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變態兇手
駱斌心裡苦笑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之所以會想到這一點是有原因的,因為十年前的313師大碎屍案,同樣也是五個拋屍地點。
二十分鐘后。
「駱隊,現場都採集完了。」
就在這時,駱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看著手機上的號碼,他還沒接通,就自言自語道:「不會真的這麼巧合吧……」
靈順南路,廢棄的自來水廠旁邊,發現了第三個跟之前一模一樣的行李箱。
這次是原木區派出所的民警發現的,在接到駱斌的通知后,原木區派出所所長一刻也不敢耽誤,立馬派出了所里的民警出去調查。
果然在偏僻的舊自來水廠旁發現了這個很有嫌疑的行李箱。
採集完現場所有的證據回到警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再繼續。」駱斌揉了揉臉,命令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從今天凌晨到現在,他們已經忙碌了接近二十個小時了。
專案組辦公室中。
駱斌把所有的線索一條條寫在小黑板上,自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著黑板發獃。
之後迷迷糊糊地就趴在辦公室睡著了。
6.14日早上七點,林曉月第一個來到專案組辦公室。
「駱隊,你怎麼在這裡?你昨晚沒回去嗎?」
驚醒的駱斌揉了揉眼睛,出去洗了把臉,再次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趙鐵軍竟然也來到了辦公室。
「趙局,你怎麼來這麼早?」
趙鐵軍看著黑板上的線索,頭也沒回地說:「你小子還當自己是二十幾歲的小夥子啊,都快四十的人了,也不知道多休息,身體垮了我找誰頂你的位置。」
聞言,駱斌苦笑一聲,他心裡清楚趙鐵軍對這個案子的執念不比自己差,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早就來到辦公室,主要是十年前的313案件一直是他們心中無法磨滅的痛。
「雖然盧傑那邊的結果還沒出來,但是基本上可以確定了,跟十年前的313案件作案手法以及拋屍地點都極其相似。」駱斌捏了捏拳頭,十年前他還是個資歷尚淺的警員,加上十年前的監控設備和法醫科學技術都相對落後,以至於最終讓兇手逍遙法外。
這對一個人民警察來說,永遠是個痛。
「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趙鐵軍也咬著牙暗暗發誓。
等到大家都來了之後,趙鐵軍親自坐鎮開了個會,把所有的線索再次分析了一遍。
「駱斌,一會兒你帶人去三中了解白雪的人際關係情況,尤其是她曾經霸凌過的同學要重點詢問,不排除孩子心理扭曲買人行兇的可能,雖然這種可能很小但我們也不能忽視,還有注意問話的態度,盡量減少對孩子心理影響。」
「馬重陽,你今天把所有相關的監控錄像再盤查一遍,不要遺漏每個細節。」
「網監部門加大對網友留言的監控,挑選出一些比較合理的建議,整理出來我們抽空再討論研究,不排除民間有大神的存在。」
「還有正在醫院的劉大爺,以及其他幾個第一屍源發現人也要派人密切調查。」
「大家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就在這個時候,法醫盧傑匆忙推開辦公室的門,氣喘吁吁道:「有新發現。」
眾人立刻眼前一亮,法醫提供的線索往往是破案的關鍵,我國古代法醫鼻祖宋慈說過一句經典的名言:「屍體是會說話的,當你能聽清屍體說的所有話,就能還死者一個清白。」
「昨天晚上發現的兩處屍源確實是人的屍體,雖然有些屍塊已經沒辦法檢驗出DNA,但是所有的屍塊已經大致拼湊成了一具完整的屍體,除了骨骼和內臟外,幾乎所有的屍塊都被找到了。」
這是個十分有用的消息,至少說明了目前所有的屍塊已經差不多找齊,屍塊暫時不會再出現在大街上引起市民的恐慌了。
但是同樣地,這樣說明了一點,這件案件已經坐實了跟十年前的313案件是同一個手法。
駱斌下意識地看了下趙鐵軍,同樣的趙鐵軍的目光也剛好落在駱斌身上。
兩人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那種一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的決心。
「還有一件事,屍體化驗結果顯示,死者在生前遭受過性侵害,但是兇手有很高的反偵察意識和手段,並沒有檢測到任何精液等物質。」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畜生,這只是個十六歲的孩子啊。」馬重陽捏緊拳頭怒道,即便是老警察,在聽到這個消息后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
「這到底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先奸后殺,還要分屍。」
林曉月忽然發表了自己的觀點:「盧前輩,這是不是可以排除兇手是女性的可能了?」
如果能斷定兇手只是男性,那就等於排除了差不多一半的嫌疑人。
盧傑搖搖頭:「我只是提供信息,尋找真相不在我能力範圍內,雖然你說得有些道理,但是不能完全排除女性的可能,因為不排除有變態為了干擾偵查方向,或者是自己有變態的癖好,用工具對死者進行侵犯的可能性。」
「好了,法醫和鑒定科那邊繼續研究,爭取找出新的發現,大家行動起來,按照剛才我的方法各自行動起來,今天我就在這裡坐鎮,你們有任何問題或者新發現隨時聯繫我。」
三中,教師辦公室。
「駱警官,這位就是之前被白雪霸凌的最慘的同學高玉慧,當時若不是有同學告訴我這件事,差點就釀成大禍了。」班主任指著眼前一個瘦弱的女同學。
「謝謝王老師。」
駱斌把高玉慧帶到沒有人的走廊盡頭。
「高玉慧同學,你不要怕,能不能把當初白雪欺負你的事跟我們說一下,還有她為什麼要欺負你,是怎麼欺負你的,這些事情對叔叔們來說很重要。」
女同學有些慌張的後退了一步,頭一直埋得很低,看得出來她很緊張,兩隻手在不經意的撥弄著衣角。