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族學
太夫人心下高興,並不在意這些,能看到葉安過來,就已經很是開心了。
「地上涼,快起來,坐下,我身體好的很,不用你們記掛,你們照顧自己就是對我最大的孝順了。」
「都說了不用來請安,安哥怎麼又來了,前幾日不是剛來過嗎?」
說著瞄了眼坐在有變的王氏,王氏看到太夫人的眼神,哪裡不知道太夫人是什麼意思,笑笑道:「這安哥是晚輩,來給長輩請安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太夫人要當真疼愛,就該讓安哥每日都在您身邊伺候,這樣也算全了安哥的孝心。」
聽著這句話,柳大臉上不好看了,拿在手中的茶杯不知君的頓了一下,忍不住瞪了王氏一眼,王氏一愣,不明所以。
前氏喝著茶,心中冷笑,在你這樣的情況下,她只願意做那旁觀者,鷸蚌相鬥,或許自己就能做那漁翁,獲利。
站在王氏身後的柳沁得知葉尋今天要去族學的時候,心中那叫一個開心,到了族學,那就是他的地爬了,自己想怎麼整她就怎麼整她。
現在臉上帶著小,平靜的不想她。剛進來的時候,葉尋呢就注意到了,心中正一戶這,但是想到昨天太夫人跟她說的話,她心裡大概也猜想出來,柳沁今天為什麼看著她顯得那麼平靜了,大概想著不急在一時吧,畢竟不多久,自己就要去她的地盤了。
想著,柳沁的笑容此刻落在葉尋眼裡就有些意味了。
王氏的挑釁,太夫人看在眼裡,鄙夷在心裡。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要是將安哥實時綁在我身邊,知道的說安哥孝順,不知道的不是要意味我這老太婆厚此薄彼,苛待死了父母的孩子,這樣的名聲我可不敢擔待。」言下之意,你將我老太婆的名聲至於何處?
王氏如何聽不出太夫人的言下之意,臉上訕訕的,「太夫人說的事,倒是我一心為安哥著想,忘了這件事了。」
太夫人也不願意再未這件事糾纏下去,要是不拿自己來壓制,恐怕這王氏還要興風作浪,現在滿府上下都在談論這件事,她還嫌不夠,今天又來攛掇。到底是育有子女的人,於柳家有功,就算是不為了王氏,也要為潮哥和沁姐兒著想,因此也不能對之猶豫過多的苛責。
「今天大郎和二郎難得不用上朝,不如今日就設個家宴吧,也算團圓團圓。」
太夫人建議道。
柳大,放下手中的茶,正想著葉尋和葉安的事呢,道:「母親不說,還真是忘了,我們家許久不曾有家宴了,現在尋姐兒的身體也完全好了,是該設個家宴,一家人親近親近。」
柳二也難得開口,「母親和大哥說的是。」對於葉尋來說,這個二舅似乎一直都沒有什麼存在感,雖然官職挺高的,但是在柳大面前,他似乎時刻都矮了一截,這樣低調的行事跟他的兒子柳慶可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也不知如此低調沉默的柳二是怎麼生出張揚跋扈,完全有點類似王氏性子的柳慶的,而相反,女兒柳月的性子倒是和柳二有那麼點相似。
前氏坐在椅子上也是抿嘴笑著,在這個打聽里,他們一家的存在似乎有點彆扭。
今天是葉尋第一次見到兩位舅舅,以往都是在丫頭片子們的口中了解到的。但是當下看著,似乎和之前的描述有些不同。
柳二雖然性子沉默,好像也不怎麼受太夫人關心,可想而知他能做到大理寺少卿的位置或多或少是靠著真本事的,而且能在這個家族中生存下來,能在矚目的生變存活下來,這樣的本事還是很令人佩服的,畢竟這位主母還有自己的親生兒子,而他這樣的人還能求娶道想前氏這樣架勢的女子為妻,可見那位知府的眼光。
葉尋正兀自想著,太夫人發話了,「今日也差不多了,你們早點下去準備吧,則見識就交給前氏來辦吧。」
前氏顯然沒想到太夫人會點名讓她來辦這件事,以前太夫人從來不讓他插手府中的事,她不在府中的期間,是王氏主持府中事務,太夫人回來之後,就將所有權利都收了回去。現在這是什麼意思,放權嗎?前氏心中一陣高興,眉開眼笑。
相比前氏,柳二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此刻端著茶杯默不作聲。
而在前方的王氏心中就不怎麼美妙了,這老妖婆是什麼意思,不知道自己才是她親身兒子的妻子嗎,現在吧權利給二房是什麼意思。
柳大臉上倒是沒什麼反應,繼續喝著手中的茶。
太夫人對在場諸位臉上的表情很是滿意,道:「行了,今日就道這裡吧,孩子們也還要去族學呢,大家就散了吧。」
「夏嬤嬤,你帶尋姐兒去族學拜見先生,多帶點束脩,托先生好生照顧著。」
「讓清淺留下來照顧院子。」
清淺是太夫人身邊四個大丫頭之一,性子沉穩,很受太夫人喜歡,但是太夫人平時似乎都不怎麼用這些丫頭們,除非夏嬤嬤不在的時候。
眾人皆散去,柳大柳二,看了眼葉尋葉安,也各自走了出去,那眼神似乎包含了很多意思,有探尋,有質疑,多年之後,葉尋才知道,他們當時的眼神里為什麼會那麼複雜。
眾人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前氏滿懷喜悅的找人準備家宴,柳氏三兄妹去了族學,只是不像往常那樣走在一起了。葉尋也在夏嬤嬤的帶領下坐上了馬車,王族學駛去。
......
葉尋和葉安做了同一輛馬車,一路無言。
族學離劉府本來就不遠,馬車不一會就到了,隔著帘子,葉尋似乎就感受到了許多異樣的眼光。
下了馬車,映入眼帘的就是各府大大小小的馬車,現在可能是上學高峰期吧,這麼多人,族學分男學和女學,男學還在前面,葉尋和夏嬤嬤下了馬車,馬車繼續呆著葉安向前駛去。
「夏嬤嬤,這族學這麼多人嗎,我原來還以為只是一些大家子女會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