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匪徒

第340章 匪徒

覃亦歌看了一眼齊妤,後者也微微愣了一下,而後無奈地說道:「果然說什麼來什麼?」

章青不知道他們剛剛在說什麼,只好低頭道:「外面有匪徒四起,請兩位離開這裡。」

覃亦歌許久不見他,看著他綳著臉的樣子,擺了擺手道:「你去保護好你家陛下就好了,我和齊姑娘又不是身嬌體弱的弱女子。」

章青被她噎了一下,直起來身子道:「姑娘何必跟我較真,我也是奉了陛下的命,才來請兩位姑娘離開的,恐怕不多時,匪徒就要衝到這裡來了。」

覃亦歌聞言只是勾唇笑了笑,看了一下齊妤,後者站起來道:「還是不要為難他了,走吧。」

章青沖著齊妤微微笑了一下,讓出來了門口的位置,點頭道:「多謝齊姑娘。」

覃亦歌無意為難他,只是習慣了在這種時候不立刻撤退罷了。

城中的情況確實不怎麼好,覃亦歌跟著章青下樓的時候已經能夠聽到外面出來的喊殺聲,明明前兩天才舉辦過歡慶的集會,這個時候卻又不得不再次面對爭亂。

齊妤不由得問道:「公主殿下似乎經常在站場行走?」

覃亦歌搖了搖頭:「也不算是經常行走吧,說到底真正參與的,也只有一開始剛剛到南梁時候的那一次罷了。」

旁邊就是生死一瞬的戰場,身後的兩個女子卻像是踏青一般自在隨意,讓章青有些無奈,又有些氣悶。

齊妤無意替北海擺平什麼叛亂,所以也沒提出來自己很想上去試一試的想法,只是跟著章青繞來繞去,最後停到了一處府衙,從後門進去一個院子,才說道:「兩位在這裡等著吧。」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原地,齊妤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環顧四周一圈,默默地搖了搖頭:「還真是個破敗的地方。」

「嗯,」覃亦歌說罷扭頭看了她一眼道,「你其實很想看看戰場是什麼樣子的吧?」

「有一點吧,」齊妤輕輕說罷,又搖了搖頭道,「但也不是,這種換來的只有傷害的事情,還是沒有的好。」

覃亦歌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

南梁,皇宮之中,方佑澤坐在養心殿中,看著手上的一封信,剛剛放下來準備寫回信的時候,韓公公上前道:「陛下,少谷主來了。」

「請進來。」方佑澤將手放了下來,臉上頗有些無奈。

五天前——

「這麼說陛下早就知道自己身上的東西是什麼了?」展子虞擰著眉頭看著面前的人,絲毫不在乎這個人是不是萬人之上的皇帝,也絲毫不隱藏自己臉上的不滿。

韓公公在旁邊都看得心驚肉跳的,只能低著頭在旁邊不說話。

方佑澤也不介意道歉,輕聲說道:「不是,醒過來之後才有些明白,見了齊妤之後才敢確定。」

「早知道陛下如此睿智,草民何必請父親過來,不過是丟人現眼罷了。」展子虞把說了出來。

方佑澤微微皺起來眉頭,但是還是沒有跟他生氣,只是說道:「朕知道的時候,老谷主已經過來了,沒有立刻告訴你,也是因為朕不確定罷了。」

「哦,」展子虞好像不在乎一樣地點了點頭:「那現在恭喜陛下,不用再擔心自己的身體了。」

那個時候算是不歡而散,方佑澤也不知道他現在又過來是要做什麼。

展子虞很快就走了進來,照例行了一禮,被方佑澤見了上去才坐在他身邊說道:「陛下近日可還好?」

「嗯,還不錯,」方佑澤將手上的信紙放到了旁邊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展子虞看了他一眼,從身後拿出來一封信放到了桌子上道:「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嗯?」方佑澤拿起來那封信,打開來看,裡面是熟悉的字跡。

草草看了一遍,他臉上露出來無奈地笑容,輕聲說道:「什麼我感不感興趣,她這是在向我的人感興趣啊。」

展子虞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拍了拍額頭道:「忘了要錢了。」

「嗯?」方佑澤挑了挑眉看向面前的人,也知道他既然這樣說了,必定是不生氣了。

展子虞哼了一聲道:「下次一封信一百金。」

方佑澤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口就應了下來道:「好。」

「有錢就是好,」展子虞聞言湊過去問道:「那個公子堯,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在北海還遇到了這麼多人?」方佑澤晃了晃信封說道,「也沒什麼,你回信的話告訴她,陸雲機的確是我派過去,公子堯也是,我怕藺淮會不遵守約定,所以才派了陸雲機過去。」

「就這麼簡單?」展子虞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沒資格問這種事情,搖了搖手道,「這樣機密的事情,還是不告訴她了,萬一信在路上被什麼劫了,豈不是會有災禍。」

「沒什麼機密了,」方佑澤伸了個懶腰,又拿起來旁邊的一封信晃了晃輕聲說道,「北海的事情也已經到了最後了,過兩天就能夠結束了。」

「哦。」展子虞放了心。

方佑澤微微眯起來眼睛問道,「少谷主這麼關心,你不如來朝堂上當個官啊。」

「我這種無拘無束江湖人過來當官,陛下是想讓我累死嗎?」展子虞笑了笑說道,「放心吧,南梁不差我一個人才。」

「……」

方佑澤沒想到他還能再誇一誇他自己,無奈地說道:「行,展人才才有什麼事情嗎?」

殿內的氣氛比前兩天好得多,

旁邊的韓公公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覃亦歌可不知道這邊還有這麼一段,雖然也大概確定了公子堯和陸雲機都是方佑澤的人,但是終究沒有拿到一個確定的答案,也只好先放著。

趴在桌子上很是無聊地盯著不遠處的樹榦,索性將旁邊已經斷裂的一節木頭用繩子纏到了上面,將自己頭上的發簪取下來一個,朝著木頭上甩了過去。

齊妤看得驚奇,在旁邊時不時問道:「聽聞公主的箭法是一絕,是師從何人啊?」

覃亦歌抽出來發簪,隨口道:「我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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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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