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細思極恐!
是知從廚房咋呼的蹦躂出來,從主屋到後院繞了一圈再回到那廚房門前。
她雙眸放大!
一個人都沒有!
真的有鬼啊!
嘛呀!
她急著跑進廚房端著那鍋糖水,虛掩了廚房的門。
一邊冒著冷汗,一邊飛快的跑回主屋。
「嗒」將那鍋糖水放在桌上。
是知心虛的看了看四周,那樣子裡帶著驚恐。
「吱……砰」
大門輕輕的關上,是知麻溜的躲回了自己的房裡。
把自己的房門關的緊緊的。
縮在床上,裹成了一個超級粽子。
……
錦娘商議完事情從鳳凰樓回到家之後,最先就是去廚房一趟。
「是知,在幹嘛呢?」
她推開廚房的門,輕聲道。
可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廚房裡黑漆漆的沒有點燭火,而且那門也是虛掩著的。
錦娘點著了廚房的燭台。
廚房一下子便亮堂了起來。
可見,整個廚房不似她離開那時那般有序了,反而是有些雜亂。
是知做好的菜,被擱在一旁。
那地上還有一隻被用過的空碗被丟在那裡,樣子十分的落寞,那靠近側窗邊的地上還零零星星的散落著一些白骨。
順手將那隻碗撈起放在靠近側窗的那張桌子上。
錦娘發現那小灶上的炭火已經要暗下來了,可那灶上根本什麼都沒有。
她就奇了怪了,那小丫頭不是說要做糖水嗎?
而且她也看見,她離開前就做好做的飯被擱在一旁晾著了。
可那丫頭說要做的糖水卻是連汁水留下的痕迹都沒見著半滴。
只見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廚房裡退了出來,輕輕的將那門關上。
安錦最後去了主屋。
這才推門而入。
她便聞到一股沁人的清香,那香氣之中還透著淡淡的甜和紅花的香氣。
入門便見那對著門的桌上放著一個小瓦煲,錦娘笑著走過去揭開了蓋子,一股更濃的香氣撲涌而出,沁在她的鼻頭上,這會兒那紅花的香氣要更加濃上幾分。
那丫頭用到的食材是銀耳、雪梨、紅棗、紅花這幾樣。
東西是弄好了。
可那丫頭到底跑哪裡去了呢?錦娘望了望裡屋里,是知的房間門是緊閉著的,想著那丫頭可能是太過累了,躲房裡休息了吧。
走近了些瞧,透過那門的一絲縫卻又隱約能見到那房裡的微弱燭火的跳動。
似乎還伴隨著是知的呢喃細語。
「是知,是你在裡面嗎?」安錦敲了敲是知的房門。
這個時候,是知正縮在床上拿被子裹著自己,成了一隻超級大的粽子,她連頭都縮在了被窩裡,不敢伸出來,嘴裡還不住的念叨著:「大姐,不要來找我,千萬不要來找我,我不知道那個地方是你的領地,我以後再也不敢去那片竹林偷筍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縮在被子里的身子瑟瑟發抖。
忽然聽到有人敲門,是知被嚇得驚叫一聲:「雪兒姐姐,不要來找我,我真的不知道那竹林是你的地方啊!別來找我啊!」
是知把自己裹得更緊了,身子不斷冒著汗,心裡不斷後悔著。
嘛呀!
要早知道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就是再給她一百個膽兒!
她……她也不敢去偷挖那莊主夫人的竹筍啊!
「是知,你怎麼了?是乾娘啊!你開開門!」錦娘拍門道。
她聽到了是知的大叫,還聽到了她喊著雪兒的名字,慌忙拍門。
「雪兒姐姐,我求求你,別來找我!別來找我!」
「哇!別來找我!」
「是知,我是乾娘啊,不是雪兒,開門!」錦娘接著拍門喊道。
「我是乾娘啊,是知!」錦娘接著喊。
是知感覺自己被嚇的後背的冷汗直冒,嘴還一直哆嗦著。
她現在是人,不是鬼啊。
她明敵暗,不嚇死才怪!
「干……乾娘?」
是知在害怕之中好不容易聽清了外面的來人的話。
那顆懸著的心這才被拉回了軀體,慢慢的定了下來。
「咻」的一下。
她拋開那一床厚厚的被子,呼呼哧哧的喘著氣,用衣袖擦了擦額角沁出的冷汗,苦苦的笑道:「呵呵……原來是乾娘啊。」
是知是一臉蒼白的去開了門,感覺渾身都是無力的。
「乾娘,您回來了。」是知扯出一抹很是勉強的笑意,那雙白白嫩嫩的手搖擺不定,不知道該往哪裡擱才是好。
「瞧你這出這一身的汗,額前的頭髮都濕透了,剛剛乾娘還聽到你喊了雪兒?這是怎麼了?」錦娘扶了扶是知,通過微弱的燭光可以見到是知的唇略顯蒼白,神色之中帶著一絲驚恐。
「乾娘,那……那個林雪兒回來了,我惹了那莊主,她纏上我,要報復我。哇啊啊啊啊……」是知哭了起來,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她就這裡瞧瞧那裡望望,總覺得有一雙黢黑的眼睛躲在哪個陰暗的角落盯著自己看。
一陣微風從門外吹入,將那些原本平穩安靜燃燒的燭火吹得搖曳起來。
是知大驚:「乾娘!你看!這陰風陣陣的,那林雪兒來找我了!嗚嗚嗚!」
是知緊緊的抱著乾娘,那小臉埋在安錦懷裡,低聲啜泣著,被驚到連頭都不敢抬。
「好了好了,是知,那是夜裡的涼風,不是什麼陰風,再說了,那鬼神之說哪裡可信!?」錦娘安慰道。
什麼鬼不鬼的!
哼!那林雪兒要真是死了,還要跑回來這裡,她錦娘一定叫林雪兒有來無回!
「可……可是,真的有鬼啊。」是知微微仰起自己的臉,那小臉上寫滿了無奈。
乾娘說不相信鬼神之說,要是以前她也一定不信!
但……但是,她……她就是死後由鬼重生而來的!叫她如何不信?
「傻丫頭,有乾娘在這你也不必怕。你忘了是誰拆散莊主跟她的姻緣的了?忘了是誰逼死的她?」錦娘雙手扶著是知的肩,將她拉開一些距離,頭微微低了低,雙眸含笑的看著是知那閃爍著小淚花的桃花眼,如此言道。
「所以啊,那個女人要來尋仇,也是來尋乾娘的,與你無關啊!」安錦苦笑道。
她心裡一點都不清楚是知變得這般惶恐,她到底是經歷了什麼。但卻很清楚,現在把是知安慰好,讓她鎮定下來是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
「更何況!那林雪兒的手段你乾娘我還不清楚啊!叫她放馬過來!我根本沒在怕的!」安錦十分霸氣的說道。
「乾娘,謝謝您!」是知被安錦的這一番話感動到了。
來到這裡能遇上像乾娘這樣的人,她程是知,真的無比幸運。
她開心時,乾娘也開心,而她難過、難受的時候,乾娘也想盡辦法安慰她,還處處為她著想。
這是讓是知最感動的地方。
「好啦,是知不哭了?」安錦笑問道。
是知擦了擦眼角的余淚,唇角揚起,重重的點頭道:「嗯,不哭了!」
那嗓音大概是因為喊過還有哭泣過,竟帶著一絲的喑啞。
「那好,菜好了,咱們去熱菜吃飯!」說著,安錦就拉著是知出了門,是知跟在安錦的身邊這會兒才安心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