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要臉（求收藏）

面試區。

「為什麼？為什麼眼淚忍不住的流下來了。」韓梅梅情緒有些波動，內心無法平靜。

她抽了抽鼻子，拿出一張紙巾，沾著眼角的淚水。

自己曾經也是一個花季少女，身材婀娜，畢業后獨闖魔都，寫歌寫到手抽筋，面試面到懷疑人生。

而今一晃二十多年，花季少女成了中年婦女，身材浮腫，遭老公嫌棄。

初聽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邢可唱出了她的心聲，眼淚再也不是黃金。

馬尾辮青年考官：

「還記得當年，畢業的最後一節課，老師聽寫，寫的是全班人的名字。」

「6月25號那天，我一個接一個送走我的兄弟，喝了一天悶酒，一個人躲在廁所，哭到睡著。老同學們，你們還好嗎？我好想你們啊！」

地中海老男人：

「三年前，父親生意失敗，這幾年過得渾渾噩噩，幾年前回老家，和父親喝酒，父親強忍著眼淚，摟著我的肩膀說：『兒子，我還想再拼一次。』那天是我父親生日。如今，父親已入土兩年，爸爸，我好想你啊！」

光頭老男人：

「鮮衣怒馬，少年遊俠。時光荏苒，生活蹉跎。泯然眾人，重複輪迴。午夜夢回，長夜當哭。」

面試官們內心深處的獨白，配上邢可這首歌，似乎非常應景。

沒人想當生活的失敗者。

就連小鬍子也哭了，邢可也是吃了一鯨：「我說31號，你……」

這傢伙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邢可感覺莫名其妙。

小鬍子擦著眼淚道：「當初喜歡一個同學，就為了回家時，打個照面，放學我都會騎車繞上一個大圈，後來……就被他女友揍得懷疑人生。昨天，我喜歡的那個他，還是娶了那個她。」

聽小鬍子一說，邢可嚇得差點坐在地上。「我擦！原來這貨喜歡男人？」

亂了亂了，全亂套了。

面試區為玻璃隔間，外圍的工作人員，都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

一個個探出腦袋，想一探究竟。

一分鐘。

三分鐘。

這些面試官終於恢復平靜。

其實這個韓梅梅，壓根不想為難邢可，可是上面就給一個名額，還是暗中指定的名額。

能怎麼辦？也很絕望啊，總不能自己給他發工資吧？刷掉邢可是必須的啊。

可是，邢可這首歌實在太好聽了，自己聽著都快高.潮了。

「這樣的人如果不錄取，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一定要錄取他啊。」

原本以為是個犀利哥，可人家原來深藏不漏啊，完全碾壓小鬍子啊。

而相比小鬍子那首《我的音樂總監舅舅》，那還是歌嗎？那就是一坨.屎啊。

如果這首歌都能讓小鬍子晉級，那32號邢可還要被刷掉，這特瞄的，自己良心也會過不去的啊。

「誒？等等，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總在幫邢可說話？」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難道要自己打臉嗎？韓梅梅趕緊低下頭，和身邊幾個考官輕聲商議。

「怎麼辦？剛才可是說過的，現在不錄取32號，不是打自己臉嗎？」韓梅梅一臉焦灼，輕聲道。

「那還能怎麼辦？31號是京城總部那邊，音樂總監的外甥，你總不能讓31號走人吧？」馬尾辮青年考官也不淡定了。

「要死了要死了，居然碰上這樣一個奇葩，想作弊都不行了啊。」地中海老男人也是一臉懵逼。

「要我看，還是讓這個32號走人吧，在海燕娛樂集團，尤其是我們這種娛樂圈的大公司，沒點背景還想混？呵呵，這不是做夢嗎？」

光頭老男人看樣子很反對，畢竟自己當年留在海燕集團，也是托京城音樂總監的福。

這下不好辦了呀，面前的兩個人，一個是音樂總監的外甥，一個是沒有背景，但是唱歌很不錯的邢可。

這些人突然有了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觸。

也不等大家再商議了，光頭老男人直接說道：「32號，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已經沒有多餘職位，所以……」

「所以？」邢可一怔。

什麼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明明說好的錄取條件，現在說變卦就變卦，變著法子讓我走人，這特么也太欺負人了啊。」

邢可心裡窩火啊，已經怒不可言了，一旁的小鬍子還在添油加醋。

「我說32號，剛才看到清潔工也在招人，看你全身髒兮兮的，要不考慮一下，反正都是在海燕集團上班，大家以後依然是同事嘛。」

同你麻痹啊，誰要跟你做同事啊？

邢可算是看出來了，這幫傢伙都是串通好的，擺明就是要刷掉自己，原本想著一走了之，可想想系統任務……

不行，為了速食麵，死活也要爭取一下吧。

「清潔工？31號也可以，憑什麼是我？」邢可不服氣道。

「哈？」

「他剛才在說什麼？」

「他說讓音樂總監的外甥去當清潔工？」

「玩呢？」

四名面試官心中暗自發笑，心說這也太滑稽了，怎麼可能嘛？

「32號，職位就是這麼一個職位，我都已經說的很清楚，如果你自己不想干，那也怪不得我們啊！」

光頭老男人無辜的擺開雙手。

這是要幹嘛？裝可憐嗎？太不要臉了啊。

「海燕娛樂集團是個大公司，你們可不能言而無信啊，我唱的歌你們也聽到了，難道會比31號差嗎？」

邢可都想衝上去，抽他丫的大光頭，這也太偏袒了。

「哼哼，我說32號，你也太天真了，萌新選手就應該認識現實，娛樂圈，尤其是想在海燕集團混，不光是實力，那是需要一個強大的後台做支撐。」

光頭考官擺出一副高人姿態，開始對邢可指指點點。

「比後台？」

「不是比原唱歌曲嗎？怎麼又變成比後台了？這變化也太快了吧？大叔你是變臉譜的吧？」

對方都已經不要臉到這種程度，自己還有必要客氣嗎？這不是邢可的個性啊。

「啪！」

光頭老男人一錘桌子，那泡著茶葉的太空杯都蹦了起來。

「32號，你個小赤佬也太過分了吧？沒背景還想在海燕集團混？」

手指敲著桌面，「這裡是魔都CBD，你還是先回家照照鏡子吧，像你這種窮吊絲，老子一頓飯抵你一月生活費，還學人家穿西裝，地攤貨吧？」

光頭老男人已經完全放下偽紳士外皮，直接開始飆髒話了。

「誒？這裡好熱鬧的樣子。」

長腿妹子蘇晴，在一西裝男的陪同下，正好經過走廊。

玻璃門外，已經圍了不少吃瓜群眾，大家都不知裡面發生了什麼？一個個好奇的趴在玻璃門上。

「咳咳！」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皺著眉頭咳嗽兩聲。

圍觀的吃瓜群眾一瞧，嚇得一鬨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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