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韋萱你滾出去
大夫的事忙完了,就急著領了賞錢離開了這富家醜聞。
可事情還未完,接下來是怎樣處罰該處罰的人。
韋萱已經來了,她已從丫鬟口中知道華延鈞暈倒的事,也知道罪責在自己了,現在沒法,一進門就向華正洋和韋氏下跪,一併喊著:「延鈞怎麼了,延鈞……」
「你還有臉來看延鈞?如果不是你,延鈞也不會在海邊日日嘔吐暈倒!」大夫人韋氏首先責罵:「方才大夫說了,延鈞房勞過度,實用過多壯陽菜肴才致如此,這可都是你乾的好事?」
「我,我只是在伺候延鈞啊,我是延鈞的侍妾,姑母,我也不知會這樣。」韋萱現在唯一可以依賴的就是大夫人韋氏了,畢竟同一血脈,她認為自己做錯事了,大夫人也會沒面子,所以還是將「姑母」這兩字喊大聲些吧。
大夫人卻不待見她,將臉一拉下:「別喊我姑母,這裡是華府,你是侍妾丫鬟,就該稱我夫人!」
「是,夫人,我不知道延鈞這樣了,他也沒有跟我說啊,」韋萱跪著想要用膝蓋走到華延鈞的卧鋪邊,不過大夫人制止了:「韋萱,你是侍妾丫鬟,就該知道自己的身份,這是延鈞的卧鋪,你有資格靠近嗎?」大夫人說此話的時候,看也沒有看韋萱一眼。
二夫人只知道一個勁地哭著:「延鈞沒事吧,從小身體好,沒見過他這麼瘦弱啊。」又轉眸向華正洋求著:「老爺啊,怎麼讓這個丫鬟來伺候延鈞呢?」
華正洋也沒法,當初是華延鈞自己一心要將韋萱納為侍妾的,現在出了這等醜事,華正洋就責問起夏雨瞳了:「雨瞳,你是延鈞的正妻,為何沒有管束好韋萱?」
夏雨瞳正在一點點地給華延鈞喂小米粥呢,聽到這話才反應過來,訝異地回頭看了看韋萱,但此時她無心觀賞韋萱的美貌,只是一臉納悶:「爹,是我不好,我以為萱姐姐會服侍好延鈞的。」
「雨瞳啊,」華正洋想要鄭重地說,卻被丫鬟海星給打斷了話:「老爺,奴婢斗膽稟告,大少奶奶從未見過韋萱,韋萱來廣祁園一個月來從沒有來向大少奶奶奉茶問安過,大少奶奶想要去看她,但奴婢不願大少奶奶屈膝,於是大少奶奶就每隔幾日送些衣物給韋萱,並傳話說讓她好好服侍大少爺,有和需要就傳個話。」
海星的告狀恰到好處,海葵再加一句:「確實如此,老爺夫人,大少奶奶賞賜給韋萱的衣物,就是希望她照顧好大少爺,可是韋萱卻……」海葵瞪了韋萱一眼。
韋萱現在是無從辯駁了,她什麼理由都沒有,全是她的錯。華正洋也站了起來,壓住了那怒髮衝冠的氣火:「韋萱,怎麼做丫鬟你不懂嗎?現在還不向雨瞳問安?她和延鈞一樣是你的主子!」
大夫人更是比華正洋還生氣,衝上去就是給了韋萱左右一掌摑,咬牙道:「賤婢!」
韋萱再哭也沒用了,只有向夏雨瞳磕頭問安:「奴婢韋萱見過大少奶奶,望大少奶奶身體安康。」
「現在我也沒空與你聊,萱姐姐,以後切不可胡亂給延鈞用不當的食物了……」夏雨瞳嘆氣地看了她一眼,繼續給昏睡的華延鈞喂小米粥。
二夫人一把眼淚抹去,為她唯一的兒子說話:「這哪裡是飲食不當,分明就是在給延鈞下毒啊。老爺夫人,你們不能放任這個韋萱在延鈞身邊了啊,她是妖孽,要不,妾身哪裡還睡得著。」
「霖玉,你別哭了,」華正洋簡單安慰了二夫人,然後問夏雨瞳:「雨瞳,你是延鈞的妻子,以後像這種事可不能再發生了,還有這些丫鬟鬧事,該怎麼罰就怎麼罰,以後你將會是主母,是延鈞的內助,沒有魄力怎麼去震住這些膽大包天的下人?可記得爹對你的期望?」
夏雨瞳將碗和湯匙放下,站起來向華正洋屈膝行禮回答:「雨瞳記住爹的話了。」
大夫人聽到華正洋所說的「主母」二字,臉上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不快,但嘴上還是為夏雨瞳說話:「雨瞳是該注意點,今日我就幫你處罰韋萱,禁足一月,不可見任何人。」
夏雨瞳還不知怎麼回答呢,二夫人就連忙叫好了:「夫人說地是,還是讓雨瞳來照顧延鈞吧,你看剛才大夫都誇她給延鈞的食譜恰好是符合現在夏季的濕熱,雨瞳啊,是真心地為延鈞好呢。」
「嗯,好了,這事畢竟難聽,就都給我緊著些嘴,廣祁園的丫鬟奴才們都注意些,」大夫人已經站好了,眼光刺過韋萱:「賤婢,你還在這裡幹什麼?還要我讓你滾嗎?」
「奴婢想看看延鈞……」
「滾!」
「是。」
韋萱一哆嗦,由她的奴婢給扶著離開了,華正洋和大夫人也離開了,主卧里就剩下夏雨瞳和二夫人在照看華延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