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主動出擊(40)

第七百七十四章主動出擊(40)

山上的戰況極其慘烈,雙方戰死者各佔了六七成,傷者也有數百,誠然,這不過是小試牛刀,呂筱筱和司道風既然打算要那個位置了,就不會只藏了這一點兵,至於其餘的兵都藏在了何處,暫時還沒有查出來。

容值那裡借來的五千兵馬,都是些蝦兵蟹將,只因在人數上佔了絕對的優勢,又佔了地利之便,這才堪堪和山上藏兵堪堪打了個兩敗俱傷的平手。

楊凌進宮面見了皇帝,將山上的情況跟皇帝大致說了,誠然,在說起藏兵與呂筱筱的關係的時候,他並沒有將矛頭直指呂筱筱,只是很確定地跟皇帝說,和呂筱筱手底下的那位女道姑打了一架,女道姑乃是山洞藏兵的罪魁禍首,女道姑有一個同謀,被長樂用暗器傷了。

雖未明說,但暗裡言語都把矛頭指向了呂筱筱。

皇帝震怒,當即下令楊凌帶人去查抄公主府邸,找出司道風和她的同謀。

楊凌自然不會自己挑下這個得罪人的擔子,看看皇帝身邊還有個馮保,便要求馮保一同前往,順便又提了一嘴,容值出兵有功,應該讓他也一同前往辦理此案。

皇帝心知肚明,他這是要拿容值開刀,其實打從他自己主動要求去容值麾下的時候,他心裡就明鏡兒似的,他這個兒子要先拿容值開刀了。如今的容家就如同當初的王家一樣,是他呂氏江山的大敵,是必須要剷除的禍患,他很爽快地就下了旨意,宣容值進宮。

容值早得了消息,他派給楊凌的兵幾乎團滅,而關於黑衣人和紅衣女的事情,他所獲消息並不多,楊凌和曲小白猜出了那二人的身份,並沒有聲張過,他派去的眼線,又如何能夠猜得出?

容值被宣進宮裡之後,皇帝直言,及翠峰藏有反賊,其中一個經查,確認系五公主身邊的道姑,還有一名道姑的同謀,也躲進了公主府邸,著他和楊凌馮保三人一起去公主府查找逆賊。

容值當時腦子就跟著一炸,五公主?他的外甥女?雖然說他平時跟這個外甥女接觸不多,但她到底身上有容家血脈,動她,不就等於是動容家!

容值當即替呂筱筱辯駁,皇帝很冷淡:「是不是筱筱,查一查不就清楚了?」

楊凌道:「想來不是的,不然,陛下也不會讓容大人參與此案了。」

一句話把容值的顧慮全都打消了。可不就是這麼個道理么,如果皇帝真的認為這事情是筱筱乾的,那就不會讓他這個筱筱的親娘舅參與此案了。

畢竟是要避嫌。

容值和楊凌馮保三人,持著聖旨,率領禁衛軍,一同前往公主府搜查。

五公主府中,司道風和呂筱筱並沒有藏匿起來。司道風心裡十分明白,只能是她站出來頂了這個鍋,這樣至少還能保下呂筱筱,若是此時都一併躲了,呂筱筱是再也不可能脫身事外了。

司道風十分明白,呂筱筱若是敗了,則再無可翻身之日了。

楊凌沒有追擊。讓她得以有時間給呂筱筱取出身體里的子彈殼,她不太知道這種暗器是什麼,沒有尖,狄夷的公主是如何把它給釘入公主的身體里的?莫非,那狄夷公主也是位高手?

