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容現世
「那葯是玉清丹?」月痕不禁微微蹙眉,他自然知道那葯的貴重,只是沒想到他竟然什麼都不說就把它用了。
「是啊,葯本就是拿來救人的,你也不用太在意,何況是救你月痕看上的人。」洛雲軒收回視線轉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小丫頭,這月痕他比誰都了解,心高氣傲比天高,他竟然可以不眠不休的照顧她三日,這簡直就是天下奇聞,想來這丫頭肯定很特別。
洛雲軒不禁仔細打量著這個小女子,長得確實不怎麼好看,不過說起來她這臉色看上去怎麼那麼奇怪,太不自然,洛雲軒湊近顧若熙的小臉端詳片刻,突然想起什麼,爽朗的大笑道,「有意思,這小丫頭真有意思。月痕,你這看上的小女人真是有意思,你讓子墨打盆水進來。」
月痕看著洛雲軒的動作心裡有些不自然,走到門邊讓月子墨打來一盆水,只見洛雲軒又從身上掏出一個什麼瓶子,倒了一粒葯進去,待藥物溶解之後,他竟然拿起帕子沾水給顧若熙擦起臉來。
只見那帕子擦過的地方均漏出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等洛雲軒把她整張臉都擦乾淨的時候,月痕不禁微微蹙眉,就連洛雲軒都不由得胸口一滯,只見躺在床上的女子秀雅絕俗,柳葉彎眉,秀挺的鼻子,那雙唇雖然沒多少血色,但是看上去卻是嬌艷欲滴,肌膚更是吹彈可破,眼睛雖然閉著,但是月痕卻知道,她最美的就是那雙眼,靈動明亮,都說顧若雪是北興最美的女子,不過現在看來,那顧若雪竟不及她的十中之一。
看來這小女人身上的秘密還真是驚人。這是月痕看著那臉,莫名的竟然覺得有些心煩,想著她以後都要頂著這張臉出門,他就覺得莫名的煩躁,「雲軒,你能不能把她的臉給弄回去,看著太別捏了。」
「怎麼?看著這臉就不放心了。我是大夫,這事我還真不會幹。」洛雲軒饒有興趣的看著月痕,他這個彆扭的樣子,他還真是第一次見,看來這次他得留下來了,這可比出去遊歷有意思多了。
「公子,老身聽說雲軒公子來了,老身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顧宏博中氣十足的聲音。
月痕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微微嘆息了一聲,看來還真是躲不過了,只能無奈的開口,「宰相大人請進吧。」
顧宏博一進門,看見躺在床上的女子竟然有些恍惚,那容貌他曾夢見百轉千回,他神色恍惚的慢慢的靠近,輕聲喚了一聲,「柔兒!」
月痕不禁微微蹙眉,沉聲提醒道,「宰相大人可看清楚了,這可是你的女兒。」
顧宏博這才回過神來,帶著幾分探究的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那個女子,「是熙兒,可這是…」
「在下剛剛已經幫令千金把身上的毒都解了,再等等她應該就能醒過來了,而且在下不小心還發現令千金的容貌竟被他人偽裝過,請恕在下失禮,未曾問過宰相大人意見就擅自幫令千金洗掉了,還望宰相大人勿怪。」洛雲軒隨意的坐在矮榻之上一副悠然自在的樣子,嘴上雖然說著抱歉,但是臉上卻半點沒有抱歉的意思。玉清丹已經喂下了,只需安心等待,兩個時辰之內她定然會醒來。
「雲軒公子言重了,老身感謝兩位公子都來不及,又怎敢怪罪。」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去院子里坐坐吧,想來令千金還要一兩個時辰才能醒過來。」洛雲軒想著門外的那株桃花開的倒是不錯,出去喝喝酒,賞賞花也不錯,總比在屋裡干坐著強。
「好,老身這就讓人備茶。」
「宰相大人不必客氣,我讓下屬去備了。」
剛剛打水的時候他已經讓子墨去煮茶拿酒了,想來現在已經準備好了,也不過是添個杯子罷了。
洛雲軒看著桌上擺的酒壺,徑直躍過去,一把抓起來打開聞了聞,是他熟悉的味道。
「還是月大閣主了解我啊。」洛雲軒微微一笑,竟自顧自的往外走了,在山上他本就是無拘無束,自由自在慣了,自然習不得這樣多的禮數,不過顧宏博也沒什麼不滿的地方。
他早就曾聽說這雲軒公子性格古怪,出了明的見死不救,他救人從來只看眼緣。他剛剛叫月閣主,想來他就是星月閣的月痕,這兩人不是一般人,那月子萱那個小丫頭又怎麼能請得動這兩尊大佛,難道她本就是星月閣安插在相府的人。
「宰相大人請用,看看這茶可還合您的胃口。」月痕提起茶壺給顧宏博斟滿一杯茶。
顧宏博自然也不客氣,拿起茶杯輕輕品了一口,這茶馥郁芬芳,清香撲鼻,入口回甘,茶質微薄,卻又唇齒留香,這茶怕是他這一輩子喝過最好的喝的茶。顧宏博不禁不停點頭,嘴裡還輕聲喃呢道,「不錯,不錯,好茶啊,好茶。」
「宰相大人若是喜歡,在下送些給大人。」月痕也端起一杯茶品起來,剛剛喝在嘴裡,不禁微微皺眉,這味道怎麼不及前幾日的好喝,看來子墨的手藝有些退化了。
洛雲軒不語只是鄙視的看著月痕,這小子倒是會討好人了,真是難得,當初自己跟他討要著碧璽茶的時候,他連一錢都不願給,今日倒是大方起來了。
月痕瞥見洛雲軒的眼神,知道他在鄙視自己,卻也裝作沒看見的樣子,不理會他,幾人倒是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過了約么一個多時辰,月痕想起他還在追查下毒之事,便輕輕放下茶杯問道,「對了,宰相大人這幾日下毒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一談到這個問題,顧宏博不禁蹙眉放下茶杯,「這幾日的追查,從月子萱口中得知,她端午膳的時候,曾碰見一個小丫鬟,當時那丫鬟碰了她一下,她也沒在意,後來想想也只有那丫鬟有機會下毒了。可是查到那丫鬟的時候,她卻無緣無故死了,老身將她身邊之人一一排查,卻一個可疑地人都沒查出來,看來這線索恐怕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