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震動

兩個小時后，XX鎮警局門前停了一輛軍區牌照的軍車和市局的公車，車上走下兩人，正是林文正和單文龍。

「單局長！」警局門口為首的是一名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帶著警帽，雖然表面一臉賠笑，但早已如驚弓之鳥，原本他在悠閑地蒸著桑拿，值班警員突然的一個電話讓他魂飛魄散，特別是聽到警員告訴他打電話的是一個叫做單文龍的人時，整個人差點就嚇得心臟病發作，他最近可沒犯什麼事啊。

「單局長，這位是？」史大龍並不認識林文正，但是能跟單文龍走在一起的人絕對不簡單，而且他的那輛車，也是軍區牌照。

「哼！」單文龍大手一甩，怒哼一聲，徑直走進了警局辦公室內，而林文正也看都沒看一眼史大龍，緊隨單文龍走入了辦公室。

史大龍根本提不起一絲怒意，人家隨便動一動手指頭，就可以將自己弄死。

辦公室內，單文龍坐在史大龍的椅子上，林文正也坐在一旁。

「人呢？給我交出來！」單文龍開門見山。

「什麼人？」史大龍一臉茫然。

「你說什麼人？唐沐！」單文龍臉色開始變得難看。

「唐沐是誰？」唐沐這個名字史大龍連聽都么可有聽過。

「今天下午你們抓的那個人，我告訴你史大龍，要是唐沐出了一點問題，你他媽的給我滾蛋吧！」單文龍猛然從椅子上跳起，對著史大龍一通大罵。

「單局長，這個人我真不認識，小李，你知道這個唐沐嗎？」史大龍此刻真是有苦說不出了。

「局長，兩個半小時前，大隊長李剛帶了一個人回來，就叫唐沐，跟著一起的還有XX村的村書記趙強！這會應該是交給下面的人，正在審訊室審問呢！」警員這才想起今天下午今天下午李剛確實抓了一個叫做唐沐的人回來。

「史大龍你他媽的好大的膽子，你知道你抓的是誰嗎？審訊室在哪，趕緊帶我去，要是唐沐少了一根毫毛，你他媽給我提頭滾出去！」單文龍絲毫沒有給史大龍面子，而且他也沒必要給他留面子，要是他知道唐沐的爺爺是什麼人，恐怕現在跳樓的心思都有了。

「帶路！」單文龍怒吼一聲。

審訊室外，史大龍一把將門推開，可映入眼帘的徹底讓他傻了眼，地上警棍，皮鞭，甚至麻繩到處都是，原本三個審訊的警察此刻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其中兩個已經不省人事，另一個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看向唐沐的眼神就如同遇見了死神一樣，而唐沐，雖然雙手被拷在身後，但悠閑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三人，在看清來人之後，連忙起身。

「林叔叔！」

林文正朝唐沐點了點頭，示意不用多說。

「這怎麼回事？」單文龍臉色一冷。

「這怎麼回事？啊？」史大龍看向唯一還沒倒下去的警察問道。

「局，……局長，這，這小……子！」牆角的警員聲音顫抖，連話都說不清了。

「你他媽的廢什麼話！」單文龍不傻，看到這裡他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個市警局局長也就白當了。

單文龍一腳踹在牆角警察的肚子上，使得原本就一臉痛苦的警員整個身體如同蝦米一樣蜷縮起來。

「小沐，你來說！」林文正說到。

「單局長，事情是這樣的……」唐沐將剛才審訊室里的情況說了一下，果真如同單文龍所想，警局抓人進來，要是沒有關係的，一定是先一通毒打伺候，同時，今天下午整個事情的經過唐沐也原封不動的講給了單文龍。

「史大龍，你他媽的好大的膽子，縱容下屬，毆打群眾，不分青紅皂白亂抓人，竟然都欺負到過世的軍區司令家屬頭上來了，你們是人民的公僕，這他媽的是人民的公僕做的出來的事嗎？」單文龍一腳踹在史大龍肚子上，史大龍肥胖的身子一陣後退，最後直接蹲在地上。

在來的路上，林文正就與單文龍通過電話，在聽到唐沐的爺爺名叫唐愛國的時候，渾身一個激靈，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唐愛國的身份，一個參加過解放戰爭，援朝戰爭的英雄人物，為華夏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退休前更是坐到了軍區司令的位置，這是個值得萬人敬仰的英雄人物。

史大龍一臉苦相，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看來他的飯碗，再也保不住了！

「小沐，我送你回家！」林文正將唐沐手上的手銬解開，一前一後，離開了審訊室。

「他媽的，明天收拾東西滾蛋！」臨走前，單文龍再補了一腳。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一輛輛掛著華東軍區牌照的軍車，如同猛虎下山一樣駛進了XX村，幾近震天的汽笛聲將整個村子攪了個天翻地覆。

