖前劃過,她背負雙手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微微眯起眸子,仔細打量面前突然發狂的孟朗。

孟朗雙瞳渙散,眼白部分分佈著些許紅血絲,表情猙獰,肌肉略顯抽搐,看樣子他不大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孟朗底盤略有不穩,但手上力道很大,長劍劃過面前時,溫卿瑤能清晰地感受到凌厲的劍風。

「孟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沒有反應。

孟朗仍舊胡亂揮舞著長劍,若說方才他氣得想揮劍砍溫卿瑤的話,現在只剩毫無目標的亂劈,而且他就站在原地揮動長劍,但凡往前走一步,或者手臂往前伸一點,長劍就能砍到溫卿瑤的脖子。

但他沒有。

要說他揮劍嚇唬溫卿瑤更不可能,誰見過大臣持劍在帝王面前揮舞恐嚇的,不要命了!

但看眼前這架勢,孟朗就是這個不要命的。

溫卿瑤肯定心中的判斷,孟朗已經喪失自己的意識,被人控制了。

她繼續細細打量孟朗的表情,不知孟朗是中毒了還是被人下了蠱,發作的時間剛剛好,剛好就在孟朗與她面對面說話的時候。

他背後主謀是誰!

突然,孟朗腳下一軟,揮舞的長劍直直衝著溫卿瑤的心口而去。

整個安魂殿內鴉雀無聲,眾大臣眼睜睜地看著鋒利的長劍刺向他們的新帝王。

一劍致命。

他們真的要見證歷史了?

咻——

「啊——」

一道殘影破風而過,慘叫伴著金屬砸落在地的聲音,血腥味在安魂殿中四散開來。

孟朗捂著被利箭洞穿的右肩痛得直跳腳,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凰衛指揮使許不悔前來護駕!」

一道修長的身影邁過安魂殿的門檻,眾大臣逆著光看去,看不清他的臉,但手中彎弓昭示眾人,方才那一箭是他放的。

弓箭!

眾大臣這才回過神來,趕緊轉頭盯著倒在地上打滾的孟朗,半邊官服被鮮血浸透,鼻息間的血腥味愈發濃郁。

好箭法,若是這支箭偏一點,或者晚來一些,溫卿瑤就性命不保了。

方才這人進來時,說什麼來著。

丞相楊伯典眯起眸子緊盯著從他面前走過的許不悔,斬魂劍,墨玉令,黑披風,金邊紋,無一處不告訴眾大臣他的身份。

凰衛指揮使,是在帝王身邊貼身伺候的奴才,也是歷朝帝王最信任的近臣。

凰衛是帝王最信任的親衛,下轄焰司、風司、水司三司,監察百官百姓,拱衛皇權。

許不悔是溫卿瑤自小在身邊伺候的奴才,凰衛指揮使的位置已落到他手中,說明溫卿瑤的皇位,穩了!

楊伯典趕緊起身,跨出百官隊列,在眾人尚未弄清楚情況時,沖著殿外大吼,「護駕!有人刺駕,侍衛何在!」

大隊侍衛衝進安魂殿,里裡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這回他們看清楚了,進來的侍衛身披和許不悔一樣的黑色披風,下擺一圈火紅色的花紋。

是焰司的人!

原來焰司一直在門外待命,只不過在收到溫卿瑤的命令前,沒有進來罷了。

「將孟朗帶下去吧。」溫卿瑤冰涼的嗓音落在每個人的心口上,「衝撞先帝靈柩,忤逆太上皇旨意,意圖弒君謀逆,凌遲處死!」

嘶——

殿內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位新女帝下手真狠。

焰司的人上前,拽起孟朗的兩條腿將他拖了下去,長長一條血路染紅眾人的眼,縈繞在耳畔的慘叫聲似乎在警告他們,收起不該有的心思,否則這就是下場。

溫卿瑤自始至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背負雙手,冷眼掃過安魂殿內每一張臉,最後落在腳邊的長劍上。

冷笑一聲。

她會把這個人抓出來的。

跪在大臣中的蘇儀染實在忍不住了,無視父親的勸阻,直接衝到溫卿瑤面前。

「瑤……」話到嘴邊,他當即改口,「陛下,你,你沒事吧……」

若在平時,他定會拉著溫卿瑤的手好好看看她有沒有受傷,今時不同往日,溫卿瑤本是他的未婚妻,但現在已是萬民景仰的帝王。

君臣身份有別。

溫卿瑤看向他,「朕沒事。」

蘇儀染鬆了口氣,方才他真的嚇壞了,無意識地用平常的語氣跟溫卿瑤說話,「方才你怎麼不躲呀,若是……」

「陛下龍氣護體,無需畏懼跳出來的蟲子。」楊伯典截斷蘇儀染的話,不滿的眼神睨著他,「還請蘇公子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方才用什麼語氣跟陛下說話。」