但瞧著不像是會武功的樣子。

呂筱筱昏睡著,她無法從她口中得知當時的情況,也就無法知道這是種什麼樣的暗器。

給呂筱筱處理完傷口,包紮好,剛好楊凌和容值及馮保三人帶人來到。時間不早不晚,拿捏得剛剛好。

司道風沒有離開公主府,完全在楊凌的意料之中。

容值卻是挺吃驚的,「凌皇子,你不是說司道長是謀逆賊子嗎?她若是,又怎會待在這裡等著咱們上門來抓?」

楊凌淡淡道:「那就要問司道長了,反正,你我只負責來捉拿嫌犯,收集證據,至於審案定罪么,還得看皇上指派誰來挑這個擔子。」

楊凌的話無可反駁,容值只能讓人先把司道風拿下。司道風完全沒有抵抗,兩名禁衛軍上來反剪了她雙臂,用繩索捆綁了,推至一旁。

她很冷靜,抬眸看著楊凌,道:「凌皇子,能否和你借一步說話?」

楊凌等的其實也就是這一刻。

但他未動聲色,只假裝沒有聽見她的話。

容值不樂意了,道:「你有什麼話,等到了堂上和主審你的大人說去!」

馮保笑眯眯道:「容大人,她都已經被綁了,無論說什麼,又有什麼用?更何況凌皇子壓根兒也不會聽信她的讒言吶。不如你我先去搜搜看有什麼證據,這裡,就交給凌皇子吧。」

馮保是皇帝的人,到底還有三分薄面,何況他說要去找證據,他還是挺心動的,畢竟,若是碰到不利於五公主的證據,可以背著楊凌動點手腳。

「也罷。司道風,你不要企圖花言巧語矇騙凌皇子,否則,定讓你罪上加罪!」

容值冷哼了一聲,大步先走了出去,馮保跟楊凌微微一禮,踩著小碎步快速地跟了出去。

楊凌屏退左右,廳里就只剩下了他和司道風兩個人。

「我留下來,不代表我想跟你談條件。若你想從我這裡下手,勸你還是別想了。」楊凌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淡聲道。

司道風被綁著,卻絲毫不見狼狽,反而是很淡定,「既然留下來了,說明凌皇子還是有想要的條件的。咱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別浪費時間了。」

楊凌倒也不在意,「也好。那你說說吧,你手上有什麼值得我要的。」

「如果是曲小白的未來呢?」司道風眉梢一挑,「或者說,你有了新歡,根本就忘了舊愛?如果是那樣,那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你把我扭送皇上面前吧。」

楊凌懶散地倚靠在椅子里,臉上神色波瀾不驚,「小白的未來?小白的未來自然是我說了算,還輪不到你來左右。」

「即使你故作鎮定也沒有用,因為我知道,凌皇子你根本就沒法子掌控曲小白的命運。你的確很有本事,能在容值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能抱住狄夷公主這棵還算大的樹,能在京城裡攪渾這一灘本就很渾的水,可就算你能把天下盡握在你的手上,也沒辦法把握住曲小白的命運。」司道風臉上露出一切盡在她掌握中的神情,冷冷睨著楊凌,「我猜,凌皇子的心中,你那位小白夫人才是最重的吧?到京城來,娶狄夷公主,不過都是為了立穩腳跟,找到留住你夫人的辦法。我說的沒錯吧?」

楊凌淡定從容地坐著,眉梢輕輕一挑,「我倒沒有想到,你是這麼個自以為是的人,枉我高看你了。」

小白的手鐲已經失靈了很多日子,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心頭一直惴惴著,只是表面上他一點都不能表現出來,怕小白擔心,也怕被別人瞧出什麼。

就像現在,他無比想要得到司道風手中握著的條件,但是他一點都不敢冒進。

司道風冷冷一嘲,「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心裡有數,跟我面前裝淡定,你還嫩了點兒。但凡你有一點不在意你那位夫人,當初就不會受了公主的挾制來京城了。還不是顧忌你的夫人會被公主傷害到?我是跟你談條件的,公平合理,你也不必要跟我在這兒端著了,咱們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楊凌神色依舊沒有變化,但說的話還是有了一點點鬆動:「公不公平,那也不是你能說得了算的,我要先看看你的條件是什麼。」

「那你過來一下。」

楊凌挑了挑眉,並沒有動彈。

司道風惱了:「難不成你還怕我害你不成?我要給你拿東西,但我雙手綁著怎麼拿?」

楊凌從袖中摸出了匕首,「嗖」一聲,匕首飛出,將司道風手腕上的繩索給割斷了,那柄魚腸匕首像是有了靈性一般,在低空里劃過一道弧線,又飛回了他的手中。

司道風活動了一下手腕,譏笑道:「你倒是不怕我跑了。」

「你若是現在有能力起兵造反,我自然是怕的,但就你現在的能力而言,起兵還言之過早,我自然是不怕的。」

「若是被逼急了,我鋌而走險也說不一定。就算不能成功,也搏一個梟雄的名聲了。」

楊凌譏諷:「我就怕你到時候梟雄做不成,倒做了狗熊。」

司道風眼裡氤氳著怒氣,但並沒有發作出來,只是冷冷回擊道:「我做狗熊,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楊凌沒有接她的話,懶懶地催促她:「你要拿什麼東西,還磨嘰什麼?難道要等容值回來?」

司道風從頸子里摸出了一塊正佩戴著的玉佩,那玉佩藏在衣服裡面,她又穿著交領的衣裳,把玉佩遮得嚴嚴實實的,如果不是拿出來,還真看不出她佩戴了東西。

玉佩不大,只有拇指蓋大小,呈橢圓形狀,但玉佩的光澤很黯淡,灰土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什麼奇特之處。

「我不知道曲小白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這塊玉乃是公主出生時候帶來的,這麼說,你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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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錦鯉妻帶個傻子去開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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