「咚咚咚！」一大早還在睡覺，李蓉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叫醒。

李蓉緩緩開門，卻見到整整齊齊站成一排的清一色的軍人，為首的是一名老者，林文正也在其中。

老者緩緩向前，將軍帽摘下，對李蓉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李蓉雖然沒有參軍，但在唐青山的影響下，對一些軍隊里的事情也懂，她看到了老者肩膀上，代表著中將的肩章。

李蓉同樣行了一個並不標準的軍禮。

「首長，您這是？」李蓉率先打破沉靜。

「小李你好，我是華東軍區副司令陳國強，曾經，也是唐老首長的部下！」老者滿臉慈祥，看向李蓉的眼神充滿著溫情。

「首長您好，快請進，還有其他各位首長也快點請進，外面涼！」李蓉一聽是唐老爺子的部下，連忙招呼一群人進屋。

「媽？出什麼事了？」唐沐睡眼惺忪的也走了出來，在看到陳國強的時候立刻打起了精神，連忙行了一個軍禮。

「首長好！」唐沐衣著隨便，動作卻如行雲流水。

「小沐啊，好久不見，在家就不要這麼見外了！」陳國強寵溺的看了看這個老首長的孫子，他能感受到唐沐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軍人的氣質，特別是在唐沐身上，他彷彿看到了唐愛國的影子。

「首長，快進屋聊吧！」李蓉催促道。

「首長您請！」唐沐也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一進屋，李蓉連忙將陳愛國讓到座位上，但由於房間本來就小，所以也只擺了兩把椅子。

「各位首長，你們稍等，我這就去給你們拿凳子！」

「小李，不用了，來，你坐！」陳國強連忙將李蓉攔下，跟來的幾人已經在陳愛國身後整齊的站成一排。

「首長，這……」李蓉有些扭捏，自從上次唐青山的葬禮之後，她再也沒一次性見過這麼多的軍人，而且還是在自己家裡。

「小李，不用不好意思！這是在家，不是在軍隊，還有，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喊我一聲陳叔叔就行了！」陳國強滿臉慈愛。

「陳叔叔……」李蓉還是有些扭捏。

「這就對了，不要見外！」

「陳叔叔，您怎麼會突然來這裡？」李蓉終於開口。

「唉，這不是昨天小沐那事鬧的嗎？」陳國強嘆了口氣，「老首長他，就應該聽軍區的安排，早點搬到軍隊大院去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還有，老首長和青山的靈位，也搬到軍區陵園吧！」

唐沐家的事情，陳國強一夜沒睡，已經派人打探的清清楚楚。

「首長，您知道，老爺子和青山從來不想給組織上添麻煩！」李蓉說道，他不想違背老爺子與青山的交代，他們是軍人，保家衛國是他們的責任！

「小李，我知道老首長倔，他這個兒子跟他一樣倔，但是他們不為自己想，也應該為你想想吧！」陳國強有些無奈的說道。

「首長，我知道您的一片苦心，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們真的不想為組織上添麻煩！」

「小李啊，這不是添不添麻煩的問題，要是再出現這樣的問題，你們沒事還好，要是真出了什麼問題，我怎麼向去世的老首長交代，我怎麼向一干老首長的部下交代？」陳國強說到這裡已經有些慍怒，他不是生李蓉的氣，而是在為這些為了華夏付出生命，不求任何回報，到頭來還要受到村霸欺凌的軍人不甘。

幸好這次事情發現了，但其他隱姓埋名，不知道在哪裡的老一輩軍人還不知道有多少。

「首長，我已經跟我媽說好了，這幾天我們就去城裡住，我和媽媽的積蓄加起來，在城裡買個小的房子首付也足夠了！」唐沐知道李蓉跟他父親和爺爺一個性格，做過的決定絕不會改變。

「好吧，小李，如果錢不夠，你跟陳叔叔說，叔叔幫你解決！」陳國強拗不過這一對母子，只能無奈作罷。

「謝謝陳叔叔，我們的積蓄足夠了，我們不想給你添麻煩！」李蓉仍然拒絕了。

「小李，雖然你們搬出去了，但老首長和青山的靈位怎麼辦？依我說，還是搬到烈士陵園去吧！你也不要跟我爭了，就這樣決定了！」

李蓉知道這已經是陳國強的底線，最後只能妥協的點了點頭。

陳國強起身：「軍區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就先回去了，小林，你好好跟你嫂子嘮嘮嗑，這些年不見，好不容易見一次，多聊會！」

「是，首長！」林文正行了一個軍禮。

「首長，我送您！」李蓉連忙起身。

「不用了，我又不是不知道路，好好跟小林聊會吧！」

唐沐三人目送陳愛國一行人發動車子，揚起一片塵土離開了村子。

太陽剛剛升起，XX鎮長便親自趕到了XX村，提著一大堆的東西走進了唐沐的家門，而整個村子在鎮長踏進唐沐家門的時候已經炸開了鍋。

「你聽說了嗎？就今天還沒亮的時候，一大隊的軍車全部衝進了村子，據說帶頭的還是一個司令，直接走進了唐沐家！」

「是啊是啊，還聽說那司令對青山媳婦行禮了呢，我滴乖乖，你說這青山媳婦到底多大的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