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自掘墳墓
「先喝完它吧,每日三杯,這瓶與以前的不同,是我近段時間特製的,解毒功效奇好!」
他神情帶著認真說道,這一年多來,他也在研究解毒的方法,雖然用了許多珍貴的藥材來配製,但沒有他的血來作佐料始終是功虧一簣。所以這瓶酒當然無可避免的摻了他的血。
彌娃似乎也看出來這一點,她靜靜垂下細薄眼瞼,輕聲說:
「我知道了。」
諾克纖細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細嫩臉孔,將它抬起,直視他溫柔的目光說:
「放心吧,我會在最短時間內解除你身上的毒,你再也不用成為『血之玫瑰』的奴隸了。」
彌娃眼神閃過一絲喜悅,這一年多的時間內,她深受「血之玫瑰」其害,幾次從死神那裡拉回來,她歷經的幾番痛楚。如果能清除體內「血之玫瑰」的毒,完全的恢復體力,她就完全卸下心中的重負了。
「大約需多少時間?」
她疑惑問道。
諾克碧眸微閃,「兩個月的時間。」
彌娃微怔,兩個月?!薩特說兩個月後來接她,是因為這兩個她得接受諾克的治療,而給她的時間嗎?
「那義大利貝諾家族那邊……沒有關係嗎?」彌娃蹙眉看著他,聽說他已接掌了貝諾家族的一切,新上任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做。他拋棄龐大而繁重的事務,一直跟在她身邊,那對他們家族事業是極大不利的。
「沒關係,父親暫時接掌家族的事務,只是兩三個月的時間,可以應付的。」
諾克輕鬆的笑笑,他走到酒櫃里,取出一瓶年代久遠的白蘭地,他倒了半杯,又放了幾顆碎冰。剔透酒杯緩緩放在薄潤唇邊輕啜一口,醇香的美酒含在嘴裡,卻是苦澀的。
彌娃喝著手中的熱茶,想著心事,沒有留意溫暖含著一絲醇香酒味的氣息已近在她身邊。柔軟溫熱的薄唇已印在她細嫩微涼的臉頰上,他帶著他獨特低磁的嗓聲說:
「彌娃,我知道你不快樂,跟我走吧!我把船上所有人都殺死,你跟我回義大利。」
他寶藍碧眸跳躍著炙熱的光芒凝視她,他纖美細長的手指輕挑起她優美下頷,讓她直視著他帶著認真又灼熱的碧眸。
彌娃心中一窒。這……怎麼可能,殺死所有的人,跟他去義大利?
「諾克,我……」她低著頭,咬著下唇,跟他去義大利做什麼。她是需要他在身邊解毒,而且也知道跟他去義大利意味著什麼,「你不怕薩特嗎?」她垂著眼瞼,低聲問道。
「彌娃,如果在古代,你值得兩個君王的相爭……」他再次抬起她柔和下鄂,寶石藍碧眸閃著絕然冷硬的光芒道,「貝諾家族和薩特的勢力會因而出激烈的衝突,我真期待那一天的到來。而你……會成為那根導火線……」
他俯下頭,親吻著她唇邊柔軟的肌膚說,「我會給你時間考慮,我會等著你。」
彌娃身子僵直了,她直視諾克毫無一絲虛假的眼瞳,像他們黑道極致的男人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的,兩大家族的嘶殺一定死傷慘烈,她會成為他們的導火線……可能嗎?
