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意料之外
「馨兒,這次我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岳南飛想著莫宇離去時,他那狠厲的眼神,心裡止不住的開始擔憂。沒有任何偽裝的莫宇,遠比岳南飛想象的要危險,危險到讓人心生懼意!
「不這樣也沒有別的辦法!你總是說我性子倔,他比我的性子還倔!這些年,不管我怎麼說,他總是聽不進去。或許這次能說開也是好事,至少讓他不再執著!」
「或許吧!」
岳南飛看著莫宇離去的背影,莫名的有些心悸,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走吧,還在看!難不成你想讓我把他追回來?之前同這一般絕情的話我也不是沒有說過,只是那時候他總也不信,我也沒有辦法。現在好了,他大抵是真的相信我同他沒有緣分了。」
「之前啊?原來他之前就向你表明過心意,怪不得他一直看我不順眼,總是找我麻煩呢!」
吳萱萱似笑非笑地看著岳南飛,岳南飛梗著脖子回望。似乎在說『你們之間可是早就有貓膩了,怎麼,還不准我說說?』
吳萱萱又好氣又好笑,剛剛還想著讓自己委婉一點呢,現在卻又覺得委屈吃味。原來男人也如此善變!
他們兩人嬉鬧著,突然間,也不知看到了什麼,有那麼一瞬間,岳南飛整個人都愣住了。
吳萱萱隨著岳南飛的目光看去,卻在四季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了萬不該看到的人。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都從自己的眼中看到了驚訝和意外。他們看向的那一群人,看起來全是文質彬彬的書生。那些人可能是初次進入這種場合,眼裡都帶著些驚訝和好奇。
岳南飛帶著吳萱萱不動聲色地靠了過去,站在一邊悄悄地聽他們說話,這才窺得其中一星半點的緣由。
原來這些人,都是從一個小地方來得書生,為的就是明年的大考。現今之所以這麼早上京,還是因為資助他們的人,想要讓他們提前見見世面,這才把他們從家鄉接到了這裡。今日,他們是被帶來開眼界的!
有的人是牢記聖賢書中的禮教,可有的人卻是油滑得很。上京這樣的繁華之地,哪是他們那些小地方所能比的?更何況,現今處的地方可是上京之中,最好的樂館,連當今聖上都讚不絕口!
吳萱萱聽著那些人低俗不堪的言辭,再看看他們文質彬彬的外貌,當真覺得他們寒窗苦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全都餵給了狗!
不過,這些人中,還是有幾個與他們不同,否則,吳萱萱真的想上去撕了那些人虛偽的嘴臉!
「這位公子,相逢即是有緣,在下姓岳,岳南飛,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被岳南飛搭訕那人,原本還嘴角微翹,似是不屑又似是享受的看著在四季閣里吃相難看的眾人。卻不想,冷不丁的一個陌生人突然出現在自己身旁,同自己打招呼。
那人看著突然出現的岳南飛,眼裡轉過幾轉,確定自己沒有見過他,也就鄙夷的不在搭理岳南飛,轉身接著喝茶。
岳南飛:「......」
岳南飛:「公子才高,許是看不上岳某這種粗俗之人,不過可惜了,再是才高的人,還不是現身四季閣這樣的風月之地!公子或許品性高潔,可有些人倒不見得有多乾淨!與這樣的同流合污,公子,你又能得到些什麼?」
才子總是喜歡恃才傲物,彷彿,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低劣的,不是滿身銅臭,就是齷齪不堪!除去他們認同的人,誰都不能入得他們的眼!
那人見岳南飛領著一個極其漂亮的女子過來,便猜想,岳南飛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家。那人自認品性高潔,自然是不願同岳南飛這樣的人接觸的!
可岳南飛的一句話,就打破了那人的冷傲的面具!
「公子品性高潔,既然不屑於與這些人為伍,又為何忍耐自己,與他們同流合污呢?或者說,公子意欲何為?」
聽完岳南飛的話,那人明顯一愣,總是淡漠疏離的臉上,有了一抹慌張。那人極快速的左右看了看,見周圍人的注意力都在四季閣的樂女身上,便又恢復了自己冷漠的臉色。
「這位公子可要慎言!要知道,禍從口出!我即未見過你,又未得罪過你,公子又何必好奇我的事呢?」
岳南飛他們聞言倒是笑了。那個人他們確實認識,雖無深交,卻頗為欣賞。對於那人的品性,他們自然也是相信的,否則也不會冒險前來試探。
「相逢即是緣,公子,或許我們有緣也說不定!」
那人終於反應過來,見這兩位沒有什麼惡意,且言語中也暗含提點,這才稍稍的放下些許的心防。畢竟他為復仇而來,多一份謹慎,定不會有錯!
即便岳南飛和吳萱萱心懷結交之意,那人卻不願惹人注目,匆匆說了幾句就要離去。
岳南飛也看出他的謹慎和防備,無法再多說些什麼,只好報出自己的名號,讓他有事可去往【一攬芳華】。吳萱萱也是,難得遇上故知,不管那人到底遇上了何事,為何人而來,她也不會吝嗇於對自己的故人伸出援手。雖然這故人,現在根本就認不得她!
「京師不比其他地方,權力地位越高,其中貓膩就越多。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我們雖不是什麼大人物,在京師也算不上什麼強大的勢力,但若是有什麼小忙,我們能幫也絕不會推辭。若是【一攬芳華】找不見我們,你就來武威王府吧!」
與人相交貴在心誠,或許初遇是岳南飛和吳萱萱不得已用了別的身份,可現今重逢了,他們也不會遮遮掩掩的不願相認。
那人十分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一男一女,不明白為什麼萍水相逢他們就願意如此待他。那人也不是沒有想過,其中有什麼陰謀,可,一是,他自幼沒有來過京師,也不認識京師的大人物;二是他除了多讀了些詩書,算得上是身無長物,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們圖謀的。那人實在是不明白,眼前的這兩人為什麼會對他如此特殊?另外,他也總覺得,這兩人的聲音和處事,有些讓他似曾相識......
不過,那人倒也不是什麼不識抬舉之人,對於他人的示好,即便他不在意,也不會把他人的真心棄之敝履。
岳南飛已然自報家門,吳萱萱也已報出身份,如此真誠;且讀書人的傲骨和良好的家教,也讓他無法忽視他們,不得不回以同樣的真誠回復他們。
「在下許墨梅,幽水人士,此來上京,確實有事要辦。不過,萍水相逢,就不必麻煩兩位,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