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事
掌柜想了想,沉吟道:「這姑娘臉那麼黑,手倒是白得很,還特別好看,還受過傷。」
「什麼,哪裡受傷。」八、九一同出聲驚呼出口。
掌柜倒是被兩位主子的態度嚇到。
「你倒是說呀,她哪裡受傷了,」九阿哥急得衝過來揪著掌柜的衣領。
「手心,手心有道不小的傷口,」又回憶道,「看著是新傷。」掌柜顫微微的,忍不住懷疑,那姑娘是什麼人,幾位主子這麼在乎。
九阿哥沖八哥喊道:「她受傷了,八哥。。。。。。」下面的話卻叫八阿哥揮手咽回肚裡。
九阿哥撇了眼隔壁,想到裡面的女眷,頓時醒悟,他家的還好說,倒是他表妹那性子,叫她知曉到不好。
九阿哥惱得在房裡轉,兩位哥哥打啞謎,十阿哥還不知原委,聽他哥哥們話,一小丫頭受傷而已,值得九哥傷神,遂也問出來。
八阿哥看著十弟,苦笑著搖頭,吩咐道:「你現在去將你嫂子們送回府,其它的不要說,告訴她們,我與九弟有事要辦,暫不回府。」
十阿哥倒是無所謂地點頭出去,掌柜看這情形也跟在後面退出去。
「八哥,她是不是受了委屈,所以來找咱們,」九阿哥擔心道,這貨真相,南一還真是有那點意思。
「九弟,剛才在門口。。。。。。」八阿回想剛才在門口的舉動。
九阿哥顯然誤會其意,嚷道:「什麼,就。。。。。。」說著,臉就僵了,她就在那,那不是看到他們。。。。。。
九阿哥悔得很,使勁搓著那隻摟小郭氏的手,彷彿上面沾了什麼,她看到他有妻室,要是吃醋不再理他,可就難辦,他絕不想再也見不到到她,一想到這,心裡似空了一片。
八阿哥看九弟一眼,心裡明白,喟嘆一聲,「九弟,身為皇子,唉,不說也罷。」餘下的話不用說,雙方心知肚明。
「她若知曉你我的身份,會理解的。」嘴裡這樣說,心還是惴惴,理解,怕沒有女子能理解,這話只能安慰安慰別人罷了,女人都一樣,額娘為何失寵,他福晉想獨佔寵愛,目前府上也沒有別的女人,以後會如何呢。
不可能一直不納側室,就算他不想,皇阿瑪未必答應。
「三日之約只怕要。。。。。。」他有些說不出,心裡還存有念想,既是看到他們,沒上前招呼,該是氣惱了。
八爺很懊惱,今日出來的真不是時候。
「——啊,不會吧,」九阿哥驚呼道,「那就去找她。」山不來就他,他便去就山,都幾天沒見了呢,委實有些想念。
八阿哥若有所思,「可以,動靜得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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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約,南一未至。
南一最近窩在房裡搗鼓外出的衣服,每次出門借丫頭的穿,不好意思不提,還不合身,便讓青雲給她做幾套便裝。(作者,這傢伙準備長期抗戰)
衣服做完了,還有半日,時間好像不夠外出,她閑著無聊,開始折騰園子里的花,花催殘完了,又折騰池子里的魚,後面跑進廚房折騰,差點火燒廚房。
一通胡鬧,搞得園子的下人怨聲載道。
第二日,當南一提出想出門時,青雲擔擾道:「主子,要是爺來了,您不在怎麼辦?」
南一想著他離去時說的話,拍拍她的肩,「放心,你們爺暫時不會來別院.」
青雲一愣,「為啥?」
「因為你主子我失寵了呀,」她眨巴幾下眼睛,半是認真半是調皮,讓人難辯話中真偽。
青雲想起那天,主子爺一聲不吭的走掉,對主子的話,她信了一半,看來爺和主子之間真的鬧不愉快了。
青雲想問原由,又怕主子傷心,遂同意她出門,主子開心就好,主子爺不來,她倒沒什麼,關鍵是她們側福晉恐會失寵,哎,她一個丫頭,也操心不來。
一時間,主僕兩人都沒說話,氣氛有些沉悶,南一轉開話頭,「對了,丫頭,那片果樹是誰家的,」她前幾次出門經過,滿山的桃花,美不勝收。
得,主子禍害自家,又想禍害別家,只是那片果林,「主子,你又想幹嘛啊?」
南一頭一甩,「摘幾個果子吃不成啊。」
青雲糾正道:「主子,那不是摘,是偷,」她不能想像,側福晉做賊的樣子。
再說那果林去不得,逮住了,知道是四阿哥的側福晉,爺的面子還不丟光,伺候她的下人都得提前見佛祖。
青雲急得團團轉,可不能讓主子去,小心翼翼道:「主子,還開著花呢,樹上哪有果子。」
「沒有嗎,」南一就隨口一說而已,開著花的樹,哪有果子,她又不是傻子。
「沒有。」
「好,且先讓它開著花,掛了果咱再去。」
青雲哭笑不得,這是擱心裡,不打算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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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一從暈迷中醒來,發現全身酸軟,手腳動彈不得,四周隱隱傳來哭聲,她掙扎著坐穩,仔細打量后頓時興奮異常,眼冒綠光。
記得出別院后,途中一對中年夫妻問路,知是同去城裡,他們便閑聊起來,哪曉得不小心著了道,居然給她下藥,等下要他們好看。
這是間廢棄的屋子,光線昏暗,僅從屋頂瓦縫中透些許光進來,牆邊坐了七八個姑娘,皆綁住手腳,姑娘們嗚咽抽泣著,不遠處有扇木門,門外的守衛粗聲喝酒的聲音傳來,約莫四五個漢子。
她想仰天長笑,這是落賊窩裡,唯恐天下不亂的南一,覺得老天總算不虧待她,此時正是實現她俠女夢的好時機,最近閑的發慌,武功都荒廢大半,這幾隻正好落她手裡,順便讓她舒展舒展筋骨。
京城近日,接連出了好幾起少女失蹤案,順天府尹顧昭接到報案后震怒,後有九皇子親自過問,且限日破案,更是心驚惱怒,京城治安越加嚴緊,原本這伙賊人做完最後一樁生意,準備撤離京城,哪知綁了溜出門的南一,捅了馬峰窩。
南一等身上藥效過去,稍稍有了氣力,她甩掉手上綁著的繩子,像她這種高手,對付這玩藝跟玩似的。
她站起來,伸展酸痛的四肢,無助哭泣地姑娘們立刻騷動不安起來,她伸出食指安撫,「——噓。」
姑娘們驀地噤聲。
一室寂靜,她們原本嚇得半死,都是閨閣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唯有等待未知可怕的命運,此時見南一輕易解開繩索,點燃眾人心中希望。
南一正想走過去幫忙,暗想不妥,返回牆邊,摸把黑灰塗於臉上,這樣就不會暴露,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