蘇儀染抿了抿唇,壓下憋著的一口氣,彎腰拱手向溫卿瑤賠禮道歉,「是臣粗疏了,在陛下面前失了禮數,還望陛下見諒。」

溫卿瑤丟給楊伯典一道意味深長的眼神,「諸位大臣受了驚嚇,楊丞相身為百官之首,理當替朕好好安撫他們。」

冰冰涼涼的聲音激得楊伯典脊背一寒,他趕緊垂下腦袋拱手,「陛下說的是,臣定當竭盡全力為陛下分憂,誓死效忠陛下。」

溫卿瑤無視楊伯典一番表忠心,她繞過他,「不悔,命焰司嚴密搜查安魂殿及周圍,仔細盤問,如遇可疑人等絕不放過!半個時辰后,到奉天殿見朕!」

蘇儀染和楊伯典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楊伯典直起腰,收斂方才的謙卑討好,斜眼打量蘇儀染。

蘇儀染是禮部尚書蘇承安的長子,生得芝蘭玉樹、丰神俊朗,五官挺立俊美,一雙明眸清澈含波,比畫上的人還要好看十倍。

而且他才華橫溢,是公認的「帝都第一公子」,即便他身著喪服,也難掩尊貴儒雅的氣質。

自家那不成器的庶子跟他一比,頓時差了一大截。

蘇儀染自小與溫卿瑤定有婚約,若不是先帝赫然駕崩,明春他們就要成親了,現在溫卿瑤登基為帝,自然不可能再與他成婚,等了十數年,眼看就要到手的「第一尊貴」,飛了!

「蘇公子,陛下早走遠了。」楊伯典甩下這句話,「安撫」百官去了。

3.溫卿瑤下旨選侍

溫卿瑤以狠厲果斷的手腕處置了心存異心的大臣,孟朗當場被判凌遲,孟朗的全家滿門抄斬,十三歲以下之人,流放的流放、充奴的充奴,家產盡數充公。

帝都里的凰衛盡數出動,將與孟朗有關係的人查了個低掉,帝都人心驚膽戰許久,上上下下再無人敢出來作亂。

先帝靈柩下葬后,沒過多久便是新帝的登基大典,一路過來寧靜無波,連一絲漣漪都沒有。

大臣被溫卿瑤馴得服服帖帖,眼巴巴將新帝的頭道聖旨盼下來,一看,傻眼了。

「選夫侍!」

陛下有旨,從南朝各達官顯赫、高門貴族之家選侍入宮伴駕。

三省六部一下炸開了鍋,難道陛下不是繼續與蘇儀染完婚並立他為皇夫嗎,為什麼還要選夫侍。

看旨意還不止選一位夫侍!

楊伯典捧著聖旨看了好半天,終於相信他眼睛看到的字,「陛下真的要選侍!」

圍在楊伯典周圍的大臣一個個痛心疾首,好好的陛下,居然一上位就沉迷美色,是他們看錯人了!

「楊丞相,你說該怎麼辦啊,該怎麼勸陛下回頭!」戶部尚書關牧扯著楊伯典的袖子,唉聲嘆氣,「你是我們大臣的主心骨,你說該怎麼辦。」

楊伯典面露愁容,心裡憋笑,「陛下尚且年幼,貪玩不懂事是難免的,我們作為忠臣諫臣,要勸陛下迷途知返。」

溫卿瑤從太上皇的奉天殿出來,一路沉默回到錦鸞殿,從御攆上下來,望著殿前跪了一地的大臣蹙眉。

「楊丞相。」溫卿瑤語氣平平。

楊伯典以為溫卿瑤打算叫他起身問話,趕緊轉過身來,「陛……」

「你擋到朕的路了。」

楊伯典:「……」

他趕緊手腳並用讓開道,還不小心擠到了身後的關牧,「是,是,臣立即讓開。」

楊伯典讓開一條道,溫卿瑤徑直進了錦鸞殿,殿門一關,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

不忘也看著這些大臣心煩,「陛下,這些大臣都跪了一天了,也不嫌累。」

許不忘是溫卿瑤的貼身侍從,跟在她身邊已有十年,現在是興慶宮並長安宮宮監。

那些大臣為了陛下選侍這件事,鬧了一天了,早晨來了一波嚎一上午,陛下沒搭理他們,中午吃過飯後,下午又來嚎。

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現在又是十月末,大冬天在外面跪一天居然不覺得冷。

這些大臣的身子骨真硬朗!

