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下雨
丹鳳朝陽正文第九章下雨
「閣下以大乘之身,欺辱我等區區一個早已遁避隱世的小族,並強取豪奪寶物,不覺太有份了嗎,」綠肢族大長老,猶豫了好一會兒,仍不甘心的再說道。
「不用拿話激我,你族中聖花可能是對我大有用處之物,本座一定要拿到手的。你也不要心存僥倖之心了。我出聲數試十下,再不將聖花交出,下面我就親自出手了。」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口中卻說出了讓所有異族人均都心中一沉的話來。
「一,
「二,
白衣少女竟真悠然的出聲查數起來。
雖然此女聲音悅耳動聽,但是落入四周異族人耳中,卻如同追魂鑼聲,均都面色大變起來。
「前輩不用數了,我願意交出聖晶之花!」,綠肢族大長老面上一陣灰白,終於有氣無力的說出了屈服之言。
「這樣做才是明智之舉!只要將聖花交出來,本座自然對貴族不會在有絲毫興趣的。」白衣女子抬起手臂一挽額頭秀髮,發出一聲輕笑的說道。
於是下面的一切簡單之極了。丹鳳朝陽正文第九章下雨
一各異族人在此族大長老的吩咐下,立刻返回峽谷中的綠肢族禁地中一趟。
小半時辰后,當這名異族人一臉悲憤之色的將一隻翠綠色木匣交到了白衣女子手中時。
此女甚至沒有打開手中之物,只是神念略微一掃下,臉色卻之一沉。黑袍大漢見此情形,醜臉一動下,也不禁再現出一絲猙獰之意。
這讓對面的那些合體期的異族人,心中都為之一跳,差點以為對方想要反悔什麼。
好在下一刻,白衣女子卻沖黑袍大漢淡淡的說一個「走」字,隨之足下粉紅巨花一動下,就立刻化為一團紅光的向遠處破空而走了。
黑袍大漢口中一聲長嘯,立刻化為n團黑氣的緊隨白衣女子而走。
片刻工夫后,二者就從一干異族人眼中徹底消失了。
一干綠肢族人見此情形,才長吐了一口氣。
雖然失去了聖花此至寶,讓他們本來就弱小的族群,以後越發的艱難,但總算避開了眼前的滅族大禍。
在那位大長老一聲令下,一干綠肢族人立刻往下方峽谷中飛去,開始收斂那些族人的遺骸了。
與此同時,白衣女子和黑袍大漢卻已經在數萬里之外的高空中了。丹鳳朝陽正文第九章下雨(未完待續)
歲暮拿了一丸藥給潮生,潮生用個蓋盒盛著去找青鏡。
天已經黑下來,門還是半掩著,她輕敲了兩下,屋裡沒有聲息。
潮生又敲了兩下,裡面傳來青鏡的聲音:「別敲了,我還沒死呢。」
咳……聽起來就剩一口氣了似的,還這麼凶。
潮生說:「青鏡姐姐,歲暮姐姐讓我給你送葯來。」
她推開門進了屋,裡頭沒有點燈,一團昏暗,隱約能看見青鏡躺在床上,不動也不動。一股酸腐污濁的氣味兒撲面而來。
潮生摸了火石把蠟燭點起,青鏡好象被光刺了眼一樣,頭朝床里稍微偏了偏。
「放下藥……你走。」
雖然話還是說得很倔,可是潮生卻覺得,從她話里能聽出些脆弱的意味來。
「葯還是趕緊吃了。」她掂了下茶壺,裡面空空的:「我去端水來。」
她提了壺熱水來,扶著青鏡坐起。
這麼一看倒把她嚇了一跳,青鏡的臉色蠟黃蠟黃的,嘴唇顏色發紫。
潮生把藥丸遞過去,青鏡含了,想接水杯時手卻抬不起來。
潮生吹吹水,遞到她嘴邊。
「當心燙。」
青鏡白她一眼:「難道我連個冷熱都不知道了?」
潮生抿起嘴……好,她不說什麼了。
「青鏡姐姐晚上吃什麼了?」
青鏡沒好氣地說:「我頭疼得要裂了,還直犯噁心,吃什麼吃?」
「那也總得吃一點兒。」潮生說:「我剛看到廚房有米粥,我給你去盛一碗來。可惜今天沒熬綠豆湯,不然你吃那個更好。」
青鏡哼一聲。
既然她沒說不吃,那意思就是想吃的。
潮生又去了下小廚房,她現在是陳妃面前得用的人了,廚娘自然對她十分巴結,聽說她要粥,不但馬上給她預備,還又夾了兩樣小菜放裡頭說是讓她就粥吃。
等她端了東西回來,青鏡正伸長了脖子往外看。
大概是實在太餓了,雖然身體不怎麼舒服,青鏡還喝了兩碗粥,小菜也吃了不少。米粥有些熱,她喝得又急,鼻尖一下子就冒出汗來,看起來亮晶晶的。
青鏡用飯的時候,潮生手腳俐落地開窗、打掃、熏草除穢氣。等青鏡吃完,她這邊也正好乾完。
潮生把碗筷收拾了放進提盒:「青鏡姐姐要是不太累,就坐一會兒再躺下,別積了食。」
青鏡嗯了一聲,忽然說:「你也坐下歇歇,看你這一頭的汗。」
潮生鬢邊的頭髮都散了,她手上沾了灰,就用袖子抹了抹頭上臉上的汗,搖了搖頭說:「不了,不早了,我得早點兒回去。青鏡姐姐你也早點兒歇著。」
青鏡這會兒的落魄,對比她曾經的囂張,讓人覺得心裡很不是個滋味兒。
潮生並不覺得自己這是在討好她或是同情她……
只是,她剛才在想,誰能保證自己這輩子就總是一帆風順呢?誰沒有落魄潦倒的時候?