--
船開得很順,一路在各國的海域通行,十多天的船期過後,彌娃和諾克終於來到了故土中國。
大箱大箱的禮品從船上卸下來,還有空運運來的,足足有百箱的禮物,裡面涵蓋珍珠、瑪瑙、寶石、古董瓷器、千年人蔘、靈芝……等等,把所有碼頭和機場的負責人的眼睛都瞪大了。甚至以為是某個富國的公主出嫁,還是國王迎娶皇后的龐大聘禮。
行李一件件的送到彌娃的家裡歐陽瀟的府邸里。
歐陽瀟和碧砑從屋裡走出來,差點把眼睛也給瞪掉了。正要詢問搬運的工作人員,抬起頭,這才看見從轎車上下來的彌娃,她的身後還站著一位英俊尊貴的義大利男人諾克。
「姐!你終於回來了!——」
碧砑首先第一個衝過來,他驚喜的盯著彌娃,彷彿那只是一個隱形的泡沫一樣,一眨眼就會消失。他不敢眨眼,他直直向她跑過去,然後一把將纖弱風塵僕僕的彌娃抱個滿懷。
「女兒……」父親也站在碧砑的身後,淚眼朦朧的看著她。他曾經以為女兒也許一去不復返了,一直以來女兒面臨的境遇都是驚險殘酷,從五歲他將她送到國外進行特訓開始,她就面臨血腥嗜殺的命運!她堅強的站著,用盡所有的智慧和冷靜度過了一個個的難關,在他心目中,女兒是一個神一樣的存在。
「爸爸……」
彌娃撲倒在父親的懷裡,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少了父親懷中的溫暖。他送她到國外特訓,嚴厲冷漠的教導她各種技能,若非如此,她也不能在一次次的冷酷襲擊中全身而退。
「女兒,這些是什麼?還有,你身後的……是你的朋友嗎?」
歐陽瀟困惑問道,他看著近百箱龐大的禮品送進府里,還有彌娃身後凝望著他們目光溫和的英俊男人,他腦子閃過一個念頭……莫非女兒嫁人了嗎?
「這是……」她咬唇,「……我丈夫送的。爸爸,我在國外……結婚了。」
她低著頭,不敢看向親人們,他們會怎麼想她?一個遠未歸家的女兒嫁人了,而且家裡人完全不知道,他們會以為她是隨便的人嗎?其實她也不想瞞著他們,她身不由己,嫁給了不愛的男人,她根本在親人面前難以啟齒。
「這是真的嗎?!」
歐陽瀟和碧砑同時驚訝的叫道。難怪如此豐厚的禮品,那就是婚後補回來的聘禮嗎?而彌娃身後英俊尊貴的男人,難道就是她的……丈夫?!
彌娃看向父親和碧砑的眼神,知道他們誤會了,她急忙說:
「不,其實他是……」
諾克已上前一步,親昵的環著彌娃纖如柳的腰肢,微笑的對歐陽瀟和碧砑說:
「我叫諾克,我和彌娃在國外結婚了。很抱歉現在才會拜會,請你們原諒!」
彌娃一震,吃驚的仰頭看向他。
歐陽瀟和碧砑這才細細打量諾克,一身剪裁適宜的深藍色歐式西服,足蹭名貴的鱷魚皮鞋,一頭柔順金色頭絲,如寶石般玉藍的瞳眸。他溫和的朝兩人微笑,高大修長的身影在晴朗嬌陽下格外的耀眼。
歐陽瀟收回打量的目光,釋然的笑了笑說:
「如果彌娃喜歡的話,我也不會反對。既然從遙遠的國家來了,那就請進屋裡坐吧!」
歐陽瀟還算比較和善,因為愛屋及烏,既然女兒嫁給了他,那做父親的也會以欣賞的目光看待自己的女婿。
而旁邊的碧砑則嫉恨的盯著諾克,他又愛又恨的看著姐姐彌娃,居然姐姐這次沒有因為上次他殺權天謀的事情而怪他,可是姐姐竟然嫁給了別的男人。他心裡好難過,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他也不停的在找姐姐,姐姐臨走前對他說的話讓他的心痛到了極點。姐姐說永遠也不會見他,永遠都恨他,他想找到她,求她原諒,他願意用任何方式來贖回他的罪過。
「謝謝你,歐陽先生。」諾克彷彿沒有注意碧砑嫉恨的眼神,親昵的擁著彌娃走進了屋裡。
碧砑在身後跺了跺腳,只好有些氣惱的跟著進了屋裡。
--
客廳里,歐陽瀟一邊吩咐下人倒茶給客人,又一邊吩咐管家安排小姐的房間。
彌娃堅持住在以前的房間里,則諾克安排在她旁邊的房間。歐陽瀟雖然沒說什麼,但眼眸似乎有些嗔怪彌娃,為什麼不和丈夫住一間呢?