看樣子再為南朝效力幾十年不成問題。

溫卿瑤面上波瀾不驚,眼皮子不動一下,在不忘的伺候下,悠哉悠哉換上平日穿的常服。

「陛下!先帝屍骨未寒,你怎可做此荒誕輕浮之事!」

殿外這一嗓子著實響亮,溫卿瑤略一皺眉,沒出聲,接過不忘遞過來的茶細品一口,才淡然道。

「去告訴他們,傳旨官員已在路上,若接到旨意卻不能在天黑之前將名單交上來,朕會在名冊上重新選人。」

不忘頷首。

「還有一句話,朕會從入宮的人中選出一人,冊封他為皇夫。」

不忘得了吩咐,趕緊出去,沒多會兒,他又匆匆跑進來,嘴角翹得老高,「陛下,那些大臣果然散了,一個跑得比一個快,生怕落人身後。」

溫卿瑤懶得搭理,這些大臣們的舉止皆在意料之中,不足為奇。

皇夫的位置就只有一個,她既不直接冊立蘇儀染為皇夫,又宣布選侍,就說明皇夫之位空懸,誰不是早早盯上。

這些大臣表面反對,不過是想把對家先幹掉,再扶持自家人上位。

他們都巴不得她早日選夫。

誰家得了皇夫之位,就是得了半個南朝。

半壁江山握在手中,誰不要,誰不愛。

她作為帝王,「體恤」下臣,自然樂得推他們一把。

不忘一邊在一旁伺候,一邊為溫卿瑤抱不平,「陛下身為帝王,選幾個夫侍怎麼了,就算選上千百個人填滿後宮都不為過,這回才選幾個人,那些大臣就叫喳喳的,見識太少了。」

溫卿瑤差點被茶水嗆到,她趕緊放下茶杯,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倒也不必。」

不悔從外面進來,撣去身上的寒氣,待身上攏了一層暖意才走到溫卿瑤跟前溫聲道,「陛下,旨意都傳達下去了,明晨各家就會將選定的名單送上來,下個月二十六,便是他們入宮的日子。」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夠他們好好準備了。

這次走了幾家府上,他們還真以為陛下讓他們在府里仔細挑選合適的公子送入宮裡,是陛下忌憚各家勢力。

殊不知選誰進宮、誰不可能進宮,都是陛下早早都算好了的,明面上說讓他們在府中挑選,不過是給他們一點臉面罷了。

說白了,其實是陛下點名讓那幾位進宮,再布一層煙霧混淆視聽罷了。

不然陛下為何不直接放開選秀,而是撿著那幾家挨個下旨呢。

溫卿瑤聽了不悔的話,「嗯」一聲,兩根白皙如玉的手指從懷裡夾出一枚金皮做底、朱印封口的信封遞給不悔,「你帶上凰衛去杭城謝家跑一趟,接個人回來,明日啟程。」

不悔接過信封,手指一捏,很厚實。

「是,陛下要接誰進京?」

溫卿瑤看向不悔,「到了謝家后,將信封交給謝家家主,他會將那個人帶到你面前。」

不悔頷首。

他不動聲色捏了捏手中的信封,心裡暗忖,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需要陛下御筆親寫這麼多字勸說謝家家主放人,怕不得是天上的神仙。

溫卿瑤又交代一句,「雖然謝家會備好禦寒的物料,但你明日出宮時記得將風火罩和玉雪披帶上,回程的路上用得著。」

不忘在一旁聽著,心裡暗驚,這位的身份可不得了。

風火罩和玉雪披都是皇家御寶,風火罩可防風防火,縱使身處烈焰也無需畏懼,而玉雪披披在身上十分禦寒保暖,越是在風強雪厚,越發覺得溫暖。

陛下讓他把這兩件寶貝都帶上,足以說明對方身份尊貴且在陛下心目中很重要,而且那人怕冷,受不得寒氣。

不悔將厚實的信封收好,弓腰垂首,姿態極盡順從,「陛下放心,奴才定將那人安然無恙地接到宮裡。」

不悔辦事,溫卿瑤十分放心,「路上不必著急,下月二十六這日帶他進宮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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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寵之撩心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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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新文《女帝無情求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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