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聖旨
陛下的人。
覃亦歌挑了挑眉,終究沒說什麼。
對面的兩個男人似乎是屈服於這幾個字,停了好一會兒只好說道:「姑娘,能否……」
說出來這幾個字,後面的卻怎麼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覃亦歌沒什麼難為人的習慣,淡淡地說道:「可以。」
「啊,」兩個人只是愣了一下,就連忙彎了彎身子道:「多謝姑娘。」
「嗯。」覃亦歌也絲毫不客氣。
旁邊的章青撇了撇嘴,反正他們本來就是要去郡主府的,這兩個人全是白來了。
覃亦歌微微一笑扭頭看著萬雲道:「記住了,從現在開始,除非我自己撞到牆上,其他的我出了任何事情,都是郡主府的原因。」
萬雲愣了愣,淡漠地點了點頭:「哦。」
對面站著的兩個男人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看向覃亦歌的時候又想起來「陛下的人」這幾個字。
半天後其中的一個才說道:「姑娘此言,未免太過誅心。」
覃亦歌卻絲毫不在乎,也不打算改變自己的說法,看著兩個人淡淡地說道:「事實如此。」
「……」行吧,萬雲在這裡坐著呢,他們還能說什麼呢?
慢慢悠悠地吃完了飯,覃亦歌跟著兩個人來到了郡主府,郡主府的大門依舊緊閉,兩個人上前去敲了敲,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過來開門。
覃亦歌一副來了自己家一樣的自然模樣進了郡主府,跟著兩個男人一路走向之前練武場相反的方向,越來越像是一個女子居住的地方。
一個一眼掃過去就知道這地方絕對價值不菲地院子門口,覃亦歌突然問道:「你們陛下為什麼不直接把郡主給關押起來。」
「因為沒有人能傷害郡主。」萬雲冷冷地說道。
「可以用蒙汗藥啊。」覃亦歌說得理所當然。
「蒙汗藥擁有醒過來的一天吧?」章青在旁邊無奈地說道。
「然後呢?」覃亦歌不解地問道,「她也已經被關押了啊。」
「……」萬雲沉默了以來,過了一會兒,突然從後面傳過來一個人的聲音:「因為醒過來之後,郡主會自己傷害自己。」
「聖旨裡面規定的,到底是個什麼內容?」覃亦歌扭頭看向後面似乎是抱著一盆不知道什麼植物的千水問道。
「就是,沒人可以傷害郡主,沒人可以對郡主做所有會傷害到她的事情。」千水也說不太清楚,只是大概地解釋了一下。
「哦,她自己也不行。」覃亦歌撇了撇嘴,這待遇也真是太好了吧。
千水還沒說話,萬雲指了指他手中的植物問道:「這是什麼?」
千水低頭看了一眼,撇了撇嘴頗為不滿地說道:「郡主要的茉莉花。」
「這種事情,讓下人做不行嗎?」萬雲不解地問道。他和千水畢竟是跟在藺淮身邊的人,還是少有自己動手做些什麼的。
「……」千水有些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郡主說了,不是我搬回來的不要。」
「……」萬雲哦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遍千水的衣服,上面沾著不少泥土,難得地露出來些許笑容。
千水瞪了他一眼,抬腳進了院子。
但是覃亦歌卻還是很認真地思考著聖旨中可以鑽的漏洞,一邊思考著一邊走進院子。
幾個人剛剛進去,易蘭衣已經將屋子的門打開,看了一眼覃亦歌后冷聲說道:「你,進來,其他人,在外面待著。」
萬雲等人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做出來反應,覃亦歌已經果斷地拒絕了:「不要。」
「你說什麼?」易蘭衣的火氣立刻就被挑了起來,從來都沒有人這樣拒絕過她的要求。
覃亦歌煞有其事地說道:「我只是個弱女子,這裡有是郡主的地盤,萬一屋子裡面藏著手裡握著蒙汗藥的武林高手,我豈不是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裡了?」
「你!」易蘭衣氣得不行。
就連旁邊的其他人也不由得有些無奈,這話說得,明明知道就是謬論,但是又莫名其妙覺得很有道理的樣子啊。
「我,」覃亦歌學著易蘭衣的樣子說道:「郡主可以選擇我,留下,其他人,進去。」
「你放肆!」易蘭衣罵道。她身後可是女子的閨房,怎麼可能會讓這樣一群人進去。
覃亦歌點了點頭:「總之,我不可能孤身一人跟郡主待在我不熟悉的,小屋子裡面的,郡主要麼出來,要麼我們就這麼聊天好了。」
她剛剛說的話雖然很大一部分是在逗弄易蘭衣,但是有些話還是沒有說錯的,她的確害怕這個郡主一時頭腦發熱會傷害自己。
易蘭衣咬了咬牙,她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把她叫過來讓自己受委屈了,她就是想要傷害年前的這個人,不管用什麼方法,但是現在別說傷害她了,這麼多人看著,她還再次在她手上吃了虧,她怎麼也咽不下去這口氣。
「對了,郡主,有些話,其實我也想單獨跟郡主說說,如果郡主不願意出來的話,那我們這樣說也無所謂,」嘴上這麼說著,覃亦歌還是往易蘭衣的方向走了幾步,比著嘴型問道:「陸雲是誰?」
不出覃亦歌所料,她剛剛說出來這句話,就看到易蘭衣的眸子瞬間睜大,隨後咬緊了下唇用力瞪著自己,那樣子真是糾結得很,似乎是墳墓,又似乎是忌憚。
停了一會兒,就在院子里的幾個人驚愕的目光中易蘭衣緩緩推開了門走了出來,一步步來到了覃亦歌的面前,隨之而來的,是覃亦歌的快速後退。
這讓易蘭衣愣了一下,隨即變得委屈又惱怒:「你躲什麼!」
「我害怕郡主會殺了我。」覃亦歌說得坦蕩,好像自己完全不是懷疑易蘭衣的人品,而只是自己保護自己的本能一樣。
易蘭衣愣了一下,咬了咬牙道:「你混蛋!」
「……」覃亦歌無所謂的笑了笑,「郡主真的不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我們聊一聊嗎?」
「你想去什麼地方?」易蘭衣問道。
「練武場。」
「為什麼?」
「那裡比較開闊,而且,我去過一次,有親切感。」覃亦歌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