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丟人

第303章 丟人

覃亦歌不予置否,對面的煙生抬眼看了看覃亦歌身後的位置,突然說道:「晚了,他走了。」

「嗯?什麼?」覃亦歌還沒反應過來。

煙生指了指後面的窗戶說道:「陸雲,你想見的人,已經走了。」

「啊?」覃亦歌扭頭去看,果然,那個紅色的帘子已經被收了起來,而在屋子裡面卻空空如也,一個人也看不到了。

「什麼時候走的?」覃亦歌連忙站起來,一邊往外有些一邊說道:「多謝姐姐招待,來日再來叨擾。」

「給錢!」煙生喊了一句。

覃亦歌腳步停了停,從懷中拿出來一個銀票放到了地上道:「身上只有這麼多,改日還給姐姐送過來,或者姐姐讓人去天字客棧找我!」

說罷就和章青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煙生也只是象徵性地跟了兩步就停了下來,看著覃亦歌已經離開了的身影,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手上的銀票,默默地收了起來,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天字客棧嗎,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覃亦歌幾乎用跑的速度離開了玉生樓,來到了外面的街上,只是來回看了兩眼,就停了下來,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

雖然沒有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但是章青還是莫名覺得她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低頭問道:「怎麼了?」

「我,覺得,我做什麼要追出來?」覃亦歌扭頭眨了眨眼睛問道,她覺得自己的腦子現在好像不是很好使。

「嗯?」章青沒明白,他怎麼知道這個人為什麼要追出來呢?

「我只要在玉生樓裡面等著,那個人遲早還會再去的吧?」覃亦歌聲音低落下來,有些無奈地說道。

「哦,」是這個道理,章青閉上了嘴,扭頭看了看兩邊的人流說道:「反正都出來了,在這裡吃點東西吧。」

「嗯?」覃亦歌愣了一下。

章青指了指旁邊不遠處的地方,頗有些懷念地說道:「也不是很晚,那裡我記得還有幾個酒鋪子。」

「那走吧。」覃亦歌點了點頭,覺得章青說的有道理,人嘛,就是要活在當下的。

章青到底是在京城長大的,對於這些東西很是清楚,雖然沒有進來過這裡面的地方,但是似乎對吃的頗有幾分研究。

而就在他們正大快朵頤的時候,南梁的情況卻並不是很好。

方佑澤坐在床上,一隻手捂著胸口,看著面前的女子,好看的眼睛裡面此時此刻裝滿了凌厲的憤怒。

而在他年前的是跪著的一個女子,穿著素色的長裙,頭髮簡單地挽起來,跪在他年前的樣子乖巧安靜,就好像實在虔誠的祭拜著什麼人一樣。

正是齊妤。而在他周圍的,是用手中的長劍指著她的禁軍,他們憤怒,但是又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方佑澤往後推了兩步,伸手指著齊妤,聲音沙啞而憤怒:「你,到底做了什麼?」

「臣妾什麼都沒有做。」齊妤的聲音彷彿是從另一個世界傳過來的,冰冷,沉靜,不帶一絲感情。

「你什麼都沒有做?」方佑澤冷笑了一聲,猛地將自己的衣服往下拽了拽,他覺得自己現在不僅渾身發熱,還呼吸不過來了。

好在在他準備說下一句的時候,韓公公已經小跑著進來說道:「陛下,陛下,少谷主來了。」

方佑澤聞言,這才擺了擺手,低著頭說道:「這兩個女人帶下去,好生看著。」

看著他們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他才抬頭看向另一邊匆匆忙忙走過來的展子虞,露出來一絲苦笑:「真不想讓你救朕。」

「陛下還說什麼胡話,」展子虞的臉上並沒有開玩笑的樣子,緊緊地皺著眉頭,對著旁邊的韓公公道:「去,多準備幾壺茶水,還有一桶熱水。」

「啊,是!」韓公公急急忙忙的跑了下去。

展子虞上前將方佑澤的手腕扣住,皺著眉頭問道:「陛下剛剛和,德妃娘娘,做了什麼?」

「什麼也沒做,」方佑澤的臉色蒼白,低聲說道:「我只不過是找她過來問話罷了,誰知道她剛剛過來沒多久,就突然出了問題。」

方佑澤說罷,用力地咳嗽了幾聲,臉上的血色又少了幾分,看上去跟他前一陣子的狀態一模一樣,只不過不同的是,前些日子的是他裝的,但是這一次,卻是真真實實地出了一些問題。

「陛下沒有碰她?」展子虞不解,難道那個女人還能把毒散到空氣中不成?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有為什麼其他的人沒有事情呢?

「沒有。」方佑澤老老實實地回答。

「這可……」展子虞吐出來兩個字,停了一會兒卻又沒有繼續說下去。

「怎麼,連你都覺得棘手了?」方佑澤諷刺地笑了笑說道。

「是啊,」展子虞毫不猶豫地承認下來,「連我都覺得棘手啊。」

他是少谷主不錯,他是個大夫不錯正因為如此,他才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逞強撒謊。

「但是看著毒,短時間內,之前今天,應該不會要了陛下的性命。」展子虞將手收了回來,一邊打開旁邊的一個箱子一邊說道。

「那能撐到什麼時候?」方佑澤費力地問道,說完一句話就要喘上許久。

「這就不確定了。」

「看你剛剛的樣子,」方佑澤低聲說了一句,停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來下一句,「朕以為你知道這是什麼毒,要用什麼葯了呢。」

展子虞聞言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越發嚴肅起來,沉聲說道:「陛下現在的病狀,和之前假裝生病時候的癥狀是一樣的,所以我會覺得就是我認為的那種毒,說要的東西,也是用來對付那個毒的,但是陛下又說並沒有接觸她,我才會覺得棘手,可能並不完全是一種東西。」

「……」方佑澤很奇怪,自己竟然還有心情去嫌棄展子虞,但是這個時候,正常人不是都應該感覺到害怕的嗎?

他暗暗嘆了口氣,還好那個人不在南梁,要不然現在可丟人了。

他已經覺得喉嚨像是含著一塊碳火一下,完全說不出話來,只能正胡思亂想著,旁邊聽到了一句:「陛下,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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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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