彌娃全當沒看見,剛才在門外的時候她沒反對諾克的話已經是盡了最大忍耐了。她不知道諾克為什麼要這樣說,讓家人誤會他有什麼意義?她尊重諾克,沒有在家人面前反對他的話。可是,有機會的話,她還是要在家人面前澄清,畢竟她不願意欺騙最親的家人。
家裡準備了很豐盛的晚餐,晚餐的時候彌娃才看見從鄉下趕回來的張媽。原來父親當年有聽她的建議,真的讓張媽退休回鄉下住了,她和原老管家張叔一起風塵僕僕趕來,和彌娃淚眼敘了一會兒,便回房休息了。
諾克由始至終站在一旁靜靜看著,溫柔的注視著彌娃平常不露人前重情重義的一面。
--
彌娃睡在從小到大的床鋪上,鼻尖儘是熟悉的薰衣草清香的味道,銀色月光柔和的照在她的床頭,她輕輕閉上眼睛,沉沉的睡過去。
清晨,風兒微微帶著泌涼的氣息拂臉而來,草坡上,青嫩的小草隨風搖曳。經過昨晚微雨的沐浴,小草從澄黃的泥土悄悄拔起,在微風中飄搖。
彌娃踏著「沙沙瑟瑟」的腳步,手捧著兩束純白色的菊花,來到了一處山坡的墓陵前,墓碑上赫然雕刻著「紀念年少英才權天謀先生」的鐫字。
彌娃在墓碑前站定,細長的睫毛沾著些濡潤,緩緩啟動薄潤嘴唇說:
「天謀哥,我來看你了……」
晶瑩淚水已悄然滑下臉龐,滴入腳下澄黃的泥土裡,又消逝不見。
「天謀哥,你一定會恨我的,對吧?我嫁給了殺害了你的人,我根本沒有臉來見你……」
她緊緊捉著手中的捧花,她的淚水滴落在純潔的花瓣上,在清晨的陽光下泛起了晶瑩的光。
權天謀墓碑上的相片在溫柔的凝視著她,他彷彿知道這不是她的過錯,他會原諒她的,因為他愛她。
「天謀哥,我知道你喜歡吃桃李,我特地去山上摘了一些給你,希望你喜歡。」
彌娃從口袋裡抓了一把還帶著些許雨水的桃李,方才她在後山爬到樹上親自摘了一些,權天謀喜歡吃。其實是她喜歡吃,權天謀就說他也喜歡吃,還特地在他家裡的後山種了很多的桃李樹。
她不停的說著,不停的哭,天空不知何時已下起了輕漫的小雨,打濕了她的肩頭,打濕了她的秀髮,也打濕了她手中的桃李。
她彎下腰,把手中鮮紅欲滴的桃李和兩束白菊都輕放在他的墓碑前,她凝視著墓碑上權天謀的相片,那雙溫柔的眼睛依然如前的深情。
她掩著嘴,熱燙的淚依然流個不停,黑鷹幫在權天謀死後已經沒有了。那天,碧砑的炸彈炸死了權家上下,也一夜間將黑鷹幫全部瓦解,如今全國黑道只有他們歐陽一家獨攬,天下第一幫已經是他們歐陽家的了。
犧牲了權天謀,犧牲了黑鷹幫幾十上百條人命,才成就了天下第一黑道幫派的青暮幫。
——————(夜夜已泣不成聲,o(┬┬﹏┬┬)o。其實夜夜很欣賞權天謀的)——————
彌娃從墓園裡走出來,諾克撐著一把傘正在門外等候。
看見她被雨水打濕更顯纖弱的身影,他疾走上前,把雨傘舉在她頭頂,傘的大半空間都罩在她的身上。他背部名貴的西服很快被細雨打濕成細碎的水珠。
彌娃微仰起臉,看向諾克。
一樣溫柔深情的眼瞳,而一個近在咫尺,另一個卻遠隔天涯,她鼻間一陣酸楚。
諾克看見她紅腫又開始漲滿著水氣的美眸,他長臂伸過半摟著她的身子,輕鬆說道:
「回去沖個澡,睡一覺就沒事了。我們回去吧,免得著涼了。」
彌娃垂下單薄眼瞼,乖巧的沒有拒絕,任他擁著她冰冷的身子走進旁邊已準備好的黑色轎車裡。