青鏡一個人孤零零髒兮兮躺在屋裡,連想吃口飯,喝口水都沒人理會。
她平時何等講究,帕子總是乾乾淨淨,頭也總是梳得油光水滑,還要簪兩朵時令的鮮花,整個人顯得又俐落,又俏麗。
看她剛才那個樣子……差點讓人認不出來。
青鏡第二天就掙紮起來,雖然看起來精神還不大好,可是頭一天對她不聞不問的人已經有些坐立不安了。青鏡素來是不讓人的,昨天她病成那樣,和她同屋的宮女占春卻躲了出去。這會兒面對面難免心虛,趕著她叫姐姐想獻殷勤,青鏡理都不理。
所以說,做人固然不能太聖母,會被雷劈。可是也不能太功利過頭了,不然雷還沒來劈,先被人劈的可能性可是很高呀。
潮生搖搖頭,不怎麼有誠意地同情了一下占春。
眼看過了午天陰了下來,眾人齊齊露出喜色——這天實在熱得夠嗆,能下場雨涼快涼快,那今晚肯定可能睡個好覺了。
潮生把晾出去的襪子和小衣收回來——她們的衣裳是可以送去掖庭浣衣巷去洗,不過這些貼身的衣裳還都是自己動手。風吹得樹葉嘩嘩響,潮生眯著眼朝上看了一眼——樹杈上勾著一塊布,不知是誰的帕子被風刮到樹上了。
她惦著腳去夠,差那麼一點點,就是夠不著。
身後有個人伸過手,把那帕子取下來了。
潮生回過頭來,看見身後那人微微意外:「青鏡姐姐?」
「矮冬瓜,」青鏡對她哼了一聲:「夠不著不會拿衣桿挑一下么?」
對哦!潮生這才想起衣桿就在手邊嘛,剛才怎麼沒想起來用!
咳,青鏡居然說她是矮冬瓜!
冬瓜那是什麼形象?她有那麼圓胖嗎?她明明也很苗條的!再說,她比青鏡小著好幾歲呢,等她象青鏡那麼大了,身量說不定比她還要高呢。
「這個帕子是青鏡姐姐的嗎?」
「別口口聲聲姐姐長姐姐短的,今天一天光聽人喊姐姐喊得我頭都疼了。」青鏡把手帕往她手上一撂:「不是我的,你看這顏色式樣,這明明是塊男人用的帕子。」
「真的?」潮生抖開來看,這帕子是天藍的,上頭什麼也沒有綉,比她們一般用的帕子大了一些。
可是煙霞宮裡哪來的男人帕子?
潮生先想是不是那幾個小宦官用的,再一瞧就可以肯定不是——這是上好的料子,小宦官可用不上。
潮生想了想:「這……難道是皇上落這兒的?」
青鏡在她腦門上戳了一下:「說你笨你還真笨。皇上的帕子哪有這個色的。」
也是哦。
青鏡下了論斷:「剛才那股風刮的,不知道從哪兒把這個刮來了。」
一滴水打在臉上,潮生抬起頭朝上看,雨終於落下來了。
終於盼到下雨,小宮女們嘻笑著擁在廊下不捨得進屋去。連陳妃都說:「把窗篷支起來,窗子敞著,聽聽雨聲,心裡也清靜。」
含薰她們幾個搬著盆兒罐兒放在廊下接雨,雨水很快順著瓦檐淌了下來,滴滴答答的聲音連成了一線,落在瓦盆兒里陶罐里,叮叮咚咚的很是好聽。歲暮在一旁看著她們鬧騰,難得高興,也不訓斥她們。
天氣太熱,人總是心浮氣燥的,看什麼都不耐煩。這股心火被大雨給澆得透心涼,潮生伸手去接了一把雨水,覺得心裡說不出的舒坦。
她抽出帕子來擦手,結果一抽出來,才發現不是自己的帕子,是剛才在後院里撿到的那塊。
這帕子是誰的呢?怎麼會吹到這裡來的?
含薰一手的,沖著潮生一抖,細碎的水珠濺在潮生臉上。
潮生給嚇了一跳,隨即笑起來,把帕子往袖裡一掖,也捧了水回敬含薰,兩個人繞著柱子嘻嘻哈哈的追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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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客服吵架,我多少年都沒有這樣發過火了,氣得胸口疼。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