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加入組織

三天後。

姬青站在空地上，看著眼前破敗的建築，突然開始有些猶豫。

姜瀾在世網娛會客室里讓他來這裡，現在姬青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他到現在還沒找到工作，但其他三個室友也是。

姬青只是忍不住會想，當個警察好像還挺不錯的。

至少不用每天都絞盡腦汁去做他不喜歡的事情。

「你來了。」

姜瀾突然出現，打斷了姬青的胡思亂想。

「抱歉忘了跟你說門在哪兒，這裡確實太亂了。」

姬青猶豫著，跟著姜瀾走進了大門。

然後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還挺不錯的地方。

傳統的中式房間，木質門窗，青磚鋪地，傢具大多木質，零星的現代設計也顯得十分和諧。

房間整潔明亮，看上去很舒服。

「因為是新部門，所以沒有好的辦公地點，再加上涉密，乾脆就找了個沒來得及清理的垃圾資產，地方還不錯，對吧？」

姜瀾笑著請姬青坐下，然後遞給他一杯茶。

「新部門？」

「要是你願意來，就可以做三把手。」

姜瀾笑了起來，姬青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實際上，這個部門到現在為止也只有兩個人，一個我，另一個同事還在世網娛裡面，」姜瀾指指另一邊的房間，「主要是為了保密，我們是傳說中的秘密部門。」

姬青沉默了一下。

「國安來找過我。」

姜瀾收起了笑容。

如果姬青說的是真的，那麼也許姜瀾的計劃就會有變動了。

「要是涉密的話，就不用告訴我了。」

「他們也說希望我去他們的新部門。」

姜瀾沉默了一下。

這段對話涉及到太多保密問題，儘管他知道姬青真正想知道的是什麼，可姜瀾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世界上沒有超能力，對吧？」

「在你之前，是的。」

姜瀾對這一點無比確定，他已經調取過目前以後的所有機密檔案，甚至包括一些老舊的紙質材料，一切都確定無疑地證明了一件事：世界上根本沒有異能，也沒有神仙鬼怪。

「他們試了一下，最後說我這個確實是異能，」姬青長長地嘆了口氣，「你要不要也試試？」

「不用了，我知道那是真的。」

「上面到底想好沒有，怎麼……對待有異能的人？」

姜瀾猶豫了很久。

關於這件事，上面的態度一直都很清楚。

只不過，姜瀾不知道，直接說出來對姬青而言會不會太殘酷了。

「納入……有效管理。」

「不聽話就格殺勿論的意思嘍？」

姜瀾不知道怎麼回答，但姬青反而笑了起來。

「我在這裡工作，算不算服從管理？」

姜瀾笑了起來：「當然。」

他已經為此做過很多努力，加上一點點運氣，基本上已經搞定了。

「還有一個問題，」姬青舉起茶杯，遮住了半張臉，「以後會有其他像我這樣的異能者出現嗎？」

姜瀾皺起了眉頭，他有點疑惑：「不好說。」

「有一就有二，再三再四也躲不掉，你的部門，有許可權對異能者出手嗎？」

「你在說什麼？」

「你是重案組的組長，為什麼會牽扯到一個簡單的搶劫未遂報警裡面？」姬青的話讓姜瀾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這只是開始，「你想讓我加入你的部門，就好像你是部門的老大，而且，你的部門許可權高得有資格干涉第一個異能者。」

「我必須確定一件事，你是不是單純地編了個假的部門，好趁我在第三世界里的時候把我切片研究了。」

姜瀾無奈地搖搖頭：「所以你基本上已經猜到很多東西了。」

「比你以為的多一點。」

姜瀾點點頭，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始解釋來龍去脈。

「一開始，世網娛內部出了個問題，大概可以確定是黑客侵入了系統。他們將這件事定性為盜竊未遂，所以我所在的警局被牽扯進來。我和另一個，一共兩個重案組進行了調查，第一次調查行動就是在第二世界，前幾天你進入過的那次。」

姬青點點頭，他確信這是事實，姜瀾沒有說謊。

世網娛將黑客入侵定性為盜竊未遂，聽上去很扯，但卻是事實。因為如果他們將這個事件定性為嚴重的信息泄露，那就是不得了的大麻煩，玩家們會瘋，全世界的所有人都會發瘋，那是災難性的信任危機。

「那一次事件中我們一無所獲，黑客當著我的面侵入了系統，但世網娛不願意提供信息，所以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跑掉，卻因為沒有證據，什麼都做不了。」

姜瀾嘆了口氣。

「那之後就是你的事情，異能幾乎讓我的調查完全垮掉，上頭髮話，世網娛和警局全都把調查扔到一邊，吵著要怎麼處理你的事情。」

「結果怎麼說？」

「國安出動了，」姜瀾不自覺地笑了，「但我亂中取勝，渾水摸魚。」

姜瀾站起來張開雙臂，讓姬青看著這間漂亮的屋子。

「一個世網娛與帝都公安系統聯合設立的秘密機構，沒人沒錢，但是許可權不算低。我們能夠合法地得到世網娛內部的信息協助，也能介入警方的案件，這樣一來，那個黑客就跑不掉了。」

「那我呢？」

「除了國安之外，只有我這個小小的地方才有和你打交道的許可權，世網娛允許我僱用你，而警局允許我將你納入證人保護計劃，最後的最後，我需要你的力量和切身感受，來幫我抓住那個黑客，你說得對，有一就有二。」

姬青點點頭。

他確信姜瀾說的都是實話。

「那異能者呢？」

「呃……」

「我從第二世界退出來，然後就有了魔女時間的能力，我在遊戲里剛好擁有這個能力。」姬青覺得姜瀾還有事情瞞著他，「還有，那次遊戲黑客正好搗鬼了。你說黑客還會行動，那異能者呢？」

「有些東西是涉密的。」

姜瀾沒有正面回答，但姬青已經得到答案了。

「那好，我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