彌娃回到歐陽府宅,下人許是早已得到吩咐備好了熱水。
彌娃抱著舒適的睡衣走進自己的浴室,水溫很暖,把她冰涼的身體給烘暖了。
她洗過澡后,諾克體貼的給她端來了一杯薑湯,讓她喝下。她乖巧的喝完,然後走進卧室,安靜的沉入睡眠。
彌娃晚上睡得很沉,夜星伴著她的睡眠。這時,一陣異樣的風吹了進來,她精緻縷空窗戶的粉色紗幔輕吹了起來,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從窗外潛了進來。
那人長得矮小精壯,目光銳利,他看見睡在床上的彌娃,果斷的舉槍正要朝她射去。
這時,他身後一記手刀將他劈昏,諾克不知何時已站在那人的身後,迅疾出手制服了他。
方才諾克在房間里聽到一絲異響,像是從彌娃房裡傳來的,像是有人潛入了她的房裡,他趕緊也跟著閃身進來。
他看了看那個陌生的男人,像是一個殺手,身手不錯,可惜碰上的是他們。
諾克又看向那碗放在彌娃床頭桌几的薑湯,他之前放了一點安眠藥在薑湯里,是想讓她睡得安穩些,卻沒想到竟然有人潛進房裡想殺死彌娃。
彌娃清晨時醒過來,歐陽瀟等人早已查探過殺人的底細,是全國一流的殺手,雇傭者保密,不過歐陽瀟幾乎可以確定雇傭殺人的是誰!
「是地虎門的門主陳龍,他這一年來一直和我們青暮幫作對,想爭奪全國第一大幫的名號。我們兩幫火拚也不少十次,兄弟死慘無數。這一次也許是得知你回來了,有些驚慌,所以聘請了殺手想殺死你。」
歐陽瀟對彌娃說道,青暮幫能有今天也是多虧彌娃當年幫忙除去了不少強敵,而最大的勁敵黑鷹幫,又因為權天謀的過世而瓦解。如此全國黑幫都畏懼青暮幫,不少中小幫派都投靠青暮幫,彌娃上次離開不久,國內所有幫派都推選青暮幫為全國第一大幫。
「爸爸,這件事讓我來解決。」
彌娃冷漠說道,其實她沒有告訴任何人。薩特給她的任務就是殺死地虎門的門主陳龍,既然他和他們青暮幫作對,那麼殺他,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諾克端著一杯熱騰騰的茶坐在旁邊,輕抿著清醇鮮美的龍井茶沒有言語,他根本不用擔心彌娃的任務。在任何國家,任何地方,除了亞斯和他,沒有人能阻礙得了她的行動!
--
彌娃當晚就潛入了地虎門的總部,她輕易的破壞了他們的保全系統,殺了幾個守衛的人員,直搗門主陳龍的卧室。
陳龍彷彿早有準備,他從床上彈跳而起,舉槍對準彌娃。未料彌娃迅捷一記旋踢,將他手中的銀制手槍踢飛,陳龍臉色一變,正想再去奪槍,彌娃已用短刃抵著他的咽喉。
「昨晚是你派人殺我的嗎?」
她冷冷問道。
陳龍也算是一代梟雄,面對世界一流高手執刀相抵,他仰頭一凜,毫不畏懼道:
「是又怎樣?誰不知道青暮幫能成為全國第一大黑幫全靠一個女人的幫忙,如果不是權天謀當年忠愛於你,青暮幫早就沒有了。又怎能成為現在的全國第一大幫!」
他眼中噙著不屑道,雖然彌娃身手在全國是屬一屬二,但畢竟是個女人。在他的眼中,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屬品,依靠一個女人而壯大的幫派,本身就讓他不屑。所以,他打從心底就不服青暮幫!
「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事實就是事實,青暮幫能成為全國第一大黑幫不管用的是什麼手段,它畢竟已經是全國黑幫的龍頭。你們地虎門暗地底乾的那些事,比之來說更讓人不恥!」
彌娃冷厲說道,地虎門暗地裡販賣毒品、軍火,販賣婦女,……什麼骯髒的錢都賺,有什麼資格可以評論他們青暮幫。
陳龍不畏懼的冷哼一聲道,「就算你殺了我,你們青暮幫也不會長久了。你父親活不久的,我已經委託世界上最強大神秘的黑暗組織殺死你的父親,你們一定不會活得長久的,青暮幫很快就會瓦解了!……」
……
他還在瘋狂的說道,彌娃冷眸瞬時閃過殺意!她執刀劃過他細嫩的咽喉,細如線的血縫出現在他的咽喉,陳龍強壯的身體跟著倒了下來。
彌娃敏捷的從窗外躍下,她已經不需要多聽什麼,她已經十分明白了。
薩特為什麼要她殺陳龍,陳龍委託了薩特的組織殺死她父親。
而死去的陳龍萬沒想到的是,他要殺的人是世界上最神秘龐大組織統帥的妻子的父親!
他是給自己掘了一個墳墓!
--
彌娃在家裡住了近一個月,歐陽瀟把青暮幫的事務逐漸交給了碧砑。
碧砑專心學習幫里的各種事務,他心底里深愛的姐姐已經嫁人了,而且在前幾日他吃驚的發現姐姐還懷有了身孕,他真正的死心了。他身手不錯,人也很聰明,相信不久之後,歐陽瀟會真正的退下來,由碧砑正式掌權青暮幫。
「喝碗參湯吧。」
諾克將一碗泛著氤氳熱氣的參湯端到彌娃房間,放在她面前,溫柔的注視她說。
彌娃抬起頭,這一個半月來,諾克一直呆在她的身邊細心周到的照顧她。知道她有了身孕,還專門從國外空運了不少的滋養補品給她吃。薩特送到她家裡的專門給她滋補胎兒的營養品非常之多,這個人送的補品加起來,她吃一輩子也吃不完。
「謝謝。」她接過來,微蹙著秀眉把它喝下。雖然天天都是喝這種補品,她早已經厭倦了,可是人家一番好意,而且是為了胎兒好,她也只好強忍著喝下。
「半個月後,薩特會來到中國吧?」
諾克碧眸閃著一絲異樣問道。
彌娃靜靜垂瞼,「嗯。」薩特會來,那表示她在中國的時間就不多了,跟他回去墨西哥,做他真正的妻子,做他孩子的母親,她也許也很難再回到這裡來了。
她心裡忽然有一絲感傷。到了最後,她還是不得不選擇這條道路,真正嫁給她所害怕的薩特長官嗎?
「很晚了,累了就先休息吧!」
諾克凝視著她有些感傷的臉孔,碧眸閃過一絲別樣的光說。
聽他這麼一說,彌娃真的感覺到有些困了,她輕輕點頭,躺在柔軟床塌睡眠。這一覺睡得很沉很沉,她似乎從來沒有睡得這麼沉過。
--
海水的浪花,一次次拍打著前面的海浪,海的聲音,溫柔如母親的低呢。
滿天的浪花飛舞,海面漸變漸深的雲霧,織成了一道厚厚的銀灰色的帷幕,緊緊裹住了天地間的一切。
彌娃醒過來,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
浪花拍打在船板上,水花四濺的聲音。
她睜開眼睛,完全陌生的房間,淺橙色名貴窗幔的窗戶外,是一片蔚藍無垠的海水。
她是身在一艘船上。她腦子閃過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